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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身法、步法、内力都十分重要。朱聪只交给谢曜腾挪之术,并没有教过真正的轻功,但这两种功法都以轻灵、巧妙为基础,谢曜埋头苦练了几天,也算窥到门径。
待他将螺旋九影一二节心法熟悉,抓心挠肝的想要测试测试。这日,恰好华筝和拖雷来找他玩,谢曜便提议捉鸟,一个时辰后再看谁捉的多。
谢曜来到山包下的小树林,这里的树木稀稀疏疏,林间的鸟也少的可怜。好在谢曜眼尖,一来就看见两只灰扑扑的鸟儿休憩在两丈高的树枝上。
“我来啦!”谢曜搓搓手,将螺旋九影的心法诀窍默念一遍,倏然蹂身而上。眼看那两只鸟被他罩在手心,大喜过望,惊喜之下谢曜却忘了鸟这种动物最是机警,一只东飞,一只西扑,谢曜见状发愣,迟疑到底是追哪一只?这一耽搁,别说抓鸟,连鸟毛都没碰到一根!
谢曜却不气馁,反而笑了一下,他攀着树枝往下一瞅,自己只不过稀松平常的一跃,便到了树枝上,说明他基本功是过关的,差的永远是实践。
这一个时辰谢曜便在林子里钻来跳去,却一无所获。
华筝和拖雷过来找他,一人提着一只兔子,谢曜瞠目结舌的赞叹道:“哇,这两只鸟长得真像兔子!”
拖雷道:“我们做了一个陷阱,可是没有捕到鸟。”
华筝嘴巴一撅,哼了哼说:“那你呢?我们可还有兔子,你却什么也没抓到!”
谢曜“唔”了一声,低头一瞧,一只屎壳郎正在推粪球。他弯腰把屎壳郎捉起来,扔在华筝身上:“我抓到这个。”
华筝吓的一愣,才手忙脚乱的将那屎壳郎拂下去,嘴里哇哇大叫:“谢曜你这个混蛋,我再也不要和你玩了!”转身跑开。
谢曜用胳膊肘撞了下拖雷,说:“看,这下兔子够分了罢。”拖雷抱着肚子哈哈大笑,点头说:“够了,够了!”
两人刨了个坑,架火将兔子烤熟,一边吃一边聊天。
“对了,郭靖安答让我把这个交给你。”拖雷从怀里摸出一个瓷瓶。谢曜接过,打开瓶塞一闻,乃是药味。只见瓶身上贴着一张纸条,上书“泻药”二字。
拖雷不认识汉字,他只转述道:“郭靖安答说这瓶药的名字竟然和你的名字一样,便托我给你拿来。”
谢曜拿着泻药嘴角一抽,心道丫的还学会玩幽默了!
两人又乱七八糟聊了会儿,便互相辞别。临走时,谢曜向拖雷打听到郭靖的近况,原来他并没有和江南六怪住在一个帐篷,而是另外住在一个离李萍很近的小帐篷中。谢曜看了眼手中的瓷瓶,心下一转,有了计较。
是夜。
谢曜从厨房偷偷拿了一个铁锅顶在头上,将天书别在腰间,准备出发。
天书被他的造型一惊:“你要做什么?”
谢曜贱笑一声,拉了个唱京剧的架势,哇呀呀道:“容许末将今晚夜探敌营也!”
天书“刷”的变出一对牙齿,磨了磨:“说人话!”
谢曜四下一看,方才悄声言道:“我准备去偷偷瞧下郭靖,顺便试试这新学的螺旋九影。”天书道:“你不怕被柯镇恶发现?”
“发现又怎的?他可不敢杀我,再说了,我若是被发现,那就说明功夫不到家!”
两个一路窃窃私语,一路往郭靖的营帐摸索去。自从江南七怪到来,两人便住的越发遥远,谢曜幸好向拖雷问清楚了方向,不然在这茫茫草原上,很有可能迷路。
过了一个多时辰,谢曜远远看见前方一片白色的蒙古包。他轻手轻脚的绕到干草堆后面,从当先一家开始偷听。
“……不要,轻点……嗯……使劲点……啊嗯……”
天书忍不住“嘁”的一笑,谢曜忙给他一拳:“嘘!”
看来不是这家。
谢曜又弓着身子来到另一户人家的窗下,听了半天没有动静,干脆将天书掏出来,道:“你进去看看!”
天书磨磨唧唧半晌,终于还是从窗户里进去,不到片刻就逃似的跑出来:“不是这里!不是这里!”
谢曜有些好笑的问:“你看到什么了?”
天书忽然“蓬”的一下变成一把菜刀,怒声道:“你要敢裸睡我就宰了你!”
谢曜暗暗发笑可不敢惹他,两人又一连查看了十几个,都不是郭靖的帐篷,正当谢曜大感挫败的时候,一间帐篷的灯忽然亮起,一人走出来,撩开裤子就准备撒尿。
“哎?”谢曜内功不错,是以眼神贼好,一眼就认出那起夜的人正是郭靖。
天书催促他说:“你还不快去?”
“别急,等我酝酿一下。”谢曜说罢,就开始扎着马步发功。
天书见他这样子啧啧啧的鄙视说:“你都练这么多年了,竟还不能做到收发自如,太可笑了。”
谢曜被他抢白也没办法反驳,事实上确实的这样,每次运功都要预热一下,这能达到他自己要求的最高目标。
过了片刻,谢曜身心一转,倏然奔到郭靖所在的帐篷,抓住帐篷外用来固定的绳索,哧溜一下滑进帐篷中。
郭靖正要睡下,暮然间一个黑影进屋,他不敢大意,惊骇之下一招“开山掌”就朝来人头顶打去,只听“当”的一声脆响,郭靖疼的眼泪齐流。
谢曜伸手把铁锅拿下来,上面已然凹下去一块。谢曜摇摇头道:“是我,你看清再出手行不?”
郭靖闻声一愣,黑暗中看不清表情,只听他磕巴道:“曜……曜……曜……”
“别药药药了,是我!”
郭靖忙将他牵进来,似乎还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兴奋道:“曜弟,真的是你!你……你怎么突然想起来找我了?”
谢曜便将拖雷给他捎带泻药的事情说了,不意外的将郭靖臭骂了一通。
郭靖唯唯诺诺道:“我觉得你和那药的名字差不多,还以为你会喜欢。”
“谢谢,我不便秘。”谢曜嘲了他几句,又说:“不过兄弟可是知恩图报的人,喏,也给你带了礼物。”
郭靖闻言大喜:“什么礼物?”
谢曜将那口被他一掌打凹的铁锅扣郭靖脑袋上,说:“一口干净的锅,简称,锅净。”
郭靖老半天才反应过来,将那口锅抱着十分欢喜:“曜弟,你送的东西当真特别!”
谢曜被夸奖了不由沾沾自喜,正准备再说几句,门外忽然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靖儿,你在和谁说话?”
“不好,是三师父!”
郭靖和谢曜同时脸色大变,心里咯噔一下,大呼不妙,韩宝驹来了!只怪谢曜大意,听音色韩宝驹已经到了门前,谢曜一紧张,想跳窗逃跑也来不及。
迟疑间,韩宝驹伸手已经撩开门帘,谢曜大急之下掏出天书扔暗器一样扔过去,他手法精准得朱聪深传,只要韩宝驹不接的话……
但那是不可能的。
韩宝驹一把将天书攥在手中,天书也是等一切发生后才反应过来,他当然不干,刷的一下从韩宝驹手里挣脱。韩宝驹大惊不已,正奇怪这本书,准备伸手再夺,天书忽然翻开内容凑到韩宝驹眼前,露出一幅春宫图——
乍一眼看到如此污秽不堪的图画,韩宝驹刷的闭上眼睛,趁此间隙,谢曜左手将铁锅扣在韩宝驹脑袋上,右手抓过郭靖床上的被子蒙住对方,足下一点,使的正是“螺旋九影”的第一招“去风如影”,跳窗而逃。
待韩宝驹拽下被子,正要去追,郭靖又拦在韩宝驹身前,支支吾吾的说:“三师父,别……别追了。”
韩宝驹好不生气,一把推开郭靖,追出去瞧,夜色里茫茫草原,风吹呼呼,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作者有话要说:
☆、第19章俯首认输
谢曜虽未被韩宝驹抓住,但天书也将他重重骂了一顿,而郭靖事后受罚更不用说。华筝来告诉他,郭靖不仅挨了揍还让柯镇恶骂的狗血淋头,谢曜想起那夜天书的下流手段,也不知该同情还是该笑。
之后隔三差五谢曜要么去林子里抓鸟,要么去夜探郭靖,江南六怪虽然知道是谢曜,但每次总让他溜走。柯镇恶等人知道朱聪爱惜谢曜这个弟子,一直以为是他放水,殊不知朱聪反而以为是他们不屑和谢曜这个小孩儿计较,每次放他离去。好在谢曜每次来,只是和郭靖吹吹牛皮,分享食物,并没有窥探郭靖的武功,江南六怪于是睁一眼闭一眼,随他们去了。
但见时光流似箭,原上草枯荣,一晃眼又是五年过去。谢曜已经脱去童年的稚气,十五岁的脸上渐有少年风采。这日,谢曜正在向木华黎道谢:“每次都借这么多书籍,实在不好意思。”木华黎笑道:“华筝那丫头不爱看,你便都拿去,何必言谢。”木华黎也不好问以前借的书都到哪去了,他不问,谢曜自然不会主动说,客套之下相安无事。
待木华黎走后,谢曜将两箱书搬进房里,一边整理一边对天书道:“可够吃一年了,等你找到慧根,我就解放了。”天书隔了半晌,才嗯嗯啊啊的点头称是。
谢曜伸了懒腰,对着镜子捏了捏脸,摇头说:“怎么看都像个包子似的。”天书啃着书道:“人都有生老病死,你应该珍惜你现在的年纪。”
谢曜撇了撇嘴,没有接话。
正在此时,突然听见屋外的乌日珠占唤道:“小曜,快出来!”谢曜应了一声,走出去一瞧,却是朱聪。十年时光,并未在朱聪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谢曜上前笑嘻嘻道:“师父,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你小子油嘴滑舌,可不会忘了今儿是什么日子罢?”
谢曜下意识就回答道:“师父你寿辰?你的成婚纪念日?”朱聪抬手就给他脑门儿一拍:“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谢曜正要再耍几句嘴皮子,跟着朱聪出门,一抬眼就看见余下的江南五怪等着他,而郭靖立在柯镇恶旁边,已经是位十六岁的粗壮少年,看着谢曜满脸笑意:“曜弟。”
“哦,我记起来了。”谢曜打了呵欠,道:“今天就是和郭靖比武的日期。”其实他从未忘记过,但再柯镇恶面前偏要露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柯镇恶十年过去脾气可没变过,他冷哼一声道:“你还记得就好!”谢曜也不看他,而是对朱聪说:“师父,我回屋换件衣服,中午还要陪我妈妈吃饭,咱们下午围场见罢!”
说完摆摆手,转身进屋。
韩小莹暗暗摇头,对朱聪道:“你这个徒弟,性格和大哥真是天生犯冲。”朱聪却也无奈,十年下来他都觉得自己并未真正的摸透谢曜,道:“只能随缘。”
谢曜回到房间,将此事给天书说了,天书想了会儿,道:“罢了,我和你同去。”
“怎么?”
“你一个人去我也不放心。”天书见谢曜闻言十分开心,于是泼他一瓢冷水:“必要时你要什么武器我还可以变给你,免得你被打死了,我没有食物来源。”
就像考试前夕的复习一样,谢曜将《九阴真经》以及朱聪教给他的所有知识都认真看了一遍,虽然此战必输,但输也要输的精彩!
乌日珠占也知道他下午要去比武,中午弄了一大堆好吃的东西,又将这些年谢曜的旧衣服拿出来,挨个挨个的翻选。
“你以前的衣服料子都很好,我看有什么可以拆下来给你再做几件衣裳。”乌日珠占想要伸手摸摸谢曜的头发,但突然发现够不到了,于是又缩回手,笑道:“你看你,已经长这么高啦!”谢曜看着那些小衣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