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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霍生那种运气後的飞身拔高不同,格瓦的动作,有点像跳跃能力超群的某种动物。
是什麽呢?猫?豹子?猴子?
还没来得及把脑子里的“动物世界”给梳理一遍,我就听到不远处传来的热闹声响。转过头,看着一脸平静的格瓦,发现他视线的朝向正是声音传来的方向。这浑小子,难不成越狱出来就是想去看看热闹?我囧了,抿抿嘴,不知道该说什麽。
亏得狱官们也是好奇心重的,不然,我们捶墙逃走的声音大成那样,绝对赶着趟儿的追来把我们拿下了。
越发靠近热闹源头,我们的落脚处就越发诡异,树梢,屋檐,塔楼顶,但凡是猫科动物喜欢路过的地方,这厮都带着我滴溜了一圈。我捂着被树枝扇得生疼的脸颊,哀怨的寻思着,格瓦的属相应该是猫。而且还是野惯了,没法圈养的那种。
“你看。”似乎感受到了我“炯炯有神”的视线,格瓦停在一棵大树的繁茂枝干中,指着不远处的高台子,像是要让我关心“正经事”。我顺着他手指方向望过去,只看到台子上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心头有些莫名的发紧,刚想发问,就听到大树下此起彼伏的起哄声──
“哦!时家大公子出来了!”
“大公子好风骨!”
“时家少爷麽?太帅气了!”
“时家小姐在哪儿?天!我看到了!”
“……”
我看到那人一脸温润笑意,抬起手,微微的朝着四下的民众挥摆示意,只觉得脑子有些犯晕,下腹的疼痛又汹涌了起来。这个人是我最熟悉的,他的微笑温文尔雅,行止合宜适当。他喜欢把我抱在怀里揽在胸前,爱用那柔软的嘴唇亲吻我,呼唤我的名字。他的手温热柔软,握着我时,能够传递来一股安稳的力量,让我觉得受了保护,得了依靠。
可眼下,看着他一身红杉,与平日的清新淡雅截然不同,分明是特意做的新郎官模样,我只觉得胸闷不已。心口里的器官,竟也像是被什麽给揪住了一般,疼得让我喘不过气来。
他……真的要同别人在一起了麽?只因为我被霍生弄到了监牢里,他便找也不找,急也不急,就这麽随便同个别人结婚?!
不!不会的,那个应该不是时隽,时隽不可能和别人结婚……我使劲的抹了抹眼前糊着的白雾,想要把台上那人的脸看个分明。却悲哀的发现,那个人的身段相貌,我是怎麽也不可能看错的。是的,他确实是时隽,举手投足,一颦一笑,与我平素的印象分毫不差。就连伸手托扶旁人的举动,深情凝望的眼神,嘴角带笑的俊朗,也是与平日里待我那般,全然相同。
我想起了前些天的床笫之欢,他朝我说的那些甜蜜言语,心脏仿佛从高塔跌落地面,狠狠的摔成了粉碎。
“他是时隽,身边的,是他今日大婚的新娘,公主时语。”格瓦像是电视剧的敬业旁白,站在这个危险的地方,还不忘该说的台词说出来。
“你怎麽知道?你连我都不认识,怎麽知道台子上是谁?”我想证明一切是个骗局,想用眼睛把面前男人的脸给穿两个洞。我隐隐的生出了几分希望,我觉得这是假的,只要我站出来,所有的一切就会被揭穿。
“狱官聊天时,我听到的。”这下,我连一点儿骗自己的借口都没有了。众人都知道,这场婚礼,就连那些牢房的狱官都知道!
“不可能……”我转头,看着台子上正在举行婚礼的新人,心头像是被针刺似的,疼得我连呼吸都没法顺畅的保持。我不敢去想,那女子若是时隽找来的……不会!一定不会!我甩甩头,想把那种不好的念头甩出脑海,却没来由的甩不干净,反而越发的饱胀起来。
“真的,据说都筹备几年了。”格瓦像是证明自己所言不虚,把我更抱紧了些,郑重的反复声明,“我还听说,时隽特别疼他这个妹妹,婚服是特意从我们大陆鲛人处买来的,还镶了最珍贵的金猴毛做边衬……”是的,我怎麽不知道。我还清晰记得,时隽前些日还给我说,金猴毛寻得了多些,冬天里给我弄个带毛边儿的披风,让我出门玩雪也不会冷。
记得当日里,子一他们也在,还说是,“若主人不喜欢,我们用胸口给你暖着也成”。
可是,怎麽一转眼,这些却全都成了别人的了?!
为什麽?我不甘心,就这样全部都被别人给抢了去。只因为霍生把我弄出去,一瞬间,就把我的哥哥,我的侍卫,我的身份,我的一切……都给抢了,抢给了别人了。
不对!
不对!上面那个分明就是个假货,我才是时语!
我的身份她抢不走!大家肯定是因为太忙了,所以才没发现那个人是假扮的!时隽和侍卫们定是被蒙在鼓里,这个女人假扮我,肯定有什麽目的!我不能让她得逞!
我得站出来,揭穿她,揭穿她和霍生的阴谋诡计!把时隽哥哥和侍卫们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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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就是这样!
想到这儿,我一下来了精神,猛的抓住格瓦一只手,急切道:“我才是时语,我才是真的,那个……那个是冒牌货!你……你帮我好不好?帮我却拆穿上头那个,那个绝对是霍生弄出来的,是个阴谋!”
作家的话:
噢耶~~
哥哥结婚了,照这样下去,男猪越来越少了,文文就可以结束了(误)!
好吧,事实上故事才开始咧!
等女猪想办法搞定阴谋抢回男人吧!
☆、(11鲜币)不会痛的伤口
“小心!”格瓦反手搂紧了我,两三个翻身,把我带离了危险的大树,免去了我被跌下去毁容致残的危机。
“格瓦,求求你,帮帮我!”我急得顾不上那许多,只双手紧握,把他捉住,怕他不愿。
“好。”没料到,他却利落干脆的点了头,把我带着到了一处熟悉的高墙外。
这是皇宫,里头就是我住了多年的地方,我心存感激,刚想道谢,却被他捂着嘴往一角猛拖。
“唔唔──”我想告诉他,只要把我带进去,旁的就不用管了,可他却一直不松手,死死的把我捂住。
“你看。”就在我以为他会捂我到天荒地老时,看到了一辆华丽的马车从街道一侧驶来。原来格瓦也不是个太笨的孩子,他还知道,要避开别人注意,免得损了我时家名声。
我用眼神和动作示意,他可以松手了,并保证不会出声。
他似是想了一下,犹犹豫豫的把我放开来。
马车停在了宫门口,里头的人走下来,身型俊雅,有些眼熟。我心头有些发紧,捉住格瓦的手屈了又伸。
“进不进?”格瓦的意思应该是,趁着看门人盘查来人时,我们趁机溜进去。
“进。”我咬咬牙,与他一同贴着墙根走,一路来到僻静处,左右看过後,他抱着我跳了进去。我觉得肚子非常不舒服,不知是没怎麽吃东西,还是因为月事的缘故。但是我并不想停下来,所以咬紧了牙关,死死忍住。
宫墙果然是白瞎了建筑费,格瓦抱着我,纵身一跃,就翻了进去。
“去哪儿?”他不识路,抱着我跳到花园中的凉亭上,让我指引方向。
“等等。”我肚子疼得紧,根本连身体都直不起来,只能拽着他的手,努力稳住身子不下滑,再无力去探看方向。
“怎麽了?”格瓦反手搂住我,把我揽进他怀里,匀了些体温过来,顿时让我觉得好了许多。
“可能是受凉了。”女生月事时不能受凉,这个事情我知道,格瓦不知道。现在这种情况,我也没力气细说,只是闭着眼,努力往他怀里钻,尽量保持体力。
格瓦没有说话,只是搂着我的胳膊更紧了几分,纵容我分享他的体温。我真不知该怎麽感谢他,如果,这次的事件能够完美解决,我一定想方设法都给他们弄一堆情果去!就算是珍贵的无情果,我也不会吝於。
“大公子真是说笑,我家主子也不过是随机应变罢了。”远远的,有个声音传来,顺着风,流入我耳际。
声音的主人我一定见过,可这会儿肚子疼得一抽一抽的,完全无法聚集思绪来回想他的身份。
都怪我这该死的大姨妈!来得真不是时候!
“先生缪赞,时隽不过是顺应时局罢了。”哥哥的声音,听起来还是那麽温文有礼。不对!他不是正在婚礼麽?瞧瞧,我就说那边有问题吧!
挣扎着撑起身来,我从屋脊往下望,看到一抹鲜红。心头本还幸存的喜悦希望都跌成了碎片,唏哩哗啦的往下落。它们落下来,全部扎进我的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刺得那里一阵阵疼。
台子上参加婚礼的,确实是时隽。
“大公子,皇上有情。”这声音,是午七的,经常找不见人的午七,管理我所有财产的午七。
如果换了平时,我一定伸出手,大声招呼他。可现在我却犹豫了,我怕他被谋划这一切的人逮住,当然,我更怕的,是他在这场谋划中所扮演的角色。
“午七,上次的二十万金注资,难得先生有空,你可与他商议着,如何经营。”时隽的声音很柔软,一如既往的,但此刻我却感受不到一丝半点温度,只觉得遍体生寒。二十万金,若我没记错,这个数目正好是前些日子时隽买下百花楼的价格!
我想起那个神秘声音的主人是谁了!
百花楼楼主!那个呼了我一巴掌的男人!
“大公子好记性。”果然,除了没有刻意拔高後的异样外,这声线与那楼主可不是一般无二麽?我努力压制着呼吸,尽量不喘大气暴露我与格瓦的位置。现在的我,已经不敢确定,到底谁能救我一命了。
“先生莫不是舍不得?”时隽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我能听出,这是往日里他对我的独宠,我以为的独宠。
“大公子说笑。”那楼主应了一声後,沈默半晌,随後才恭敬道,“主子。”
想必,刚刚那声沈默,是因为他正在对他的主子行礼?我想看看,这人的主子是谁,这场欺骗世人的局,到底是谁所设。伸长脖子,从屋脊的繁复花样中望下去,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出现。那人竟是霍生,真是可笑啊!当初在百花楼时,那楼主对霍生半点不客气,还默许手下出言讥讽的戏码,竟全是假的!
我暗暗握紧双拳,屏住呼吸,却止不住身体的剧烈颤抖。
格瓦一直没动的大手,缓缓绕到我肩上,贴着我的脸颊,轻轻抹了抹。
我看到他指尖上的水珠,知道我没用的哭了。
“霍生来了,走吧,一起去父亲那里,还有好些事要商议。”时隽的话,就像把久未磨刃的刀子,一刀刀割着我的肉,把我割到遍体鳞伤,钝钝得痛。
“好。”霍生应了话,与着了新人红杉的时隽并肩而立,一齐往父亲的院子走去。
他们的身影相隔不远,约莫五十公分左右,是传说中人与人之间最信任的距离。
信任,这个我一直以为很平常的玩意儿,这会儿才觉得是种异样的奢侈。他们都要去见父亲,那麽,是不是父亲也……不!我不相信!我要去看看,看看父亲见了霍生会说什麽,看看父亲见了时隽娶的那个不是我的时语,会说些什麽!
“要去麽?”格瓦轻轻摸了摸我的头,像是提醒我打起精神来。
我咬咬牙,双手攀到他肩头上,示意他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