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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心安今天穿的竟然是一件男装,蓝色的内衬外套一层白色的纱质外罩,衬得她长衫玉立,一根碧色玉簪将她那一头黑色的头发挽成一个发髻,配上手中一把折扇和嘴边的两撮小胡子,当真是一派翩翩君子模样,虽然这一身衣服看起来松松垮垮,完全不合她的尺寸,可是如果不是跟她非常熟悉的人,此时猛地一看根本就认不出眼前人是谁,没准还会以为是哪个官宦世家跑出来的风流小公子。
尤其是她腰间的那根束带,或许是因为衣服太过宽大的缘故,她不得不用腰带紧紧的箍住,所以一掌宽的腰带严丝合缝的贴合着她的腰部曲线,恰好勾勒出一段柔韧窄细的腰线。
聂暻紧紧盯着她的腰间,强烈的惊艳过后,脸色却一点点的沉了下来,最后黑成一口铁锅似的,不悦的瞪了骆心安一眼,“谁让你穿成这副样子的,黑灯瞎火的一个人往外跑还穿得这么丑,是想丢人现眼给谁看啊?”
骆心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明明是最普通的男装长衫,而且也是最烂大街的颜色,就算不是什么新潮款式,但至少中规中矩,到底哪里丢人现眼了?
“你嫌丑嫌我丢人,那你把你的衣服给我穿啊?你以为我愿意穿成这样啊,要不是为了从洛府里溜出来,我至于穿洛骁扔下的旧衣服吗?松松夸夸,走路都进风,刚才跟你要银子,你还不给,没有银子我到哪儿去买好看的男装啊?”
你还想买好看的男装?你是嫌自己现在穿的还不够sao是吧?
聂暻心里更加吃味了,一副唇红齿白的小白脸模样,还傻乎乎的跑到醉仙楼这种地方,万一被哪个不正经的女人看上了动手动脚怎么办,或者被哪个喜好男色的男人盯上又怎么办!?
一想到可能出现的画面,他瘫着脸没好气的冷哼一声,扫了骆心安一眼接着又快速将眼睛移开,不由分说将自己的外罩衣脱下来包在骆心安身上,“我说丑就是丑,你哪儿这么多话?快点把这件衣服穿上,别让我再看见你这身打扮。”
骆心安简直要被这家伙的审美打败了,孬好她也是混过娱乐圈多年走在时尚巅峰的人,就算现在身在古代也不至于审美观暴跌的这么严重吧,这身蓝白色衣服明明很好看啊!
心里没好气的嘟哝着,刚想再反驳几句,结果一抬头就看到聂暻跟被点了穴道似的僵在当场,脖子一动不动的扭向一边,眼睛紧紧的盯着房间里的一个角落,恨不得看出一朵花来,可就是不看她一眼。
他察觉到骆心安的目光,神色不变,仍旧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而耳朵却在骆心安的注视下一点点的红了。
骆心安愣了一下,接着意识到这家伙没准是因为自己穿这一身衣服太好看,所以才傲娇起来,一想到这里她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故意扯了扯领口,露出一截狭长的锁骨,成功看到聂暻的耳朵又红了几分。
骆心安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一个憋不住闷声笑了起来,凑上前抱着聂暻的一根胳膊,凑上去贴着他的脸说,“你不会连这种醋都吃吧?刚才某人可还跟别的女人搂搂抱抱呢,别以为我什么都没看见哈。”
聂暻身形一僵,眼神闪烁,难得脸上出现一丝狼狈,接着没好气的说,“我什么时候跟别的女人搂搂抱抱了?那是她们自己贴上来的,我看都没看。”
“哦~看来还真有别的女人对你投怀送抱啊,王爷您艳福不浅啊,我不在王府这段日子,您没少逍遥快活吧?难怪你嫌我丑,原来是心中有了别的惦记啊,而且大晚上的你自己偷偷摸摸跑到这里单独开个房间是想干什么,是不是一会儿要约会哪个小情儿?”
骆心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一副宽容大度的模样,点点头退后几步说,“既然如此我还在这里干什么啊?我跟影卫千求万谢了不知道多少回,他们才不情愿的告诉我你在醉仙楼,我怕被人家认出来,换了男装紧赶慢赶特意来找你,结果你还跟别人勾勾搭搭,那我直接回去得了,省得在这里碍你的眼。”
说着骆心安装模作样的扔下衣服,作势就要拉开门往外走,聂暻在身后一下子把她拉回来,总是冰冷冷的眸子此刻明亮如星,他努力想要绷住嘴角的笑意,可还在发红的耳朵却泄露了他心里的情谊。
“你生气了?”
骆心安本来根本就是开玩笑,她知道聂暻不是那种花花肠子的人,但一想到刚才偷偷打听到他所在的包间,顺着门缝往里一看却看到一群女人一个劲儿的往上扑的画面,当时只是有点不舒服,这会儿仔细一琢磨才越想越来气。
这些女人不知道这家伙是有主的么,还舔着脸往上扑,是不是以后我得在这家伙脸上写着“骆心安专属”这几个大字才能消停?
心里虽然这么想,可嘴上不能这么说,骆心安故作大气的挥了挥手,“我生什么气啊,哪个王孙子弟不都得三妻四妾,反正我也没真的嫁给你,皇上也没承认,我就是个挂牌的王妃,哪天你要是看中了哪家姑娘,直接吱一声,我立马收拾东西给你们腾地方就是了。”
这话纯属自己跟自己较劲,她不是不放心聂暻,而是气眼下的现状让她不得不离开这家伙,一想到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很可能有更多女人对聂暻虎视眈眈,她就五脏六腑哪都不对劲。
聂暻听完这话,不仅没有生气反而低低的笑出了声,他一直以为在这段感情之中,自己才是被选择的那一个,可直到刚才听到这一句话,他才意识到不仅是自己,骆心安也是同样会患得患失,同样对他抱着非常大的占有欲。
这种感觉就像汹涌的洪流,瞬间在他的胸膛里滚起热浪,他从背后抱住骆心安,低声笑着说,“姑娘没看上,倒是看上个在这里大吃飞醋的人精儿,既然王妃你这么大气,不妨帮本王去劝劝她,就说本王想她想的紧,脑袋里根本就装不下别人,天天独守空房,寂寞难睡,她要是愿意今天就陪本王度个春宵,明天本王就将她迎娶回府做个恃宠而骄的小妾,不知王妃你意下如何?”
他的口气很正经,声音低沉醇厚,可是说出来的话每个字都带着轻佻,双臂收紧将骆心安紧紧的箍在胸前,身体往前一压,骆心安的后腰立刻被什么东西咯了一下,接着她像是被电到似的,下意识的挣开聂暻就想跑。
聂暻像是早就料到她会这么做,还没等她动手就已经把她又一次牢牢锁在怀里,哑声笑着说,“王妃你跑什么,刚才还那么贤惠大气,现在怎么一提娶小妾的事儿就闹起别扭来了,是谁说特意溜出来找我的,嗯?”
骆心安此刻真是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得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受了什么刺激,刚才鬼使神差竟然能说出这么酸的话,这……这完全不像她了。
哪怕前世她被洛心慈和赵子铭联手背叛,她都没有吃过一丁点醋,她亲眼目睹了那肮脏的一幕之后,心里只有恶心和愤怒,却没有任何的不甘和妒忌,她以为她一辈子都没法像心眼小如针眼的女人一样争风吃醋,可现在她却做着自己曾经最不齿的事情。
果然真的爱上一个人之后,占有欲会让任何一个人丧失原则。
骆心安既窘迫又羞耻,刚才好不容易抓住调戏聂暻的机会,结果却被他倒打一耙,这会儿忍不住顶着一张大红布似的脸,理直气壮的说,“……对!我就是吃醋了怎么样?你现在是已婚人士了,已婚你懂不懂?已婚就等于以后你得离这些莺莺燕燕要多远有多远,绝对不能让那些女人占你一丁点便宜!你还想娶小妾?连门都没有!跟你说我不同意!”
聂暻的笑容几乎都能溢出水来,这个时候如果有影卫在旁边,一定会被自家像来冰山似的王爷这会儿脸上的柔情给吓死。
“心安,作为正妃你得宽容大度,这才是女子典范。”
“去他妈的宽容大度,老子就是自私小人,你别打岔,听我说完。”
聂暻又好气又好笑,无奈的说,“你一个女儿家家,怎么说话这么粗鲁,不许说脏话。”
“都说别打岔了,如果下次再让我看到有别的女人往你上扑,老子就——唔、唔!”
骆心安的豪言壮语还没说完,嘴巴就被聂暻严丝合缝的堵住了,她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到嘴边的话变成了一连串闷哼。
聂暻抓住这个机会撬开了她的嘴唇,缱绻又不容拒绝的缠住她的舌头,在她的嘴里攻城略地,一寸一寸的掠夺着她的呼吸,温习着久违的甘美。
骆心安一开始还有些发蒙,完全跟不上聂暻的节奏,可是身体里早就刻下了跟这个人缠绵的记忆,愣了片刻之后双手已经先于意识搂住了聂暻的肩膀,仰起头尽情的沉浸在这狂风暴雨的思念狂潮里。
等到两个人都几近窒息的时候,聂暻终于放开了她,两片嘴唇分开的瞬间,拉出一条浅浅的银丝,聂暻心中一动又一次低下头轻柔的舔舐着骆心安嫣红发肿的嘴唇,低声笑着说,“下次还说不说粗话?再说就继续亲你,直到你不说为止。”
骆心安仰起头,目光晶亮的注视着眼前这个英俊的男人,舔舔嘴角,在两片嘴唇若有似无接触的距离,轻声说,“怎么办,我又想说粗话了。”
聂暻眸子陡然一暗,搂在她腰间的双手瞬间收紧,打横将骆心安抱了起来,“那今晚我可要好好惩罚不听话的某人。”
两个人对视一眼,接着同时低下头,彼此的笑声再次被淹没在唇齿厮磨之间……
第170章 王爷心疼媳妇了
小别胜新婚,自然是一番令人面红耳赤的巫山云雨。
那种抵死缠绵,恨不得跟对方融为一体的感觉那么强烈,巅峰时透过汗津津的脸,看着聂暻那双深邃的眸色眼睛。像一汪深潭一样,只需看一眼就让骆心安深陷其中。
他是那样冰冷冷的人,可唯独看着自己的时候。目光柔软的如同坚硬的冰川消融化成潺潺的流水。无声无息的将人包围,骆心安心中一动,凑上去吻住他薄薄的嘴唇。
这个时候聂暻的眸子陡然一片赤红,像是被狠狠捅了两刀似的涌出血丝,接着下一秒完全不给骆心安一丁点反应时间,就彻底发狂的扑上来,身体力行的告诉骆心安什么叫“老虎的屁股撩不得”。
一番胡天胡地的闹腾之后,两个人湿漉漉的靠在一起。身上已经分不清沾得到底是谁的汗水,但却不愿意分开一分一秒,即便是像这样静静的依偎着心里都异常的满足。
骆心安半趴在躺椅上面,明明精神很好,可是身体却像一滩泥一样瘫在那里,一动都不愿意动,身上的蓝色外衫似穿非穿的半挂在身上,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脊背,聂暻眸子暗了暗,伸手抚上去,本来只是想摸一摸,可触手的感觉仿佛丝缎一样让人流连忘返,他的手忍不住顺着下摆钻进了后腰。
骆心安身体一颤,赶忙拍开他作乱的爪子。一想到刚才他那股子疯劲儿,没好气的回过头瞪他一眼,“我半条老命都快被你折腾没了,你还想干嘛?我算是想开了,以后这种‘送货上门’的蠢事再也不能干了。”
一想到自己曾经以为聂暻这家伙是个纯净单纯的小chu男,骆心安简直恨不得直接找块豆腐撞死得了。
可惜此刻她的眼角发红。眼睑还带着一抹湿气,露出这样“控诉”的眼神,落在聂暻眼里不啻于故意勾引,他的眸子又暗了暗,喉结艰涩的上下滚动了一番才沉声说出三个字,“才一次。”
骆心安愣了一下,“什么才一次?”
“你当本王是什么,才一次怎么可能够?”聂暻理所当然的看了骆心安一眼,那口气硬邦邦倒显得他才是受害者,“以前我把你喂的油光水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