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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艳的脸庞透出一股淡淡的得意,徐天心仰着头:“这些年,断送在我这双手上的命还少么?我何时怕过?何况咱们等了这么久,一直抓不到皇后的错处。也许咱们缺的就是这根引火索。”
“可是你因为付出的太多了,你不能再……”雪衣看着碗里玫褐色的汤药,掉下泪来。“如果是这样,我情愿……”
“别说了。”徐天心短过药碗,把浓郁的苦涩汤汁泼了出去。“不如,咱们赌一把。如果天意要我怀上这个孩子,就听我的。如果天意如你所愿,那下一回,我乖乖的喝还不行么!”
把绢子递给她。徐天心晃了晃她的手臂:“哎呀,别哭了,这一大早的,干点什么不好。哭的眼睛肿成胡桃怎么陪我去采花?”
雪衣抹了一把眼泪:“多谢你。”
“好了,挑件衣裳给我穿上。等下还要去毓秀宫呢。”徐天心很想知道,太后被折磨成那样,皇后是会动怒还是在心里窃喜呢!
彼时,严卿和杨絮已等在伊湄宫殿内。
自严卿病了,杨絮便留在她宫里照顾几日。不想一来二去,两个人倒熟络起来,十分投契。
“娘娘今天怎么穿的这么素净?”杨絮皱着眉,不似你惯的喜好。
一件米色的裙上绣着两朵淡粉的玉兰花,别无装饰。
要不是领口袖口有五道彰显身份的金波纹边,任是谁瞧上一眼,也不会觉得这是贵妃的装扮。“是你们不知道,我还是比较喜欢这样简素的打扮。穿的太艳,每天晃得眼睛疼。”严一凌轻快的走出来,一手拉着一个:“现在身边多了你们俩,我免得你们跟着遭罪。”
“好好好,就知道你会心疼人。”杨絮握着她的手:“走吧。别耽误了时辰。”
三顶轿子依次停在毓秀宫正门前。
严一凌看天色不错。问她们:“等会儿散了,要不要去御花园逛逛?”
严卿马上表示赞同:“好极了。这段日子闷在宫里,人都要发霉了。还不得晒晒晾凉。”
“是呢。这天气也好,不冷不热的。”杨絮笑着走过来:“我听说御花园里又添了不少名贵的菊花。”
说的正热闹,良妃、桦嫔的轿子也到了。
桦嫔瞧见万贵妃在,一落地就赶紧走过来。
哪知道身后的良妃忽然扯了她一把。“妹妹怎么这样心急啊。”
谁都瞧出来,良妃是故意的。杨絮撇了撇嘴,没有做声,只是看着严卿笑。
“臣妾给严贵妃娘娘请安。”良妃的声音清脆,却带着一股妖媚气。“娘娘今天这身裙褂,怎么这样素啊?”
严一凌听着她抑扬顿挫的语声,似笑非笑:“本宫穿什么样的衣裳只凭喜好,难道事先还要请教你不成?”
良妃脸色一僵,随即笑道:“臣妾身份低微,自然是不用。只不过臣妾心善,爱理会些没用的。还当娘娘是因为皇上去了徐贵嫔处冷落了你……而不高兴呢!”
严卿微微勾唇。薄薄的唇瓣向两片刀刃:“良妃所言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只要皇上不是去你哪里,去谁宫里和有关么?还是你巴不得皇上去,瞪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你能比我好到哪里去?”良妃脸色虽然不好看,且嘴上的话依旧不饶人。“你自己的严妃宫,还不是门可雀罗。”
“前阵子严妃病了,皇上可赏了不少参茸补剂。”杨絮不紧不慢的说。“倒是良妃你,哭着喊着去毓秀宫求见皇上,做了那么多功夫,皇上也未必看清你这张脸了。”
话说完,杨絮在唇边扇了扇风:“错了。皇上应当是看清楚你这张脸了才对!什么叫别有用心,什么叫搬弄是非,看看你,也就都明白了。”木见双扛。
良妃寡不敌众,悻悻的闭了嘴。
桦嫔有些过意不去,道:“请安的时辰到了,还是先入宫吧。严贵妃娘娘您请。”
“你何必对她卑躬屈膝的?”良妃瞪了桦嫔一眼:“无论你做的再多,她也不会允许你得宠。何况你没看见么?她身边已经沾满了人,没有你挤进去的位置了。”
“良妃姐姐。”桦嫔咬了咬唇:“您还是别这样好么?”
“不行。”良妃哼道:“一脚踏进冷宫一脚还能迈出来的主儿,有她一日,这后宫就难以安宁。”
低着头没再说什么,桦嫔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且她很不喜欢徐贵嫔,总觉得那一日的事情,和她也未必就没有牵连。
但严贵妃又不同了。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五个人笑容各异的行了礼。
沈音苒温润的眸子里都是暖暖的笑:“今儿倒是一块来了。本宫瞧杨嫔脸色红润,似是好多了。严妃则瘦了一些,平日里要多注意饮食,好好调理。”
“多谢皇后娘娘关怀。”两人异口同声的谢过。
目光落在严贵妃脸上,沈音苒轻语道:“本宫新得了几幅画,等下散了,严贵妃留下点评一二可好?”
“是。”严一凌欢喜的答应:“臣妾正好一饱眼福。”
良妃挨着早到的王嫔坐下,四下张望,问:“怎么没看见徐贵嫔?”
王嫔摇了摇头:“还没来呢吧?”
“这可真是,皇上不过去了一晚,架子就端起来了。”良妃故意道:“你承宠的第二日也不曾如此啊。就她会摆谱!”
这话起到了极好的煽风点火作用。王嫔脸上不由挂了霜,嗓门也大了些:“都这会儿了,怎么还没瞧见徐贵嫔啊?不是说承宠次日,请安更要来的早些么?”
卷一:噩梦醒转,人世两夕 第八十章:皇后的较量
徐天心冷艳动人的走进来,声音也是凉意十足。“从来不知,王嫔对我还有这份心意。只是这会儿没看见我而已,就这样急不可耐了?”
抚了抚自己的脸颊,她笑靥清冷:“早说啊。我便邀你来我宫里,好好让你瞧个够。”
王嫔听了这话,脸色自然是不好。“贵嫔别误会,哪里是我对你有心意。只盼你不要失了分寸才好。”
向皇后欠身行礼,徐天心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你从哪里瞧出我失分寸了,可否明示?”
殿里的火药味浓郁,严一凌捂着鼻子垂着头,默默替王嫔惋惜。
满宫这么多妃嫔,她得罪谁不好,偏挑个最不能惹的。可是可怜。
沈音苒则连忙唤了遥光一声:“樱妃的蜜汁酿做的极好,皇上也赞不绝口。本宫特意请她来做了一些,给诸位妹妹尝尝。”
遥光轻轻击掌。八名宫婢就端着颜色诱人的酿汁上来。
紧随其后的,便是沈音苒。
“皇后怎么转了性子?”杨絮附耳问严卿:“不是说不不必她来请安么?”
严卿从侍婢手里结果玉盏,轻轻嗅了嗅。“皇上喜欢蜜汁酿,皇后怎么会不喜欢。”
“也是。”杨絮也弯起柔唇,渐渐的抿了一口。“咱们都没瞧出来。樱妃还有这样的本事。”
“王嫔也尝尝,这蜜汁酿凝神消火,秋日饮用最佳。”沈音苒劝道。
徐天心看也不看,由着侍婢举着半天。
还是遥光从皇后身边走下来,接过侍婢的玉盏递给她:“贵嫔娘娘也尝尝,这盏酿汁凝神降火极好。”
嘴角有些抽搐,徐天心知道她故意暗示她密室那壶茶。“有劳。”
如此,气氛算是缓和了不少。
沈音苒适时道:“太后凤体违和,本宫与樱妃整晚陪侍在长宁宫。直到天明才好转许多。”
良妃忙道:“怪不得皇后娘娘瞧着面有倦色。侍奉太后乃是臣妾等的本分,不如请六宫妃嫔轮流陪侍长宁宫,也好让皇后娘娘能稍作休息。”
其实皇后就是这个意思。只是想借着别人的嘴说出来。
沈凉悦却不同意:“表姐操持后宫琐事,难有闲暇。臣妾愿意陪伴在太后身侧,精心照顾。”
“这倒是好。但总熬着你一人,也多有不妥。”沈音苒温然的说:“良妃的主意甚好。何况从前太后不适,也都是后宫姐妹轮流尽孝。”
良妃顺势道:“只是有一事,请皇后娘娘示下。”
“你说吧。”沈音苒平和的看着她。
“从前都是皇后娘娘最先侍疾。随后便是万贵妃娘娘。只是万贵妃如今尚在禁足。不知今晚哪位娘娘前往长宁宫妥当?”良妃瞥了端坐在旁的严贵妃一眼,眸子里只有冷光。
严一凌倒是无所谓,一晚不睡而已。“敬服太后乃是臣妾本分,若皇后娘娘没有异议,臣妾理应前往长宁宫。”
“也好。”沈音苒点头:“那就按照位分高低轮流行事吧。只是严妃与杨嫔、桦嫔都有不适,暂且就不必了。”
“是。”提到的三人起身,同时谢恩。
沈凉悦却不明所以了。她照顾太好不是正好么?表姐非要其他人也掺合进来,到底是为什么?正想不明白,就听见皇后唤她。
“表姐。”沈凉悦慢慢走过去:“有何吩咐?”
“时候也不早了,积福堂那里都准备妥当了。”沈音苒缓缓的说。
这就要赶她走了?
一大早起,非要叫人请她过来,忙前忙后的调了这么些蜜汁酿自己都没尝上一口。
竟还不让她留在太后身边,又把她关进了积福堂。
心里翻江大海的愤怒就快要涌出来。
沈凉悦死死的攥着拳头,背脊上都是冷汗。“臣妾遵旨。”说完这话,她低着头飞快的退出了正殿。“珠光,你说她打的是什么主意。为什么不许我留在长宁宫?”
珠光有点不敢说,但对上樱妃锋利的目光,还是老老实实的开口。“太后病了,皇后娘娘一定是怕皇上多去探望而您一直都在,从而……”
“是啊。”沈凉悦恨得不行:“怪不得叫我做什么蜜汁酿。一准儿表哥吃着不错,叫她心里不舒服了。”
说真的珠光有点不信:“可是皇后娘娘向来待人宽和,为何只针对小姐您呢?”
“我怎么知道。”沈凉悦也正纳闷呢:“我得宠不比外人得宠要好?真不知道她脑子里装些什么。”
妃嫔之间的唇舌之战,你来我往。
沈音苒听了好一会儿,只觉得烦闷,脸色却还是春光明媚。“好了,时候也不早了,你们就都回去歇着吧。”
起身时,她叫住了徐天心:“你和严贵妃一起来,看看本宫的画。”
“是。”徐天心捏碎了手心里的蜡丸,好半天没动。
直到殿上的妃嫔们都走远了,她才才五指翻飞,看清蜡丸里纸团上的字。
经过鎏金炉的时候,巧手丢进去。这是遥光端蜜汁酿时暗中递给她的。
纸团上写着,后换宁宫守卫。
严一凌在回廊下等了半天,才见她姗姗而来。“怎么?”木见阵圾。
“太后像是被皇后软禁了。”徐天心唇微动,低头气声道。
这可真是个好消息。如果是真的,那太后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但是皇后不是急躁之人,会在皇上刚要扼杀沈家时就显露端倪么?她怎么就不能再耐心的等上一等,等着皇帝亲手拔出了太后?
也省的落下个不忠不孝的罪名。
“娘娘。”两人行了礼,抬头时都发觉皇后眼里深深的倦意。
“两位妹妹不必拘礼。”沈音苒示意遥光赐座,便有小侍婢捧着几幅画入内。
“行了,搁在这儿就好。”摆一摆手,示意她们退下。沈音苒低低道:“昨日太妃的事,是瞒不住你们了。本宫正好将来龙去脉讲给你们听。”
严一凌和徐天心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愣住了。
昨晚上,严一凌就耐不住好奇,向章嬷嬷打听过这件事。
可即便是章嬷嬷在宫里伺候多年,也说不上个所以然来。
正在想该用什么方法去查的时候,皇后竟然要主动透露,这用心……好比知道你喜欢吃肉包子,就把刚蒸好最新鲜的端上来送到你嘴边。
真是叫人佩服。
“那一位太妃,正是肃亲王的生母。”沈音苒简明扼要道:“肃亲王五岁那年,她就被禁足在那座宫殿里。至于患病,是先帝薨逝之后的事,前前后后加起来,也有二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