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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今天晚上,他意外的接到一个人的电话——
吉品男问他,和他女儿之间到底怎么了?如果分手的原因是代娶,他愿意道歉,但如果还有什么误会,也该努力的解开心结,努力过了还是不行,真的勉强不来也才算了。
慕朝雪听他说得诚恳又忧心,想必是吉丽娃让他担心了,要不然,他没道理打这通电话。
犹豫了一下,他问吉品男,当初到波士顿吉丽娃租赁的公寓时说的话,是真的吗?吉丽娃真的是有目的才接近他的?
吉品男怔了好一会,似乎捉到了什么关键字眼,虽然不明白他怎么知道他在公寓说了那些话,可他很认真的回答他的问题——
那些话是他自己猜测的,不是他女儿说的。
他前后想了想也明白,以女儿的性子,不可能这么做。
当初的相亲照,他以为她看了,可他后来又想起她在代娶那天,还指着一位女方那边高大体面的年轻人问他,那就是亲家舅吗?
但那人的相貌,分明和相片差了十万八千里,可见女儿是真的没看过相片。
既然不知道慕朝雪是谁。她又如何有计划的接近?
第10章(2)
慕朝雪和吉品男又聊了一下,结束通话没多久,就接到吉丽娃的电话,电话背景很吵,像是在唱歌,她断断续续的说着话,不但大舌头,还讲着讲着就哭了起来。
他听不清楚她在讲什么,但能隐约猜到她喝醉了,问她在哪里,她似乎没听见他的问话就把电话结束了,之后他回拨了六、七通都没人接。
不得已之下,他只得再打电话给吉品男,问他知不知道吉丽娃在哪里?
他照着吉品男的指示找到她时,她果然已经醉倒了。
瞧她频皱着眉,想必是醉得难过,慕朝雪才想着要送她回吉家,可接下来的状况就替他另做了选择。
吉丽娃在他的车上吐了,把方才吃的、喝的,全贡献在他身上。
“好……好难过……呕……”
慕朝雪任由她吐,伸手拍拍她的背,“没关系,我们去换衣服……”车子转入了附近的巷弄,他决定先回到他的公寓。
进屋后折腾了一番,慕朝雪将换上干净衣服的吉丽娃安置在床上,再打了通电话给吉品男报备后,才进浴室清理自己。
待他一身清爽的走出来,吉丽娃正奋力的想从床上爬起来。
他有些讶异,“你要做什么?”
“渴……好渴。”天旋地转,她连爬起来的力气也没有,身子虚软无力,脑子整个糊掉。
他倒了杯水后,扶起她。“来,喝点水。”
她咕噜噜的大口大口喝着,好几次差一点呛到。
“喝慢点……”他温柔的轻拍她的背。
喝完水后,吉丽娃失神的眼看着他,但看了好久好久,眼前的人还是模糊的,她头晕了,于是斜斜的依靠在他怀里。“你……你好象一个人,连声音都像……可是……可是……他不会对我这么好了,不会了……”
“为什么?”
“他根本不相信我,就连解释的机会也不给……那个人……那个笨蛋、臭男人……企业集团的接班人很了不起吗?真的了不起就该对自己有……有自信,而不是认为女人喜欢他都是有……有目的……”
臭男人苦笑点头如捣蒜,“是啊,他是个笨蛋。”
“他真有脑袋也该知道,我和他是因为大风雪被强留在纽约才相遇,我又不是神,怎么能呼风唤雨?我也不知道他家别墅有KTV可以唱……我甚至连亲家舅长什么样子也不知道……真的很冤枉耶。”
慕朝雪也知道自己没脑袋,可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块不许别人越界的地带,加上话又是她父亲自己说的,无论他有再多的理智、再好的判断力,当下也绝对都会疑虑再三。
分手后他一样难过、痛苦,也会想打电话给她,听听她的声音——可听到了又如何?问题还在、疙瘩还在,长期下来只会磨损掉更多的感情、更多的信任,那样更糟。
“我啊……这里……这里好痛。”吉丽娃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那个人美丽的前女友曾说我配不起他,哈哈……这不是全……全世界都知道的事吗?不用她说我也知道,感情是双方的事,一方再珍惜也无法阻止对方松手……”
“就算我拉着他的手,他松手了,我又该怎么亦步亦趋的跟着?他步伐快些,我可能就跟丢了。”她的泪随着话语跌出眼眶。
慕朝雪心中一动,拥紧她低喃,“傻瓜,我真的能松手就好了。”
“上一次在纽约的寿宴,我去了,我把自己打扮得好美,像是要去赴情人的约会,可是,我看到了,他和前女友是一起进会场的……我精心打扮,就像是为了分手做的准备,要他记得我美好的一面……”
她果然去了寿宴。“我和咏欣只是碰巧遇到。”他澄清道,但她醉了,大概也听不进去。
“谈恋爱真的太伤心了,拥有越多美好的回忆就越伤心,我一直在想……如果当初他留在我手上的是白玫瑰就好了,那我是不是就不会这么伤心?我们现在是不是……还会是朋友?”
“依你的性子,要这样掩饰真心,很难。”而他若真的动心,也不会只甘于朋友。
吉丽娃看着他,在她眼里的他还是模糊的,“你……你好象他,可他不会再那么有耐心的跟我说话了。”
“DOLL……”慕朝雪的心真的痛了。如果今天吉品男没有打电话给他,如果她自己没有喝醉了拨电话给他,那么……他会不会就这样错过她了?
不,不会!他只是在等个适当的时机见她,而这机会,提前来了。
这几天,他反复的在想咏欣对他说的话——
难道有目的接近就不能产生真爱,最后真的爱上对方吗?
……一段感情在乎的,应该是有没有真心投入,而不是有没有目的的接近吧?
咏欣的话不无道理,而他也总算想通了,现在他只想抛下从前,和DOLL重新开始。如果她愿意原谅他,再让他牵起她的手的话。
哭得有些累了,吉丽娃吸了吸鼻子说:“这段爱情旅程,我原以为可以一直搭到终点站,可是没有……我手中没有到终点站的票,中途就被赶下车……我一点也不想下车,我想死皮赖脸的继续坐到底……”
“那就赖吧。”
“不行,没有票会被赶下车……”
“你手上有他送的红玫瑰,不会被赶下车的。”
“红玫瑰凋零了,早看不出颜色。”她泪汪汪的说。
慕朝雪的心疼了一下。“你忘啦,他送的玫瑰是绒布做的,不会凋谢。”
吉丽娃笑了,“对喔……”
“有了红玫瑰,你就可以继续搭到终点站,只是记得,下车是要补票。”
听到还有机会可以搭到终点站,她安心的闭上了眼,嘴角扬起笑弧。“原来还可以补票,那我就安心了……”
慕朝雪抱着她轻声哄道:“好好睡一觉吧。明天一醒来,一切就会不同了。”
谁来告诉她,现在是怎么一回事?
吉丽娃在踏入五星级饭店时,脑袋还在回想着几个小时前的事——
一夜宿醉使得她一睡就到今天下午两点多,但睡得晚不奇怪,奇怪的是,为什么她一醒来就看到自家老爸,而且自己还是睡在一间不知名的豪华套房?
问老爸什么,他一概不回应,只说她喝醉了,打扰了一个朋友一夜。
老人家碎碎念半天,念的全是女孩子家一个人出去也敢喝醉、治安差到每天都有女孩出事的社会新闻……唠叨了半天,就是没讲到她想知道的事。
宿醉让她脑袋仍然昏沉沉,一时间也想不起太多的事,只隐约记得昨夜的确有个人一直照顾着她。
那个人的感觉好像慕朝雪,可是她知道不可能是他。
昨天她好像一直在唱歌,那之后呢?她好像有打电话,打给谁不知道,查了手机显示看——
吓!她打了八通电话,号码全是慕朝雪的。
天呀!她喝得茫酥酥的还打电话给人家干么?
完了,完了!她不会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吧?
除了去电,她也有一堆未接来电,都是慕朝雪打的,可能她当时醉昏了,所以没接到。
厚!真是的,她没事干啥在喝醉时打电话去骚扰人家啊?真的很没品!
没想到最后她还留了坏印象给人家……好想哭。
只可惜做都做了,她无法挽回,反正以后也不太可能见面了,她大不了装傻一回。
不过明天就要出国,老爸干么在这种时候还十万火急的要她见什么重要的客户?
还说这笔生意非常重要,一旦谈成就达到她个人生涯“成功的里程碑”。
因此,她只好来了。
进了饭店大厅,到了二楼的法国餐厅,侍者领着她进包厢,门一推开,铺着白色餐巾的长桌上放了一大束红玫瑰,上头还有美丽的卡片,吉丽娃心里怦怦跳,想问侍者,他却早退了出去。
这种饭店的侍者,应该不会粗心到连包厢都会带错位吧?这束花真的是给她的?卡片她也可以看喽?
她小心翼翼的打开卡片,里头有张车票,上头标示的起终站分别为——
美国纽约伯翰旅馆 与子偕老。
伯翰旅馆?不就是她和Jerry相遇的那家旅馆吗?吉丽娃霎时热泪盈眶。
她再翻开卡片,里头写着——
亲爱的Doll:
爱情旅程,我手上握有一样的起终站。想问你是否愿意一起搭乘?
奉上补好的票一张,愿意收下的话,请打开包厢的门……
Jerry
他……就站在包厢外?她开门就能见到他?她是想见他,但……为什么?
她不明白,如果她不替他打开包厢的门,他是否会就此转身离开,令他们再度错过彼此?
在这段感情中,为什么她老是像个弱者,只能接受别人给与的选择?
如果他想和她白头偕老,为什么是她去打开包厢的门?她要是不打开,他就走了吗?对他而言,要一起慢慢变老的承诺,是这样就能被否决的吗……
她才这么想,下一刻,门就被推开了,慕朝雪走了进来。
“你……”他突然推门而入,吉丽娃吓了一跳。他不是以她开不开门作为要不要继续这段“旅程”的依据吗?
“我方才忘了写,如果你不开门,我自己进来也一样。”慕朝雪脸在笑,心却是在狂跳,手心也冒汗了。
他是真的很怕,怕她不肯原谅他。
吉丽娃又是一怔,但原本沉重的心情一下子缓和了,她忍不住摇头失笑,心情复杂的说:“我以为,我们没有再私下单独见面的必要了。”
“Doll……很多事我知道是我误会你了,我错了,可以请你原谅我吗?”
“为什么?你都不听我解释了,不是吗?”
“我道歉,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求你马上原谅我在傲慢上犯的错,但是,可不可以给我时间去补偿?”
“我们都犯了不小的错,你觉得……我们还有机会吗?”她盯着他的眼,期待与苦涩交织在其中。
“当然有,因为我爱你!”他坚定的说,执起她的手,“我不想一而再的错过了,如果你也爱我,这是你该给我的机会。”
他诚恳的模样,惹得吉丽娃眼眶一红。“我怎么知道这一回,你会不会又松开我的手,赶我下车?”
“放心,这一回直到终点站为止,我都不会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