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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要努力的进展所学,陪伴他,走过云中澈这一关。
然而事态的恶化远远的出乎二人所料,云中澈是动了非杀不可的心。
当双方再次面对时,苏曼只看到空中的海市蜃楼,那是云中澈没有一丝笑意的冷颜,阴兀的凝视着她,然后又转向冰无弱,嘲笑道,“还真是天生一对,都是笨蛋。”
你才笨呢。苏曼被云中澈是不是的目光盯着发毛。
“冰无弱,我不得不提醒你,理智的话就放手,让苏曼留下,否则你会害死她,前面的路除了死别无其他,难道你想让这个傻乎乎的女人为此去死?”
“喂,你不要信口开河,就算我留下了也好不到哪里去,至少跟着无弱,他还可以保护我。”
如果她留下来,会被云中澈折磨的生不如死。
“无弱?呵呵,叫的还真是亲密,真是时隔三日当刮目相看。丫头,选择冰无弱是你这辈子做的最错的选择,而错过我,你将后悔终生。”云中澈不温不火的语速,却让空前冷厉的他看上去危险至极,“丫头,最后一次,到底是要我还是继续跟这个男人向前找死?”男子微微的从座位上前倾,身后若隐若现无数魔兵怪影。
如果单纯的是他自己,冰无弱是一丝也不会惧怕,大不了和云中澈拼个两败俱伤,可是他舍不得曼儿,当他的忧郁的目光渐渐有些晃动时,大手立刻被一只小手抓紧了,是曼儿。
她扬起小脸坦然的笑着凝望着他:“如果将我留下来,你会后悔一辈子哦。”
这话如一盆冷水,当即消灭了冰无弱方才的动摇,以云中澈的性格,断然不会好好照顾曼儿,只会惹她生气。如果曼儿感到痛苦不快乐,那么留下来和向前又有什么区别。他嘴角终于弯出迷人的弧度,无声的告诉她,她不会松开她的手。
被眼前的浓情蜜意彻底的刺激到崩溃,云中澈大手一挥,冷漠的不带一丝感情,最后一眼,深深的瞥了瞥苏曼,寒冷入骨。
伏在半空中的海市蜃楼终于随着震怒的云中澈消失殆尽,除了男子遗留下的阴寒,别的仿佛从未发生过。
冰无弱一刻也不离的抓紧她的小手,率先走在前面,每一步都很沉稳,仿佛有着足够的力量去保护她。
不管是什么危险,只要跟冰无弱在一起,她都会安心,一点也不紧张。
“曼儿,他可能给我们布下了一个死阵,闯过去就没事的。大的阵法会惊动蓬莱,他不会这么傻。”
“嗯,没关系的、”虽然可能只有一个小阵,但是云中澈一定会把它做得很绝很恐怖。
087 吸血还是占有?
两排山的颜色越来越浅,似乎就快要被越来越宽广的淡雾冲化。
这真是一个绝好的地形,在一定的时间内不会有其他人的打扰。
云中澈安然的坐在梨木椅子上,翘着腿,聆听属下禀告冰无弱带着苏曼进阵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该怎么打就怎么打,冰无弱死之前那丫头不会有事的。”余光瞥见婢女温柔的递过来一杯美酒,他厌烦的推开,强忍着怒火的手指却狠狠的戳进木头里。
为什么幸运的总是冰无弱,连苏曼喜欢的也是他,云中澈不服,真的无法甘心。他不敢的太多,为什么自己的心理竟被苏曼看得一清二楚,花园里,她的每一个字都仿佛重锤,狠狠的敲击着他的心脏,除了痛还是痛。
难道全天下就只有冰无弱有真心,他也有啊,为什么你只会看见他的好,而看不见我的努力!
……
有一个手执玉笛的孩子不紧不慢的从烟雾中走出,看上去特别亲切可爱,一双大眼黑白分明,可惜少许空洞了点。
云中澈没有人了,居然是换一个孩子出来,苏曼暗自腹诽。
孰料小孩一开口竟然是大人的声音,甚至十分粗嘎,说是三十多岁的壮汉也不足为奇。
“苏曼,主人要我告诉你,冰无弱中的是醉生梦死。如果你活着出去了,一定要好好研究一下。”说吧,怪笑起来,而冰无弱的神色则陷入了一片慌张。
“我凭什么要听他的,他让我研究我就偏不研究。”苏曼嘴上唱着反调,然后心里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下沉,沉甸甸的。
小孩奇怪的笑容没有半分波动,然后举起玉笛,靠在唇边,悠然的吹奏而起。
“用灵力护住耳朵,别被他干扰。”冰无弱淡淡提醒。
这妖笛的确能干扰人心,使人心绪不宁,难以集中注意力,凝聚灵力,苏曼挖了挖耳朵,二话不说一鞭子抽上去,叫你再吹!
然而小孩根本就是个幻影,对于苏曼杀伤力十足的鞭子无动于衷,乖乖的站在那里吹着,任由她鞭打,每一次都像水里的倒影一般,晃动几许,生出一圈圈涟漪,然后又恢复如初。
这几鞭子简直像用足了力气打在一堆棉花上,根本就看不出一丝效果,连点回力都没有,苏曼傻眼了。
“住手。”冰无弱拦住她,将她拽到身后,不动声色的挡在前方,“这个笛声不是用来对付我们的额,他真正的目的似乎是在唤醒某种东西。”
某种东西?苏曼眼睛赫然睁大,她最讨厌像奥特曼一样跟大型怪兽打架了,那感觉又累又恶心,怪兽体积大,血液多,稍微不注意就会溅到身上,太恐怖了。
目的被冰无弱彩头,小孩又露出了得意的怪笑,小羊角辫子都跟着晃动了起来,随着羊角辫子的黄豆,地上的土开始发出细微的分裂声音,有一片巨大的蜘蛛网从地上疯狂生长,横在冰无弱与苏曼前行的道路上,随着有更多的蛛网长出,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整条路。
这些蛛网,每一根丝都犹如拇指般粗细,呈现微微的透明感,却轻薄的好像羽毛,甚至随着风微微的晃动。冰无弱仔细的看着,与此同时,在他与曼儿的身后也出现了无数蛛网,将两个人困在了中央,现在就是要退也无路可退了。
“啊!”尖叫一声,苏曼被冰无弱拖进了怀中,就在她刚才站过的地方猛然横起一张巨大的网,险些将她裹了进去,这蛛网霸道又存心的态度像极了云中澈,甚至让她怀疑,这张网是云某人临时加进来找她事的!
其实被她猜对了,一直在生暗气的云中澈实在看不惯苏曼乖巧的依偎在冰无弱深厚的感觉,真狠不得冲过去一巴掌打开她,于是便临时加了张网,目的只是单纯的恐吓恐吓,孰料偷鸡不成蚀把米,吓唬了苏曼一下不但没有解气,反而让冰无弱有了一个可以抱着她的借口,眼下两个人腻腻歪歪的,云中澈除了呕血还能说什么……
吓死我了,这个变态!苏曼暗自咬牙切齿的偷骂,余光瞥见冰无弱随手挥出一块石头,足有一个成年人的体型大小,那石头稳稳撞上了前方的蛛网,瞬间,蛛网便像获得了生命一般,以势不可挡的速度扑卷而下,石头立刻像一张破纸遇到了熊熊大火,眨眼化成了灰烬。
惊讶得合不拢嘴,这究竟是蛛网还是焚化炉?苏曼还来不及过多的思考,身体已经被冰无弱拉着腾空而起,而那该死的蛛网却跟着他们飞的高度不断疯长并且正以飞快的速度朝中间合拢。眼见就要将两个人裹紧重重枷锁之中。
“啊,我的盘龙鞭!”该死的云中澈,分明就是冲着她来的,此刻的苏曼只能用欲哭无泪来形容,比起冰无弱,见鬼的蛛网对她更感兴趣。
那个盘龙鞭对苏曼而言有着特殊的意义,那是冰无弱送给她的第一份礼物。
可是就被云中澈那个混蛋趁机弄走了!
“别召唤鬼蝶,它们对付不了火网,曼儿,千万跟紧了我,不要被火网碰到一丝一毫,记住了吗!”迎着风,冰无弱大声的警告。
苏曼除了点头还能说什么,身体只能进展所学,能帮冰无弱一点十一点,她突然异想天开:“师父,不如我们飞上天庭吧,就不信云中澈还能把网涨到天上。”
“这里上不如天下不入地,无门无路。”冰无弱淡定的提醒她,浇灭她以为只要够高就能通天的幻想。
分不清是什么东西制造的风,一浪比一浪炙热,冰无弱不许她出手,而是将她死死的固定在怀中,那一刻,她恍惚就看到了一个伟大的骑士,而且还是一个秀色可餐的骑士,忠心耿耿的保护她千金,这种感觉太美妙了,让她幸福感空前膨胀,居然忘记了此时此地的危险。
冰无弱,谢谢你爱我。
突然有几滴带着熟悉体温的液体飞溅到她柔嫩的肌肤上,由于冰无弱命令她不需睁开眼,她便小心翼翼摸了摸,然后凑到鼻子上闻闻,眼泪却随之而下,这是血,是冰无弱的血。
怎么会这样,他不是很轻松吗,从头到尾没有一丝迟疑,为什么还会受伤。她惊恐的睁开眼,赫然发现两人的四周一片银白的网,想蠕动的虫,不停扭曲,旋转,企图搅碎两具新鲜的血肉。然而它们却被一股至刚至硬的结界阻挠,于是进攻的愈发发狂,四周找不到一个可以逃脱的缝隙。
为什么有结界冰无弱还是会受伤?定睛一看,苏曼才发现恐怖的现状。这些恶心的蛛网凭借千军万马的趋势,居然将冰无弱的结界挤压的开始变形,甚至有一些能伸出触手一般的东西,钻进来,飞快的掠过冰无弱的身体,划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血肉模糊,而她却安然无恙,因为只有她这边牢不可破。
灵力逐渐凝聚,瞬间在她全身迸发,继而牢牢地笼罩了冰无弱全身上下,如此一实践尝试,她才体会到冰无弱目前的困境,焚化炉蛛网的力量远远超乎了她的想象,只是保护了这么一下下,她就感觉全身的骨骼被压迫的咯吱作响,疼痛不堪。
刺眼的紫色光芒像无数利刃飞速重开前方密集的蛛网,而冰无弱的速度快得像风,带着她毫无踟蹰的冲向前,离目标越来越近。
每当两个人前进一步,后面刚刚停留的土地就立刻填满蛛网,生生不息,寸寸如火。最令苏曼难以置信的是她闻到了一股烧焦的味道,只见一片触手般的东西缠住了冰无弱的手臂,立刻发出烧焦的味道,让她不敢想象此刻冰无弱皮开肉绽的样子。不对啊,他穿的可是天衣,不惧水火,为什么这怪物一般的蛛网却可以穿透伤害他?
双手掠过他的后背,一片液体黏腻,而他从头到尾哼都没有哼一声,只看准一个目标,迅速的掠跑,突然地改变了方向,偏离两人最终的目的。
“无弱,为什么?”
“找云中澈算账。”他冰冷低沉的声音充满了怒火。
与其冲过不切实际的阻挠,倒不如直接找那个男人。云中澈算准了他无法伸张的事实,所以才肆无忌惮。做出有史以来做疯狂的举动,摆明了要将他灭口与此,他不怕死,可是更加的不放心将曼儿交给这样一个男人,曼儿最讨厌强迫,而云中澈恰巧是唯我独尊,两个人的性格简直像两片最容易着火的火腾,不碰到一起已经剑拔弩张,如果碰到一起后果不堪设想,他绝对不允许云中澈再任性下去,这样只会伤害了曼儿。
……
阿竹冲了进来,脸色比平常苍白很多,没有通传,一进门便跪在了云中澈脚下:“公子,求您放过苏曼吧。”
“我一直在放她,是冰无弱不舍得放。”云中澈没有动怒,只是玩味的看着阿竹。
“可是这样下去太危险了,万一冰无弱突然毙命,苏曼……”
“我自有分寸。”顿了顿,云中澈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