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也没来,都是一件非常丢脸的事情,更何况是聂暻这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身份。
他原本应该有声势浩大的婚礼,有满朝文武的祝福,有亲朋故交的陪伴……但就因为要跟自己成亲,这一些全都成了泡影,甚至他花费这么多心思筹备的这场婚礼,到头来也只能在深更半夜如此草草了事。
想到这些,骆心安的心不自觉地收紧了几分。
“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呢,还不过来?”
聂暻突然沉声打断了骆心安的心思,不给她一丁点犹豫的时间,冲她招了招手,骆心安回过神来下意识的抓了抓头发,同手同脚的走上前去,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我们就这样瞒着陛下稀里糊涂的拜堂成亲,真的好吗,万一被他知道了,还不得活剥了我的皮?”
都要成亲了,见到自己夫君的第一句话就如此煞风景,骆心安自己说完也后悔了,但聂暻这次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有些愉悦的一挑眉毛道,“这只是拜堂,以后还有册封仪式,你有的是机会给父王敬儿媳妇茶,不用急于现在这一时。”
一句话呛了骆心安半天,刚刚在心里酝酿出的对聂暻的那几分心疼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就这家伙的重点就没有一次放对过,现在根本就不是敬不敬儿媳妇茶的问题,而是这么个作死法儿她还能不能见到明天早上太阳的问题,好么!
骆心安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摸了摸明天可能就没有了的脑袋,把后面的话吞进了肚子里,算了,死就死吧,反正一辈子就结这一次婚,为了聂暻这家伙自己豁出去了。
心里这么想着,她默默的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蜡。夹岛助号。
而这个神色落在聂暻眼里就完全变了意思,一看她愁眉苦脸的样子,聂暻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他的王妃也真是的,不过就是没法今天敬儿媳妇茶,就惋惜成这样,真是天可怜见的。
就在两个人的脑回路完全跑偏却又诡异的达成共识之后,管家已经喜笑颜开的站在了一边,看了一眼“打情骂俏”的两个人,朗声道,“新郎新娘,一拜天地——”
唢呐声吹得更加响亮,周围的起哄声越来越大,这样的中式婚礼有别于现代的白纱教堂,是非常新奇的体验,骆心安拍过那么多古装片,拜堂成亲的戏码没拍过十次也得有九次,可这一次终于轮到了自己,过去的所有经验却全都派不上用场。
她的脑袋完全是一片空白,浑浑噩噩的被聂暻拉着手,乖乖的跪地冲着门外叩了一记响头。
“二拜高堂——”
这一次管家的声音终于唤回了骆心安的思路,她赶紧按部就班的转过身冲着上座的位置刚要跪地磕头,旁边的聂暻却一下拉住她,冷着脸对旁边的管家说,“父王不在,母妃又早逝,你让本王和王妃去拜谁?这一步省了。”
一句话让管家直接卡壳,赶紧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王……王爷,这不合礼数啊,哪有成亲不拜高堂的,这传出去陛下一定会大发雷霆。”
你当不传出去父王就不会大发雷霆?聂暻抬头瞪了管家一眼,引得骆心安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到底在纠结些什么,这不是很正常的礼数么?”
聂暻没好气的发出一声不轻不重的鼻音,他的王妃懂什么,在这些乱七八糟的礼数上面耽误时间,一会儿哪儿还有时间洞房?
看了一眼冲着自己笑的骆心安,聂暻最终没有说什么,陪着骆心安又扣了一个头。
“夫妻交拜——!”
终于等到了这最后一个礼数,等拜完之后就是送入洞房,聂暻的表情终于有所缓和,嘴角都向上翘了几分,收紧手中握着的红绸花球,刚转过身,却被骆心安抢先一步握住了他的手。
聂暻惊讶的一挑眉毛,还没来得及反应,骆心安先凑到了跟前,与他鼻翼相贴,瞬间彼此的呼吸喷到了对方脸上。
周围静了几秒之后,接着所有人都兴奋的叫了起来,聂暻毫无防备,被骆心安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瞬间睁大了眼睛,完全搞不清楚她这是要做什么。
第一次在聂暻的脸上看到发呆的表情,骆心安一下子就笑了起来,轻声说,“按照你们的礼仪这个亲算是结完了,现在是不是也得按照我的规矩来了?”
骆心安靠的太近了,近的聂暻可以清楚的数出她的睫毛,被这样一双明亮含笑的眼睛盯上,一向冷若冰霜的聂暻呼吸一下子就乱了,甚至都来不及去捕捉骆心安话里那个“你们”是什么意思,下意识的开口,“……什么你的规矩?”
骆心安狡黠一笑,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藏了许久的布包,打开一看里面静静地躺着两个手指粗的金环。
这是她方才在穿嫁衣的时候特意翻箱倒柜找出来的“戒指”,这两个小玩意儿是她当初在逛集市的时候买的,本来是穿在要带上的配饰,但一大一小的样子跟戒指简直一模一样,当时她看的心中一动就买了下来,琢磨着以后有机会送给聂暻,没想到如今却正好派上了用场。
两个金环上面没有任何装饰,就是普普通通的圆环造型,甚至连质地都不是纯碎的金子,完全没法跟王府里的其他首饰相比,可就在所有人都不知道骆心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的时候,她却突然单膝跪地将其中一枚“戒指”戴在了聂暻手指上。
聂暻惊了一下,赶紧把她拽起来,没好气的说,“你这是干什么?”夫妇之间又何必行这么大的礼数。
骆心安却按住他那只戴着戒指的手,从小而上的看着他笑着说,“这个东西叫‘戒指’,在我们家乡有个规矩,只要被别人戴上戒指就等于愿意跟这个人长相厮守,阿暻,现在我把你套牢了,你以后可跑不掉了。”
这话犹如一声惊雷炸在聂暻耳边,整个拜堂之礼都比不上骆心安的这句话,甚至他都来不及分辨为什么骆心安这个从小在洛家长大的“京城人”会提到“我们家乡”,满脑子都被那一句“长相厮守”填满了,耳朵控制不住的涌出大片的红晕,目光炙热的几乎要把骆心安瞬间焚烧殆尽。
见他一副完全大脑当机的样子,骆心安站起来,眨眨眼故意遗憾的说,“你怎么都没反应,是不是不想要啊?那就别戴了,把它还给我。”
说着她就要动手撸聂暻手上的戒指,聂暻瞬间按住她的手,此刻整张脸彻底红了,但目光却是前所未有的夺目,他一句话都没说,而是直接拿过骆心手里的另一只戒指,有样学样的套在了她的手指上,而且正好是无名指。
“我不跑,这样是不是你也不能跑了?”
聂暻问了一个在骆心安看来非常傻的问题,但他的表情却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就是他这种纯粹又执着的样子,仿佛利箭一样刺进骆心安的身体,让她的心瞬间柔软的一塌糊涂。
笑着说了句“恭喜你答对了”,接着还没等聂暻反应过来,她就扯着他的衣领踮起脚尖毫不犹豫的吻了上去。
“!”聂暻瞬间睁大了眼睛。
全场霎时一片死寂,接着一声声尖叫几乎掀翻了房顶,小厮们不停的喊着“洞房!洞房!洞房!”,一众小丫鬟什么时候见过这个阵仗,羞的赶紧捂住眼,可又忍不住想看,就偷偷的从指缝里往外翘。
聂暻短暂的失神之后,夺回了主动权,一下子攫住骆心安的嘴唇,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托着她的后颈,毫不犹豫的压了上来。
整个大厅瞬间炸开了锅。
嘴唇被聂暻攻城略地一般的舌头狠狠地撬开了,在口腔里到处的肆虐,掠夺着骆心安的呼吸,她一开始只是想嘴唇碰一下而已,压根没想到在众人面前发展到这一步啊,一时间她被吻傻了,眼睛睁得溜圆,嘴里不停地发出“唔唔”的声音,另一只手抵着聂暻的肩膀,在嘴唇分开的间隙努力开口,“唔……嗯……停、停下……别这样,现在不行!”
聂暻含着她的下嘴唇噬咬,眯起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现在不行就是一会儿可以的意思了?”
“唔唔!”骆心安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坏,竟然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使劲摇了摇头,“人……人太多!快松……松手!”
她可完全没有当众表演的意思,现在当着全王府上下所有人的面就跟聂暻这样那样,以后她还怎么抬头做人啊!
可惜自己点的火跪着也要灭完,聂暻完全没有一丁点放过她的意思,反而更加变本加厉,攫住她的下巴卷住她的舌尖,继续在她的嘴里不停地煽风点火,唇间还泄出一声笑意,“人?哪儿有人,嗯?你勾引我就得做好负责到底的准备。”
怎么没有人!周围不全都是人么!?
骆心安被堵着嘴唇发不出声音,赶紧用眼神给聂暻示意,接过一回头发现原本一屋子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一个不剩的全都退了下去,这会儿偌大一个喜堂里竟然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她到底是被亲的有多头晕眼花才会连这些人离开都不知道!?
骆心安直接懵了,傻呆呆的盯着空荡荡的屋子,一时没缓过神来,结果嘴唇突然一痛,她“嘶”的闷哼一声,竟然被聂暻咬了一口气。
“你不专心,要惩罚你。”
聂暻沉声开口,还没等骆心安反应过来就一下子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哎哎!等一下!”骆心安身形不稳,下意识的用手搂住他的脖子,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个动作在聂暻眼里无疑是欲拒还迎。
聂暻嗤笑一声,故意用力一颠,几乎下一秒就要把骆心安给扔出去,骆心安惊叫一声,出于本能的死死地搂住聂暻这根“救命稻草”,结果身前的两团软肉狠狠地撞在了聂暻身上。
柔软的触感贴在皮肤上,聂暻的呼吸陡然粗重了几分,忍不住在心里骂道,他就知道他的王妃就是这么不安分,时时刻刻都不忘记勾…引他,嘴上说着不要,其实想要的不得了,别以为本王猜不出来。
“你今天逃不掉了,新仇旧恨,咱们一起洞房里算。”
沉声撂下这句话,聂暻扛着骆心安这个终于娶进门的王妃,大步流星的往后院走。兴许是得了指示,方才那些起哄的下人竟然一个都不见了,此刻偌大一个靖王府里空空荡荡,连个人影都没有,好像一瞬间世界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这样骆心安连个呼救的对象都没有,一时间惊得头皮都麻了。
虽说是洞房花烛夜,之后的事情根本避免不了,可她活了两辈子这方面的经验都是零,别看上一世她瞎了眼与赵子铭订了婚,但从始至终都没有进行到这最后一步,如今眼看着就要被人吃干抹净了,她怎么可能不紧张!
最重要的是聂暻那句“新仇旧恨”又是什么意思,我跟你这家伙有什么仇什么怨啊!
***
“砰”一声,卧房的大门被聂暻毫不犹豫的踹开。
这一声响让骆心安瞬间打了个激灵,刚抬起头准备想点让这家伙平息下来的办法,结果就被这一屋子的装潢惊到了。
聂暻这间原本简单素净的卧室,此刻完全被红色笼罩了,红色的绸带,红色的桌台……还有挂着红纱帐的雕花大床和鸳鸯戏水的红色绸被……床边的案台上摆着两根?凤呈祥的蜡烛,此刻正在冒着暧昧的火光。
这喜庆又寓意十足的颜色,一下子撞入骆心安的眼眶,让她本就发红的脸瞬间涨得几乎淌出血来。
哪怕方才在大厅之中已经习惯了这满目红色,这会儿在卧室里撞上还是让她紧张的手心冒汗,因为不管是鸳鸯戏水还是?凤呈祥,背后的寓意是什么已经不言而喻,在卧室放这种东西,再想起刚才聂暻说的话,她羞耻的几乎要把自己蜷缩起来。
可是还没等她缓过劲儿来,就被聂暻直接扔到了床上。
她跌在松软的被子上,手肘下意识的一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