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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地告诉你,其实我也是鬼,当年我被你亲手推入莲花池的时候就已经死了,你现在看到的我只是一缕孤魂,你信不信?”
骆心安一步一步的慢慢逼近,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洛心慈狠狠地打了个哆嗦,“不……不可能!你别过来!你想做什么!别过来!”
她疯了似的挣扎,双手在面前使劲的挥舞,生怕骆心安直接动手撕碎了她,骆心安看她这幅德行,不由讥笑一声,“呵,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要是直接弄死你那多没意思,怎么对得起我们姐妹一场你对我的所作所为,嗯?”
说到最后一个字,她直接将洛心慈逼到了墙角,欺身低下头凑在她耳边低声说,“好妹妹,时间还长,我有的时间陪你慢慢玩儿。”
说完这宛如地狱般阴沉的话,她直起身子,目光瞬间锋利似刀,“来人啊,将她拖下去悬挂在京城菜市街中央,记得给她身上绑个醒目的大牌子,把她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的写清楚,把她是如何谋杀亲姐,残害胞妹,引发两国战争,搞得民不聊生,还有挖掉人家六个月孕妇的肚子的事迹全都抖出来,让百姓们都来瞻仰瞻仰她的美丽风姿。”
“谁让我们蝶贵人长得倾国倾城,闭月羞花,单凭这一张脸蛋就已经‘举世无双’,想必百姓们对你这张烂脸的兴趣肯定比皇上高。哦对了,现在虽然已经是秋天了,但是秋老虎可厉害着呢,妹妹被挂在外面,太阳这么一暴晒,烂肉估计没多久就得糊了,到时候亲耳听着脸上发出兹兹的声音,嗅着自己的血腥味儿,肯定是一件享受,你说对不对,心慈妹妹?”
“骆心安你不得好死!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洛心慈一听这话彻底崩溃了,她对自己这张脸的看重程度比性命还重要,如果如今给她两个选择,一个是顶着这张烂脸活下去,另一个是恢复美貌但会立刻死去,她一定毫不犹豫选择后者。
让她在世人面前露出自己最丑陋不堪的样子,被所有人戳脊梁骨骂丑八怪,根本是生不如死!这比直接凌迟了她还要让她恐惧!
“姐姐我求求你!念在我们姐妹一场的份上,你放过我吧,你让我现在就死,下辈子我给你当牛做马都可以!求你不要让我这个样子去贱人,心慈给你磕头了!求求你!”
说着她重重的磕起了头,脑袋砸在地上发出“砰砰砰”的响声,震的脚下地板都在颤抖。
骆心安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脚下的洛心慈,脑袋一下又一下的砸在地上,满脸是血的样子,目光始终没有任何温度。
不过是磕几个头又算得了什么呢?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她早就看透了很多事情,更加明白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上辈子那个真正的洛心安,一而再再而三的对这个妹妹忍让,最后除了落得一个惨死的下场还剩下什么?
而洛心慈提到下辈子给她当牛做马就更加可笑,她此生此世都不会记得亲眼看到自己未婚夫和亲生妹妹在汽车里滚作一团的样子,所以她绝不会心慈手软,绝不!
收回厌恶的目光,她一脚甩开洛心慈的手,冷漠的挥了挥手说,“动手吧,记得绑的结实一点,什么时候她咽气了什么时候再放下来。”
说完这话,她头也不回的走出大殿,挺直的脊背带着前所未有的决绝和坚毅。
第265章 “阿暻,你还打算骗我到什么时候?
一场风波就像一场闹剧,终于在天黑的时候落幕了。
聂毅当上皇帝以来庆祝的第一个寿宴就过得让所有人都如此“记忆幽深”,不得不说这绝对不是什么吉利的兆头,但凡君王无一不盼着国泰民安,人心安定,尤其是在国之大典的时候。就更加忌讳一丁点差错,否则就是天降凶兆,轻则流言四起,重则人心动荡。
而如今因为洛心慈改头换面为蝶妍入宫为妃嫔的事情,已经在整个朝廷引起了渲染打不,她的罪行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都已经是罄竹难书,单单一个假怀孕就已经够把她千刀万剐,而她竟然能安然无恙的一直在宫中待到现在才被人发现,或多或少跟聂毅的纵容有关系,因此朝廷上下对此更是议论纷纷,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却颇有微词。
触到这样的霉头,聂毅心烦意乱。如何处理接下来的烂摊子已经让他焦头烂额,他自然也就没有了任何庆生的兴致,而太后这边,为了铲除骆心安不惜倾尽全力帮助蝶妍,倒头来却发现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不仅没有抱到孙子,甚至还养虎为患,竟一直把要夺自己性命的仇人养在身边,这样的打击让她一病不起,再也没了兴风作浪的本事。
骆心安这一计,不仅彻底除掉了洛心慈,而且还直接挫败了聂毅和太后,可谓是一箭三雕,跟着轿子随行一路,旁边的宝珠和宝珍早就激动地无以复加,翻来覆去的说着除掉洛心慈的大快人心。而骆心安脸上始终淡淡的,似乎并没有因此而产生多少兴奋的情绪。
“铲除了这个后宫毒瘤,小姐您也算少了一个心腹大患,从今天开始总算是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宝珠在旁边笑嘻嘻的说。
宝珍点头附和,“可不就是,洛心慈这事一捅出来想必太后那边也暂时不会再有什么幺蛾子,小姐您可以喘口气,孩子也能跟着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说起来刚才在大殿之上真是吓死我了,真没想到蝶妍就是洛心慈,方才要是她的脸没有恰好烂掉,这会儿皇上被太后撺掇得没准把小姐也一起送进牢中受审了。”
想起之前的事情,宝珍也是心有余悸,但脸上却带着笑容。“惊险是惊险了点,但终归小姐平安无数,肯定是老天分出了善恶特意保佑咱们小姐哩!”
宝珠哈哈一笑,点点头说。“对对对,这就叫恶人自有天收,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您说对不对啊小姐?”
两个丫头高兴地咯咯笑了起来,骆心安跟着勾了勾嘴角,但是并没有说话。
如果老天真的这么管用,能听得见世间所有的疾苦哀愁,那大家全都跪在佛像面前虔诚祷告不就完了,还要人的努力做什么呢?
她相信这世上有天命的存在,但更相信事在人为,世上没有多少事是绝对的巧合,就像今日洛心慈的那张脸怎么就如此恰到好处的在那个时候腐烂。这背后如果没有人帮忙,她绝对不会相信世上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两个丫头以为她累了,也就不再多嘴,等到了敛华宫,宫中上下一众仆人早就听到了消息,这会儿全都恭候在门口。
“奴婢/奴才给娘娘请安,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敛华宫上下几十个下人,包括花奴和小厮在内,这会儿全都聚集到了这里,远远看去跪了一地,阵势相当唬人。
骆心安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些人,这会儿都不知道应该在脸上摆出个什么表情,不过就是除掉了一个人早就应该置于死地的人,这帮人用得着这么大张旗鼓么?
她目光扫过这些人,最后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了几乎跟黑夜融在一起的阿丑,他垂着头跪在原地,根本看不清此刻他脸上的表情,只能看到他挺直的脊背和一抹白色的衣摆。
骆心安的眸子闪烁了一下,指了指他说,“今日本宫也乏了,你去花园里折几株安神的花给本宫送到寝宫里去,其他人都起来吧,辛苦你们为本宫担惊受怕了。”
“宝珍你明儿清点一下人数,再去库房里取些银子,给大家贴补家用吧。”
骆心安一向对自己人出手大方,绝不吝啬,对待下人更是一等一的好,这会儿一众下人听了这话,立刻喜上眉梢,赶忙磕头谢恩,这时阿丑抬起头,正好跟骆心安投过来的视线撞在了一起。
他的眸子闪烁了一下,接着颔首露出一抹恭敬的笑容,骆心安抿住了嘴唇,接着头也不回的抬步迈入了大殿。
回到寝宫之后,脱衣、沐浴,洗掉一身血腥气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阿丑已经抱着一束花站在了大殿之中。
看到骆心安之披着一件单薄的外衣,赤luo着双脚走出来,他愣了一下,眸子一暗接着垂下头说,“娘娘,您要的话奴才给您送过来了。”
骆心安擦着头发上的水,瞥了他一眼,指了指旁边的位置说,“行了,你把花放在一边,过来坐吧。”
“娘娘……?”阿丑疑惑的眨了眨眼睛,脸上露出一抹为难,似乎不明白骆心安的意思。
“没听见么,本宫让你坐过来。”骆心安不紧不慢的又开了口,口气虽然没变但声音却沉了几分。
“娘娘累一天,应该早些休息了,奴才怎敢留在这里耽搁您的好眠?”说着他勾了勾嘴角,上前一步将手中的花插在花瓶里,“这是助眠安神的折尾花,放在床头配上焚香一起使用,有舒筋活血解乏的作用,有什么话等明日天亮了,娘娘再问奴才也不迟。”
听了这话,骆心安嗤笑一声,目光一瞬不瞬的锁住他的视线,压低声音说,“之前本宫连我换衣服的时候都敢往里闯,现在怎么只是坐在本宫面前你都不敢了?你白天那些胆子都去哪儿了?”
听完这话,阿丑一时没有说话,最后像是无可奈何一般还是选择坐在了骆心安旁边,沉默的抬起那双墨黑色的眸子,一瞬不瞬的对上了她的视线。
他没有问骆心安究竟把自己留下是什么用意,也没有问他什么时候可以离开,骆心安不说话,他也一直缄默着闭口不言。
见他坐下之后,骆心安就不再看他,抬手继续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晶莹的水滴顺着乌黑的头发流下来,沾湿了她身上月白色的单衣,薄薄的布料湿透后紧紧的贴在后背和肩膀之上,透出内里被热水折腾的微微发红的一片肉色。
阿丑就坐在她旁边,与她相隔不到三步,可以清晰的看到骆心安的整片脊背,从湿透的布料上看,他知道骆心安没有穿内衣,甚至只要他愿意,这会儿都能从骆心安微微敞开的领口看到半抹白皙的浑圆。
霎时间眸子犹如深海般掀起汹涌的波涛,他不知道骆心安这么做到底是有意还是无心,但不管是哪一种都偏偏让他无可奈何,攥了攥拳头,他艰难的将视线挪到一边,再抬起头的时候脸上已经一片平静。
等将头发擦干,随便挽了一个发髻之后,她才不紧不慢的将视线挪到阿丑身上,低声说,“阿丑,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本宫说的吗?”
阿丑愣了一下,脸上露出茫然,“是娘娘将奴才留在这里,如今娘娘怎么反倒是问起了奴才?奴才……应该说什么吗?”
他这副样子让骆心安一下子攥紧手心,眸子也跟着冷了几分,好,很好,你不愿意说就换我来亲自问你。
她手指拨弄着折尾花的叶子,没有在纠缠刚才那个问题,闲聊般不答反问道,“本宫不在敛华宫的这一天,你都在做什么?”
阿丑笑了笑,“种种花,松松土,打扫了一下后院,后来觉得有些困了,就睡了一觉,仅此而已。”
骆心安眉毛一挑,眸子里的目光瞬间幽深了几分,“这么说你这一整天都呆在敛华宫里,哪也没去?”
阿丑失笑,摊了摊手,“奴才就是个花奴,除了待在敛华宫里还能去什么地方?”亚页低扛。
“哦?是吗,怎么我听说有人在前殿附近看到了你。”骆心安的视线又锐利了几分,像x光一样将阿丑从上到下扫描了一遍。
“这怎么可能,娘娘是开玩笑的吧,奴才腿脚都不灵便,又长成这副德行,没准刚去了前殿就得把那些大人们给吓出毛病,奴才又哪儿还敢背着娘娘您出去啊。”
骆心安听了这话失笑一声,“不敢?现在还有什么事情是你不敢的,本宫不让你出去难道你就真不出去了吗?”
阿丑脸上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