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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的吼叫,蒲扇般的大手朝欢馨的脖子掐来。
在危急时刻,欢馨的潜能似乎被彻底激发,她一扭身从床和那女人的夹缝里钻了出来,并下意识地朝紧闭的铁门跑去。不只是被突发的状况吓呆了,还是有意要看汉娜出丑,牢房里没有一个人出来阻止,更有甚者还悄悄地让出了道路。
欢馨猛然扑到厚实的铁门边转动门把手,可是门却纹丝不动,她脑子一片空白用力敲击着铁门,“哐哐”的击打声奏出绝望的旋律。
“快给我抓住这个婊/子!”汉娜费愤怒的吼声透过人丛传了过来。欢馨缓缓转过身,两眼失神地看着逐渐逼近的几个衣衫褴褛的女人,身上的力气像被抽走一般,连站的力气也没有了。她紧贴着冰冷的大门身体缓缓缓落,那刺骨的寒意直透心窝。
看着汉娜狰狞的脸分众而出,欢馨浑身一震,恐慌使她的大脑模糊一片,尖利刺耳的笑声回荡在耳边逐渐变得遥远而模糊……
而此刻,听完迈尔中尉的汇报正在办公室里焦急寻找对策的曼菲斯德没来由地感到心口上的伤口一阵刺痛,他下意识地揪住胸前黑色的制服,苍白的脸色让边上的迈尔担忧地询问道:“长官,您没事吧!”
曼菲斯德撑着桌子深深吸了口气,微微摆了摆手,用有些无力的声音说道:“不用担心,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迈尔蠕动着嘴唇想要说什么,但是最后还是没有出声,默默冲他敬了个礼退了出去。
曼菲斯德从抽屉里拿出一支烟放在唇边却没有点燃,幽深的眼眸聚焦在墙上悬挂的元首相上,就这样像被石化般一动不动。
忽然,他浓密的剑眉一蹙,像下定决心般捏碎了手里未曾点燃的香烟,起身抓起黑色的军装风衣冲了出去……
119逝去的生命1(修改)
黑暗!四周是一片无尽的黑暗!欢馨转动着干涩的眼珠努力想看清周围的一切,但是怎么也看不清,黑暗像一层轻薄的面纱附着在眼睑上,让她仿佛失去了视觉。然后耳边又传来无数尖利阴森的笑声,震得那汪湖蓝的水波四处飞溅,欢馨急急伸出手试图把它们聚拢,可是一切都是徒劳,那抹令人安心的蓝迅速在漆黑的夜幕中破碎、消逝……
“不要!不要离开!……”她在心里发出绝望的叫喊,挪动着僵硬的四肢坠入黑洞洞的深渊。
少顷,她感觉有一个锐利而冰凉的东西在自己脸上游走,一下、两下……让欢馨的意识终于跟上了感觉的步伐,睫毛一阵颤动,沉重的眼皮被慢慢撑开。
眼前的景物由模糊逐渐变得清晰起来,雪白的天花板、雪白的墙壁,布局到是有些像21世纪自己供职医院的病房。难道曼菲斯德已经把自己救出集中营了?想到这个欢馨不由一阵激动,急忙转动僵硬的脖子搜寻那个熟悉的声影。
可是床边突然映入眼帘的人影却让她的瞳孔一阵收缩,那是一个她一辈子也不愿意见到的人——阿格里特·赫伊姆。
此刻赫伊姆正勾着嘴角将自己保养的很好的手从欢馨的脸上收回,而看她的眼神却仿佛是在欣赏一件物品而不是一个人,并且是一件随时按能照主人的意愿进行改造的物品。
在赫伊姆兴奋而疯狂的眼神中欢馨的心沉到了湖底,一股寒意,一股深入脊髓的寒意从脚底猛地窜了上来,她全身的汗毛、头发,甚至神经末梢都因这种突如其来的恐惧感而悚然颤抖。
“亲爱的女士,您终于醒了!” 赫伊姆率先开口,用柔和得几乎算得上温柔的语调和欢馨打着招呼,“集中营里的囚犯真是太粗鲁了,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位淑女呢?”
欢馨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个自弹自唱的男人,如果不是在上次的圣诞舞会上见识了他的变态,此刻她真要为对方的诚恳感激涕零了。
赫伊姆对于欢馨冷淡的反应似乎并不在意,却突然伸出手去拉欢她的衣。欢馨惊得用力挪动身子,可是绵软无力的肢体让她怎么也逃脱不不了魔爪。肩头一凉,衣襟被扯开了。
噙着泪水,欢馨无奈地闭上了眼睛,心里的绝望蔓延开来,此刻她宁愿自己死在集中营里。
但是预想的羞辱并没有降临,赫伊姆修长的手指只是停留在那块梅花形的胎记上,小心翼翼地摩挲着,仿佛那是一件珍贵的艺术品。冰冷的触感让欢馨一阵恶心,细腻的皮肤上爆起一粒粒细小的鸡皮疙瘩。
但赫伊姆全不在意,全部的心神都被那胎记吸引,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上显出痛惜的表情。他轻轻抚摸着横贯胎记中央的一条较为严重的抓痕,眼里的惋惜突然升级为狂怒。这个女人的皮肤应该是属于他的,除了他谁也没有权利去毁坏这大自然的杰作。于是在之后的几天内,汉娜就从集中营里神秘地人间蒸发了,谁也不知她去了哪里,但是大家暗地里都拍手称快。
这些欢馨当然不知道,此刻她恐惧地看着赫伊姆那张扭曲得有些狰狞的脸,脑海里突然浮现起在现代看过的二战纪录片,里面提到过在二战结束后,盟军在缴获的希特勒的收藏品中有一个用人皮做成的灯罩,那上面就有一块很特殊的梅花胎记。
制作那个灯罩的材料不会就是取自这具身体吧!哦,上帝呀,为什么要让她经历这么恐怖的事情!此刻,欢馨只觉得脖子后的汗毛根根竖立,虽然是在温暖如春的室内但是却如坠冰窟。她下意识地攥紧布满冷汗的双手,脑中一片空白……
同一时刻,曼菲斯德在欢馨被带走的一天里,像无头苍蝇般找遍了所有可能帮得上忙的人,但显然这次约纳斯是下了决心,竟没有一个人敢帮助曼菲斯德甚至是给他一点暗示。
傍晚时分,曼菲斯德疲惫地靠在办公室的走廊上,仿佛连开门的力气也没有了。他无力地摘下军帽,捋了捋微乱的金发,那抹柔和的金色似乎也随着主人情绪的焦虑而变得无精打采。
怎么办?不知是不是相爱的两人之间真的存在心灵感应,曼菲斯德真实地感觉到了欢馨的恐惧和无助。
冷静,一定要冷静!他暗暗吸了口气,让自己纷乱的心暂时平静下来,打开门走进了昏暗的办公室。
没有开灯,直接在办公桌后坐下,曼菲斯德静静地点燃一支烟,微红的火光在黑暗中忽明忽暗,犹如他此刻的心情。
黑暗总是让人的思维变得格外清晰,他乱哄哄的脑袋也逐渐平静下来。刚才接到通知,后天他就要跟随元首去慕尼黑视察,他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如果不能在未来的24小时内将欢馨救出,那么他们可能永远也见不到了!想到这里,曼菲斯德立刻感觉到心口像被利器击中般痛了起来。
他拧紧眉头,用大拇指大力地揉了揉太阳穴,然后伸手拨通了丽塔办公室的内线……
120逝去的生命2
黑夜逐渐褪去,温暖的阳光透过墙上的小玻璃窗溜进房间,洒在床上,留下出许多星星点点的光影,可是却无法照进欢馨的心里。
她睁着无神的大眼盯着天花板发呆,脑袋里空空一片。赫伊姆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欢馨只听见他在门口大声地吩咐看守要怎样照顾里面的女人,然后是看守唯唯诺诺的答应声,那一刻欢馨真有种大笑的冲动。此刻,她变成了饲养场里的山羊,主人给它们良好的待遇只是为了觊觎那身雪白的羊毛。
整整一个晚上没有吃过东西,欢馨感觉胃部隐隐作痛,胸口那闷闷的感觉似乎在清晨又加重了几分,让她的身体虽然疲惫不堪但是却睡意全无。
欢馨索性从床上做起来,撑着有些眩晕的脑袋四处打量。这是一个狭小的空间,极目的是一片白色,除了身下的一张床,还有一个床头柜和角落里的一个马桶,虽然简陋但是十分干净。在墙壁的顶部有一扇小小的气窗,亮光就是透过那里射进来的。
外面一定是个好天!在现代她从来不知道阳光是那么让人渴望,到了这里之后她又似乎总是与它无缘。欢馨愣愣地抬起头,对着那抹亮光发起呆来。
“哐当!”一声铁门被重重地推开,惊得欢馨一个激灵。她迅速回头一看,是一名穿着党卫军制服的看守端着早餐走了进来。
那人目不斜视,砰的一下将放着早餐的盘子搁在床头柜上,然后木着脸退了出去。欢馨朝着柜子上的餐盘看了一眼,牛奶、火腿煎蛋、全麦面包,甚至还有几片苹果。
真是贵宾级的待遇!欢馨自嘲地笑笑,虽然没有食欲但还是命令自己吃下去。半块火腿才到喉咙口,油腻的味道让欢馨胃部一阵翻腾,她急忙趴在床边剧烈地干呕起来。
空空的胃里吐出的只有几口酸水,欢馨大口大口喘着气,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她直起腰,抚着胸口脑子里突然像闪电般划过一个念头,没并且愈来愈清晰——自己的月事虽然一直都不准,但这次已经超出太长时间没有来了。自从和曼菲斯德在一起以后,他们一直都有避孕措施,所以欢馨并不担心会怀孕,两人也都默契地避免谈论孩子的事情。可最近一段日子曼菲斯德在床上却变得格外狂野,让欢馨几乎在男人疯狂的火焰中化为灰烬。过度的索求让两人都精疲力竭,再也没有心思去考虑其他。
难道……孩子?欢馨缓缓将手放在腹部,虽然她千万个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让它成为现实,但是女人的直觉和作为医生的经验告诉她,她最不想看到的事恐怕已经发生了。
白婉婉其实是很喜欢孩子的,在现代她甚至不止一次地幻想过自己孩子的模样,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会在这样不堪的情况下拥有自己爱情的结晶。
欢馨无力地靠向床头,心中的剧痛让她几乎窒息,微颤的手在小腹轻轻摩挲,嘴里一片苦涩:“孩子,对不起!也许你的父亲将永远也不会知道你曾经存在过!”
121逝去的生命3
这是一家环境优雅的法国餐厅,午餐时间,曼菲斯德正和丽塔坐在靠窗的雅座上进餐。耳边回荡着舒伯特的阿佩乔尼奏鸣曲,优美的旋律却没能抚平曼菲斯德焦虑的心。
他将视线转向弹奏钢琴的女人,似曾相识的场景让曼菲斯德有一时的恍神。欢馨也总是这样静静地坐在钢琴前挑些他从来没听过的曲子弹奏,虽然旋律有些奇怪但却十分动听,特别是那专注而陶醉的神情让曼菲斯德总也看不够。
发现眼前男人的心不在焉,丽塔心里涌起一阵不悦。她清了清嗓子,扬起一个高贵而优雅的微笑。
曼菲斯德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礼,他歉意地说道:“对不起,我走神了!”
丽塔拿起手边的酒杯小小地抿了一口,耸耸肩俏皮地问道:“今天怎么有空请我共进午餐?大忙人?”
“能请到指挥总部最迷人的美女是我的荣幸!”曼菲斯德嘴角勾起一抹慵懒的微笑,朝着丽塔举了举杯。
丽塔眼神灼灼地望着一脸沉静的男人,索性放下了刀叉,好整以暇地靠在椅背上缓缓说道:“雷奥,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瞒不了我的!说吧,什么事情!”
曼菲斯德收敛了笑容,无奈地弯了弯嘴角,摇头叹息道:“女士,你真是太聪明了,让我在你面前简直无所遁形!”
“如果这是恭维的话,我很乐意接受!”丽塔倾了倾上身,眼里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