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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意吧。”
康平听了不在乎地说:“好啊,我总算有自己的儿子了,没什么好说的,给我生下来,到时我就名正言顺地娶你做老婆,以后,这个场子也归你管了。”
女孩听后高兴地坐起身来:“你说的全是真话?就算你以后怎么着,可我眼下还得过日子啊,你总得想个办法安顿我。”
康平想了想又说:“这还不简单,你先回家去呆着,我到时给你送钱去,把孩子生下来以后我们就结婚。”
女孩听了这番话有些犹豫,她脸色一下变得难看起来。“我不想回家,要是父母知道这事,还不把我打个半死,康总,你还是另外想个办法吧。”
康平一下火了,他大声吼了起来:“喂!你不要得寸进尺,给你脸不要,如果你把我惹火了,我什么也不管。”
女孩走过去又抱住他说:“康总,你不能这样啊,好歹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不能不管我啊。”
康平又亲了她一下,和蔼地说:“听话,不管怎么样,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如果你不听话,可别怪我手下无情。”
女孩没再说什么了,她眼里流出泪水来,俏丽的脸上也变得灰白。康平拿出一个存折递给她说:“这上面有两万块钱,你先拿着它,明天就回家去吧,到时我会来看你的。”
康平说完拍了拍女孩的脸,朝她笑了笑自己离开了包间。女孩拿着存折呆呆地站在房里,泪如泉涌。一个女孩走了进来叫道:“小青,我找了好半天了,你呆在这儿干吗呀?叫你上班了。”
小青抹去泪水,故作笑容说:“我没事,马上就去。”
那女孩走过来拉着小青看了看:“谁欺负你啦?你躲在这儿哭啊,快说,是谁?我去找他算账?”
小青转过身来说:“小路,没人欺负我,只是家里打电话来说父亲病重要我回家去,我想如果我走了,以后回来就难了。”
小路说:“不会吧,你在这儿也算得上是台柱,老板能舍得放你走?别想太多,回去看看家人也是应该的。喂!客人还等着你呢,快去吧。”
两人一起走出包间,又各自去到一个包间里。
康平在大厅里转悠着,女主管拦着他说:“康总,有人想闹事,你去看看吧。”
康平大怒道:“谁吃了豹子胆敢在这儿闹事?”
女主管说:“我看是几个小混混,不过像有点来头,十有八九是故意来找茬儿的。”
康平气愤地说:“带我去,我倒要看看这帮人头上是不是长了角,胆敢在我的场子里撒野。”
在女主管的引导下,康平走进了一间名为“凤凰阁”的包间里,他的身后跟着三名壮汉。进去一看,包间里有四个男人在疯狂饮酒,四个小姐跪在他们的面前流着泪,几个男人大喊大叫,根本没把康平一行的到来当一回事,仍在揪着女孩的头发狂叫着。
康平走上去二话没说,先给那个叫得最凶的家伙一个耳光,然后又踢他一脚。其他几个家伙手拿着酒瓶站了起来,一副要拼命的样子。壮汉们拥了过去,刷地一下都从腰间抽出电警棍指着他们。
康平打发小姐们离开,便对闹事者吼道:“你们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那好,我成全你们到另外的世界里去。”说罢,康平掏出一支枪来顶着一个小混混的头。
几个家伙见势不妙,全都跪在地上哀求道:“大哥,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你了,请你大人大量饶了我们吧。”几个家伙磕头就像捣蒜一样。
康平冷笑一声说:“饶了你们,跑这儿来撒野,我能饶你们吗?也不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这儿是谁的地盘,哼,你们这不是成心找死吗?说,谁叫你们来的?”
“我……我们是受一个叫老K的人指使,说干了这把就给我们一万块钱,所以我们就来了。我们有眼无珠,请你手下留情。”
康平收起枪,但眼里仍透出一道凶光。“老K,真是他叫你们来的吗?难道你们就不知道这儿是谁的地盘?”
那帮人连忙说:“我们都是外地人,只想挣点钱回家,谁的场子我们一点不知道。”
康平对手下说:“把他们几个带下去,每人给我关一天黑屋才放他们走,看谁还敢在我这儿闹事。”
几个小混混被壮汉带走了。康平拿出一支烟来,女主管上前为他点烟。“康老板,这样做行吗?如果是让警察知道,又要找我们的麻烦了。”
康平得意地说:“谁要找就叫他来找我,这种人不收拾,我这生意还怎么做?去吧,干你的事。”
一切又恢复原样,场子里不时传出歌声、叫声和欢笑声,还有男人们的浪笑声,凡是娱乐场所应有的声音,这儿都有,不绝于耳的多种喧嚣之声,搅扰着整个城市夜晚的宁静。
康乐园事件发生后,记者叶小玢又来找陆警官,这位看上去文静漂亮的女记者,却是一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女孩。陆剑钊正在和几个同事讨论案情,她一点不顾忌地走了过去:“陆警官,我想和你谈谈可以吗?”
同事们见有漂亮记者来找头儿,都自觉起身要走,还朝陆剑钊做了鬼脸。陆剑钊有点不高兴地说:“叶记者,你们当记者的真的是不分场合地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叶小玢笑了笑说:“对不起,我是想和你谈谈那天在康乐园发生的事,请你原谅我的冒昧吧。”
陆剑钊看了看她无可奈何地说:“你想知道什么啊,干我们这行是有规矩的,事情没弄清楚之前,什么也不能说的。”
叶小玢说:“我只想知道,你们的行动是不是针对打黑的,如今金江市黑社会性质的团伙活动厉害,市民怨声载道,纷纷要求打掉黑社会团伙,你们的行动与打黑有什么联系?”
陆剑钊摇了摇头说:“你这些问题是从哪儿听来的,我们的行动是正常的抓赌行动,与打黑无关。”
叶小玢又问:“你们这次行动收获不小啊,在查处中发现有国家的公务人员和官员,你对这个问题是怎么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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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剑钊有些为难地说:“哇,你的这些问题太尖锐了,我是没法回答你,改天再说吧。”
对陆剑钊的推诿叶小玢并不介意,她不客气地说:“这么说来,你是想回避这个敏感的问题了?如今金江市是不是有黑社会性质的团伙?可以告诉我吗?”
“当然有,我们正在调查,如果他们敢兴风作浪我们就要打掉他们,以保金江的一方平安。”陆剑钊振振有词地说着,从他那刚毅的脸上透出一道正义的神情来,这种神情极有感染力。
叶小玢好像对他的回答并不满意:“陆警官,我怎么总觉得你的话像是没有实质的空话一样。能不能说具体一点呢?”
这时,陆剑钊已感觉眼前这位记者是个难对付的人物,他想打发她离去,不然,很难从她的纠缠中摆脱出来,于是便好言说:“叶记者,我这儿还有事,以后再找时间谈行吗?”
叶小玢笑了笑说:“我知道,你是想打发我,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随时都会来找你的。”说罢便转身离去了。
叶小玢离去后,陆剑钊这才松了口气,他拿出有关康家的几份资料分析起来。这时副局长刘正南走了进来,见陆剑钊有些心不在焉,便走近他面前说:“还在忙什么呀?案情不是已经弄清楚了吗?”
陆剑钊看了看刘局长,心情沉重地说:“事情不那么简单,姓康的敢明目张胆地设赌敛财,没有人暗中支持行吗?换了别的人,起码也得坐上十年牢。”
刘正南抽着烟,眼睛看着陆剑钊,他是一个爱沉思的人,凡事都得往深处想,一旦抓住什么线索,他是不会放松的:“剑钊,这事你不能随口乱说,如今办案要的是证据。证据确凿,谁也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
陆剑钊说:“这种话也只能对一般人而言,对姓康的就有困难了,我们得到的证据还不够吗?可人家怎么样,还是照样做他的生意,一点皮毛也没伤着,要是普通老百姓,这事能放过吗?”
刘正南将吸完的烟蒂放入烟灰盒里,正色地说:“剑钊,说来你也是位老刑警了,办事不能带着情绪来啊,如果你都不能正确对待这事,你手下的一帮人还怎么带好呢?告诉你,事情还得调查,工作还得进行,要想办好这件事,动动你的脑子吧。”
陆剑钊对刘副局长很尊重,毕竟是他把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平日里总将他称作师傅,既然是师傅指明了路,他这个当徒弟的还不朝这条道走?于是说道:“师傅,我听你的,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我就不信扳不倒这个龙头老大。”
刘正南点了点头,他对徒弟的话表示赞同,如今在公安战线上,他手下的徒弟都陆陆续续扛起大梁了,有他们这帮人活跃在破案一线,他开始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轻多了。“剑钊,我要说的只有一句话,不管你怎么干,不能给师傅丢脸,大话空话我不爱听,只想看到你们干出成绩来。”
陆剑钊送走师傅,一个人又开始忙碌起来。这时,小卢走了进来,他脸上带着不高兴的神色,站在陆剑钊的面前一声不吭。陆剑钊盯他一眼不解地说:“喂,你哑巴啦?来我这儿又不说话,你搞什么鬼?”
小卢坐下后喝完一杯水才开口说道:“陆队,你说我们这是干什么呀,弄到手的案子,却被上面给封闭了,我想不通。照这样干下去,老百姓会怎样看我们,难怪人家背后说我们是干饭局。”
陆剑钊也有些不高兴地说:“哦,你跑我这儿来就是发牢骚,你想不通,我就想得通?”
“陆队,我不是要向你发牢骚,我心里堵得慌,没处说去,我只好到你这儿来谈谈自己的感受嘛。”
“你小子有气到这儿来撒,我向谁发泄?这事我还正窝着火呢,忙一晚上,就这么给摆平了,这份差事我也干不了啦。明天我就打辞职报告,叫裁判换人。”
一听这话,小卢有些急了,他说:“陆队,这可使不得,你这位置不能让,有人正等着呢。你要走的话,我也不干了,跟你一起走。”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有人想上就来呀,谁来就交给谁,省得老百姓把我们当饭桶看了。”
“陆队,辞职的事儿你还是先放一放吧,我们不能让别有用心人占着位置当他们的保护伞,如果是那样的话,老百姓更会骂我们了。”
小卢的话提醒了陆剑钊,他沉默片刻后说:“你说得也有道理,我一让,准会有人来,万一来个一心为康家办事的人,那岂不是更长他们的志气了。好,说什么我也不让这把交椅,除非把我赶出刑警队。”
小卢凑近陆剑钊轻声问:“陆队,昨晚那个怪异的男人是谁,我看这人非同寻常,你认为呢?”
陆剑钊被他一问,两道剑眉顿时紧锁,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我看这人也非同一般,他为何对我们的事如此感兴趣,是不是……”
小卢问:“是什么呀,你怎么不说啦?”
“小卢,我交给你一件任务,这不属于警队的事,你给我悄悄看住他,有什么情况单独向我汇报,不许对第三者讲,知道吗?”
“好,我一定照办,不过,如果他真是他们的人,我该怎么处理?”
“不管怎么样也不能惊动他,说不定,我们在他身上能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呢?这就叫欲擒故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