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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确定路瑶不会再回的时候,他才佯装愤怒的把电话打过去,然后对着电话大声说道:“路瑶,你什么意思?你拿这事儿逼我是吧?我就想问问你,是你把戒指弄丢的,我说你两句有错吗?你在医院里面对我大呼小叫,弄得身边的人都在看热闹,我纪贯新这辈子也没丢过这么大的人,你是不是觉得我没你不行,特别孬啊?”
“那行,你走,你赶紧走,爱去哪儿去哪儿,从今往后,你跟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手机屏幕是黑着的,纪贯新一个人自导自演,演的跟真事儿似的。
顿了几秒,他一边点头一边说:“是,我妈是把戒指给你了,但也是从你那儿弄丢的,既然你不在乎,那也别指望我们家里人还在乎。路瑶,我今儿还就告诉你,有种你把那戒指给我找回来,不然戒指在谁手里我就敢娶谁!”
说罢,纪贯新愤怒的挂断电话,还气得把手机给砸在床尾。
因为不知道房间里的监控设备是监视还是监听,或者是两者兼备,纪贯新演戏演全套,台词功底好就不必说了,演的更是惟妙惟肖,谁说他现在不生气,那都是没长眼睛。
如果他这一番试探过后,夏圣一马上就有什么举动的话,那他就可以肯定,这房里有监控,不仅如此,那句戒指在谁手里我就敢娶谁,夏圣一听后,又该作何感想呢?
当天下午,纪贯新人在外面,接到了夏圣一的电话。
他一直烦她,但今天接到她的电话,他说不上来的感觉,是鱼儿即将上钩的兴奋。等他把这条毒鱼给钓起来的,非让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喝了酒,接通电话的时候,佯装醉酒,低沉沙哑的道:“喂?”
夏圣一叫了声‘小叔’,然后道:“你喝酒了吗?”
纪贯新低声道:“什么事儿?”
夏圣一却不答反问:“你在哪儿?我过去找你。”
纪贯新欲擒故纵,“我有事儿,你有什么话现在说吧。”
夏圣一道:“你喝酒是因为路瑶出国吗?”
纪贯新这头眼底唯有清冷,哪里是喝醉酒的样子,只是他话一出口,已是被酒精麻痹过后的怒意,他沉声回道:“别跟我提她。”
夏圣一说:“我看到网上有消息说,路瑶带着家里人去了国外。她是想用这种方式逼你低头服软吗?”
纪贯新心底冷笑,如果不是听见他之前的那番话,她哪儿来这么肯定的判断?
行,她不爱演嘛,他倒要跟她拼拼演技,看谁才是演到最后的那个人。
“你别跟我提她,我现在不想听见她的名字。”
纪贯新拿起酒杯咕咚又灌了自己一口,说罢,他低声道:“你要是没事儿,我挂了。”
夏圣一还想问纪贯新在哪儿,纪贯新没说,只径自挂断电话。后来她打过来,他也没接。
在包间里面待了几个小时,中途跟路瑶打了个电话,确定她平安到了新加坡,纪贯新跟她聊了会儿,随即道:“你把手机给路迟。”
不多时,路迟的声音传来,“贯新。”
纪贯新道:“我说你听着,别让瑶瑶发现。”
“嗯。”
“从现在开始,最多五天时间,你把她看好了,我尽快解决夜城这边的事儿。别问我要做什么,我不想瑶瑶担心,等我办完事儿去找你们,会跟你说清楚。”
“嗯,知道了。”
路迟又把手机递给路瑶,路瑶接过去之后,问他,“你跟我哥偷着说什么了?”
纪贯新笑着道:“看你这话问的,我有什么坏事儿能不瞒你哥光瞒着你的?难不成我叫他偷着给我介绍新女朋友啊?”
路瑶嗔怒,“上一边儿去。”
纪贯新笑着跟她打趣几句,然后道:“你这几天好好玩儿,不用惦记我,我可能也要出国一趟,到时候时差倒不过来,你要是给我打电话我没接,肯定是在忙或者睡觉,别担心。”
路瑶乖乖的应了一声,“嗯,那我这几天不给你打电话了,你有空打给我就好,我一直都在。”
有什么话能比‘我一直都在’更动听悦耳的?
如果这世上有个人,是你无论何时何地找她,她一直都在的,那就娶了吧。
纪贯新心底一片柔软,更加想要尽快解决夜城这边的烂摊子,他轻声许诺,“等我过去找你,我们回国就办婚礼。”
“好,我等你。”
这次挂断电话,纪贯新吸了口气,最后灌了一杯酒之后,出门开车回家。
几乎没有任何意外,纪贯新在景辰一品门口看见了原地守株待兔的夏圣一,她看见他,马上过来拦车。
纪贯新降下车窗,醉眼看着她问:“你怎么在这儿?”
夏圣一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精味道,满眼心疼的说:“你喝酒还开车,为了她连安全都不顾了吗?”
第八百七十一章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纪贯新做足样子,一副为情买醉的失意状态,迷离着双眼看着车边的夏圣一。光是这眼神。就能看得她意乱神迷。
两人对视,夏圣一从纪贯新的目光中看到了受伤和隐忍。她的心好疼,凭什么路瑶要这么伤纪贯新?
“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
纪贯新看着夏圣一。眼中的异样情愫一闪而逝,似是在努力维持着理智。
夏圣一不想让纪贯新维持理智。也难得遇见他单独喝醉的时候。她出声说:“小叔,你喝酒就不要开车了。下来,我送你回家。”
纪贯新‘喝醉了’。所以意外的特别听话。真的推开车门下车。他下车时的动作略微有些踉跄,夏圣一立马迎上前来,伸手扶着他的手臂。将他搀回到家中。
纪贯新高大的身体仰靠在沙发上。像是走了这一段路。已经耗费掉他最后的力气。微眯着视线,他喘着粗气。
夏圣一倒了杯水。回来坐在他身边,把水杯递到他嘴唇处。像是哄孩子一般喂给他喝。
纪贯新喝了几口水,随即闭着眼睛,低声叫了句,“瑶瑶……”
夏圣一动作微顿,将水杯放在茶几处,她出声说:“你看清楚了,我不是路瑶。”
纪贯新像是没听见,闭着眼睛径自嘀咕,“我是不是错了……”
夏圣一道:“你是错了,你错在看不清到底谁才是最爱你的人。”
纪贯新眉头轻蹙,然后慢慢侧过头来,半眯缝着眼睛看着夏圣一。他喝多了,夏圣一也不怕他,大胆的跟他对视,眼中是赤AA裸裸的爱慕之情。
两人互相凝望了能有十秒钟的样子,纪贯新薄唇开启,低声说:“我那么喜欢你,我妈连订婚戒指都送给你,你怎么忍心这么对我?”
夏圣一伸手抚上纪贯新的脸,指尖轻轻地掠过他的脸颊,她痴迷的看着他,轻声回道:“因为她根本就不爱你。”
“不爱我……”纪贯新像是木偶一般,鹦鹉学舌。
夏圣一点了点头,诱惑性的道:“对,路瑶她根本就不爱你,所以她弄丢你送她的戒指还不以为意,所以她当众跟你吵架不给你面子,她用出国威胁你向她服软。如果她爱你,怎么会忍心让你难过?”
纪贯新眼中逐渐流露出浓浓的悲伤,他轻声道:“是啊,她不爱我,她让我难过。”
“我的心好疼,怎么办?”纪贯新看着面前的夏圣一,声音低沉沙哑,加之脸上明显的伤心之色,让人看着一颗心都跟着翻搅。
夏圣一爱纪贯新爱的走火入魔,闻言,自是心如刀割。她忍不住抬起另外的一只手,双手捧着纪贯新的脸,整个人侧身面对着他。
身体前倾,她距离他很近,用急切且压抑的声音回道:“我爱你,贯新,我一直都爱你,打从我第一眼看见你开始,我就爱你……”
望着他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颜,夏圣一想要凑过去吻纪贯新的唇。可纪贯新却别开头,伸手扣着她的手腕,低声道:“不行……”
夏圣一问:“什么不行?路瑶不爱你,我来爱你,我一定会比她做的好一千倍一万倍,我会做你爱吃的菜,会陪你做你爱做的事情,你让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我……”
“戒指,路瑶戴过我妈送的戒指,我妈只承认有那枚戒指的人,才是纪家的儿媳妇。”
纪贯新的人是迷糊的,可说的话却是‘心里话’。夏圣一何时距离纪贯新如此近过?何时可以捧着他的脸说爱他?何时见过他如此脆弱伤心的模样?
他没理智的,所以她也跟着疯了。
情急之下,她瞪着眼睛说道:“我有,我有那枚戒指。”
“什么?”纪贯新慢慢侧过头来,眯着眼睛看着夏圣一。
夏圣一没喝酒,她也怕纪贯新明天想起来会质问她,所以她赶紧改了口,“我的意思是,我一定会找到戒指,你相信我。”
纪贯新唇角一勾,笑的既勾人又无奈,他说:“你骗我的,你只是想安慰我而已,戒指丢了,你到哪儿去找?”
说罢,他又长叹一口气,感慨的说:“可能老天注定让我这辈子孤家寡人,戒指丢了,算了,我以后也不找了,就一个人好了,不那么累。“
夏圣一听他这么说,既心疼又心急,她连声道:“贯新,你相信我,我一定把戒指给你找回来,你不是说过的吗,你要娶有戒指的那个人。”
纪贯新眼底曾很快的闪过一抹晶亮,那丝狡黠绝对不是醉酒之人会有的。只是夏圣一被他的‘美色’所迷惑,压根没有发现。
她终于还是暴露了,下午纪贯新在主卧自言自语的话,这可不是网上能爆出来的,那么结果只有一个,夏圣一在他身边安装了窃听器。
为今之计,他就是要诱她把戒指拱手交出,他拿到戒指之时,就是她赴死之刻。
“是啊,以前我总以为路瑶才是对的那个人,可现在我终于信了,戒指戴她手上都能让她给弄丢了,那就说明她不是我命中注定的那个人。我想好了,如果老天有眼,让我找到戒指在谁手上,那人要是愿意嫁我,我就娶她。”
正常人都会觉得是儿戏,甚至是冠冕堂皇,但夏圣一是病的,她的思维逻辑本就不能用正常人的准则去思考,所以她深信不疑,而且觉得这就是命。
miya也说过,路瑶戴上手链之后,她们两个的命格会调换。如今真的应验了,戒指到了她手上,纪贯新要娶的人,也只能是她。
捧着纪贯新的脸,夏圣一眼底的执着和急切让她看起来像是个快要发疯的病人,她直直的看着纪贯新,不停的表忠心,“你相信我,我一定帮你找到戒指,一定,相信我……”
纪贯新看着戏演的差不多了,干脆眼睛一闭,装睡。
夏圣一望着他那张近在眼前的俊美面孔,独自欣赏了能有三分钟的样子,这才慢慢身体前倾,凑过自己的唇瓣,在他唇边落下一吻。
纪贯新告诉自己,忍着!忍住了!你可以的,纪贯新你可以的,就当是被蛇给爬了一下,就当是被癞蛤蟆给亲了一口,就当是……
“呕……”
一个没忍住,纪贯新忽然身体一弹,头一侧,一口吐在了夏圣一胸前。
“啊……”夏圣一失声惊叫,倒不是嫌弃纪贯新,而是因为他已经睡着了,怎么就……
纪贯新还欲作呕,慌乱的起身,脚步涣散的往洗手间方向跑。
他将房门关上,夏圣一只听到洗手间里他呕吐的声音。她一身秽物,只得去厨房收拾,等她收拾好出来之后,伸手去推洗手间的房门,可是房门却推不开,纪贯新给锁上了。
她站在外面急声叫道:“贯新,贯新。”
纪贯新站在一门之隔的洗手间中,整个人的状态一如被色AA狼威逼的黄花大闺女。他要是开了这扇门,指不定她待会儿还想做什么呢,一个吻就把他给恶心成这样,说实话,他自己都惊着了,明明没喝多少酒,身上的酒味儿是他拿酒精喷的。
他不开门,夏圣一就在外头叫唤。
纪贯新琢磨了一会儿,装出醉意的声音来,“你走,我困了,我要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