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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尧上官利龙乖巧得没有问是去什么地方。
布衣街郝识府门前。
望着敞开的郝识府门,正厅里明亮的灯火,悦耳动听的琴声,横行疑惑之情油然而生。
“我嗅到了七神教会的气息!”杜尧皱着眉头说。
属于汉流弟子的杜尧果然是对七神教会没有什么好感觉。
“横行,郝识好像预料到你会来!”上官利龙诧异说。
新年之始,大门敞开灯火通明,十有八九是主人迎客之举。
问题是,深更半夜,又是三十晚上,郝识等什么贵客来访呢?
上官利龙杜尧两人清楚,横行是临时起意来的。
若这也能预料,除了神灵降意外,真找不到其它理由解释!
摆明了,横行不愿接受,所以他原地等了一刻钟。
街两头,没有一丝有人活动的迹象。
“我进去,你们等我!”横行整了整身上的衣服说。
“小心!”杜尧说。
上官利龙什么没说。
大步迈步郝识府中,横行有如冲锋陷阵般奋勇前行。
一踏入正厅,横行当即百分百肯定,里面等的人是他无疑!
正厅内除了横行不眼生的三人外,一个仆人没有,明显是有意清场回避。
正中端坐着的是高贵神圣的七神岛大主教吕景,他身着朴素相貌平和,却透出一股让人敬仰尊重的圣者之气。
右侧郝识面带微笑品着茶,神情闲雅自若。
左侧是淡妆抹的绝世佳人商雨秋,她恭敬坐生古琴前,一副后辈子弟面对师长的神情。
“新年好!吕大主教,郝大师,商小姐!”横行不失礼路。
吕景大主教微笑点头应礼。
“新年好,横行,请坐!”郝识客气说。
“新年好,横公子!”商雨秋回礼。
“郝大师,我只是进来问候一声,不想打扰!”横行说:“外面还有弟兄在等我!”
瞧吕景、郝识、商雨秋的阵势,傻瓜才会在这里多呆!
“既然来了,何不听雨秋奏一曲再走?”吕景大主教神态平和说。
“雨秋谨受命!”商雨秋纤纤玉指放上了古琴。
他娘的,又想玩什么花样?
这个世界上,想在横行头上动脑筋的人太多了!
“不必劳烦雨秋小姐了,横行是个匹夫,只懂战场厮杀,音韵曲乐欠学!”横行一口拒绝说:“若吕大主教、郝大师无吩咐的话,我要告辞了!”
咦!
商雨秋脸上掠过一丝惊异之色,这个世界上,像这样粗鲁拒绝她的人,实在不多!
吕景、郝识相对而笑。
“横行,一朝被人咬,十年怕井绳吗?”郝识笑说。
真就这样落荒而去,未免显得胆怯!横行说:“郝大师,神或许也是会犯错误的!”
七神大主教和神之苦行使者面前讲这些对神大小不敬的话,商雨秋有些为大胆的横行担心了。
奇怪的是,吕景、郝识一点也不在意。
“恐怕这需要时间来证明,神会不会犯错误!”吕景心平气和说。
“作为军山世家弟子,我能做得特别出色,不逊于军山任何人!”横行暴怒说:“我不需要意外,我有能力来证明自身价值!靠!靠!靠!为什么会跑出这么多揽局的人!”
“横行,你本末倒置了!”吕景说。
“命运女神选择之前,没有人知道谁是那个人!”郝识说:“我们不想干涉任何人的生活轨迹!我们所做的是,尽量提供帮助保护和引导!”
“横行,你走吧!神从来不会强迫世人为它做什么!”吕景说:“选择命运的权力,一直在你自己手中!”
靠!话听起来,怎么这么虚伪?
谁的命运能一直掌握在自己手中!
横行不具备杜尧、诸方策、刘玉青的的才学,道理肯定是说不过两位专职教会人员,还是不去自寻其辱。
对策吗?
倒是有的!
横行弃两个神棍于不顾,转目视向商雨秋,眼睛中放射出赤裸直接的火热男人欲望,仿佛要立刻扑到她身上,就地战斗!
色狼见多了,比横行更粗俗无礼野蛮的,商雨秋不是没见过。但在一位七神大主教和一位神之苦行使者面前,还有人敢如此,着实让她意外。
吕景摇了摇头,横行的抗拒意思太浓,此时,不是进一步交谈讨论的大好机会。
“横行,你应该记得英田大师与朴东流的五年之约吧?”郝识语气中有股威严庄重感觉。
“轰!”
横行体内的修身养性静气功自动运起抗拒。
想动手吗?
见势不妙的横行立刻就台阶而下说:“多谢郝大师提醒,恕有事在事,不多打扰!”
身倒退至门口,横行冲商雨秋说:“雨秋小姐,如果你的眼睛更亮一些,定会让我为你疯狂!”
扔下话后,横行转身溜走了。
真够狂妄的,商雨秋好笑,宁走也不忘回敬一石二鸟的一击!
“大主教,横行太顽劣了!”郝识歉意说。
“连凌霄堂上的水货都个个有个性,何况战神山脉的英雄呢?”吕景大主教长身而起说:“倒是……”
“横行对你有了成见!”吕景大主教对商雨秋叮嘱说:“你不要过于接近这个人!”
“雨秋谨遵大主教教诲!”商雨秋服从说。
这话只会起反作用!郝识心叹,别忘了,才艺双全的商雨秋是处于怀春年龄!
第四卷土包子进城第四十一章兄弟无价
呼啸的北风从大地上吹过。
“冷死人了!”
裹紧了羊皮大衣,清河驿站的驿站长烤着火打个哈欠说。
他娘的,你好酒好肉候着又有火烤,还叫冷,我们天寒地冻还得喂马涮槽!五腹六脏不是滋味的几名驿兵敢怒不敢言。
靠近光明都一带的帝国驿站,不论等级,大多是由帝国一等一的豪门大家世家旁系子弟充当正副驿站长。
理由非常简单,帝国重武轻文,能混上个军队背景,前路大有光明。驿站虽然职务不高职位不重,却胜在无风无险安全稳妥!
“精神点,好好干!”驿站长喝:“过了初十,来往的人员,就会多起来了!”
他娘的,今天才初五!
驿兵们心里一个个大声骂娘。
光明都附近的驿站又重要又受气,只是大多数驿站长们出身名门世家,又视驿站为过渡处,故而甚少克扣驿兵们的待遇,偶尔碰到大方的还有些打赏,故而驿兵们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但不与钱生气。
倒霉的是,清河驿站的驿兵们中头奖了,摊上了一任背景超硬锱铢必捞的好驿站长,真是叫苦连天又无可奈何。
“有人来了!”
一名驿兵大叫。
从东北方向,一名骑着驿站快马的陆军军官雪地里艰难地奔跑着。
驿站长身手灵活地跳了起来,极目眺望了东北方向一下后,又懒洋洋回到了火炉边,继续享受温暖。
驿兵们心知肚明怎么回事。
来人不是加急军报军官,又单人独骑,职位高不了,驿站长当然没有接待的热情。
懈怠是会传染的,驿兵们松松散散漫漫的。
“他娘的,你们清河驿站的人吃屎长大的吗?官道上的雪有近尺厚,都不清理吗?”陆军少尉跃下马咆哮吼着,马鞭狠狠抽在两名来不及让路的驿兵身上。
驿兵们大骇,这个陆军少尉凶悍得紧!
甩出部队公文,少尉继续说:“给我牵匹快马来,备一份野战二十三号口粮,再按严寒特例,配三两烈酒!”
平心而论,陆军少尉所提要求,并没有超越帝国驿站相关规定,但光明都近郊,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驿站长是怎样也容不得一个小小的陆军少尉来撒野耍横的。
“叫什么?驿站有规矩的,你一个陆军少尉竟敢如此放狂?”驿站长拍案而起斥说:“小心我捆了你,扔你到雪地里凉快个够!”
“我操!”
陆军少尉的马鞭从驿站长脸颊边呼啸而过,他叱骂:“难怪我听说帝国危机重重战乱将起,不男不女的小白脸都当上了帝国驿站的驿站长,还不出情况吗?”
欺人太甚!
愤怒已极的驿站长,极不理智放弃了驿站惯用的坑人报复伎俩,比如故意给一匹病马、提供一份过期口粮、马鞍上做点手脚等帝国正统手统,选择了最能表示男人气概的方式,即直接挥拳痛击!
可怜的驿站长,他如果认真一点仔细一点,注意到陆军少尉制式军服的缝边线颜色和花样,或许不会那么直接的展现男人气概!
荣昌帝国东海三大军团一向战力凌驾于各军团之上,其桀骜不驯亦是同样闻名出众!
丢失东海三省,那是帝国战略失误东海高层腐化无能,东丽人算无遗漏,不能完全归罪于东海军团官兵战力不强!
有机会的话,东海军团的官兵们很乐于向帝国其它部队军人证明这一点!
于是,没等驿站长的拳头伸直,陆军少尉一把闪电般抓住了他的拳头,顺势一脚踢在他腹部。
“砰!”
驿站长的身体结结实撞在了厚重结实的墙壁上,“扑嗵!”,当即伏地昏厥过去。
“饭桶!”
陆军少尉轻屑说,转而对驿站兵们喝:“看什么?准备好了,登完记,大爷我今天要赶着进光明都!”
活生生的例子摆在眼前,驿站兵们无人敢怠慢。
收回部队公文,检测了一下马状,翻看了下马鞍,尝了尝口粮包,陆军少尉满意地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一直未曾露面的清河站副驿站长,哼着得胜今,踩着小碎步,快乐得出现。
驿站兵们齐齐将目光聚于副驿站长身上,不知道他为何如此高兴。
副驿站长摸了摸驿站长鼻息检查了一下身体后,惊叫:“黄河驿站长被打成了重伤,你们赶快套马车,送丁关镇医师处救治!”
驿站兵们怔了一下,打斗过程他们看得很清楚,陆军少尉出手很有分寸,说他将黄河打成重伤,没道理!
“大家是不欢迎我这个代理驿站长罗!”副驿站长意味深长说:“那我真是没前途了!”
前途两字,副驿站长拖长了声音,让人很容易误听成钱途什么。
驿站兵们当即恍然大悟,情绪高涨起来。
相比于恶魔般的驿站长,副驿站长简直可以用天使来称呼!
被出身极为尊贵的驿站长压得前途渺茫的副驿站长,唯一的长处是他家族属于南方云起城,金币向来当铜币用的!
驿站长与往来陆军军官斗殴,导致重伤无法理事,自然是由副驿站长代理了!
副驿站长一旦有出头机会,驿站兵们口袋无疑有机会沉甸甸起来。
至于将昏迷的人变成重伤之人,实在是容易之至的事。
考虑到论功行赏按劳分配的原则,驿站兵们抢着挽袖走向驿站长大人。
“内伤重一点,千万别危及生命!”副驿站长赶忙叮嘱说:“今天,各位弟兄辛苦一下,晚上我请客!”
副驿站长右手食中两指伸出,向众人晃了一晃。
每人两个金币!
剩下的事,自无须劳副驿站长大人动手了!
取过登记簿来,副驿站长看了看。
陆军东海军团少尉孟海!
对不起了!孟海少尉,你这个黑锅背定了!副驿站长将登记簿扔回桌上,心里念。
昼夜兼程赶路的孟海少尉无从得知自己替人背了个大黑锅,但以他的本性来说,倒不在乎背什么黑锅!
比较令孟海少尉遗憾的是,紧赶慢赶,他天黑前还是没赶进外城城门。不甘心在城外营地过夜的孟海,与守城的城卫军发生了冲突。
一口气放倒了十多名士兵军官的孟海少尉,遇上了精锐的禁卫军巡察队,下场当然是捆了个结结实实。
至此,一路上千公里疾行而来的井底之蛙孟海少尉才老实下来,拿出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