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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靖一看到谢曜好不高兴,冲过来就将谢曜一把抱住:“曜弟,我好久没看见你啦!”谢曜忙将他拉开,搓搓肩膀:“你肉不肉麻,半个月之前才见着呢!”
“那天不算,我都没好好跟你说话。”郭靖说完看了看四周,将谢曜拉到柴草堆后面,皱着眉愁苦的说:“不知道为什么,大师父不许让我找你玩,他还说你不是好孩子。”
谢曜一听气不打一处来,道:“你那瞎子师父就知道背后说人坏话!你知不知道他怎么瞎的?”
郭靖点头:“是黑风双煞给他弄瞎的。”
“错!大错特错!”
谢曜两手摆出一个大叉叉的姿势,比手画脚道:“他是骗你的,事实上他当初垂涎梅超风美色,想摸梅超风的屁股,被人老公发现将他一顿黑打!这眼睛就是这么瞎的!”
郭靖见他说的斩钉截铁,却还是不信,迟疑问:“曜弟,你从哪听来的?”
谢曜每次一转眼珠子就是在打鬼主意,他道:“怎么,我师父亲口告诉我的,还能有假?”郭靖“哦”了一声,说:“二师父不会骗人的。”
他说罢又皱起眉,为难道:“可是大师父也不会骗人啊。既然大师父二师父说的都是真话,为什么故事却不一样?哎,到底他们谁说的对?我都要被搞糊涂了。”
谢曜瞧他犯蠢暗自摇头,拍拍他肩膀,说:“这几天你那劳什子师父教了你很多武功罢?”
郭靖看着谢曜,老老实实点头:“大师父教我金环三手,二师父教我点穴认位,三师父教我三十路拳法,四师父教我开山掌……”
谢曜一听,心道江南七怪这是填鸭教育,杂七杂八一股脑的教给郭靖,就郭靖那脑子,他能消化么?
“你都学会了?”
郭靖不好意思的抓抓脑勺,笑说:“我没有你聪明,就算当天学会,隔几天又记不清了。”
谢曜拉开一个黄飞鸿的姿势,朝他勾勾手指:“来,哥们儿陪你练练!”
郭靖却摇摇头说:“大师父让我在这十年之内不许和你交手……”
“不是交手!是打架!”
谢曜话音刚落,拳头就砸在郭靖左眼窝,登时乌青。
郭靖摸了摸眼睛,结结巴巴道:“曜……曜……曜,曜弟……”
“药药药个屁!快点,利索的,把我当成你的仇人段天德!”
郭靖却还是满脸纠结的模样,他侧过身,对着草堆说:“曜弟,你别闹了,我是不可能和你打架的。”
谢曜大声道:“那就交手!”
“大师父不让我和你交手。”
“……那就切磋!”谢曜灵机一动,忙道:“对,对,我们来切磋!切磋武艺,能够让我们感悟人间真情,领略生命完整,得到人生升华!”
郭靖暗自嘀咕道,我不能和曜弟交手,也不能和曜弟打架,但是切磋却没有问题。如此一想,他点点头道:“曜弟,我要出招了!”
等他话音刚落,谢曜便平平挥出去一掌,郭靖弯腰一躲,右手一招“渔郎问津”朝谢曜腿部百虫窝擭去。谢曜嘿嘿一笑,道:“这是我师父入门教我的玩意儿,你小心了!”说话间一记最普通不过的扫堂腿,“啪”的踢在郭靖手腕。郭靖哎哟痛呼了一声,赶紧变招,避向左侧,左掌翻转,径自来抓谢曜肩膀。谢曜正要躲避,郭靖却仿佛知道他要躲避的方向,嗖的揪住谢曜肩膀衣服。谢曜一怔,赞道:“好!这是什么擒拿手?”
郭靖答道:“哦,这不是擒拿手,这是大师父教我的金环三手第一手。这套武功主要讲究抓、点、拍,刚才……啊哟!”
谢曜抬手给他脑门一个脑瓜崩:“对敌之时,不能分心!”说着呼的就是一拳。
这次郭靖倒是反应迅速,侧头避开,顺势回打一拳,虽然只有一拳却也很是精妙。谢曜转念一想就猜到这定然是韩宝驹教的三十路拳法,乃是外门功夫。莫瞧郭靖鲁钝,这三十路拳使起来竟招招威猛。谢曜外门功夫不到火候,这会儿没了对敌的招式,斗到分际,郭靖右拳高举,谢曜完全不知如何接招,砰的一下正锤在他右眼上。
“不打了!不打了!”谢曜捂着眼,一屁股坐在地下,气喘吁吁。
郭靖笑了笑,坐在他旁边,问:“刚才不还好好的?”
“这叫好好的?!”谢曜指着自己的右眼,咆哮质问。
郭靖却还在笑,他摸摸自己的左眼睛,说:“我们一人一只眼,扯平了。”
谢曜哼了一声,说:“我们还是不是兄弟?我可以打你,你不能也打我啊!”郭靖抓抓头说:“我也不想打你的,但是三师父的拳法太厉害了,我……我收不住招。”
这一句话倒是提点了谢曜,刚才郭靖明明是打不过他的,但就因为他招式多占了上风。照这样子,十年之后他肯定赢不了,柯镇恶不将他嘲笑一通才怪。
“你回去让那瞎子老儿好好教你怎么收招罢,万一十年后我们比试,你失手把我打死了怎么办?”
郭靖一想也有道理,忙站起来:“是,是!我得好好学怎么收招!”他可不想将谢曜打死了。
谢曜挥挥手,说:“千万别告诉瞎子老儿你今天和我切磋来着。”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若是说出去以后就别来找我了,自己玩蛋去!”
郭靖一听也不敢反驳,又和他胡吹了几句,便依依不舍的告别。
谢曜一路都在想,自己现在都连郭靖打不过,更别提十年以后。只有他知道郭靖并不是驽钝,而是不够早慧,若真的驽钝,日后也成不了大器。他不想被柯镇恶看不起,俗话说,不蒸馒头争口气,至少十年后的比试,他必须赢。
“哟,终于因为耍贱被人揍了?”
谢曜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抬头一看,才惊觉自己不知不觉的回到房里。天书悬在他面前上蹿下跳,似乎十分高兴他被揍成乌眼圈。
“你才耍贱!”谢曜一把将天书逮手里,一阵猛摇:“快变成《九阴真经》!快变成《九阴真经》!”
天书头晕眼花还不忘大叫:“谢疯子!住手!信不信我变牙齿咬死你!”
谢曜一想到他的牙齿就有些胆寒,但转而一想天书从未做过伤害他的事……如果殴打不算的话。
“你变啊!变啊!你倒是变啊!”
“蓬”的一下,天书变为《九阴真经》,并道:“老子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跟你瞎扯!”
谢曜忍不住哈哈一笑,将天书拿起来啵了啵《九阴真经》四个大字,随即翻开内容,仔细研读第三节。
就怪他定不稳吧,朱聪能教他的招式郭靖也会,他若只想凭借这个肯定不会得胜,所以……
谢曜叹了口气,摒去杂念,开始练功。
作者有话要说:
☆、第15章几回寒暑
九阴神爪不愧是至高武学,谢曜以前还不觉得,而今练后才发现不论招式、心法,皆比朱聪教给他的高出许多倍。单拿招式来说,九阴神爪每节只教一字诀,抓、拿、提、拍、按,但将五招自行变换,就会有挥、握、攥、捏、扒、抠、扳、拧、拨、捋……无穷无尽变幻莫测。
谢曜并不认为他自己很聪明,所以遇到不甚明了的就会将天书拎起来摇一摇:“这句‘修罡气,静流极’是甚么意思?”
天书没好气的看他一眼,道:“罡气,乃用内力将周围气流连接一起静止不动,便是罡。古人有云,‘流极之运,有生所共深悲也’,这流极便是释放之意。所以我猜,这句应该是让你先聚内力,再静放罡气罢。”
谢曜被他点拨,茅塞顿开。他内力虽小,但用这一丝内力游走全身,试着照天书说的做。开始努力几次都找不到聚气法门,但谢曜却不放弃,连续几天就练这一句话,势必要度过此瓶颈。
又过了两个月,天气渐渐转寒,谢曜却还是没能找到聚气的办法,他不禁有些沮丧。朱聪平日里教他的功夫,谢曜已经觉得太为简单,基本看一次就会。他嘴上不说,心下却只想着钻研九阴神爪的奥秘。
“你不睡觉发什么呆?”天书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将神游天外的谢曜心思拉回。
此时月上中天,谢曜也不看他,而是将窗帘卷起,看着夜空喃喃道:“我始终度不了那瓶颈,看来这九阴神爪与我无缘了。”
天书“哼”了一声:“你以为什么武功都那般容易么?你才练了两个多月就自暴自弃,活该一辈子没成就!”天书像个老妈子一样将谢曜骂了个狗血淋头,谢曜却忍不住傻笑了一下,他渐渐觉得天书除去外形,其实也是个人,会骂他,说明还是关心他的。
草原的夜晚格外凉爽,谢曜呼吸着新鲜空气,看着满天星斗,竟觉得浑身说不出的舒畅,正和他运行小周天的感觉差不多。谢曜灵机一动,穿好衣服,将天书一把拎在手上,蹑手蹑脚的钻出帐篷,免得吵醒乌日珠占。
谢曜紧了紧身上的衣裳,对天书道:“你发现没有,晚上的空气比白天好很多,而外面的空气又比屋里好很多。《九阴真经》乃属寒,故此我想若在水边修炼此功,应该会事半功倍。”
天书嗤笑说:“那还废什么话,你把我叫来不就是为了给你当闹钟么。走罢,斡难河离这可远。”
谢曜被天书点破心思也不生气,反而腆着脸笑笑:“咱们是好搭档嘛!”
当晚谢曜便在斡难河畔找了一块大石头,坐在石头上打坐了一夜,而天书就在周围给他放风。到第二天黎明之前,谢曜又悄悄回到房中。夜晚伴星伴月在河边练功一夜,胜过他在屋里练功三天。
如此一来,每晚谢曜都会拉上天书去斡难河的大石头上练功,那六字要诀谢曜花了两三年都未曾堪破,但他从不着急。日积月累,招式虽然没有变化,但不知不觉间内力渐深,气色红润胜于常人,只不过他从未与人交手过,便也无从发觉。
这天夜里,谢曜又到了斡难河边练功,但见乌云俱散,繁星也比往常明亮,谢曜抬头望着天,想到来此这么久,不禁顿生感慨。
天书拍拍他脸颊,问:“星星有什么好看?难不成能看成一幅画?等我找到慧根回去,摘一堆送你。”谢曜愣了一下,连忙摇头:“我可不要那些带辐射的东西。”说罢,又望了一眼天空,这次却似乎是看痴了,也许天书说的不错,这星星点点的光亮中仿佛有一根线,将每个点都串联成图。
谢曜灵光一闪,顿了顿,指着某一处道:“天书你看,如果将那看做一个人在打坐练功,星星是穴位,而他周围的云是罡气,若要流极,则需要自己释放,人体能释放的穴位从头到脚都有,但是要将内力均匀的从这些穴位排走,就很难了。”
天书对他这堆话不甚明了,只莫名其妙的问:“你有病?内力是武学之根本,你把它排走干么?”
谢曜闻言一怔,忽然“啧”了一声,从石头上站起来大喜道:“对啊,是排出而是不是排走!是我太蠢!太笨!天书你真是我的……我的……”谢曜一把将天书抓住,狠狠啵了一口,然后双腿盘膝,开始运功。
天书“呸呸呸”了半天,大骂道:“谢疯子!谢疯子!”
谢曜此时全心投入,对外界不管。是他开始就想错,聚完罡气,再将罡气排走的确很难,身体不由自主的会阻止你这样做。好比你吃了一只鸡,隔了一会儿要你把这只鸡吐出来,实非易事;但假设你吃了一只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