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不容易找来了,他在途中还不断的想,见了面要说什么——
嘿,你传的美食简讯把我吸引来了,最好有你说的这么好。
喂,那家专制玻璃球的店在哪?
你买的玫瑰我还是只挑走白色,但这一回,我会多挑一枝粉色的。
还有……没有我这“陪睡”的男人,你睡得好吗?
抑或很诚实的说——我很想你,所以来了。
但直到真的见到她,他才发觉自己想太多,他什么都不必说,甚至连来都不该来,因为迎接他的,竟然是她和衣衫不整的男人共处一室的画面!
第5章(2)
“当然有关系,这只是个误会,不能让你想歪了。”见他脸色还是很铁青,吉丽娃赶紧说:“要是我正在做什么不堪入目的事,会线条粗到忘了关门吗?”
“急到忘了也不无可能。”
“就算是你我也不会急……啊嘞……”她好想咬掉自己的舌头,没事干啥说这个?希望他没听出什么弦外之音才好。
“咳……那个,我想说的是,那门是我故意打开的,一来防止误会,二来为了自身安全。”
“为什么?”
“那个男的是哈佛的学生,和我一样住在这里的月租旅馆,算是隔壁的室友。”到目前都是事实,可接下来……她不得不说谎了,“他……他的电脑坏了,借我的电脑和朋友视讯,就是……两个无聊男子在比胸肌谁大。”
“在你面前?”
“哎哟,名校多得是怪人,这里是美国,比胸肌算小事吧?我哥以前也是这里的学生,还曾在男生宿舍脱光比身材好坏呢。”
Jerry想了想,的确,学生时代,他也曾看过室友做一些就他看来很蠢又无厘头的事——
万圣节戴了颗挖了洞的南瓜,穿条内裤就在大街上跑来跑去;一群人打赌,输的人得到女生宿舍穿上超人的衣服,弹吉他唱玛丹娜的成名曲之一——“宛如处子”。
“真有什么的话,男方都裸了上半身,我应该不会穿得比他多才对。”电视、小说都是这样演的,不是吗?
“哼!”
“喂,你今天来找我,不会就只是来摆臭脸给我看吧?是不是因为收到了我的简讯?”
Jerry似笑非笑撇唇,还是有点不爽的道:“你是真的有那么多事可分享,还是只因为少了个‘陪睡’的晚上睡不好,故意把我骗来的?”
见他不再皱着眉说话,吉丽娃开心忘形的将手勾进他的臂弯,“那我们一样一样去‘验收’吧。”
不过,在到外头吃吃喝喝前,得先安置Jerry的行李,于是他们很自然的就又回到吉丽娃承租的房间。
“这是你住的地方?”Jerry随意大量了一下,约有六坪大,一个人住不算小,她东西不多,环境干净宽敞,听她讲,价格也便宜,真要说有什么不好,大概就只有隔壁的“室友”不太好。
“不错吧?”她倒了杯开水给他,然后问:“晚上你要住下来吗?”
问这句话,对一般男女而言是有点尴尬,甚至有某种暗示,可她和Jerry都“同房”那么久了,还这么想也未免矫情。
这个男人很绅士,她八成也不是他的菜,看得再久也不会想“冲动”。只是想起他的眼神、他替她做的事……一般朋友,会为对方做那么多吗?
她会为他做那么多,一开始以为是出于感激,后来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她做那些事的动力不是感激,而是喜欢。
那他呢?他为什么对她那么好?
这背后的原因,她可以期待吗?
“你的沙发只适合坐。”他很嫌弃的看着那张连躺都不能躺的单人沙发。
吉丽娃直觉反应,“我的床还算大。”话一出口,她才意识到这话有多暧昧,整个脸都红了,“那个,你你你……别想歪,我的意思、意思……”
Jerry几乎要大笑了,“放心,我懂。”脸红成这样,他太了解她的性子了。
那几个字出自别的女人口中,可能就是某些邀请暗示,但由Doll说来,话就是原来的意思,不必想太多,这女人没那么多的心机。
为了不让她尴尬下去,他转移话题的问:“为什么想租这种月租旅馆?”摆明了会长时间在这附近活动。“你确定在这里能找到你哥?”只凭几天前在这里偶遇了一回?
“其实,我家在波士顿有家小小的分公司,我爸要我偶尔也要去走走看看,至于我哥……只能尽量了。”上一回Jerry问她,她没多说,只提到老哥和老爸理念不合,离家出走。
“嗯。”她的话说的小心,可能有什么家丑或难言之隐,这部分她不说,他也就不宜知道的太多,一如他不爱提他显赫的家世一样。
“要喝咖啡吗?”她讨好的问。
“这里有得煮?”才几坪大的空间,不可能还藏着一间厨房吧?
“三合一要不要?”她说着倏地站起来,却动作笨拙的踢到桌脚。“哇噢!”
痛麻的感觉让她低呼了一声。
“喂,你没事吧?”Jerry连忙过去。
“还……还好。”看着他温柔仔细的查看自己的伤势,吉丽娃开心又感动。
才五天没相处,今天无预警的看到他,她居然兴奋又有点手足无措了?尤其是在清理自己对他的感觉后,每当他一凝视她,她不知是不是“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亦如是”的想太多,怎么觉得他看她的眼神,温柔得像在回应她的心情?
她也发现,现在的她没有办法再像之前一样,大刺刺的打着“朋友”的名义,赖他赖得很理所当然了。她一直以为她可以,可以……像她这样的人,能藏得住什么?
她藏得住千言万语,藏不住羞怯欣喜的笨拙动作;藏得住满溢的思念,藏不住追随他的目光。
原来,喜欢上一个人,又得藏住这份喜欢,是这么困难的事。
“那个……我想没事了。”一会后,吉丽娃呐呐的说,他靠得太近,她怕自己会想去拥抱他,感受他的体温,满足思念。
“真的没事?”脚趾有些红红的,不过看来的确没有大碍。
吉丽娃点了点头,走过去按下热水壶加热。
见她没事,Jerry也有心情损她了,“还真的是三合一呢!传给我的简讯果然只是‘噱头’。什么咖啡喝到饱?搞了半天,原来是三合一无限量供应;至于牛油咸烤饼……不会是你在脑海中卖的吧?”
被他这么一闹,她笑了出来,方才浓浓的情思也变淡了,“才不是呢。走吧,出去吃东西了,要不然被你说得我好像是什么大骗子。”
Jerry也笑了,他顺势的倒向床铺,倚着枕头半坐卧,揉了揉有些干涩的眼,微微闭起。“开你玩笑的。你……从方才看到你,我就觉得,你好像瘦了。”
这几天他一直没睡好,Doll的离开对他而言,差别应该只是回到他原来的生活状态,可怪的是,同样的环境自己却感到大大的不适应。
当他开始察觉自己会对Doll感到心疼时,就知道情况有点“不妙”了,之后的心动,当然也不令他讶异,反而是在乎她的程度令他吃惊不小。
也许是Doll一开始的坚强,让他得花更多心思去注意她的情绪。
当一个人的眼睛,心神老跟着另一个人转时,那种每分每秒、积点成片,在不知不觉中投入的情感累计,早无以计数。
原本要她到机场接他,他想说的话其实就是告白,可没想到这女人居然提早离开了!
这件事会令他很不高兴,她要搬到波士顿的事并没有那么急,不是吗?她那么做,感觉就是连两天的时间都不愿意为他留下来。
而Doll不在他身边的时间,崔咏欣倒是相当殷勤,不但飞到加州相伴,还说她可是带着Doll满满的祝福来的——
就是崔咏欣这句话,让原本在收到Doll几封简讯后就想“恢复邦交”的他,火大的继续不理人。
因为觉得自己太自作多情而怄气着,他五天拒绝和Doll联络。这煎熬的五天,他可是一天忍过一天,日子越往后越难忍耐,每天都在硬撑。
到了第五天,他终于放弃这种愚蠢的行为。
如果说,不和Doll联络是为了惩罚她,那么在让她受罚的同时,他也在受“连坐法”——哪来那么蠢的惩罚招数?
五天已经是极限了,只能撑这么久,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好吧,人家都一直在“输诚”了,他也大人有大量吧,原谅她。
他一向是个眼见为凭的信奉者,并不是人家说什么,他就信什么,姑且不说他在来之前拒绝了崔咏欣,在他还没亲自向Doll告白前,崔咏欣说的一切都不算数。
就算告白暂且失利,一次被打回票就放弃,那也不是他的作风。
“没吧?哪有瘦?”这几天她的饮食是有点不正常,可还不至于这样就瘦了多少。“这年头女生不是崇尚越瘦越美,你这是另类赞美吗?”
“我不喜欢胖女人,但瘦的只剩骨头的,我一样是敬谢不敏。”Jerry睁开眼看她,“就我的标准,你可以再胖个五公斤。”
五公斤?那她还真得努力加餐饭了。“告诉我这个干么?再胖个五公斤,你也不会因为这样而喜欢我。”她笑笑的说,其实心里有点酸酸的。
一瞬间,气氛有点古怪,吉丽娃原本预期Jerry能像以往一般毒舌,似笑非笑的损她说——“原来傻瓜也会变聪明,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之类的。
可没有!这一回他什么也没说,这种默认般的回答,更是狠狠的伤了她。
她果然不会是他喜欢的类型。
Jerry嘴巴坏,他说的损人话往往不必太当真,可当他真的不喜欢时,沉默就算直接打回票了。
吉丽娃等着他的毒舌,等到心情一荡、再荡……
不行!得找话说!要不然,她的视线就会浮现出水雾,越来越模糊了。“那个……”
她才开口,Jerry的眼睛就瞥向小几上的玫瑰,问:“那三枝玫瑰是你简讯上说得?”
深呼吸一口。“嗯。”她走向玻璃瓶,拿起玫瑰来到他面前,短短二十秒不到的时间,她成功逼回眼泪,展开了笑颜。“呐,白色代表友情,粉色……”她不厌其烦的又重复,想给自己一个死心的理由。
不待她说完,他便拿起白色和粉色玫瑰。
吉丽娃看着他手中的花朵,有些错愕。
Jerry看着她说:“第一次我挑走白玫瑰,把粉色、红色留在你手中,那是因为我感觉到了自己对你的心动,友谊已经不能代表我对你的心情。至于是友情以上、恋人未满,抑或喜欢?老实说,我那时无法确定,所以把粉色和红色留在你手中。
这一次,我挑走了白玫瑰和粉色玫瑰,独独将红色留在你手上,你知道为什么吗?”
吉丽娃的心情好激动,眼眶慢慢红了,她笑着说:“你不是老爱说我的笨蛋、傻瓜,我怎么会知道?”她想要听他把话直接说出口,请容她舍弃一回当聪明人的机会,装一次笨。
“我很确定要你收下的是红色玫瑰。”他说。
泪水跌出她眼眶,感动和开心盈满了胸口,“……不懂耶。”装傻要装到底。
“Doll,我喜欢你,请和我交往。”他又说。
吉丽娃泪流不止的说不出话,忙着点头。
Jerry掏出手帕为她拭泪,开玩笑的再说:“喂,和我交往很委屈吗?瞧你哭成这样。”
她破涕为笑,然后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