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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的事情你别以为这大殿里就没人看见,从始至终妍儿拿的都是自己的酒杯,你手里这只也一直没有人动过,你说她要害你,那你倒是告诉哀家她连碰都没有碰过你的酒杯,又是怎么害的你!?”
旁边的蝶妍一听这话哭的更加厉害了,满脸的不敢置信,哑声道,“……姐姐,我自问从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为何如此害我……还要将诬陷至此?”
“呵,我诬陷你?”骆心安轻笑一声,冰冷的目光流转,“太后您说的不错,从始至终妹妹的确连碰都没有碰过我的杯子,可她若是在这么多人面前明目张胆的碰我的杯子,到时候事发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不就是她吗?在场的各位,包括蝶妍妹妹可都不是傻子,这种事儿谁会去做?”
“不碰杯子不代表没法害人,臣妾刚才举杯对饮之时,可是亲眼看到妹妹的指甲盖里有什么粉末状的东西落在了臣妾的杯子里面,否则臣妾又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失手将她推开?”
“你胡说!我没有!臣妾没有啊!”
一听这话蝶妍直接变了脸色,本来就满是冷汗的脸上更是霎时间一片铁青,她从始至终就打谱自己摔倒然后诬陷到骆心安身上,何时在指甲里藏过什么粉末,这贱人到底在说什么!?
“没有?若不是我眼睛尖,妹妹你可就得逞了,你现在还有力气说话,没准换做是我现在直接就咽气了。”
骆心安用锋利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转过头身形笨拙的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抬手一指自己方才跟前的小桌,“陛下,口说无凭的在这里争论也没什么意思,臣妾敢以项上人头保证所言非虚,不信您可以现在就让太医们来检查臣妾的酒杯,这杯酒从始至终都没人动过,臣妾也不可能在里面动什么手脚,臣妾倒是想看看妹妹究竟在里面下了什么东西!”
正如骆心安所说,这杯酒的确从事发到现在没有人碰过,看到她如此笃定的表情,在场的人一时都露出了动摇的神色,见此情景,蝶妍当即坐不住了,身子剧烈的抽搐了几下,嘴里不禁发出痛苦的呻吟。
“……陛……陛下就救臣妾……孩子……我的孩子!好痛……肚子好痛……”
太后眼看着自己的皇孙就要保,就像热锅上的满意是的急声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去听这贱人胡言乱语!她根本就是在拖延时间!皇上再不催一催太医,这孩子就要保不住了!”
一时间场面又陷入了混乱,蝶妍痛苦的叫声让在场所有人都提心吊胆,聂毅紧紧蹙着眉头更是表情冷凝,在大殿里来回的踱步,正在这时门外太医院的一众御医急三火四的赶了过来。
太后见此赶忙说,“快快快,拉屏风,诸位大人快看一下,一定要保住哀家的孙儿啊。”
“不……不!昭仁殿……我要回昭仁殿……我不要在这里医治……”
蝶妍的目光从一众太医身上扫过,没有看到王太医接着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带着哭腔从褥子上打滚。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挑三拣四,你不要命哀家还要孙儿呢!”太后呵斥了一声,叮嘱几个下人几句,抬着蝶妍带着一众太医就往内殿走。
“太后……妍儿求求您了……给妍儿留最后一点尊严,即便妍儿真的没能为陛下诞下龙子,至少别让我面对这么多的人……不能为陛下孕育子嗣已经是妍儿的失职,妍儿又怎么能……又怎么能让陛下和您成为全天下的笑柄……如果只是为了保命就要赔上皇家脸面,妍儿宁愿现在立刻撞死在这石阶上!”
一听这话,太后一下子也动摇了,后宫的事情本来就私密,完全不应该跟前朝有什么牵扯,历朝历代也没有后妃在前殿产子治病的先例,更不用说眼前还有这么多的大臣在场,到时候若真出了什么事情,根本来不及掩藏就直接会传的全天下都是了,到时候皇室的俩面要往哪儿搁?
看到这一幕骆心安简直快笑出了声,她真是很佩服蝶妍的演技,明明肚子里连个种都没有,却装出一副忧国忧民的贤惠样子,真是看见就让人作呕。
想及此处她不禁一勾嘴角,“那既然如此,皇上您还在等什么,快送妹妹回昭仁殿吧,臣妾即便千错万错,却无意要害您的骨肉,还是先保妹妹母子平安,再计较眼下的实情也不迟啊。”
聂毅心里也正有此意,挥了一挥手道,“摆驾昭仁殿,先救人再说。”
“……臣妾的肚子一直是王太医负责,臣妾也一直最放心他……请陛下快些宣他过来,臣妾怕是……怕是撑不住了……”
蝶妍说完这话又痛苦尖叫的蜷缩起来,裙子上的血迹也越来越多,骆心安见此淡淡的开口,“妹妹怎么如此执着,王太医虽然熟知你的情况,但救人如救火,如今保住孩子才是最重要的,你为何非要等他前来才肯接受医治,难不成妹妹私下跟这位王太医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所以现在才非他不可?”
“你……!”蝶妍脸色完全变了,手心里全是冷汗,脑袋乱的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说什么,下意识的紧紧攥住太后的衣袖,“太后……妍儿没有……妍儿真的没有啊……”
太后自然也不相信这话,抬手冲着骆心安就要给她一记耳光,“小贱人你嘴巴放干净一点!”
骆心安一闪躲过了这一巴掌,太后刚想再补一掌的时候,被旁边的聂毅一下子攥住了手腕。
第260章 贱人下地狱吧(2)
骆心安一闪躲过了这一巴掌,太后刚想再补一掌的时候,被旁边的聂毅一下子攥住了手腕。
“母后,适可而止,连蝶贵人都知道给皇室留点脸面,您身为太后更应该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她现在要害的是你的孩子。哀家的孙儿,你被骆心安这狐狸精迷昏了头吗!?”
“到底是谁要害朕的孩子,如今可还没有定论。”
聂毅冷冷的将她的胳膊一甩,没再多看她一眼,指了指桌子上的酒杯,对旁边的太医道,“诸位大人既然来了,就一道查查这杯酒里究竟有什么猫腻吧。”
太医们一心为了小皇子的安危,急匆匆的赶来,谁想到这位蝶贵人宁愿自己冒着生命危险也不让他们救治,明摆着是不相信他们的医术,这让他们心里非常的不快,如今一听陛下交了任务。也就更加尽心的去办。
几个太医小心翼翼的拿起酒杯,从里面取了一些酒液仔细的检查起来,旁边的太后一看这情形忍不住冷笑一声,一甩袖子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在众人眼皮子底下,一个酒杯里能有什么猫腻,真是浪费时间。”
她心里虽然一肚子火,但是毕竟不敢当面跟聂毅对上,于是没好气的嘟哝一句之后,就跟所有人一样眼睛死死地钉在几个太医身上,不想错过任何一个细节。上司状才。
太医们检查了多久,蝶妍就尖叫了多久,整个大殿里都是她的鬼哭狼嚎,就在太后心焦气燥等得不耐烦的时候,其中一个太医仔细嗅了嗅指尖的味道,眉头却不受控制的一下蹙了起来。
这个神情立刻让在场人的神经都绷了起来。聂毅低声问道,“几位大人可是在这酒里真的发现了什么?”
这个太医来得晚,并不知道方才这大殿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自然也就没有受之前任何人的话语影响,几个人纷纷对视几眼,为首的太医院院首最后长叹一口气,躬身道,“回禀陛下……这酒里的确有些古怪,敢问陛下这杯酒究竟是谁的?”
“是我的。”没等聂毅和太后开口,骆心安就自觉站了出来,“大人不妨有话直说,这酒里究竟有什么东西?”
一看骆心安竟站了出来,老太医的脸色当即一变。接着眼睛都凝重起来,一下子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娘娘,您确定这杯子是您的?您之前可曾饮过里面的酒?这酒里有麝香啊!娘娘如今身怀龙嗣。切不可触碰麝香这东西,否则轻则伤身,重则滑胎啊!”
一听这话,聂毅倏地一下脸色阴沉下来,一把攥住太医的领子,“此话当真?这酒里真的有麝香!?”
“千真万确,老臣岂敢拿这种事情开玩笑,麝香性凉,闻之有特殊香气,经久不散,是行医中很常见的药材。老臣绝对不会认错。”
太后一听这话当即不屑一笑,“香气?呵,哀家方才也闻过这杯酒,怎么没闻出什么香气,大人在宫中多年说话前可要先掂掂分寸,别失了自己的身份。”
老太医纵横医场多年,自然有些自负,不禁沉声道,“太后娘娘所言不错,这酒的确闻不出麝香味,那只是因为其中的含量很少,又被浓烈的酒气给覆盖住了,只要稍微尝一点这,辛辣过后就会有一股刺舌的清凉之感,这边是麝香的典型特点,老臣行医多年,若是连麝香都分辨不出来,那这太医院院首陛下大可以换人来做了。”
这话一出,聂毅一下子攥住了拳头,宫中的食物和酒水都是由专人一手操办,哪个娘娘有忌口,哪个大人喜食素,全都是早就在餐桌前布置好的,也都经过太医院层层检查的,绝对不可能出现疏漏,更不可能把一杯放了麝香的酒摆在骆心安面前。
而现在骆心安的杯子不仅被人动过手脚,甚至放了可能导致滑胎的麝香,事实究竟如何已经不言而喻。
他转过头看着旁边的蝶妍,脸色极其阴沉,“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蝶妍完全没料到事情会发生到这一步,听到太医说杯子里面有麝香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懵了一下,接着马上明白这从始至终都是骆心安给她设的一个局,当即她便惊慌的哭闹起来,“陛下……就凭几个外人的花言乱语,您就也觉得姐姐酒里的麝香是臣妾放的骂?!”
聂毅用毫无温度的目光盯着她,“朕只看结果,而结果现在就摆在眼前,几位大人在检查之前并不知道心安说了什么,而他们现在定论也与心安所说的不谋而合,你倒是跟朕解释一下,如果这麝香不是你放的难不成还是心安自己放的?”
蝶妍这时真的慌了,她以为自己这一招故意嫁祸用的神不知鬼不觉,谁想到骆心安竟然提前留了一手,如今直接狠狠捅了她一刀,她心里恨到了极致,忍不住指着骆心安歇斯底里的说,“为什么不可能是她?!”
“陛下一心站在姐姐那边,何时站在臣妾的考虑过半分?咳咳……就凭她的一家之言,陛下就一口认定是臣妾下的麝香,可现在真正躺在这里的……是臣妾不是她骆心安啊!她这分明就是自导自演,故意往自己的杯子里放麝香来嫁祸臣妾!”
她躺在原地已经因为失血而面如纸色,可还是死死瞪着骆心安,从牙缝里挤出这话,一双眼睛恨得痛红。
太后看到蝶妍这副样子,当即一阵心疼,护短道。“就算这酒中真的有麝香又如何,就一定能证明是妍儿放进去的吗?刚才这么多人都在当场,她骆心安推人是有目共睹的事情,可谁看到妍儿给她下毒了?这般恶人先告状,陛下难道还要再护着她吗?!”
听了这话聂毅有了瞬间的动摇,他虽然有心偏袒骆心安,但不得不承认蝶妍的辩驳和太后的质问都是有道理的,就因为太医和骆心安的一家之言,没有真凭实据的确没法认定骆心安说的是真是假,若是草率的下决定,恐怕不仅是后宫不服,连整个朝廷都会掀起轩然大波。
他的目光一沉,回过头看了骆心安一眼,还没等开口,她就已经先开了口。
“陛下不必再问,臣妾如果有实打实的证据,刚才就拿出来了,何必拖到现在,蝶贵人就是认准了方才下手时没人看见,所以才如此肆无忌惮。”
“若是陛下再让臣妾自证清白,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