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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临扬了扬眉,道:“接下来的日子,朕必然要操劳更多前朝的事情。待到一切准备就绪,便要出征。可能鲜少有时间来后宫看看你们。”
握着握皇后的手,并非是温情脉脉的那种,而是一种嘱托。奉临郑重道:“后宫里的事情,还是交给皇后打点,皇贵妃协助朕最为放心。”
言外之意,便是如何处置樱妃,还是要由皇后和皇贵妃说了算。
良媛睿想到这一层,心里不由的高兴起来。落在皇贵妃手里,她还能有活路?
那个让他心痛的人还是一直低着头,奉临心里有些不舒坦。“朕,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臣妾恭送皇上。”沈音苒也没再坚持说什么。他知道,这个时候皇上一定什么都听不进去的。
“皇上。”莫嘉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来的勇气,竟然在皇上经过的时候,绕到身前挡住了去路。“臣妾多谢皇上的恩典。”
奉临先是一愣,随即微微点头:“安心养胎吧。”
“是。”莫嘉并没有从皇帝的目光里得到多好温暖,只是她如今是妃主了再如何,这也是他给的恩典。
皇帝这一走,沈音苒的脸色马上又恢复了严肃。“桦妃德行有亏,便是不必再为妃了。你父亲有官职在前朝,再不济你也能是个嫔主子。宫里的藏书阁许久没有人打扫,许多书籍都发霉生虫。奴才们不懂归类,未必整理的好。你的心既然如此的不静,便挪到藏经阁去住下,趁着天热好晒书,便仔细的整理好吧。”
皇后这惩罚的方式倒也特别。
良媛睿有些莫名其妙,不禁足不思过不抄经不忏悔的,单单是打发去了藏书阁……
难不成皇后还舍不得让桦妃死么?
“皇贵妃以为如何?”沈音苒扬起下颌,轻轻问道。
“全凭皇后娘娘做主。”严一凌起身,已经不想再说下去。
倒是桦蕊毫不犹豫的走到皇贵妃面前:“娘娘不想我死,莫非是想从我嘴里再多知道一些什么?哼,可惜啊,你有计谋么?你有脑子么?若不是你的人偶然遇到了萱彩,你拿什么指证臣妾?你会的,无非就是在皇上面前装可怜,叫皇上由着你的喜好去对待宫中的每一位妃嫔,说到底你才是最无耻最可悲的。你以为你这么做,臣妾就会怕你了?”
严一凌只是淡然的笑了:“你知不知道,本宫最高兴,不是看你如何死,而是看你……就像现在这样,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鬼样子。”
“你……”桦蕊挑眉:“你以为我就真的没有别的法子了么?”
“皇上摆明不喜欢你。你自己是什么身份你难道还不明白。现下皇上御驾亲征的大局已定,车迟国也犯不着在用你这样的小人。而你……”严一凌凑近她耳畔,低笑道:“已经沦为皇上眼中的弃子。皇上连亲口发落你都不愿意,足可见皇上有多么讨厌你。”
桦蕊不以为意:“那又如何,焉知你没有如我的这一日。”
“我自然不会有如你的这一日。”严一凌发觉她根本就不在意皇上的态度。如此说来,萱彩说的奸夫,应该是确有其事。即便真的没有出格,至少心里也应该有另一个人。仔细想想,能偷偷去桦妃宫的,避开耳目的,应当是个身手不错的……
桦妃这样的才智,想必一般的人他看不上。
“或者说,你那一番情意,王爷领受么?”
这话一问出口,桦蕊登时就急了:“你胡说什么。”
看来严一凌没猜错,桦蕊喜欢的不是和亲王就是肃亲王。
“怪不得你这样痛恨本宫,怪不得你要对本宫的女儿下毒手。不是因为你要争宠,跃过本宫,而是你气你在意的人心里只有本宫对么!”严一凌已经可以从桦蕊脸上的愤怒猜到这个人是奉擎。
真是想不到啊,奉擎。
这后宫,还真是每个女人都有一笔烂账。
“你不是说,本宫抓不到证据,是你害死奉仪么?桦蕊,本宫就跟你打个赌,早晚一天,你会自己说出整件事情来,俯首认罪。并且这一天不会太长。”严一凌的唇边只有冷冶的笑容:“有时候叫一个人活着,会比死更惨。你不信咱们就走着瞧一瞧。本宫有一万种方法慢慢的折磨你,你欠下的债,你必须还清了才能死!”
说完这话,严一凌反手一个巴掌劈过去。
桦蕊猝不及防,身子一歪就栽倒在地。
“臣妾告退。”严一凌的脚狠狠的落在桦妃的手背上,用力的碾了一下。比起她做下的孽,这一下又算得了什么?“桦妃,本宫复仇的游戏才刚刚开始,你最好洗干净脖子,等着本宫的刀劈过来。”
卷五:联手覆雨、肃清宫闱 第六百一十九章:活该
苍穹殿暖室外的庭院里,奉临临风而立。手里的白玉酒壶散发着绵甜的酒香,眉目之间似有愁绪。
“皇上。”程俊走进院中,恭敬的行礼。“您吩咐微臣办的事情,已经都办好了。”
“嗯。”奉临略点了下头:“今日太晚了,明早你去看看素惜。”
“是。”程俊拱手。道:“微臣还没来得及谢皇上,若非皇上舍身相救,只怕素惜……”
奉临仰脖喝了口酒,轻轻摇头:“朕当时以为水里的人会是碧儿,或者说,朕希望能从素惜嘴里知道碧儿的情况。并不是真心要去救她,举手之劳而已。”
程俊却笑了起来:“皇上是专程去救素惜,还是举手之劳将她救起有什么分别?归根结底,您是救了她的,这才是关键。出发地如何,过程如何,只要结局是好的,那微臣就该谢皇上才是。”
“是朕较真儿了。”奉临又喝了一口酒。
不知道为什么,程俊总觉得皇帝变的有些别扭。从前,他居高临下。俯视群雄。无论何种处境,他都临危不乱,纵横捭阖。心底从来就不会为这些事情困扰。而现在,面前的君主,怎么会让他觉得……多了许多不该有的心思,到底不如从前那么干脆利落。
“皇上可是为皇贵妃的事情困扰?”
这话原本不该是臣子去问的。但是程俊还是问了出口。
“今日在毓秀宫,朕说出御驾亲征的打算……”奉临想起了一直低着头,不曾有任何反应的她,心里禁不住难过。“朕能做的都做了……”
他真的觉得。能做的他都已经做了。
如果是从前,别说当场看见她和奉擎拥吻。就是捕风捉影,如同杨絮那般,她也早该被扔进冷宫里去苦熬岁月了。可是。他觉得她心里还是有他的,即便再生气,都想听她亲口解释这件事,可惜……
“别说这么多了,来陪朕喝酒。”奉临吩咐汪泉送酒进来。“程俊,出征之前,你要不要先把素惜娶回府?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等着你,你一定能凯旋而归。”
程俊的脸一下子就滚烫起来:“皇上,微臣想先建功立业再风风光光的迎娶素惜。”
“这才是真的傻!”奉临皱眉看着他:“建功立业是迟早的事情,朕很看好你。但是儿女情长,才是支撑你走下去的理由。你心里若是没有这么一个人支撑着,你会觉得拥有的再多,得到的再多,都是不足以让你高兴的。即便朕富有天下又如何?没意思。”
这么说程俊就明白了。原来皇上的心里的愁。便是那份叫他割舍不下的儿女情长。也是难得能有人让皇上如此用心。
“皇上。”程俊从小侯子手里拿过酒壶,拱手道:“微臣这一壶酒,要为了皇贵妃而喝。”
说完他仰头抱着酒壶咕嘟咕嘟的灌了下去。
奉临叹了口气:“朕也要为了皇贵妃而喝。”
小侯子就纳闷了,心想与其有功夫在这里喝闷酒,怎么不去伊湄宫好好哄一哄皇贵妃呢。再怎么说,当面说清楚这件事,也总比在这里折磨自己要好些吧?
亏得他是个小太监,两个大男人都不明白,他明白也是白搭。
“好酒!”程俊啧啧赞叹:“这么好的酒,若非不醉无归岂不是辜负了。”
“就管够!”奉临扬眉而笑。“再喝。”
————
夜色甚好。
严一凌着一件深玫色,绣粉色合欢的裙褂,从玉辇上走了下来。
“皇贵妃娘娘驾到,还不快敞开阁门?”汪泉上前叫门,脸色微微的不悦。
“是。”守在藏书阁的奴才赶紧应声,迅速的将阁门敞开。
彼时楚月从后面的轿辇上走下来。“这里就是藏书阁?我还是头一次来,够偏僻的。”
“是啊。”严一凌之前也没来过几回。
两个人说这话。一前一后的走进去。
彼时,桦蕊正拿着扫帚,一丝不苟的打扫着地上的灰。在此之前,她已经把梁上的、书架上的,甚至书上的灰都掸掉了下来。于是地上这一层灰便显得格外的厚。
严一凌顿时就皱起了眉头。
“桦嫔这活干的一点也不利落。从你挪进来到现在,少说也有三四个时辰了。”
“娘娘没听过慢工出细活么?您就是太心急了。”桦蕊背对着皇贵妃,低着头继续打扫。“你再等等,搜集更多的证据,再来指控臣妾,肯定能一击即中,让臣妾死无葬身之地。而现在,这不痛不痒的降位分,挪到藏书阁做粗活……有什么大不了的。您知道臣妾心里根本就没有皇上和恩宠,做不做粗活能怎么样。丝毫上不到臣妾什么。”
“是么?”严一凌笑着走近她。
桦嫔的头上扎着一块头巾,把发丝都裹了进去,骤然一看,还真有点村姑的味道。“你心里没有皇上,那你心里装着谁?肃亲王奉擎么?”
桦蕊不由得停下了动作,黑着一张脸转过身:“我奉劝皇贵妃最好不要胡言乱语。虽然我并不知道在宫外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我猜得到一定是和你与肃亲王有关。也正因为如此,皇上才会这么生气……肃亲王活在你与皇上之间,对你来说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你又何必引火烧身?”
“呸!”楚月没忍住啐了一口。“你有什么资格来提醒别人?”
“我没有资格,你不是同样没有资格?”楚月没给她好脸色看。
这话反而引得桦蕊笑了起来:“谁说我没有资格,我比你有!再不济,我也是皇上的妾室,可你能,三更半夜的陪皇上饮酒,即便是皇贵妃替你兜着了,你以为宫里这些嚼舌根的人,不会烂掉你的名誉么?”
“我好歹也有名誉可以烂掉,可你呢?”楚月不痛不痒的笑了起来。“你现在就像瘟疫一样,这宫里没有人会不躲着你,没有人会不背后戳你的脊梁骨。桦妃,哦不对,桦嫔,你不是很喜欢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让人家都可怜你么?我倒是很想知道,你现在还装不装的出来。”
严一凌沉静的看着她,半天才道:“这会儿过来,就是为了那酒的事情。已经查到皇上酒仓里有个内侍监被你收买了。专门替你看着被下了药的酒。本来,这是为了增进你与皇上鱼水之欢才备下的吧……否则当初你也很难怀上皇上的孩子。可惜,没想到最后竟然派上了害人的用场。这件事,也是人证物证俱在,可惜叫本宫为难的是如何罚你……”
桦蕊听了呵呵的笑起来:“随便皇贵妃你怎么罚,可无论怎么罚都好,你别指望我会摇尾乞怜。你不就是想折磨我,来满足你的那点控制欲么。可惜我是宁死不屈的。”
“来人。”严一凌倒是要看看,她怎么个宁死不屈。
“奴才在。”汪泉恭敬的领着戍卫走了进来。
“桦嫔在酒里下药,迷惑皇上的心智。以如此卑劣的手段争宠,可谓令人发指。”严一凌想了想,外头的月色正好。“将人挪到藏书阁外,施以笞刑。”
桦蕊很是无所谓的样子:“不就是几十棍子么?臣妾受得住。”
“几十棍子也要看是打在哪里!”严一凌想了想:“宫里若是笞打宫女,扒了裤子打起臀部以下大腿之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