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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并没有刻意挑选菜馆,只是一路开过去觉得门面不错便停了下来,菜也大多是家常,沈宁南挑了一筷子便没再动第二筷,只有晨曦则埋头专心的吃着,那两人就一边说话一边喝冰冷的纯生。
程浩军第N次习惯性的掏出了烟盒,都在沈宁南的手势阻止下又放了回去。这些晨曦都看在了眼里,细枝末节的地方,沈宁南总是让人感觉贴心。耳畔突然听见轻笑,她抬起头,两个男人正看着她笑,筷子悬在在半空中,送进嘴里时才发觉菜都冷了。
“她这人就是爱走神。记得大学时,老师点名回答问题,她站起来回答了半句,就在老师将她的回答展开分析了两句的当口,她就能走神,老师喊了她两遍她才回过神来,反而反问老师,我刚刚说到哪里了?”
晨曦很是诧异,“这事你怎么会知道?”
沈宁南浅笑道:“因为有一段时间我频频去上你们班的课,在你后头坐了好一阵,只是你目光从来也不聚焦,从你面前过你也不知道。你们的课讲得那叫一个枯燥,一节课我能翻来覆去睡好几觉,但每次醒来都看见你挺着腰一本正经的模样,我就想大学里居然还有那么认真的学生,哪知你也是在走神呢。”
程浩军呲笑道:“那时我们大院里一帮孩子,就数这小子会追女孩,还把我偷偷暗恋了两个月的女孩给亲去了,为此我们还打过一架。”
沈宁南有些窘,推了他一把,“幼儿园的事你还要记几辈子?我不就占了斯慧一口的便宜,现在她整个人都是你的,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你最该死的是大小通吃,初中时便和斯蓉勾搭上了,这妞现在还没事问起你的现状……”
“八百年前的事能不再提了吗?”
“我这是让贺小姐全方面了解你是怎样一个人,别让你的表面现象迷惑了。”看着他就要跟自己急,他伸手握住了他的臂膀,交换了一记只有两人才懂的眼神,最后他还是点了根烟,仿佛憋了很久才得到释放般贪婪的吸了口烟,看看桌上的酒瓶空了,喊了一嗓子,半天不见有人来,便推了沈宁南一把说:“这什么破店,你去找个人,再拿几瓶酒来。”
沈宁南出去后晨曦有些忐忑,因为看得出他有话要和她说,但他迟迟不开口,只是夹了一筷子菜塞进嘴里嚼,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说:“贺小姐怎么不吃了?”
晨曦颇为羞赧的摸了摸饱胀的胃,“这桌上一半都是我吃的。”
他笑着放下了筷子,食指轻点烟身,烟灰轻飘飘的弹落在铺着土耳其毛毯的地面,“听说这小子出了车祸时我正在国外,联系上他家人听说他性命垂危,我马上回了国想着见他最后一面,但到他病房门口了,我也没进去看他。”
晨曦不解的望着他,但他却不再说下去,反倒和她随意的拉起了家常,问她工作,业余爱好,晨曦就老老实实的回答,跟汇报工作似的,逗乐了程浩军,一脸意味深长的笑,晨曦觉得尴尬,不住的看向门口,程浩军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会意一笑,掐灭了烟蒂。
“其实我比沈宁南要大三岁,我们两家是世交,从小我就带着他玩,拿他当亲弟弟看待。只是高中毕业我出了国,在国外待了好几个年头,联系才少了些,但苦闷的厉害时他总会打电话给我诉苦,话题不外乎一个,反反复复,也没新鲜花样,开始我还能耐着性子劝解他,后来发现我的话他竟然一句也没听见去,跟祥林嫂似的,下次还是重复同样的话,我是纯属浪费唇舌,于是对他说下次如果你还是这个话题,就不要再打电话给我了。很长一段时间他就真的没再打电话来,呵,反而弄得我内疚,不得不主动去电话问他现况。”
“大学毕业后他回来待过一阵子,住在我家,连他父母都不知道。晚上没事我们就喝酒,你别看他文质彬彬的模样,他真的是海量,我们那帮人没人喝得过他,号称千杯不醉,但那阵子他逢酒必醉,但看他连醉了都憋闷的样子我心里也难受,说要不我给你找个女人让你发泄一下,要不你就哭一场,我绝对不嘲笑你不男人。开始他并没有反应,喝到半醉才说,你给我找个女人吧。我问他是不是处男,他说他是,那我就给他找个处女带回了家,只是不一会儿那女的跑下了楼,慌张的说我什么也没做,他就哭了,还让我走……其实我很反感男人哭,特别是为女人,所以前段时间我千里迢迢的赶回来,一听说他的车祸可能是自杀,我扭头就走了,我是怕我忍不住会对他说,做男人做到你这份上,还不如死了干净。我是恨铁不成钢。”
晨曦呆呆的看着墙壁上挂着的画,看不出是什么,像是画家的调色板,乱七八糟的颜色杂糅在一起,混乱且无序。
“这小子是个多情种,但也不是没女人不行的人,他工作能力很强,几年前他所在的房地产公司不过几百万注册资金,现在在你们这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他居功至伟,真的是赤手空拳干出来的。他是个认真的人,他很珍惜感情,所以迟迟放不下来。相信这些你比我更清楚,我劝你再好好考虑一下,错过他,你这辈子都找不到对你这么好的男人,他懂得怎么取悦你,让你开心,所以爱不爱,真的那么重要吗?过日子才是正经事。而且再爱又如何,大学一毕业我就结婚了,我和我妻子离了三次婚,又复了两次婚,均因为太爱,相互折磨。爱人的眼里都揉不得沙子,嫉妒猜忌都在所难免,反而是最不稳定的状态。”
“不是你所想的……”贺晨曦正要说什么,沈宁南拿着四瓶酒推门而入,一看气氛静默,嘿了一声说:“这都怎么了?”
程浩军接过酒瓶说:“忘了你要开车,还有佳人要护送,你自己命不打紧,可别伤了别人。”
沈宁南笑道:“放心,我现在连三成酒意都没,再喝点。”
“你是三成没有,我差不多到胸口了,明天开会还要发言。我看今天就到这吧,贺小姐估计也是腻得很了。”
出了门程浩军坚持不要他送,打了辆车直奔酒店而去。
一路上车子很沉默,沈宁南伸手覆住了她的手背,感觉她惶惶然收回,便扬起了嘴角笑,“一直在说话也没顾上你,是不是闷坏了?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一直都想介绍给你认识,一直也没机会。不熟的时候他看上去有些不好接近,其实熟了你就会知道这人有多好玩。”
晨曦附和的点了点头。
车子开进荷风小区时,天又飘起了雨,晨曦推开了门说你在车里等我,我拿点东西就下来。谁料她下了车,他也下了车,攥着车钥匙极其自然的说:“都到楼下了,就不请我上去坐坐?”
晨曦知道他的意思,低声说:“你不用担心,他不在。”
沈宁南扬起了眉,“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看看你的家。”
旋开门灯是开着的,晨曦怔了怔,急忙数鞋架上的鞋子,六双,这才将身后的人让了进来。
不过两天没回,整个家已经面目全非,晨曦沮丧的呼了口气,弯腰捡起散落地上的两个抱枕,几份报纸,各归其位,并将空的薯片袋和茶几上的食物残渣扫进垃圾桶,边收拾边对沈宁南说,你见着的是最糟糕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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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宁南笑笑没说话,踱着步子看着这间小屋子,麻雀虽小,却胜在五脏俱全,浅色的家具一件挨着一件很是紧凑,很有人间烟火的味道,相比之下,他大得空泛的房间简直就冷清得没了一丝人味儿,他喜欢这里,真喜欢。但他却没法不去想,住在这间屋子的是另有其人。
趁她在阳台收衣服的当口,他站在了卧室门口,手在墙壁上摸索,嗒一声按下开关,顶灯微晃了几下便亮起来。
卧室比客厅更狼藉,米色的床单被揉得皱皱巴巴,还有一堆衣服凌乱地堆放着,处处都是他的痕迹。
他素来知道贺晨曦爱整洁,想当初走进她大学宿舍,最干净最整齐的那张,一定是她的床铺。自己爱干净,也看不惯别人乱,见着乱了脏了总是忍不住要帮着收,所以当他的宿舍乱成了废墟几乎无处下脚的时候,朱腾、王迪等人就会自动自觉地打电话邀她来做客,走到门口一定听得到她惨叫一声大喊:“天哪,这是火星吗?这不适合人类生存!”看着她挽起袖子像个田螺姑娘般忙得额头都沁出了汗,他忍不住要帮着她分担一些,只是他总是帮倒忙,反而增加她的工作量,她便瞪着眼说:“你一边待着去。”在她的妙手下,很快便能整出一块适合人类生存的地方,他忍不住悄悄附在她耳边说:“你这么能干,我妈肯定喜欢你……”现在想来,一切都成了笑话。
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两个绣着鸳鸯戏水的淡绿色枕头并排紧挨着,他渐渐攥紧了拳,而当目光缓缓转移至床头柜上一叠花花绿绿的小盒子上,他顿时觉得气血翻涌,头昏脑涨起来。他知道上来看到这一切一定会难受,可是没预料到竟是如此强烈。他觉得自己是疯了,他缓缓走了过去,捻起一盒看,杜蕾斯,激情装,再拿起一盒,凸点螺旋热感……
他一把将桌上的东西扫到了地上。
听到声响贺晨曦不明就里跑了进来,看看地上散落的杜蕾斯,再看着沈宁南的目光刹那变得狰狞,心猛一颤,正要急急退出去,却还是迟了一步,被他一个箭步上来拦腰一抱,直接掼在了床上。
本来身上的伤还未完全愈合,被他一拉一扯,一挤一压,疼得几乎倒吸了一口冷气,但她顾不了那么多,顶着他的胸膛强装镇定:“你别胡来!郭远他随时都可能会回来……”
“就让他看到这一幕他能怎么样?杀了我?”沈宁南铁青着脸捏着她的下巴,焦灼的说:“贺晨曦你就这么刺激我吧!我嫉妒,我发疯得嫉妒!你本该只属于我,现在却和那个人夜夜缠绵!你让我情何以堪?”他手中紧紧攥着一盒杜蕾斯,在她眼前捏着兹兹作响,“激情装,好一个激情装!”
他动手撕开了包装盒,扯下了一袋。晨曦急得几乎要哭出来,看着他就要撕开袋子,她一把便夺了过去丢得远远的,咬着牙说:“沈宁南你别让我恨你!”
“你尽管恨,我在乎不起!”沈宁南突然冷笑,“或者,你喜欢直接点。”
冰凉的手掌撩起她的裙子,顺着大腿摸了上去,衣服剧烈地摩擦着,房间里静谧,只有无声的抗争和强硬的进攻,他抵着她,喘着气看着她苍白的脸,“你和他的过去我既往不咎,只要你离开他,和我在一起。晨曦,说你要离开他,和我在一起!说啊!”
晨曦目光拧直,哽了一口气道:“即便我离开他,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
沈宁南身子一挺,晨曦倒吸了一口冷气,屏气地息,将唇咬得发白,豆大的泪滚滚而下。
“你别逼我,你该知道我能将你藏到一个任何人都找不到你的地方,你真想让我们走到那一步?”
“你藏一具尸体有何用?”
“至少还可以当一个女人用!”沈宁南一咬牙,又是狠狠的一挺,彻底没入。
没有一丝兴奋,只有动物的本能,沈宁南草草收了场,待一切安静下来,看着身下一动不动仿佛死了般的人儿,他知道自己是在将她越推越远,绝望让他像个快要没顶的人,只能用求生的本能抓住另一个,全然不顾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