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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嫡女的厚黑日常-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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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太过尴尬的关系,骆心安并没有意识到到聂暻话里的弦外之音,只是用狼吞虎咽的往肚子里灌着白粥,脑袋里仍然琢磨着一会儿回家之后,到底应该怎么解释这惊魂动魄的一夜才能化险为夷。
聂暻见骆心安心里着急,也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
等骆心安吃晚饭走出红莲教总坛的时候,聂暻已经骑着一匹雪亮的狮子骢在等她。
他已经换下平时穿的那件白衣,反而换了一身粗布黑衣,头上戴着一顶遮着面的斗笠,遮住了他那张刀削斧凿的脸,如果不是骆心安认识他的身形,这会儿根本就认不出这个人就是聂暻。
本来她还在发愁自己怎么回去,她不是没想过再麻烦一下聂暻,可是昨晚聂暻就这样突如其来出现,甚至到现在都没告诉他,他究竟是怎么做到凭一人之力剿灭了整个红莲教。
这个男人身上有太多的秘密,偏偏你问他,他的脾气又绝对不会直接告诉你,昨天晚上骆心安也旁敲侧击了一番,但全都被男人二两拨千斤的巧妙避开,等到她追问的时候,男人如果实在避不开就会直接打断,把话题引到拜堂成亲的事情上,回回都让骆心安莫名其妙的就被带跑了。
她早就猜测男人的身份应该不低,不仅是他那一块玉佩,还有他平时的衣着打扮,虽然总是一身简单素净的白色,但布料却都十分考究,更何况,连朝廷都为之头疼不已的红莲教,却被他一夜之间全都杀个干干净净,这也不是什么普通人能够办到的事情。
昨天他已经救了自己一命,这样的恩情已经让骆心安不知该如何报答,所以她实在不愿意让这个男人再为了她的事情忙来忙去。
可惜她心里这么想着,那句“我自己回去就行,你有事就去忙”还没说完,聂暻就直接一弯腰把她抱上马,压根不听她说什么,一句废话也没有,一挥马鞭,狮子骢就如同闪电一般飞驰出去。
名驹的速度当然不是骆心安那辆老马破车能比的了得,不过片刻功夫,两人就已经进了京城,而这时卯时还没有过,天色仍然一片蒙蒙亮。
聂暻在距离洛家还有一些距离的地方停了下来,没等骆心安踩稳脚踏,就打横把她抱了下来。
这种烂俗的姿势简直连骆心安演的那些狗血电视剧里都不用了,但是看着男人理所应当,面不改色的一张脸,骆心安还是觉得呼吸有点紊乱。
一大把年纪还被人公主抱……这要是说出去肯定得被人笑话死吧……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骆心安全身都不自在的挣了挣。
聂暻却一皱眉,抬手拍了拍她的屁股,他的王妃每次在他怀里就不知道安分一点,动来动去的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我是你相公吗?
“前面就是尚书府了,我不便骑马过去,你的腿有伤,就给我老实一点。”
骆心安张了张嘴,眼睛睁得更大了。
她都快三十岁的人了……竟然被一个比自己小好几岁的男人像小孩子一样打了屁股!?
看着骆心安目瞪口呆的表情,聂暻从?子里哼哼了两声,暗自勾起了嘴角,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耳朵又有点泛红。
真是的,嘴巴张这么大干什么,别指望本王会在大街上亲你。
两个人就这么古里古怪的走了半条街,到了洛家的后门,聂暻才把骆心安放下,眼里还闪过一丝不高兴,好像被人抢走了什么东西,不过速度太快,没有被别人注意到,他就又恢复了面无表情。
这会儿洛家大部分护卫大概都去山上找骆心安的下落了,所以门口罕见的寂静,竟连个看门的都没有。
看着准备推门而入的骆心安,聂暻沉声开口叫住了她,“记住,不管别人问你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你都一口否认,不要回答,也不要说自己被红莲教的人抓走了,听到了没?”
骆心安顿了一下,在心里笑了笑,她又不是傻子,自然不会承认这种东西,可是眼下的情况已经不是她一口否认就能解决的了的,她被红莲教的人追杀是洛家人有目共睹的,就算她说了谎也得有人相信才行啊。
想到这里,她刚想笑着回嘴说一句“你把他们想得也好糊弄了”,结果话到了嘴边对上聂暻那双幽深的眼睛,她突然说不下去了,他的目光太坚韧笃定,就像他这个人一样,说一不二,好像一旦被他认准的东西就一定不会逃脱他的手掌心。
骆心安脑袋里莫名跳出昨晚这男人在她危难之际出现时的画面,那种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震慑人心的安全感,强烈的让人根本没法忽视。
就好像当初她以为这个男人一定对付不了这么多红莲教徒,最后却全都被他斩杀一样,这个男人有时强大又深藏不露的几乎让人可怕。
沉默了一会儿,骆心安抿了抿嘴,忍不住问出了心里最好奇的那个问题,“你到底是谁,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的话?”
聂暻没在开口,骆心安凑近几步,几乎贴到了他身上,压低声音说,“你刚才说自己不便骑马过来,实际上是不便这么招摇的经过尚书府吧?可是你如果只是一介平头百姓,又何必担心这些?”
“还有你这一身装扮。”骆心安扫了一眼聂暻的一身黑衣和头上的遮面斗笠说,“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连进个京城都要躲躲闪闪?而且昨天你到底是怎么找到我,又是怎么一举绞杀了红莲教?”
话已经彻底挑明了,聂暻没法再糊弄过去,他知道凭骆心安的脑袋估计早就对他有所怀疑,只不过现在并不是他揭开身份的时候,不仅是因为此刻两人在外面,凭聂毅对他的严防死守,如果知道他的双腿竟然可以走路,一定会更加不择手段的埋伏他。
更因为他很清楚,现在在骆心安眼里“靖王爷”三个字就等于洛心慈未来的相公,一旦她知道肯定会立刻跟他划清界限,甚至老死不相往来。
所以沉默了良久,他才终于开了口,“我是朝廷里的人,昨日洛家被红莲教伏击的事情闹得很大,虽然被他们的手,但是也暴漏了行踪,探子顺藤摸瓜找到了他们的老巢,我不过是奉皇命去绞杀红莲教余孽,碰巧遇到了你。”
聂暻始终认为夫妇之间要坦诚相待,他作为相公自然不应该欺骗娘子,所以这些话除了模糊了他的身份还有专门去救骆心安的目的以外,其他全都是实话。
说假话的最高境界就是七分假三分真,让你根本搞不清楚他说的到底是真是假,更何况聂暻本来大部分说的都是实情,这样骆心安一下子蹙起了眉头。
他是朝廷里的人……吗?
因为是皇宫里出来的人,所以那一身华服和那块贵重的玉佩就没什么可奇怪的,而奉皇命绞杀红莲教这个理由也是有理有据,完全能解释的了他昨晚突然出现的原因。
甚至连当初他出现在青云观后山的理由都一下子解释的通了,因为那天太子也去了青云观,他要是宫里的侍卫之类的,本来要保护太子结果却被有心人算计下药也完全合情合理。
可是……为什么她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那你的腿呢……还有昨晚你那个下属,说你身患重病又谁怎么回事?难道宫里的锦衣卫可以这样吗?”
她意识的把聂暻当成了宫里的侍卫,聂暻自然也乐意顺坡下驴,一本正经的开始胡说八道,“我是宫里的侍卫总长,这病也是当初保护皇上落下的,如今若不是红莲教这种棘手的任务,担心下属出了纰漏,我是不会轻易出手的。”
骆心安眨了眨眼,脑袋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以前看过的某个香港电视剧,里面有个叫无情还是冷血的锦衣卫貌似就是个坐轮椅的,这样一说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但是……
“那你……为什么要遮遮掩掩把自己打扮成这样到洛府来?”
锦衣卫还不能见朝廷命官了不成?
一句话把聂暻给噎住了,他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整个人都僵在当场,被斗笠遮住的脸上紧紧地绷着,过了好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几乎带着气急败坏口气的话,“我在出秘密任务,一会儿若见到岳丈大人会紧张,不行吗!”
骆心安被狠狠地呛了一下,咳嗽半天差点没背过气儿去。
这家伙怎么这么厚的脸皮,谁是你岳丈大人,不对,呸呸呸,我可不是你老婆,你少乱攀关系!
一句话打断了骆心安继续追问下去的思路,这时洛府大门里突然传来哗啦哗啦开门声。
骆心安心头一跳,回头看了一眼,刚想跟聂暻告个别,结果再抬起头的时候,眼前已经一个人影都没有了,而她腰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挂上了那一枚汉白玉配,一个“暻”字正明晃晃的在眼皮子底下招摇。
骆心安愣在当场,半响才哭笑不得的把玉佩塞进袖里。
这家伙到底在紧张些什么,用不用跑这么快啊?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在骆心安被聂暻就出困境的时候,洛家却是一片愁云惨淡。
洛家所有的守卫都已经全部派了出去,可是一整夜了却没有半点骆心安的消息,如此大规模的搜寻,哪怕是只苍蝇也该找到了,更何况是一个大活人,但至今骆心安仍旧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洛骁本想把这件事压下去,最好大事化了,哪怕最后骆心安真的死了,也都只是洛家自己的事情,根本不需要别人插手,一旦有人问起来,洛家也好推脱,省得背上名誉受损的骂名。
但现在麻烦就麻烦在骆心安生死不明,那洛家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都必须去把人找回来,更何况知府也知道了这件事,到时候就算找到一具被人玷污过的尸体,也是洛家一辈子的污点,想隐瞒都隐瞒不住,如今眼看着天都亮了,很快京城上下就会人尽皆知,洛家一下子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
洛骁坐在大厅里,愁得的一整夜没睡,这会儿眼眶里全是红血丝,托着腮锁着眉,脸色极其难看,旁边坐着哭了一整夜,这会儿眼睛已经完全肿了的洛心慈和洛家其他几个人。
洛骁在心里叹了口气,如果可能的话,他当然希望骆心安能够活着回来,毕竟这也是他的亲生骨肉,有哪个父母能不疼爱,但如今天都亮了,骆心安仍旧音信全无,他心里的希望也越来越渺茫。
红莲教里那些人各个都是禽兽不如,毫无人性的东西,一个姑娘家被抓去一整夜,不死恐怕也得脱张皮。
大厅里,知府看他一脸愁容,忍不住劝慰道,“尚书大人,兴许还会有奇迹发生呢,您先别难过,一会儿如果我的人回来仍然一无所获,老夫还可以跟大人一起进攻面圣,总不会让令千金就这样平白无故消失。”
“更何况,如今没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至少证明大小姐现在还活着。”
洛骁点了点头,艰难的从脸上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洛某的家事却要劳烦大人,实在是让大人您费心了。”
跟知府寒暄几句,最后一拨人也赶了回来,洛骁倏地站起来,“怎么样,有大小姐的消息了吗?”
回信的人迟疑了一下,最终摇了摇头,“按照二小姐说的位置,我们已经把整条回京的路和周围的山头都搜遍了,还是没有找到大小姐的下落,不过属下却找到了这个。”
说着他拿出一根沾血的布条,看质地像是从女人身上的衣服扯上来的。
一直坐在旁边沉默抽泣的洛心慈一听这话,突然凑上前来一看,震惊的失声尖叫出来,“这就是姐姐身上的料子!我认得出来,当初她跟我们一起回府的时候,穿的就是这件鹅黄色长裙!”
说完这话,她小脸当即一片煞白,眼眶里的泪水眼看着就要砸下来,一开口声音都颤抖了,“父亲……你说姐姐身上的衣服好好地怎么会被人撕成碎条,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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