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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乐瑶一噘嘴:“我可没瞎说,他帮你好几次了吧,第一次,除草;第二次擦玻璃,还有今天,你文具盒里出现毛毛虫他第一个冲出来,再有,你车子坏了……”
张筱漫眼珠转转,想了一会儿,否定王乐瑶的判断:“他只是……只是心肠好,乐于助人,换了别人他也会这么做的。而且,我不会谈恋爱的,我要考大学,我不能让我妈妈失望。”停顿了一下,又找理由证明自己的判断:“方寒也对我也很友好啊,张琨,夏昊然都挺热心的,你总不能说他们都喜欢我吧。”
“那咱们试他一试?”王乐瑶好奇心正浓,而且对自己的直觉和判断力自信满满,提议道。张筱漫连连摇头,拒绝:“不要,我才不做那么无聊的事儿呢,快走,快走,都耽误这么长时间了,昨天没看完得电视剧今天看不到重播了。”王乐瑶撇撇嘴,没有再多说什么,心里暗自决定:“你不干无聊的事儿,我干,我一定要弄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开篇并不那么吸引你,请耐心一点,看下去,顺便收藏一下,闲来无事,看两眼,值得你阅读的深度好文。
☆、警告
【警告是对错误行为的纠正,起到回归正途的作用,无理取闹的警告会适得其反。】
王乐瑶是个雷厉风行的行动派,第二天便有所行动。一大早,揪着张琨到校门口老树下,霸道十足:“喂,我问你件事,你老实交代。”
张琨警惕的后退一步,瞅着王乐瑶:“啥事?”王乐瑶揪住他不放,并要他保证:“你先答应我,必须说实话。”张琨嬉皮笑脸,装腔作势:“那可不一定。”
王乐瑶跳上一块儿石头,揪起他的耳朵:“说不说?”张琨连连求饶:“哎哎哎,乐姐,轻点儿,轻点儿,我说,我说,我保证说实话还不行吗?”
“这才乖嘛。”王乐瑶松开手,凑近他,神秘兮兮附在他耳边,低声:“我问你,洛飞是不是喜欢张筱漫?”张琨一惊,身体往后一倾:“草,有那么明显吗?你看出来了?那张筱漫是不是也看出来了?”
“这么说我猜对了?”王乐瑶兴奋地跳起来,一拍手,双手掐腰,得意洋洋的说:“我就说嘛,我王乐瑶是谁,小半仙儿,我怎么可能看错?”张琨扒拉扒拉王乐瑶的胳膊,探究、八卦眼神:“诶,你告诉我,张筱漫知道吗?”
王乐瑶挠头,迟疑着,一句三停,不确定的说:“她……算是……不知道吧。”张琨是个直性子的人:“啥叫算是啊?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
“昨天我跟她提的时候她说洛飞是心肠热,对谁都一样好,她要好好学习,要考大学,不能让她妈妈失望。你有所不知,张筱漫姥姥家四个孩子,只有她妈妈没考上大学,所以,她妈妈对她寄予厚望,她也一直很努力,她姥姥虽然不喜欢她,在其他方面关心、照顾不周,但在学习方面无条支持,因此也就变成你们现在看到得样子,除了学习好,其他的什么都不会,农活、家务活完全是个白痴。”
张琨啧啧称赞:“我说她成绩咋那么好呢,原来是遗传好。”说着又耷拉着脑袋:“我就说锣子没戏,他还不信。”脑袋突然被一只手狠狠拍打,不客气地骂道:“草,谁啊?”一抬头便看见洛飞那张阴晴不定的脸:“别说丧气话。”目光转向王乐瑶。
王乐瑶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捋捋被风吹乱的短发:“喂,你这么盯着我干嘛?我就是好奇,就是一问,我可帮不了你,你别看张筱漫平时柔柔弱弱的,好像没什么主意,她决定不做的事儿谁也没辙。”
洛飞的眉心还是没有舒展,他只有在看见张筱漫的时候才会绽放难得的笑容:“我知道了,快上早课了,回班级吧。”顿了顿:“我喜欢她这件事儿先别让她知道。”
“哦哦。”王乐瑶心里另有一番想法,在纠结要不要告诉张筱漫,这么一个大秘密憋在心里太难受了,但是瞅着洛飞臭臭的脸,打消了念头,张筱漫不了解这个洛飞,她还是有一些了解的,镇里比较有名气的混混。
韩瑞雪倒是一直没消停过,小动作不断,张筱漫的日子自然不好过,墨水瓶里的墨水被换成白水,钢笔笔尖儿被戳断,墨囊被剪破,自行车隔三差五不是被放气儿就是车胎被扎……每一次,洛飞第一个站出来解围,把自己的墨水给她,备用一支钢笔,每次车子坏了,他就用同样的办法,陪着她到一里外的修车摊儿修车。眼见二人越走越近,韩瑞雪气不打一处来,更下了狠招,找来几个初中关系不错,现已辍学男生,截路恐吓。
和每天一样,六个人在岔路口分开,张筱漫和王乐瑶一路同行,行进约百米,“噗通”一声,张筱漫连人带车掉进半米深的大坑,王乐瑶急忙停下,将车子扔到一旁:“筱漫,筱漫,你怎么样?”费好大劲儿把压在张筱漫身上的自行车拎出来。
张筱漫忍着疼,艰难地站起来,挽起衣袖,肘关节和小手臂多处擦伤,颤栗地卷起裤脚,膝盖和小腿鲜血淋漓。王乐瑶将车子放好,跳下坑,扶她上来,眼眶泛红,张筱漫不说,她看着都疼,小心翼翼地问,好像大声说话也会弄疼她:“筱漫,怎么样?是不是很疼?走两步试试,看看能不能走,有没有伤到骨头儿。”
“能走,能走,没事儿,我不疼。”张筱漫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几颗泪珠滚落,王乐瑶慢慢放下她的裤脚和衣袖,扶她爬出大坑:“肯定疼死了,都这样了,你还逞强。”叹一口气:“我把你的车子放到路边的地里,用苞米杆儿藏好,明天再来取,今儿我驮你回去。”
“嗯。”王乐瑶转身,张筱漫长吁一口气,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她再单纯、再笨也知道是有人故意找她麻烦,自从上高中以来,大大小小倒霉的事儿就没断过,每次陪在自己身边的不止王乐瑶陪,还有洛飞、方寒、张琨和夏昊然,此刻他们不在,张筱漫莫名的失落和难过。
突然,五个十六、七岁的男生蹿到她面前,由于太阳西落,天色黑了下来,又没有路灯,看不清几人的面容,只听见其中的一个男生,一种香港电影里古惑仔的口气:“张筱漫是吧,今儿算是个警告,离洛飞远点,乖乖做你的好学生,别招惹他。”
“我跟谁走得远近是我的事儿,用不着你们来管。”张筱漫声音不大,但字字句句他们听得清楚,话语间的坚定不畏惧着实令人一震。
王乐瑶跑回来,面前的情景令她一慌,护在张筱漫身前,壮着胆子大声喊道:“喂,你们几个哪儿冒出来的?是你们使得坏对不对?草泥马的,知道她是谁吗?洛飞喜欢的女生你们也敢动?都嫌日子过得太舒服了吗?”
另一个沙哑的男声:“只要张筱漫离洛飞远点,哥儿几个自然不会没事找事。”
张筱漫柳眉微微蹙起,柔柔冷冷的语调透着不高兴和不耐烦:“你们是聋子吗?听不清我说的话吗?我再说一次,我张筱漫和谁走得远近轮不到你们来决定,那不是你们可以决定的事情。有种今天你们几个就把我放倒,否则的话,就给我滚。”
“草,皮子紧,找揍是不?”五个人中个子最矮最沉不住气的的男生蹿出来,为首的男生手臂一伸,拦住他:“今天够了,来日方长。”最矮的男生听话地退了回去,话虽如此。王乐瑶的话确实起到作用了,他们对洛飞是有所顾忌的,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五个人骑上各自的单车,嘴里唱着:“俺们这嘎达都是东北人……”
王乐瑶长吁一口气,拍拍胸口,紧张的精神得以放松,对张筱漫刚才的表现刮目相看,刚刚她那几句话真是让她又惊又怕也不禁佩服:“筱漫,你吓死我了,不过,也真是太牛儿、太帅了,我是胆战心惊壮着胆子装腔作势,你可是临危不乱,处变不惊啊。”
张筱漫唇角微动,望向远方:“我们回家吧,明天开始我会找出是谁在找我麻烦,然后是她不幸的开始。”王乐瑶指一指车后座:“上来吧,明天的事儿明天再说,你要找背后的人,我帮你。”
“嗯,谢谢。”张筱漫坐上车子。
王乐瑶骑上单车:“嗐,跟我还客气啥,诶,筱漫,你啥星座?”
张筱漫说:“天蝎座,你呢?”
“原来如此,我是白羊。”王乐瑶骑着车,摇摇晃晃哼唱:“好想,好想,和你在一起,一起数天上的星星,收集春天的细雨……”
“哦。”坐在后车座上的张筱漫,耳边一遍又一遍回响王乐瑶刚才说的话【知道她是谁吗?洛飞喜欢的女生你们也敢动?都嫌日子过得太舒服了吗?”】自己问自己:“他真的喜欢我吗?还是乐瑶在吓唬他们?算了,我想那么多干什么……”
终于到家了,王乐瑶停下车,车子往边上一扔,扶着一瘸一拐的张筱漫进了院子,张御从屋内跑出来,接过两个人的书包:“筱漫,怎么回事?今天咋这么晚呢?”看清情况,又问:“你受伤了?车呢?”
张筱漫因疼痛,拧了拧眉,回话儿:“我摔了一跤,骑不了车,乐瑶把车子藏在路边的苞米地里,明早去取。”
张御没多想也不多问,打量张筱漫关心的说:“啊,看样子好像摔的挺重,这几天我送你上学吧。”
“小舅舅,你啥时候回来的?你不用上课了吗?”看到这个从小除了妈妈以外她最信赖的人,张筱漫烦躁、委屈的心情得以慰藉。张御憨憨一笑:“大四了,课没那么紧,学校也没啥事儿,我就回家看看,这不快秋收了嘛,帮你姥他们干点活儿。”
说话间三人进了屋,张御拿来医用胶布和碘酒以及绷带,对王乐瑶客气嘱托:“你帮她吧,你是女生,心细、手轻,我出去了,不耽误你们学习。”张筱漫叫住刚走出的张御:“诶,小舅,别跟姥姥他们说我摔伤的事儿,要不然又该说我笨,说我没用了。”
“知道了。”张御走出张筱漫的小屋子。姥姥家在村里是大户,所以张筱漫有自己独立的房间,家里的事儿她帮不上忙,但也不会给家里人添乱,即使做完功课,多数时间她也都闷在屋子里,从不东走西窜。虽然生活在农村,可是她的学习设备一点也不比城里同龄人差,造型可爱的台灯,复读机,电子词典……学习工具应有尽有。整个房间布置以白色为主,雪白雪白的,一点儿也看不出灰锵锵的痕迹,虽然外公外婆常念叨不好洗,不抗脏,但张筱漫也没有想要换颜色的意思,也就由她了。
王乐瑶动作轻柔、细致地帮她消毒,擦洗伤口,张筱漫忍着疼,抬头四处看看,确定屋外没有人,低声细语:“乐瑶,我问你件事儿?”
“嗯,你说。”王乐瑶应了一声,手下的动作依然轻柔。她犹豫片刻,问道:“你刚才说洛飞喜欢我的事儿是真的?还是吓唬他们?”
王乐瑶手一抖,张筱漫吃痛地叫了一声:“哎呦,好疼。”
“对不起,对不起,我轻点,我轻点。”王乐瑶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着张筱漫,试探性地问:“如果我说的是真的你会怎么做?”
张筱漫一撇嘴,事不关己的态度满不在乎:“他喜欢谁是他的事儿,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王乐瑶好奇地看着张筱漫问:“真的?”
张筱漫毫不犹豫的回答:“真的。”王乐瑶一叹气:“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