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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自己一腔怒火差点被自己伤着了。
心中一直觉得愧疚,难免把对她的怨恨消减了不少,看她身旁偌大一个木盆子堆得高高的衣服,便道:“我替你搭把手吧。”
画壁忙道:“不用不用,你腿脚不方便,不麻烦了。”
展元风脸色一沉:“如今你倒也想起我是个残废了。”
画壁惊觉一时不慎,倒戳了他痛处,不好再拒绝,看着展元风拐着脚走到旁边,将木架子支起来,“愣什么!”
画壁忙去抬起竹竿,一边将木盆里的衣服抖开来挂上去,展元风在旁瞧着,一件件灰白青蓝的衣衫被她挂起,雪白的手被映衬的益发晶莹剔透,湿漉漉的衣服随着抖搂开来飞溅起的水花如同琼玉琳琅,偶尔一滴溅落在她的脸上,像珍珠,打落在嫩蕊之上。
“离开那男人吧。”展元风忍不住道,画壁一时没听清,嗯了声道:“什么?”
“楚瑾瑜那人阴险狡诈,家中姬妾成群,你跟着只会受罪,别在跟他了,我会待你好,一心一意的,只你一个,你可还愿意?”展元风道。
画壁一愣,逆着光也瞧不见对方的脸色,只是高大的有些迫人,她更想不到如今展元风还会说这话,要是换了之前,她也许会毫不犹豫应了,可是如今,她却不想再一次伤害这个憨直的汉子。
她曾经并不是爱,只不过是想抓住一个救命稻草,离开楚瑾瑜的威胁,只是气不过楚瑾瑜的强势,才会把一个好好的男人拖下水,如今虽然说她依然情形没能变好,她也不能再去做同样的蠢事。
画壁的沉默,让展元风刚刚燃起的激情迅速浇了盆冷水,想到她身上还怀了另一个男人的孩子,那男人有钱有势,如何肯跟他一个山贼,自嘲一笑道:“倒也忘了,你肚子里还有那王八种,有了他,你要什么不有,如何瞧得上我这草寇。”
画壁心中难过,楚瑾瑜如今哪里还会记得她才对,可她宁愿这会儿展元风恨自己怨自己,误会自己,也省得再起刚才的心思。
画壁一而再的沉默就像是默认,让展元风越发当她是瞧不上自己,不由得心灰意冷,却又不甘心,走上去抓着画壁的手问:“你当真就这般狠心?那我算什么,之前做的算个什么!当真对我没一丝儿的意思又何必招惹我?”
画壁没说话,反倒是一旁有人阴沉沉道:“她是我的女人,本就不该对谁有什么心思才是!”
二人闻言一震齐齐回头,便见几个人呼啦着正过来,前头一个不是楚瑾瑜是谁?
画壁更是呆愣,眼睁睁看着人走得大步流星越发近了,还当是做梦:“你,怎么来了?”
楚瑾瑜看这男女二人气正不打一处来,上来猛地把人扯进怀里恶狠狠道:“爷如何不该来?倒便宜你们这对狗男女不成!”
一边瞪了几眼展元风,一边转过脸来对着怀里的女人很是不客气道:“画壁你给爷记住了,生是爷的人死是爷的鬼,你永远休想勾搭别的男人!”
画壁还在云里雾里的,只觉得眼前之人不太真实,直到楚瑾瑜霸道的语调真真正正的一通话,才把她飘乎乎的魂魄神智都给拉回来,却心头一口血,差点没吐出来,这男人要脸不要,前脚把她卖了,后脚还这没廉耻的胡忒,当她是个什么物件不成?
“楚瑾瑜!你放开我,你来做什么!”画壁挣扎着要从他怀里挣出来,却被越发抓得紧,光天化日,当着许多人面,这人也没个顾忌,画壁越发觉得羞的没脸,自己这算什么玩意,亏得前头她还在替这没心肝的男人担心。
楚瑾瑜也憋着火,他费了多少劲来这山寨,可算是九死一生的,要不为了眼前这一个,他用得着费这老大劲么?没想到上来就看见这一对奸夫淫妇光天化日下在那拉拉扯扯的没个体统,把他这正经的男人放哪去算?
这会儿活吞了二人的心思都有,他先头还骗自己,耳听为虚,又没见着,说不定不是画壁的错,可现在,还能有假?自己前头白担心一场,却成就了一对狗男女在这快活。
**的男女全生了恨意,把个旁人忘得干干净净,还正是:不是前生冤家聚,偏是今生怨偶来!
第一百七十章 山贼家事
作者:锦绣|发布时间:2014…01…29 09:36|字数:2029
二人在那里全没把旁人放在眼里的痴缠,看在展元风眼中却越发心冷,自己一腔的热,换来个没心没肺的妇人,却还不肯放下,何苦来哉。
他这里心灰意冷的,跟在后头过来的芸娘也早瞧见了,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不过一会儿功夫没打眼,这头又给荡妇给勾了去,这男人还真是没一个好东西。
又觉得都是画壁这骚娘们的错,明明也长得一般无二,怎么就招人惦记,不说这一个,就是楚瑾瑜,也是古怪,当家的想拿画壁威胁楚大官人,在她看来这主意实在不怎么样,不说男人喜新厌旧的习性,那楚瑾瑜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女人又多,瞧上个普通人家丫头本就稀奇,多半不过是一时贪着新鲜,真个为了她,要受人胁迫,那就不是楚瑾瑜的性子了。
却不想刚才寨子下哨位里的兄弟过来寻她,说是大当家的带了楚瑾瑜回山来了。
她还不信,卫一同几个寨子里长老也不知去忙什么要紧的事,通不在家,还把寨子里兵强马壮的队伍带走了一拨,留下多是老弱妇孺,大家都在后山窟子里活动,听到动静赶前头山坳上去一瞧,还真就见着前头一个蒙着眼的彪壮汉子给人押着,一众人正上得山来。
楚瑾瑜乃是同州大人物,她也认得这张脸,倒真不是假冒的,不由得也心中诧异。
要说这楚瑾瑜怎么会跟卫一这帮人一道回来,还须从头把卫一此人身世来历先给各位看官说个明白,他本做得好好儿公公家留根的养子,家财万贯也是有的,又是个宫里头出身,虽说旁人私底下瞧不上那没根的种,面上谁不是捧着。
却不想,偏这小哥儿生了一副娘们儿般花容月貌,又是那公公养了的,难免性子阴柔,老公公没能见着他给卫家留下后,便早早儿去了,抛闪了偌大家业下,就有那起了歹心的,想着这一家子留了个看上去跟丫头似的孬种,只怕没什么大本事,就欲谋夺了他这家业,却不想这厮长得貌美,心却够狠,欺负上头的,少不得被他弄死了几回。
只后头倒是没人敢欺负了,却又惹出了桩桃花债,他家隔壁院子住着个从京城来的乡绅,那家人有一儿二女,一并从京城回老家买了那一处院子住着,打小他趴着墙头捉知了时瞧见人家大姑娘,屁大个小孩儿哪见过这等官宦人家出身的小姐,那时也不过十一二摸样,就上了心,日日惦记着,要娶了家来。
偏那姑娘看不上他这样貌,嫌弃他不够英武,反倒是瞧上了个当地一个做武官人家的,对他的殷勤从不正眼瞧,他却也不信邪,要跟人争上一争,一来二去结了冤仇,不想后头武平二年地方叛乱,那武官奉旨出征,却战死在地头上。
赶巧儿,这官宦人家早年在朝中得罪的人儿得了势,转过脸来寻她家的不痛快,那一阵家中乌云惨淡,十分的凄凉,卫一得了消息,赶紧凭着家中人脉,出头给人把这事抹平了,又上门求娶,官宦家的人本也瞧不上个武夫,并不想要把女儿嫁给那户人家,如今这般,又感激他恩德,当家的老乡绅自然应了。
卫一只当这婚事稳稳当当,却不想上门迎娶那一日,后院却突然起了把火,等大家伙把火给灭了,旁的人都无事,只新娘子一个竟不知生死没了踪迹,此事一出,岳丈家二老本就因为上一桩事惊吓着存了病根,如今又疼又急,吃不住这打击接二连三过了身,留下个一儿一女并一份家财,托付给了女婿。
可不想那仇家不肯善罢甘休,又跟卫一的仇家连了手,寻了个罪名要人拿下,出动了官兵,卫一可也不是善茬,索性便把那仇家一刀剁了,只是那仇家在朝中势力不小,将他一家画影图形,他也没处跑,偏巧他早年在大凉山一户山庄大户家主有些交情,想投奔到此,那家主是个豪爽之人,本也没个后,正风烛残年,便把庄户里百十号人都托付给了卫一。
要说他几个原本不能算是山贼草寇,只不过手底下这百十号人养着,便是偌大家业也经不住坐吃山空,又被官兵压榨,便做起剪径的买卖。
要说他平生,一恨那仗势欺人,有财有势作恶多端的,二恨生的高大俊美,常惹女人的男子,偏楚瑾瑜这人两头都沾了,落在他眼中,也算是平白惹了个克星在身。
这是题外话,只是他本要寻楚瑾瑜麻烦,可却在数日前得了封书信,乃是当初岳丈家后来唯一留下的根苗,姓时,名日新的,他的小舅子家来的信。
当初时家糟了难,时日新本是个书生秀才,也没什么本事,全靠他卫一青眼他大妹子,平日对他多有看顾,后来家里头急变,卫一怕他这个大舅哥没本事,被人算计了去,早早儿送他去了临县乡下,把自己家在当地的一个酒醋坊给了他做平日的生计,也不需他自己经营,自有那掌柜的给他看店,每月只需要坐等着拿钱便是。
他这大舅哥本也没什么心眼,只喜欢日日钻研书本,随了他家老子那点老学究的性子,本没什么事,却不想老实人也会惹了风流债,也是合当有事,他没别的喜好,专喜欢去县城里的古书铺子里头淘卖些古籍,那一日难得让他淘了一本上古《常乐集》,乃是前朝时一位赫赫有名人物留下的孤本,喜不自胜出来,走出来一时没察觉,撞着了个人。
对方被他撞倒在地,他才察觉,定睛一瞧,竟是个女子,生的形容婀娜,楚楚可怜的摸样,倒把个平日只知道之乎者也的书生撞了个三魂去了六魄,不知说什么好。
回过神来想到去扶,那一只手伸出来不小心碰着,柔荑如水,更是把个千年不知情事的书呆子唬得仿佛天降仙子,竟然把手里头的古籍都撇在了一旁。
这一撞便撞出了好大一桩冤孽。
第一百七十一章 书生入套
作者:锦绣|发布时间:2014…01…29 15:16|字数:2123
要说也是他打小只知道读书,时老爹自己本是京城里国子监做过司业的,教导都是些书本古训,只一味要唯一的独子承继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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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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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家业,平日在家虽有两个姊妹,却早早儿因男女七岁不同席的古训,各自院落住着,竟是丝毫不知男女之情。
原本倒是想要给他早早儿弄个亲事,偏接二连三家中出了事,这件事就耽搁了,卫一对这大舅哥照应,但他一个大男人,也没那仔细,倒是不曾想到给大舅哥寻个知道冷热的妇人,只替他安排了几个扫洒照应的婆子,时日新自己呢,也没往这里头想过。
可这冤孽上了门,是挡也挡不住,你当这妇人是谁家?乃是这古书铺子旁叫缇香园的一处私窼子家的,妈妈姓李,李妈妈手下这一个女儿,叫李双莲,打小就是买来的讨人,习学弹唱,描眉画眼,生来就是个会勾人的摸样。
她跟妈妈常日在街巷处走动,见过几回时日新,本只当是个穷酸书生,并不在意,不想有一日听人说起,这书生竟是城南那头最大的醋酒坊的东家,便私底下动了心思。
这一日趁着他来书坊,上去同他这么一撞,香氛瑶瑶,先就把个书呆子弄傻了三分,偏看跟前妇人头戴着个帷帽,垂着纱,还不见真容,已经酥了半边身子,李双莲便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