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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他才知道原来英语差得天怒人怨、基本上只认识am 、is、 are的史哲居然还能说一口流利的日语,并且能准确地分辨出武藤真知子的口音……看来他先前,确实小看他了。
他曾想过史哲才是岳凝歌最好的归宿,甚至知道现在,这个想法都未曾改变。
有时,宋宇也会对史哲产生一丝丝的羡慕之情——像他这样当哭则苦、当笑则笑多好?搞不好人都能长寿个十来岁。只可惜上天让他早慧,就必然伴随着一些烦恼。宋宇对岳凝歌又何尝没有舍不得呢?只是他有苦衷,又向来不肯言说罢了……
史哲是不错的。或许放下“精英主义”的身段,能发现身边人更多的优点?他默默想着。
然而这个想法,放到一年前的宋宇身上,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产生的。
一到家中,宋宇听见里头有“异动”。他养的龙猫在不安地吱吱叫唤着,往里头一走,果真,岳凝歌正精神恍惚地找着什么东西。她抬头看见宋宇,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低下头去。
“我……我的衣服呢……?我还有事,我要走了……”她用迷离的眼神扫视着四周,恨不得开条地缝把自己的衣服挖出来。
“你站都站不稳,快去把药喝了,明天再走。”
“不要……”她躲闪地摆了摆手,“我,我在这里,你女盆偶(女朋友),只会,有,有木会(误会)……”
“你哪儿都不许去。”宋宇像一座高墙一样挡在了岳凝歌面前,把她的去路堵得严严实实的:“我这就去打电话约我爷爷的私人医生过来。至于我女朋友……你放心,她向来很大度。”
“哦……你喜欢……打赌(大度)的女申(女生)啊……”她抱着脑袋,喃喃叹道:“只可惜我不大度,一点都不……我啊,小气得很……”
☆、发火
或许朱家的哪一任皇帝都不会想到,在他们也已作古百余年后,还会有一批特殊的人存在——“明粉”。没错,这批人是一个朝代的粉。朝代怎么会有粉呢?按理说这是不太可以被理喻的一个现象。朝代嘛,有是非对错,功过得失,有大圣人也有傻逼,粉上一个朝代是怎么回事?
然而,纵使是这么不被理解,这个群体也的确是存在的,而且人数还不少。其中最被明粉们津津乐道的一句话,叫作“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前一句的意思是说,朱棣把首都迁至位于幽燕之地的北京城,本来就是一种无谓蛮族的气魄。
可是在大明若干朝过去了之后才发现,蛮族还是可怕的。当然了,农民起义者也可怕。
何皎皎也不知道为什么,时空机器这么一抽,时间又到了崇祯十一年,周围的环境从信王府换到了皇宫,而自己已然摇身一变,变成了田贵妃。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对于田氏这个人是一片空白还是……?她都不知道。
早春的天气尚有些寒冷,何皎皎裹了裹衣衫。天都快黑了,勤政的皇帝还在办公,她带着婢女一步步向朱由检所在的宫室走去。裙摆拖曳在粗糙的青石板地面上,发出沙拉沙拉的响声,像是在为沉重的步履默契地添加着伴奏。
何皎皎扮演着一个恪守规矩的“宫妃”的形象,乖乖在门外矗立着,一声不吭等在那。
微弱的灯光从窗内透出,她听见了他的声音。
“洪承畴还要多少钱?这个陕西,究竟多久才能平?”
接着,便陷入了良久的缄默。不一会儿,响起了一阵敲桌子的声音。
“朕在问你,大概还要多少钱?国库可不是金山银山,经不起这么虚耗。”
“久病不可用急药,以臣之拙见,陕西平寇的花费,一时半会儿恐到不了头……洪大人应该也是摸不准,才一点一点地向朝廷开口。”一个声音应答。
“啪”……银瓶乍破水浆迸。
何皎皎下意识地往后一退。她知道,他变得暴躁了。崇祯十一年,内外交困,他早就不是那个少年信王了。他缺钱,他缺耐心,他没有时间……大明更没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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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宇,我真不想看了,你放我回去吧。”
“看。”宋宇用眼神把史哲按回了椅子。
史哲没好气地斜了斜眼:“你侄女是费了多大力气才忍住没告诉崇祯洪承畴是个大骗子最后会降清啊?”
“是外甥女。”
“行行行……”史哲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CSS的中心控制室里,只有史哲、宋宇和刘芳三人。刘芳在另一张桌子上,手中攥着一打发/票,忙活着学院里的报销事宜,倒是也没什么空抬头看他俩。
史哲翘起了二郎腿,从包里拿出一小瓶矿泉水,刚拧开往嘴边送……
“放下!”宋宇厉声训斥道,似乎又回到了之前冷面师兄的角色,二人所以其历经过的重重患难全部烟消云散。
“干什么?”史哲惊奇地睁开了眼睛。他倒不是怕宋宇,就是觉得他这些日子的举止异常奇怪。
“都说了多少次了,食物和水不能带进中心控制室,这里有精密仪器。要喝出去喝!”宋宇皱着眉头指着大门口。
史哲的脑袋飞速的转动着——这大哥今天脑子短路了?怎么突然又这么凶?
刘芳被吓得抖了一下,抬起了头,惊慌地看向宋宇:“史,史哲同学……这里是不能喝水的……”
宋宇道:“刘芳,你带他出去喝,顺便跟他讲讲中心控制室的规章制度。”
“出去喝就出去喝……”史哲嘟囔着站了起来,“还没三十的一个人神神叨叨地,跟个老干部似的……”
史哲的直觉告诉他,宋宇一定在计划着什么。要放到平时,他绝对要和宋宇对着干,不过今天他打算配合他,看看他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还有……他为什么非得要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跟岳凝歌撇清关系?他到底要干什么?
刘芳走在他前面,先出了门,史哲跟在她身后。
临出门的一刻,史哲回过头来,看见宋宇拿下自己胸前别着的钢笔——那好像是一个有着钢笔外表USB。宋宇弯下腰去,把钢笔模样的USB插在中心控制室的主机上,好像在copy着什么东西……
他到底,要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很短小……
☆、差池
自打病好了从宋宇家出去,岳凝歌就一周没往教学区走了,她一直待在宿舍里。一直睡觉,偶尔起来看看视频,饿得不行了就点个外卖,吃饱了再继续睡。这种节奏活像一只冬眠的动物。
室友都看不下去了,在自己忙着发paper的同时劝岳凝歌:“今天下午四点钟那个研讨会你还是去一下吧,院里挺重视的。”
岳凝歌从被子里探出头来:“不了吧,反正我本来就不是搞学问的料。朱教授下午去么?”
“不去。”
“那我就不去了,你去吧。”
室友眯着眼道:“你当真?是宋宇主持,他能记住咱们系每个研究生的名字,你小心他……”
“不去了,你们去吧。”岳凝歌摆了摆手。
室友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什么时候宋宇也失去威慑力了?
大概睡到晚上六七点钟,她的电话震动了起来。岳凝歌一开始以为是闹铃,随手就按掉了,可过了一会儿,手机却继续开始震动,她这才意识道原来是一通电话。
“喂?”
“师姐,快来CSS中心控制室!”史哲焦急道,“皎皎回来了!”
岳凝歌闻言,一个激灵儿从床上爬了起来。终于这一天还是来了,何皎皎是他们整个课题组中被隐瞒最深的、受骗时间最久的成员,她的角色也跟最重要的主线人物有关。她没敢想象皎皎现在的心里感受……她知道,必然不是什么好滋味儿。
果不其然,还没进中心控制室的门,岳凝歌就已经听见了一堆纸质资料散落一地的声音。
“我相信你们,可你们呢?”隔着两扇门,里面传来何皎皎的声音。
“师姐……”史哲把门打开了个缝儿,探出头来。
岳凝歌皱着眉压低嗓音问道:“为什么皎皎回来之后没像咱们一样接受一段时间的疗养?”
史哲摇了摇头:“她的情绪太激动了,一下就闯了进来。”
岳凝歌侧身进了门,只见几个硕大的显示屏目前均未黑色,所有的仪器貌似都停止了运转……意味着这一切都结束了?
她很少见皎皎像现在这么红着眼。何皎皎还穿着一身宫装,像是刚结束一场cosplay。她愤怒地盯着宋宇,后者正坐在扶手椅上,双手并拢,十指交叉,撑着下颌。他的眼睛一直看着地面,倒像是个做错了什么事的学生在听任班主任呵责训斥。一旁的刘芳神情严肃地保持着缄默。
岳凝歌看到宋宇的嘴唇有些苍白,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骄傲如他,也有替别人背黑锅却不能说的时候。
何皎皎指着散落一地的笔记本和活页纸,上面密密麻麻全是英文。岳凝歌还记得,当时他们都还对穿越一事深信不疑,宋宇为了防止“露馅儿”给“古人”,就让他们把所有笔头的记录都写成英文,这样就没人能看得懂了。
“这些东西,我每天都在记,没有一天耽误过。可现在你告诉我,这不过就是一场幼稚又狡猾的‘听写’罢了,你们制造虚拟的场景,让我们记录下来。这样有什么意思?”皎皎越说越激动,十指轻微地颤动着。
“你冷静……”宋宇终于有机会说出这三个字。
“我没法冷静!”皎皎的嗓音又抬高了几度,“这就算了,你还告诉我连信王都是假的?不,他不是……他是你们伟大的高科技产物,一个精密的芯片插在一座仿真的躯体上对么?”
岳凝歌发誓,她从未见过这种画风的何皎皎。
宋宇抿了抿唇,对他那情绪激动的外甥女道:“好了,你现在需要先检查一下身体,别的以后再说,好吗?”
说着,他拉住了皎皎的手腕,想要带她离开。谁知却被皎皎一把甩开了:“小舅舅,在家里你是长辈,你说了算,可是今天,我非要问个清楚才行。”
“好……”宋宇轻叹了一声,点了点头:“刘助教,把视频调出来给她看吧。”
岳凝歌始终不懂,这事情明明不是宋宇策划的,为什么他却要任由何皎皎误会他并且一句都不解释呢?
“师姐,我先出去接个电话……”史哲道。
这几个人各有心事,谁也不轻松。史哲一看来电显示是浙江的号码,心中就知道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喂?”
“喂,哲哲啊,出事了……”
史哲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冷笑一声:“呦,这不是我那位如花似玉的小妈嘛?怎么今天想起来关心我了?”
来电的的确是他父亲现任的女朋友沈琳,沈琳只是个三流野鸡学校的毕业生,一个原本在工作上毫无建树的四十岁中年女人。可不知怎么回事,史哲的父亲就是信任她,并且毫不怀疑地将自家纺织企业的好大一部分经营权给了沈琳。
“不得了了,荷兰那边要退咱们的货,还要告咱们……小哲啊,你爸现在出差去广东了,剩我一个女人家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哪儿?哪儿退货?”
“荷兰,就是那个……荷兰。”
史哲的脑袋嗡地一下:“为什么会接那里的订单?跟北美的生意不是做的好好的吗?去年年底说好的今年维/稳为主,稳住加拿大几单大的regular ord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