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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贯宁不确定纪贯新都看见什么了,顿时恼羞成怒,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管好你自己的事儿吧,还有心情来笑话我。”
她话音落下,纪贯新尴尬的别开视线。
见自己一向巧舌如簧不输任何女人的三哥,露出这副吃瘪似的模样,纪贯宁不由得眼露诧色,出声问:“你跟那个路瑶是怎么回事儿?她怎么惹你了?”
一母同胞的亲兄妹有四个,但纪贯新跟纪贯宁算是性子最像,也最合得来的。纪贯宁听董邵阳那么一说,大抵判断得出,不是纪贯新喜新厌旧,那就一定是对方出了什么毛病,惹得他发火了。
“管好你自己的事儿吧,都二十六七的人了,也没个男人肯要你。”
他们两个都嘴损,纪贯宁嗤笑着道:“你这个当哥的没找,我当妹妹的怎么好嫁到你前头?那岂不是让别人都笑话你没本事?”
纪贯新眼带嫌弃,口吻也是鄙视的,“你跟我比得起吗?我是男的,我就算四十岁才找,后面十几二十的小姑娘也得排着队的往上冲。你再混两年,爸妈就得搭钱把你给嫁了,还想着董邵阳呢,人家董邵阳的爸妈一直急着抱孙子,你再过两年还生的出吗?”
他话音落下,一记靠枕扑面飞来,纪贯新抬手抓住,另一个又急速补位。
纪贯宁气得连扔了三四个靠枕,脸都红了,“你损不损啊?有你这么当哥的吗?你还咒我!”
再说她才多大?二十七还不到,让他这么一说,她感觉今年再不生孩子就晚了。
纪贯新将所有靠枕一一接下,见纪贯宁还想扑过来跟他撕扯,他赶忙眉头一蹙,伸手摸着后脑,“哎,疼,刚才抻着了。”
纪贯宁马上变了脸色,连声问:“没事儿吧?出没出血?我叫护士进来……”
她转身欲走,纪贯新拉住她的手腕,淡笑着说:“没事儿,逗你玩儿呢。”
纪贯宁气得够呛,作势要打他,他则拽着她坐到身边,终于摆出一副当哥的样子来,语重心长的说:“你喜欢董邵阳,他也未必对你没意思,你要是有好好处的想法,我就帮你撮合一下。”
纪贯宁靠在沙发上,抱着双臂,低声道:“他喜欢我,不来跟我说,还指望我主动跟他提吗?”
纪贯新不以为意的笑笑,“你要是在乎这个,那你就跟他抻着,我看抻到最后,万一他找了别人,你怎么办。”
“他敢!”纪贯宁眼睛一瞪,煞是厉害。
纪贯新说:“喜欢就趁早,你这两年也没找个靠谱的,我觉得邵阳还不错,你们两个试试。”
纪贯宁微垂着视线,明明是高兴地,可嘴上却要说的云淡风轻。
聊完了她的事情,纪贯宁侧头看了眼身旁的纪贯新,开口道:“你呢?我这两年是没找个靠谱的,你这几年可是找都没找,不会是还想着梁子衿呢吧?”
提起梁子衿,纪贯新早就释然了,他甚至还开了句玩笑:“你连骆向东都能放过,我干嘛不能放了梁子衿?”
纪贯宁狠狠地白了一眼,撇嘴道:“他又不喜欢我,我干嘛还喜欢他?”
“是啊,连你都懂的道理,你问我?”
纪贯宁说:“以前总觉得自己这辈子不会再爱谁了,现在看来,我是低估了时间的治愈能力,也高估了我自己。”
她一边说,一边自嘲的笑了笑。
纪贯新从口袋中摸出一盒烟来,动作熟练的点燃,然后抽了一口,压根无视这里是病房。
纪贯宁挑眉,“你又开始抽烟了?”
“嗯。”
“妈知道又得说你。”
“你不说她不就不知道了?”他伸手拿过来一个杯子,准备弹烟灰。
纪贯宁把他手中的杯子抢过来,给了他另一个,纪贯新但笑不语。
“你跟我说说路瑶吧。”纪贯宁忽然开口,只见纪贯新脸上的笑容,慢慢就消失不见了,抽了几口烟之后,他才沉声道:“不说她。”
纪贯宁说:“你现在不跟我聊,等过几天咱妈来了,她也一样得问你。”
纪贯新微垂着视线,右手中指跟食指之间夹着一根烟,他很自然的抽烟,然后弹烟灰。旁边的纪贯宁撑着下巴,肆无忌惮的看着他。即便纪贯宁从小跟他一块儿长大,也见过很多帅气的男人,可她不得不承认,自家三哥真的是很好看,性子嘛,只要顺着他,倒也还好。就是这个感情路啊,实在是坎坷。
当年的梁子衿差点没要了他的命,不过也因此而改了命运。本以为那样的大风大浪都挺过来了,以后就剩下一片康庄大道了呗,可事实上……他真的差点出家当了和尚。
在加拿大那边,除了纪贯宁之外,其余人都没怎么关注国内新闻。她可是一听说纪贯新交了女朋友,就立马跑回来了。当然,也带着孟岑佩的口谕,一定要打探清楚他跟路瑶的关系到了哪一步。
在纪贯宁兀自出神的时候,旁边纪贯新忽然开口说了句:“你信缘分吗?”
“嗯?”
纪贯新有些出神的看着某一处,薄唇开启,径自说:“我当时在日本做手术的时候,梁子衿不是送给我一条石子手链嘛。”
纪贯宁点点头:“嗯,我知道,你戴了好几年嘛,妈都说那条手链旺你,不让你摘下来。”
纪贯新道:“手链是路瑶编的。”
“啊?”纪贯宁眼睛一瞪,有些换不过来,“怎么是她做的?梁子衿跟她早就认识的吗?”
纪贯新淡笑着道:“子衿去日本的时候,正赶上路瑶在日本留学,半工半读吧,所以子衿在路瑶那里买了手链送给我。你说,这是不是缘分?”
纪贯宁点点头,女人最信缘分了,更何况还是这样的巧合。
“我在网上看见你带路瑶去冬城玩儿了,当时我还以为你找了个跟梁子衿差不多的,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层关系。那你俩好好的,怎么就闹掰了?”
提到这个,纪贯新难免脸色不好看。
沉默半晌,他将香烟头整个沉入杯中。很小的一声动静,那是冷水将火星全部吞灭时发出的声响。
“她心里有人。”
这个人,自然不是他。
纪贯宁一听,顿时眉头蹙起,她出声问:“是有人还是背着你怎么样了?”
“其实有人真不是什么大事儿,这年头但凡有点儿经历的,谁能没个过往。我心里还有人呢,也不耽误我爱上别人。”
纪贯宁问到点子上了,纪贯新沉默。
纪贯宁盯着他的侧脸,半晌才试探性的问道:“她……给你戴绿帽子了?”
纪贯新俊美的面孔上,隐现咬肌。
纪贯宁蹙眉骂了句:“靠啊!谁?奸夫是谁?”
第七百五十八章 为一个人,离开一座城
徐应嘉回寝室之前,在门口深吸了几口气,确定自己可以心平气和的面对路瑶时。这才掏出钥匙。推开门进去。
之前她是替路瑶委屈,明明出了馊主意的人是自己,可背黑锅的却是路瑶;但如今徐应嘉只觉得。早分了早好。像是纪贯新这样的人,不适合不是路瑶。只是这样的话。他没法对路瑶说。
推门走进来,徐应嘉没在寝室里看见路瑶。正诧异路瑶去哪儿了,洗手间里面隐约传来路瑶的说话声。细听之后才发现。她是在打电话。
路瑶连续好几天没开机,说她自欺欺人也好,说她胆小鸵鸟也罢。她一直挺害怕面对不好的事情。可如今结局已经有了。她就不必再害怕回过头面对过程。
手机打开,上面有不少未接电话和未读短讯。路瑶一下子就看到‘哥’的未接来电。有五个。
她没把简程励存成哥,让她叫哥的只有路迟。
想来路迟也是看到了网上的新闻。所以路瑶很快把电话打回去。
路迟那边接通,路瑶叫了声:“哥,我才看到你的电话。”
路迟道:“瑶瑶,你没事儿吧?打你手机,你手机一直都在关机,我给妈打了电话,她说你在学校,可能是学校有事儿在忙。”
杜慧嫁给路柏全的时候,路迟才五岁,虽然他那时候已经有记忆,也知道杜慧不是他亲妈,可他还是一直管杜慧叫妈。
路瑶自然是报喜不报忧的,她顺着路迟的话往下说:“是啊,大家都在准备毕业论文,挺忙的,我手机放在一边都没用,今天才开机。”
路迟说:“学校那边忙完了吗?爸最近还叨念你呢,那天包了酸菜馅儿的饺子,说你最爱吃了,也不知道夜城那边的饺子馆做的正不正宗。”
他一句话,路瑶这边眼泪瞬间涌上眼眶。伸手捂着嘴,她不敢发出丝毫的声音来。
路迟等了几秒,没听到路瑶的声音,他声音很轻,试探性的说:“瑶瑶,毕业非得留在夜城吗?”
路瑶倚着洗手间的房门,整个人瘫软滑下。她知道路迟想说的是,让她回家。
她一直以来努力伪装的坚强和淡漠,终于在这一刻土崩瓦解,伸手捂着嘴,满脸都是眼泪,她使劲儿点头,却发不出一点儿的声音来。
路迟低声道:“不哭,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来夜城接你回家。”
回家,路瑶满脑子都是自己住了好多年的那个老房子,那里的一景一物,就连厨房桌子上经常摆放的牙签盒在哪儿,她都清楚记得。
离开冬城这么多年,她像是一只无根的浮萍,无论在哪儿,都没有落地生根之感。从前她想留在夜城,想等毕业之后进天橙,有努力的目标,因为这里还有她会留恋的人。
可是现在……
“哥……我想回家。”
路瑶在洗手间里面待了快四十分钟才出来,徐应嘉坐在床上,听见洗手间的房门打开声,紧接着看到路瑶去到盥洗池处洗脸。
徐应嘉起身走到阳台门边,看着镜中的路瑶,出声问:“瑶瑶,合同的事儿,你有什么打算?”
路瑶弯着腰,闭着眼睛往脸上泼水,闻言,她低声回道:“我明天回市中,去新锐辞职。”
这样的决定在徐应嘉的预料之中,只是看着路瑶弯着腰一直不肯起来,只一个劲儿的往脸上泼水的样子,她还是心里堵得难受。
她好想告诉路瑶,别哭了,也别再为纪贯新而难过,那个人根本就不是能照顾你一辈子的人。只是这话到了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来。因为路瑶实在是太可怜了,既然结局都已经注定,又何必再往伤口上撒盐呢。
冷水龙头一直开着,路瑶洗了能有三分钟的脸,这才抬起头来。徐应嘉无一例外看到了她通红的双眼,只是她什么都没说。
路瑶抽过一旁架子上的毛巾擦了擦脸,努力用正常的声音说:“嘉嘉,晚上我请你跟白公子吃饭。”
徐应嘉正诧异好端端的吃什么饭,路瑶就接着道:“我哥刚才给我打电话了,说我爸很想我,他正好这两天也有空,大概后天来夜城,接我回去。”
徐应嘉闻言,不由得面露惊诧,“你要回哪儿啊?回冬城吗?”
“嗯。”路瑶已经想的很清楚,她不想再继续留在夜城,可是一提到走,她还是会喉咙发紧。
徐应嘉瞪着眼睛道:“你要回去多久?还不回不回来了?”
路瑶双眼红的像是兔子,拼力做出一副坦然的样子来,她如常回道:“不知道呢,先回去待一阵儿,如果有合适的工作,我就留在冬城了。”
她话音落下,徐应嘉可不干了,她当即一憋屈,边哭边喊:“什么啊?你走了我怎么办啊?我还想跟你一块儿上班呢,就算不能一个公司,我也得跟你一个地方,你这说走就走……”
路瑶一看徐应嘉哭成这样,赶紧抬手帮她擦,边擦边劝:“你别哭啊,小点儿声,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呢。”
徐应嘉戳在阳台门口,也不管楼下和左右的人听不听得见,她只是哭着说:“你妈在夜城,我也在夜城,你怎么忍心丢下我们?”
路瑶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再次上涌。她抬手帮徐应嘉擦着眼泪,眉头轻蹙,声音很低的回道:“嘉嘉,别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