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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一个月未见,两个人的第一次见面就这么干巴巴的牵着手呆坐了半个时辰。
期间两个人谁也没说一句话,骆心安不说话是因为眼下的情况太囧了,像这样手牵着手并排而坐的事情,就连初中生都不玩了,可现在两个年龄加起来都快六十的人却在做着这么幼稚的事情,而且一时半会儿貌似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而聂暻就更离谱,牵着她的手正经危坐,如临大敌般坐在床边,脊背挺得笔直,一张冰块似的脸在这会儿显得更加僵硬,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前面,这会儿倒是一眼也不往旁边的骆心安身上放了,整个人看起来就好像时刻要上战场一样,完全不知道他到底在紧张些什么。
骆心安偷偷的侧过头瞥他一眼,被他这副样子逗笑了,刚才的尴尬感觉也瞬间缓解了不少。
聂暻听到她的笑声,耳朵微微红了几分,但是仍旧跟个闷葫芦似的一句话也不说,连个余光都吝啬给骆心安。
骆心安看他的反应,这一次没忍住彻底笑出声来,抬手戳了他一下,“喂,你到底要耗到什么时候,这三更半夜的跑过来,到现在也不说来干嘛,你不会就想这么跟我耗到天亮吧?”
指尖在碰到聂暻的瞬间,突然感觉到他胳膊上的肌肉骤然收紧,硬邦邦的跟块石头似的,一不小心泄露出他心里坐立难安的情绪。
这家伙不会真的在紧张吧……就因为现在跟我并排而坐吗?
骆心安越想越有这个可能,嘴角使劲绷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可是聂暻的耳朵实在是太红了,她忍了又还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抬手又戳了他一下,“喂,你是不是特意从宫里溜出来找我的呀?”
聂暻皱着眉头,特别不高兴的往旁边挪了一下,也不看她只是不咸不淡的冷哼一声,“你少自作多情,我不过就是晚上有事要办,经过这里的时候顺道进来看看。”
是啊,翻过好几层墙,还绕过一众洛家守卫,放着大门不走特意翻窗户,还真是特别“顺道”呢。
骆心安闷笑一声,这会儿总算是摸到点跟男人对话的门道,他就像某种大型的犬科动物,只要顺着毛摸就会很乖,而且貌似也不需要去管他嘴里到底在说什么,只要盯着看他的耳朵会不会发红就好了。
“那你早不来晚不来,为什么非得特意选在今天,还挑个大半夜的时候,就不怕我睡着了?”
“都说了是顺道,你到底有完没完?”聂暻回过头来有点暴躁的开口。
还不是因为你总忙着洛家的事情,压根不出门,本王才顺路过来看看,否则本王来看自己的王妃用得着做这梁上君子吗!
“好好好,是顺道,你才不会为了我特意翻好几层墙行了吧,我知道了。”骆心安笑着举手投降,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在别扭个什么劲儿。
说起来,如果不是此刻这个家伙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她或许都没有察觉到自己其实也一直盼着能跟他再见面,虽然这种古怪的期待感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到底是因为什么。
其实,刚才她睡着的时候一直在做恶梦,梦里反反复复都是自己与赵子铭之间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虽然她早就决定把这些前尘往事放下,但是往昔一幕幕的回忆冲进脑海,像呼啸而来的海啸瞬间将她淹没,全身瞬间如坠冰窟般寒冷。
但是在梦里,无论她如何挣扎都没法醒过来,赵子铭或者说是聂毅,就像这一场噩梦,把她困住了,那满屋子的兰花也变成了一把把匕首,把她心口上的那一抹旧伤疤重新撕开,刺个鲜血淋漓。
她自知并不是个脆弱的人,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哪怕把咬碎的牙往肚子里吞,也绝不会退缩,可是她也只是个人,不是无知无觉的铜墙铁壁,受伤了也是会疼,所以只能在夜色降临时,躲进被子里独自舔舐伤口、默默承受。
可是就在她最痛苦无助的时候,聂暻的出现就像一把锐利的锋刀,瞬间斩断了困着她不放的噩梦,把她从暗无天日的黑暗中拉了上来。
所以当被窗外的动静惊醒,看到聂暻的一刹那,她才如此的惊讶,因为个男人总有本事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悄无声息的出现,陪她扛过最难捱的日子。
想到这些,骆心安嘴边的笑容更深了,蹬掉鞋子,抱着那盒花生大枣,两条腿一盘坐在聂暻身边,眼睛一弯笑眯眯说,“不过,不管你是顺道还是特意来找我的,我都很开心,谢谢你了,阿暻。”
这一句话犹如瞬间投入深海的炸弹,瞬间将聂暻紧绷的神经炸的七零八落,他的脖子到头顶霎时间全红了,身体更是僵硬的如同石头。
他的王妃为什么总是突然说出这些让人抵挡不住的情话!而且还叫他阿暻,从小到大只有母妃这么叫过她,这两个字从骆心安嘴里说出来简直跟“相公”没有什么区别!
还没有拜堂成亲,就这样奔放,简直……不知羞耻,不可理喻!
聂暻冷哼一声,盯着骆心安上翘的嫣红嘴唇,有点暴躁的说,“你的话好多,闭上嘴,把头回过去,不要离我这么近!”
更不要对我露出这种勾…引人的笑容!
都没等骆心安反应过来,他就突然伸手扳过她的肩膀,让她背对着自己,然后自己又往旁边坐了坐,拉开彼此之间的距离。
看起来他好像十分的嫌弃骆心安,可是他的脸却比刚才更红了,方才手指只不过碰到了骆心安的肩膀,就像被烫伤一样,一股介于疼痛和麻痒之间的热流就顺着他的指尖瞬间窜过四肢百骸。
炉?对他的影响实在是太厉害了……哪怕只是这样的触碰都让他血脉贲张,更不用说对着她那张近在咫尺,笑意盈盈的脸。
骆心安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面朝里对着一整面墙了,她抚了抚额,回过头朝后瞥了一眼,看着已经做到床沿上的聂暻,哭笑不得的伸脚碰了碰他,“喂,你到底来找我干什么来了?进门也不说话,我跟说话你又坐的十万八千里远,我又没有传染病。”
可惜她说这话的时候,聂暻的注意力完全没在这里,甚至更没有捕捉到“传染病”是个什么东西,所有目光全都落在骆心安戳着他膝盖的那只脚上。
因为刚从被窝里出来,她只穿着睡觉时的单衣,这会儿蹬掉鞋子就露出光溜溜的两只脚,修长的足弓和玉珠般圆润的指头,在夜色的沾染下,带着一层冷色的白,这会儿放在他膝盖上,带着点凉意,直接隔着裤子渗到他的皮肤里。
聂暻倏地站了起来,看起来更生气了,呼吸都沉了几分,扯开旁边的被子把骆心安整个都包进去,没好气的说,“收进去收进去,还没有拜堂,你抖什么骚?以后嫁进我家在床上再露给我看!”
一句话震得骆心安一口气上不来差点呛死,他妈的,她到底做什么了?怎么就抖骚了!
不对,抖骚不是重点,重点是谁他妈要跟你上…床了!?这才几天啊,就从对你负责跳到跟你结婚,现在又从结婚直接跳到上床,死瘸子你的脑洞发展的速度赶上火箭了吧!
她深吸一口气,真有一种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严重觉得要跟这个脑回路清奇的死瘸子科普一下什么是正确的婚姻观。
搓了把脸,她有气无力的说,“……我再说一遍,结婚哦不对,你们叫拜堂成亲,拜堂成亲的前提是知根知底的两个人相互喜欢,日久才能生情你懂吗?打比方说,如果你是我,连这个男的几月几日生人都不知道,你敢嫁吗?”
聂暻冷着脸,没说话,只是挑了挑眉毛。
原来王妃竟然是在埋怨本王没有早一点拿生辰八字跟她配对,所以一直不肯嫁,那看来他这一趟果然是来对了。
从袖子里拿出一张黄底红字的纸条递过去,骆心安眨了眨眼,“这是什么?”
“打开看看。”
骆心安不明白他这是又想到了哪一出,顺手把纸条展开,下意识的读着上面的几行小子,“名暻,号白梓,男,喜清淡,好甜食,鱼肉可,虾肉可……喜白色,好读书……”
她越读越不对劲,等看到背面那洋洋洒洒一整页纸,从聂暻的生辰到八字,从阴阳五行到命盘八卦……应有尽有,几乎把他所有详细资料都摆在了她面前,骆心安直接张大了嘴把,艰难的咽了下口水……
“这就是……传说中的婚前了解吗?”
聂暻没听懂什么叫“婚前了解”,只是盯着骆心安手里的那盒花生大枣,不自在的把脸挪到一边。
明明收了本王送的花生大枣,现在还故意让本王给你看生辰八字,分明就是故意使小性子考验为夫,幸好本王思虑周全,早就把生辰八字写了下来,看你还能找出什么理由推脱。
在心里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聂暻觉得自己这样实在不好,虽然最为娘子你有使性子的权利,为夫也会包容,但是还没过门,他怎么能让王妃养成这样恃宠而骄的性子,这样不好,他以后要改。
这么一想,他又板下脸来,硬邦邦的说,“现在你已经对我知根知底,还有什么其他想问的,没有的话我就定日子了。”
“等……等一下!”
骆心安又快崩溃了,使劲抓了抓了头,我到底什么时候对你知根知底了!你这是从哪儿来的错觉!
“你到底听没听懂我的意思!生辰八字不是重点,重点是日久生情,日久生情啊!咱俩压根连‘日久’都没做到,还谈什么‘生情’?”
聂暻一听这话一张脸冷了下来,这次把那双漆黑如夜的眼睛对上了骆心安的目光,猛地凑了过来。
他的动作太快了,骆心安毫无防备,直接跌在被子里,被聂暻逼到了角落,双手一颤,一盒的花生大枣瞬间撒了一床。
这时聂暻居高临下的沉声问她,“好啊,那你说个日期,到底要日多久才能生情。”
这话是在太有歧义了,而且还非常黄暴,骆心安愣了一下,瞬间整张脸都胀红了,她其实并不想想歪,可是现在她倒在床上,整个人被笼在聂暻身影下,实在不想歪都难。
可是这个男人现在又该死的正经,刀削斧凿的一张脸毫无波澜,一身白衣似雪,整个人高远清淡的都快羽化成仙了,完全看不出一丁点开玩笑的意思,更分辨不出,他究竟是在问日期,还是根本就在一本正经的说荤话。
骆心安的心砰砰的直跳,全身毛孔都要炸开似的,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一下,一向伶牙俐?的一张嘴这会儿支支吾吾怎么都说不成一串完整的句子了,“你……你你别耍流氓啊……我警告你……这可是尚书府,就算你是宫里的人也不能随便……唔唔!”
她后面的话还没说完,聂暻就不耐烦的低头堵住了她的嘴巴,没来及说出口的话随着他的动作一点点的从嘴唇滑到舌尖,又从喉咙最后咽进肚子里。
骆心安睁大了双眼,一瞬间整个人都懵了,脑子霎时一片空白,只剩下眼前聂暻一双眉宇硬朗深邃的眼睛,仿佛看不见底的深潭将她整个人都吸了进去,让她都忘记了挣扎。
聂暻的动作依然有些生涩,但是却无比的认真,舌尖一点点的描绘着她的唇线和嘴唇正中间最柔软的那块肉珠,像是满怀期待的撬开某种神秘的蚌壳一样,舌尖一点点的在她两片嘴唇之间摩挲,寻找着一切可以攻入城池,攻城略地的机会。
他的动作并不激烈,但是却非常的强势,完全不像他外表看上去那么翩翩公子,反而像有勇有谋,气势如虹的猎豹,一旦锁住了猎物,就不容许她再次挣脱。
仿佛一张遮天蔽日的大网一样,不给骆心安的嘴唇留一点缝隙,所有氧气一点点的抽离,窒息一般的感觉让骆心安头晕目眩,面红耳赤。
这时她终于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