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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嫡女的厚黑日常-第2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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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想问问我为什么要对你动手吗!?”
“……咳,吃惊倒是有,不过也不过是刚才一瞬间的事情,至于你究竟在为谁效力,我不用猜也知道,又何必……咳,再开口问?”
从他方才在副将脸上看到那一抹诡笑之后,所有的一团瞬间就已经全部解开。
恐怕这叛徒如此鲁莽的追杀那首领的举动,也是从一开始就设计好的,目的就是想引自己上钩,而他之前在战场上那么多次忠心护主还有此刻身上的累累伤痕,也不过是为了取得自己信任的手段而已。
想及此处,聂暻在心里自嘲一笑,今日被人暗算,落到如斯天地,怨不得别人,怪只怪他不够心狠手辣,被有心人捏住了重情重义的弱点,是他犯了沙场大忌,罪有应得,死有余辜。
脸上露出一抹无声的冷笑,他捂着心口哑声道,“……让我猜猜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恐怕是我还没离开京城,你就已经接到除掉我的命令了吧?咳咳……这主意是你想的还是你主子想得,早不动手晚不动手,选择攻下泽鲁城之后再杀我灭口,捡个现成便宜,咳……这么高明的手段可不像是你想的出来的。”
“闭上你的嘴!你怎么知道不是我自己要杀了你!?”
“……我不需要知道,因为你已经没有这个机会说了!”聂暻说完这话,猛地抽刀,一个反手狠狠地刺中了副将的肚子。
副将毫无防备,更没想到聂暻伤成这样竟然还有力气对他动手,痛呼一声,他使劲挣开,死死地捂住伤口倒退了几步。
“聂暻你他妈的还真是命硬!”
“死之前……咳……总要拖一个当垫背的!”聂暻冷冷一笑,抽刀就要起身给他致命一击,可谁想到刚准备起身,膝盖就一软,竟直接摔倒在地上,心口涌来撕裂般的剧痛。
低头一看,伤口不知何时变成了黑紫色,不断地往外涌着粘稠的黑血!
那副将见状仰头大笑,“王爷您能坚持到现在可真算是个奇迹,旁人若中了这箭上之毒,恐怕眨眼之间就已经气绝身亡了,不过不要紧,这毒现在恐怕早就遍布您全身,您就一个人上黄泉路,恕属下不远送了,哈哈哈……”
聂暻全身的力气一点点的被抽空,他的呼吸越来越微弱,窒息的感觉涌上来,剧毒已经侵蚀了他的眼睛,不过这么眨眼之间,他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
他想要站起来灭掉这个叛徒,想要抓住那背后动手之人,更想活着走出这片树林……
即便是死,他也要留着一口气撑到京城,他答应了心安,他要平安无事的回去,否则她一定会哭,他怎么舍得让她流一滴眼泪……
可他用尽全身力气却再也站不起来,世界变成一片死寂的忙音,他明白这一次他已经不可能活着走出这片树林了……
心安……骆心安……
他张开嘴想要叫出这个名字,可是嘴巴不停地张开合上却只能发出支离破碎的单音,他从没有一刻这样畏惧死亡,哪怕从小到大他已无数次从鬼门关走过,因为只要他闭上这双眼睛,就等于永远失去了骆心安和那个还未出生的孩子。
这时眼前突然闪现大片的白光,恍惚间他似乎又回到了青云观的后山,那个两个人初次相遇的地方,那时骆心安还不知道他叫什么,也不知道他是谁,但在他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却对着他轻轻的笑了。
心安,我真希望从一开始就没有遇见你。
这样我死了你就不会伤心了……他紧紧地攥住手指上那枚戒指,想要把嵌进身体里面,努力地想回以微笑,可呼吸停在了这一秒,眼睛再也没能睁开……


 第226章 毁尸灭迹

“行了,断气了,你还不出来?”
副将确定聂暻已经没了呼吸之后,转过身对着丛林深处喊了一声,片刻之后一道黑影从树影中跃然而下,慢慢的走到聂暻身边。赫然就是现在应该正在火烧漠北粮仓的援军统领。
看着这个昔誉满京城,艳冠绝伦的靖王爷如今满身血污的死在眼前,那人沉默了片刻,试探了一下聂暻的息,确定已经彻底死透了之后才直起身子,“这一次你做的很好,帮主子了大忙,回去主子一定会好好嘉奖你。”
副将谄媚一笑,“小的哪儿比得上陈将军劳苦功高,我不过就是把靖王引出来,若没有陈将军您这致命一箭,他聂暻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死了。”
“你不必过谦。若是没有你的一番卧薪尝胆,放松了聂暻的戒心,我这一箭也射不出来,主人一向赏罚分明,该是你应得的赏赐一样都不会少了你。”
一听这话,副将脸上的笑容更深,“既然如此,那末将就请陈将军您替我在主子面前多美言几句了。”
说完这话他还不忘恭维一番,“说起来主子这一计可真妙啊,这聂暻不可不除,但也不能让他在战场上白打出一番军功,借他之手先打赢这场声张,让漠北蛮子滚回老家不敢再犯,之后没了利用价值也决不能再让他再踏足京城一步,既能平定这西北战乱。又能除掉这眼中钉,还能把他和这些将士的死推到那帮蛮子身上,不留下一丁点把柄。真可谓是一箭三雕,属下真是佩服佩服。”
陈将军勾唇一笑,“你这些马屁留到主人面前再拍也不迟,现在还不快点来帮我把靖王的尸体处理掉,你想一会儿让军营的人找来吗?”
副将赶紧点头应下,嘴上却忍不住说。“陈将军,靖王我们杀都杀了,还费工夫处理他做什么,直接从这悬崖上扔下去不就行了,等回去之后那些小兵就会发现他们的王爷没了,到那时说了算的不就是你陈将军一个了么,你不发话谁还会真的跑到悬崖峭壁下面去搜他的尸骸?”
“你我还有树林外那些小兵不找,不代表其他人也不找,你怎么敢笃定有心人不会怀疑此事,然后将这一带翻个底朝天?万一被他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你我都得吃不了兜着走!还不快点过来帮忙!?”
一听这话,副将不敢再多言。赶紧一瘸一拐的跑上前将聂暻的尸首搬到那十几个将士旁边,等全都安顿好之后,陈将军抽出一个火折子点燃,看着手上橘红色的火苗,陈将军的脸在火光中忽明忽暗,突然低声问道:
“为了演好这一出苦肉计,你白白挨了我几刀,还流了这么多血,现在有没有什么大碍?”
副将咧嘴一笑,“小伤而已,死不了人,多谢陈将军手下留情了。”
“哦?原来你还想我下手再重一点?既然如此,大家又共事一场,那我现在就满足你这个愿望!”
说话的瞬间,他的刀如闪电般陡然出鞘,一道银光划过,副将的脖子就被他割断,霎时间喷出水珠一般的鲜血。
副将瞪着眼睛目眦欲裂,指着陈将军想要说点什么,可还没等说出一个字就已经气绝身亡,“轰”一声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陈将军抹掉脸上的血渍,冷笑着瞥了他尸体一眼,“别怪我心狠手辣,怪只能怪你知道的太多,不可能再走出这片树林,这是主子对你最后的荣耀和恩典,你要记得感恩,好好上路。”
说完这话,他看了一眼已经凉透的聂暻,将他的衣服从里到外的翻了一遍,见他临死都攥着一枚金指环,就硬是撬开他的掌心将那枚戒指摘下来塞进了衣服里。
手上火折子一扬,他骑上马头也不回的向树林外奔去,留下一地尸首和霎时间烧起来的熊熊烈火,试图掩盖这一整夜的罪恶和血腥。
***
骆心安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她被束缚在一片黑暗之中,逃不掉躲不开,天地之间像是有无数双手将她困住,哪怕用尽了全身力气也挣脱不开。
正是最绝望的时候,周围又不知怎么突然燃起了熊熊烈火,大火铺天盖地的袭来,将她笼罩在中间,烤得她皮开肉绽。
烈火之中,她看到一道身影由远及近走来,那身影是如此的熟悉,以至于她只是看到一个轮廓就立刻认出了这人是谁。
“阿暻!”
她心中一喜,当即叫出声来,可拿到身影却像压根没有听见一样,从熊熊烈火中走来,与她擦肩而过。
“阿暻,我是心安啊!”
骆心安太久没有见他,如今突然出现,看到他的样子一如往昔,心中无限感慨,忍不住抬高声音又一次急声呼唤起来。
可从始至终聂暻的目光都没有往她身上落一下,就像对着一团空气一般挥剑就跟面前突然涌上来的千军万马厮斗起来。
这个时候骆心安才注意到他此刻竟然浑身都是血,银亮的铠甲和白色的衣袍早就被鲜血浸得看不出本来颜色,全身上下都是伤,只是露出来的皮肤就已经伤痕累累,就更不用说衣服下面会是怎样的触目惊心。
可即便他已经身负重伤,仍在奋勇杀敌,正挥刀将面前四五个敌军砍倒在地的一瞬间,背后突然不知从哪儿窜出来一道黑影,提刀就刺了过来。
“阿暻小心!”骆心安心头巨震,大声嘶叫出声。
可声音脱口而出的时候已经晚了,聂暻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身前,对身后根本毫无防备,就这样硬生生被一把长箭贯穿了心口。
“砰!”一声手中的武器落地,聂暻一口血喷了出来。
“阿暻——!”
骆心安惊恐的尖叫出来,疯了似的要挣脱束缚,可她仍然被死死的困在原地,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聂暻在自己面前倒下了……
“……不……不,不要,阿暻……阿暻……”
骆心安惊恐的摇着脑袋,心口刺痛的根本没法呼吸,在下一秒几乎就要窒息的时候,她陡然睁开了眼睛……
刺目的光映入眼帘,她看到了雕梁画栋的屋顶和飘逸的纱帐,而那之前将她困住的黑暗这时才终于烟消云散。
呼……原来只是个噩梦。
幸好,幸好……
骆心安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会儿惊魂未定的心才稍微安定下来,那梦中血腥又可怕的一幕不停地在眼前浮现,她一闭上眼仍然心有余悸,脑袋嗡嗡作响,下意识的抬手遮住眼前的亮光,耳边却突然传来一声惊呼。宏以余血。
“快来人啊!小姐醒了!”
听到声音,骆心安睁开艰涩的眼睛,看到了宝珠那张惊喜的脸,扯了扯嘴角刚想冲她笑笑,谁知这丫头却哽咽一声哭了出来。
“小姐,您可终于醒了,奴婢以为……以为您再也醒不过来了呢。”
骆心安被她这话逗得失笑一声,环视四周才发现自己躺在敛华宫里,一时间压根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是怎么回到的这里,就像记忆突然被人挖去了一块似的,脑袋里一片空白,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自己被发跪祠堂,替蝶妍超祈福那会儿,至于怎么回到的寝宫,又是怎么会睡了过去,她一丁点印象也没有了。
压下眼里复杂的情绪,她笑着抬手点了点宝珠的额头,“你这丫头可真不会说话,我不过就是睡了一觉,怎么就再也醒不过来了?臭丫头你就不知道想我点儿好。”
宝珠一听这话接着睁大眼睛,激动道,“小姐您哪儿是睡了一觉这么简单,您昏迷了七天,整整七天啊!赵太医用尽了办法也没能让您醒过来,我们真的都快要被您给吓死了!”
一听这话骆心安也懵了,“……七天?我昏迷了整整七天?!”
宝珠使劲点点头,脸上一片严肃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样子。
这让骆心安不由得愣住了,脑袋里一片空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怎么……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提到这个宝珠当即就变了脸色,紧紧攥着拳头,一脸愤怒的说,“还不是那个蝶贵人!故意在太后面前给小姐您穿小鞋,害得您不仅得纡尊降贵给她肚子里那块肉诵经祈福,还跪了一整晚的祠堂,您身体本来就重伤未愈,又受了风寒,这么一折腾,天还没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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