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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后方的供给不足,这里的伙食并不好,吃的最多的就是罐头汤和黑面包,让她算是坚强肠胃又不舒服起来。
这天吃完饭,欢馨正在替曼菲斯德缝补划破的军装。这几天她已经将曼菲斯德所有的军装都找出来,一一缝补,虽然手艺并不好,但她还是想多为他做点儿事,因为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忽然,鼻子底下伸过来一块巧克力,然后是曼菲斯德微笑的脸。
欢馨放下手中的针线,惊喜地问道:“啊!哪里来的巧克力?”
“今天刚来了一车补给,我知道你喜欢吃,就偷拿了一块!”曼菲斯德亮晶晶的眼满是孩童做了坏事没被抓住的得意之情。
欢馨看着他笑了起来,戏谑道:“身为指挥官,竟然做贼,军法处置!”
曼菲斯德听罢,故意板着脸,咬着牙说道:“好呀!指挥官夫人负连带责任!”说着自己也绷不住笑了起来。
欢馨这下越发乐了,掰了一块送进曼菲斯德嘴里,歪着头问道;“甜不甜?”
“甜不甜你尝尝不就知道了!”曼菲斯德没等欢馨反应过来,一下子擒住了她诱人的红唇,汲取着女孩嘴里的甜美。一股巧克力的幽香在两人的唇齿间蔓延开来。
“报告指挥官,会议的人到齐了!”门外传来曼菲斯德副官威尔中尉的声音。
曼菲斯德无奈地放开气喘吁吁的女孩,说道:“知道了!”然后又轻啄了几下,才说道:“我去开会了!你要是闷了可以出去走走,但别走太远了!”
欢馨笑着吻了吻他的唇,点头答应。
补完衣服,欢馨见天色尚早,曼菲斯德一时也回不来,便打算出去走走。她披上外套出了帐篷,外面阳光灿烂,但已有了秋天的气息。
营地里不时有士兵走过,三三两两,一律行色匆匆,脸上都带着大战在即的跃跃欲试。他们知道欢馨是自己长官的女人,而且还救了两名德国士兵,因此除了好奇地打量着她,都报以友善的微笑。
欢馨悠闲地散着步,享受的战场上难得的宁静,忽然有些想念柏林的家。
转了一个弯,眼前猛然出现了几个庞然大物,原来那里停着几辆军绿色的虎式坦克。
“虎”坦克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德国重型坦克,因为其卓越的战斗力而享誉全世界。
这种欢馨只是在教科书上看到过的武器,现在真实地出现在自己眼前,让她立刻变得兴奋起来。
欢馨几步上前,在坦克厚重的车身上东摸摸西敲敲,那神情就像孩子见到了心爱的玩具般。那厚重的装甲,大口径的火炮,真实地让她感受到了这个庞然大物的威力。
正当欢馨沉浸在探索的快乐中时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愉悦的声音:“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欢馨转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黑色坦克乘载服的士兵站在身后。他白色的鼻头上有几粒浅浅的麻子,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出男孩般的俏皮。
“我们认识吗?”欢馨不好意思地问道。
那士兵灿烂地一笑,露出一口雪白整齐的牙齿说道:“小姐您忘了?前几天在苏联人那里?”说着还做了一个被绑的动作。
欢馨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就是那个被抓的党卫军士兵,现在洗干净了一看,没想到这么小。在二十一世纪,也就读大一的年纪吧!
157请你帮我
“原来是你呀!”清卉笑着回应;明媚的阳光透过树的缝隙在她的衣衫上投射下斑驳的痕迹;让她看起来仿佛整个人都亮了起来。
年轻的士兵微微一笑;似乎还含着一些少年的羞涩;说道:“我叫沃纳。海森堡,那天谢谢你救了我!”
欢馨无所谓地耸耸肩膀道:“没什么,运气好罢了!”
“那样的情况下;可不是单凭运气好就可以的!那天;我还以为自己要死了,脑子里乱哄哄的,你知道我当时最想的是什么吗?” 沃纳懒懒地靠着坦克结实的身体坐下,伸手从地上拔了根草放在嘴里嚼着;微笑地问道。
“是什么?”难得有一个除了曼菲斯以外的人肯和她聊天;欢馨便也来了兴致,学着沃纳的样子席地而坐。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让她舒服地闭起了眼。
“我最想的呀……” 沃纳突然咽了口口水,说,“我最想的是我妈做的黑森林火腿、鞑靼牛扒、还有蓝莓蛋糕!”看着沃纳一脸的馋相,欢馨扑哧一下笑了。她知道军中的伙食很差,一个十七八岁正值青春期的壮小伙儿自然是饿得很快啦!
沃纳被笑得不好意思起来,挠了挠头发兴奋地说道:“我说的是真的,我妈做的蓝莓酱可好吃了!每到8、9月,我们家乡漫山遍野结满了黑紫黑紫的蓝莓。我和妹妹可以一整天不下山,午饭就吃蓝莓,剩下的就让妈妈做成果酱做蓝莓蛋糕吃!”
说着说着,他的语气忽然低了下去,眼里涌起一片哀伤的神色,喃喃自语:“不知道今年妈妈还会不会做蓝莓酱呢!”
欢馨看着沃纳显得有些稚气的脸,心情也跟着低落下去,两人一时间沉默不语。
忽然她像想起什么似的一拍脑袋,从口袋了掏出吃剩的半块巧克力递到男孩儿面前,说道:“给你!吃不到蓝莓酱,吃这个解解馋吧!”
沃纳见到巧克力立刻将忧伤的情绪抛到脑后,接过去惊喜地说:“巧克力?真谢谢你了!”
男孩欣喜的情绪感染了欢馨,她拍拍身后的大家伙儿问道:“你也是坦克手?”
沃纳嚼着巧克力含含糊糊地说道:“我技术不行,只能当副手!我们指挥官那才叫神呢!”
指挥官?是曼菲斯的吗?欢馨歪着头笑盈盈地看着男孩神采飞扬的脸。
“就是路德维希上校!” 沃纳一提到心中的偶像立刻又兴奋起来,眼睛里闪着崇敬的光芒,“那次上校领着我们摧毁了两门反坦克炮和13辆T34坦克,将温道夫的坦克排从困境中解救出来!现在他简直成了我们全师的英雄!”……
欢馨津津有味地听着沃纳手舞足蹈地讲曼菲斯德的辉煌战绩,这才知道原来他的爱人还是这样一个军事天才。
突然,沃纳凑到欢馨跟前小声问道:“你是上校的情人吗?”
直白的提问让欢馨一愣,随即又笑着点点头。
“虽然很多人认为上校应该娶一个血统纯正的德国女人,可我认为你和他才是最配的!” 沃纳一脸严肃地点着头说道。
“为什么?”对于别人的不赞同,欢馨并不以为然,不过对沃纳回答到是很感兴趣。
“因为……您和他一样勇敢!” 沃纳想了想又说道;“还因为我觉得他很爱您!”
欢馨不解地望着他,沃纳立刻补充道:“上校对下属一直很严厉,也不苟言笑,但那天您满身是血的被送来时,我看到他偷偷流泪了!”
欢馨陡然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又是甜蜜又是酸楚,一时竟忘了说话。
沃纳突然又小声提醒道:“您可别告诉别人!”
欢馨看着他,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笑得弯成了月牙儿的形状,让小男孩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两人天南海北地说了会儿话,欢馨正要离开,忽然从后面的几个白色的医疗帐篷里隐约传来男人的叫骂声。
她疑惑地转身去看,一旁的沃纳已经自动开口说道:“那是康拉德,一名优秀的坦克手!前段时间伤了手,军医们说要锯掉他的手,否则他的命就没了!可是没了手,我看同样会要了他的命!” 沃纳灰蒙蒙的眼里是早熟的沉痛,战争早教会他现实是多么的残酷。
欢馨想了想,医生的本能让她想去看看,于是拍了拍衣服上的草屑说:“走,带我去看看!”
沃纳不解地望着她“咦”了一声,有些摸不着头脑地问道:“去……去哪里?”
“当然是那里!”欢馨朝医疗处努了努说道。
“你又帮不上忙,去干什么?” 沃纳心里很是疑惑,站起来看着欢馨没有动。
“你怎么知道我帮不上忙?”欢馨挥了挥手,头也不回地朝那里走去。
沃纳不解地耸了耸肩,急忙跟上。
掀开白色的门帘,欢馨钻进了拥挤的帐篷,只见里面排列整齐的简易军用床上躺着七八个重伤的士兵,护士们正忙碌着为他们输液、换药。这些都是因为伤势过重而暂时无法转移到后方的伤员。
帐篷的最里面正站着一名军医和一名护士,正围着床上的大胡子男人说着什么。而那大胡子男人一脸的坚决,头摇得都快成拨浪鼓了,欢馨想那可能就是康拉德。
几个年轻的护士见欢馨走进来,眼里都流露出惊讶的神色。欢馨也没理会她们,从容地朝着康拉德的病床走去。
走近了,欢馨才听到那军医正急促地说道:“中士,你手臂上伤口的周围已经出现肌肉坏死的迹象,一旦出现大面积的坏死,可能会因感染而危急您的生命!所以,您必须截肢!”
可是床上的康拉德紧紧捂着自己的右手,脸红耳赤地瞪着军医,大声嚷嚷着:“不!不!我是坦克手,没有手怎么开炮!不!”
那军医看来已经来了一段时间,说得有些口干舌燥,但为了保住那人的命,他决定不再征求伤者的意见。于是,军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严肃地看了看身边的护士,那护士会意地点点头,手里举着一个装着麻药的针筒朝康拉德走去。
康拉德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突然赤红着双眼从床上跳起来朝着门冲去,嘴里大喊着:“我不要截肢!我不要被截肢!”他身上挂这的盐水瓶因为猛力的拉扯,咣当一声跌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帐篷里顿时起了一阵骚动。
“按住他!”军医大吼一声,帐篷里的护士一拥而上将虚弱的男人一把抓住带回了床上。
康拉德突然停止了挣扎,低低地抽噎起来,身材高大的他此刻竟哭得像个小孩子。
欢馨上前几步推开众人,冲着那军医说道:“医生,可以让我看看他的伤吗?”
那军医愣了一下,待看清欢馨后,藏在镜片后的眼眸更是闪过一丝怀疑:“小姐,你怎么来了?”欢馨的子弹还是他给取出的,当然知道眼前这个女子和曼菲斯德的关系。
“我也是医生,我可以看看他吗?”欢馨冲着军医笑了笑,追问道。
“当然!”军医一侧身,露出了身后哭得稀里哗啦的男人。
欢馨走到近前,示意护士解开那人手上的绷带,露出狰狞的伤口。她低下头细瞧,脑子已经飞快地运转起来。依照二十一世纪的医学水平这样的伤确实不用截肢,但在如今这个时代医学还没有发展到这样的程度。
但是如果按照现有的医疗条件,用保肢疗法应该有一线希望。
想着,欢馨附□对着康拉德温和地笑着说:“中士,我现在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
康拉德停止了哭泣,愣愣地看着欢馨,有些不知所措。
“好消息是我可以试试为你保住你的手,坏消息是……”欢馨摸了摸受伤的左胸,缓缓道,“可我受了伤,不知道能不能顺利完成手术,所以成功的希望只有百分之五十!”
康拉德听到这话,眼里突然闪过希望的火苗,他坚定地点了点头说道:“医生,请你帮我!”
158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