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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点头,搁在装方糖盘子上的手下意识缩回去,“是么”
jojo察觉到她有些晃神,说:“你怎么了没事吧”
“没什么,”她笑了笑:“这些话,他也跟我说过。”
“他”jojo皱眉。
“你是说杜承希”她犹豫着,说出那三个字。
苏禾点点头,嘴角不由扬起一丝微笑,但很快察觉到jojo脸上并不自然的神情:“你也认识他那你也一定知道我以前是什么样子的,对么”
“所以说,你之前一直都跟杜承希在一起”jojo觉得不可思议,往嘴里灌了口咖啡。
“怎么了”
jojo冷笑着,看向苏禾:“你都知道什么还跟他在一起你怎么能”她狠狠咬了下嘴唇,心绪起伏不平,几乎快要失控。
她勉强让自己平复下来,镇定看着苏禾,说:“你还记得你奶奶,还记得安羽么”
她脑子一震,须臾才缓声问道:“我奶奶谁是安羽”
“你不认识”jojo冷笑,她怎么能忘记安羽安羽为她做了这么多,她怎么能把所有事情都忘掉,然后跑来跟她说自己还能理直气壮跟杜承希在一起她怎么做的到
“你不认识,那好,我带你去认识,那个人为了你几乎丧命,现在躺在病床上,医生说他下半辈子再也站不起来,我不相信,你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我不相信苏禾会这样。”
她说着便站起来到苏禾面前,苏禾不明所以,怔怔地看着她,她心中一震,意识到这样对她并不公平,却仍强行握住她的手腕,把她从位子上拉开来,“跟我去见他,如果你还是苏禾的话,去见安羽。”
苏禾不明白jojo现在的心情,可也觉得自己从心底并不想或者也不能拒绝她,急忙之下,说:“可是承希他”
jojo一怔,回头看定她,忽然很好奇,杜承希到底对她做了什么,让她这么依赖。
苏禾见她有所缓和,继续说了下去:“他还不知道我跟谁在一起,我要跟他说一声,免得他担心。”
她从口袋里把手机拿出来,电话忽然就响了起来,是杜承希打来的。
她很快接通。
“现在在哪里”
她感觉到jojo对他似乎并没有什么好感,甚至可能里面有些误会。背过jojo,回答说:“在医院附近的咖啡厅,跟jojo在一起。刚才聊了一会儿,现在想去见一个人,刚想跟你说你就打来了。”
他语气里有一丝紧张,“在那儿别动,我马上去接你。”
她有些不明白,笑着说:“可是这样对jojo不太好吧,她是好意,好像是想带我找回以前的记忆,我想试一试。”
“苏禾,我们现在回家,别让我担心好么”
苏禾犹豫着正想回他,手机不期然被jojo拿过去,“杜承希,你还想对苏禾隐瞒下去么两个月前这样,现在也是这样,你到底要伤害苏禾到什么程度才肯罢手”
jojo说完,立刻挂断手机,一声不啃拉着苏禾走到马路边上,很快拦计程车然后离开。
杜承希握着手机,手心渐渐冰冷,jojo的那句,在脑海中反复不断,像是魔咒一般。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恍然意识到,现在就让苏禾看到这些,jojo是要害死她么
☆、第五十七回:死亡宫门口(1)
安羽失去意识之后,安正天几乎拼尽全力才把a保下来,与此同时,卸下在at的所有职务,依约尽力帮宋娜赢得at的董事局席位。了这么一句,然后看了眼苏禾,推开玻璃门,却忽然放手,转身看向她,想了想,把口袋里的手机拿出来,递给她,说:“如果不想看他的话,拿了手机,现在还可以反悔。这件事情,是我强求了。”
她不理解jojo突然的转变,愣了愣,从她手里接过手机。
jojo收回左手,脸上是不加掩饰的失望。
“带我去见安羽吧,我想知道这个在你说来我不该忘记的人。”
jojo不由松了口气,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微笑,转而则是疑惑不解,她知道如果放在以前,苏禾不会让人强迫她做任何不愿做的事情。可现在,她妥协了,甚至面带微笑,像是试图讨好。
那如果这样的话,带她去看安羽,就算是记起以前的事情了,以前的苏禾还会回来么
穿过过道,一扇门之后,就是那个人了。
苏禾没多想什么,按下金属门把手,jojo却忽然喊了她一声,显得有些迟疑。
她有些莫名,只是对她笑了笑,告诉她自己没事。
重重的金属门被推开,窗外,有风吹来。
“我先出去了。”jojo看了她一眼,心里面忽然一阵歉疚。
苏禾没有作声,只听到房门被带上,她一步一步靠近他的脚步声。
外面的风似乎吹得更大了些,窗帘起起伏伏像是在跳一支绚丽的舞蹈,太阳已经下了山,街道上,路灯逐排亮起,这座娱乐至上的城市,即将开始它的夜生活。
而此刻,这个房间,却静的只听到她缓慢的呼吸声还有点滴瓶,药水一点一点滴落的声音。
三月的a市,依旧春寒料峭,市中心的公园跟不上这座城市的步伐,在这个时辰渐渐安静了下来,偶尔有几个人路过,大概是住在附近的市民,抵不过今晚的冷风,很快就散了开来,于是,偌大的砚山湖边,就只剩下谭惜一人。
sarah的话,这些天来她想了不止十次,不是考虑还是周旋会不会有其他的办法,可想来想去,最后才明白过来,留给自己的只有两个选项,没有别的路可以走。
喝完最后一罐啤酒,她从提包里翻出手机。
她有整理通讯录的习惯,现在却用手指一个一个从头开始翻,手指在“李记者”这三个字上面停了停,接着很快就到了“nik”。
苏禾消失之后,他似乎一夜之间就回到了他们在美国时候的样子,或者说是更甚。
不动声色,温和谦逊,总是笑脸相对表现得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可实际上,像是整个人都被一层冰块包围着,外人不能靠近,他也乐得其中,让她感觉,在他们之间那条鸿沟永远也超越不了。
手机灯光打在脸上,她的脸显得有些苍白,她忽然感到,孤独,就那么毫无防备地袭来。
今晚乌云遮日,天上没有月光。
电话在响过几声之后才被接通。
电话那边的人是杜承希。
“什么事”
她抿唇,一时间想不出能有什么事,就岔开了话题问他:“在做什么”
很简单的一个问题,他很快做出了答复:“在路上。”
他的回答总是很简单,语气相当温和,却也不难听出一丝急促。
“这么晚了,要去哪里”她顺着话头问了下去。
“去接一个人。”
“谁”
电话那头顿了顿,很快传来他的声音:“老同学今天回国,去接机。”
她勉强笑了笑,左手握着手机,有些僵。
水面起了涟漪,她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却发现自己似乎更加孤独了些。
谈话草草结束,她听得出他语气中极力掩饰还有抑制的心不在焉。
那些事情过后,她能感受到他对她的疏远,只是没想到,他竟一点真心还有耐心都不肯给她了。
只是虚与委蛇而已。
谭惜把碰倒的啤酒罐一一扶起来,终于拨通了那个电话。
她知道,今天之后的这个月,3er的李记者,一定会很忙。
☆、第五十八回:死亡宫门口(2)
风更大了些,窗外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什么,那些记者们包围着她,她无法挣脱,看不到方向,就只能横冲直撞。
雨一直在下,落到身上,冰冷刺骨。
她像是落到猎人手上的羔羊,忽然感觉到自己真是软弱的很。
“你不说话,是不是默认了”
“传闻你跟安宁资本的总经理有暧昧关系,不知道这跟安总经理的事故有没有关系。”
“请你回应。”
“不知道,不知道”她急的快要哭出来,念着这句,忽然想到了什么,很快去口袋里掏手机。
见她如此,一个穿着休闲西装的记者跟身旁一个人交换了下眼神,继续加强攻势:“你和杜承希到底是什么关系a安总经理那边又怎么解释”
雨水从头发上不断滴下来,她目中渐渐有了雾气,不断有雨水滴在手机屏幕上,她用手指擦干净,打开通讯录,她看不清楚,用手擦了擦眼睛,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
她用手挡住屏幕,好好保护着不让雨水打湿,在记者看来却另有一番含义。
忽然地,伸到她面前的录音笔往左边重重一撇,她毫无防备,只觉得手腕一痛,手机就那么被抛到地上,她似乎这才感觉到浑身都已经湿透,冷不丁颤抖了下。她什么都顾不得去想,立刻去捡手机,这时候身子忽然一重,裙子被踩住,旋即肩膀不知道被谁碰了下,她重心不稳,没站稳脚跟,就那么直直摔倒在地面。
水泥地面,有水花溅起。
那些记者门,面面相觑,伸着录音笔,僵在原地。
苏禾忽然抬头,一一看过他们。
雨似乎更大了些,水珠滑过脸颊,她低着头用手把脸上的水抹掉,抬首间,发现自己的手上满是脏污。
她撑着地面站起来,往马路边走去,似乎是可怜她了,似乎是觉得自己今天有些过分,刚才还咄咄逼人的记者们,纷纷让了开来。
她在他们让开一道口子之后却并不急忙离开,而是走到那个穿着休闲西装的中年男人面前。
男人见她如此狼狈模样,忽然说:“请你回答。”
“请你避开。”她木然说出这句,然后蹲下身子,避开他去捡地上的手机。
男人见她一身狼狈,没有嘲讽的心态,反而觉得自己无的放矢。
计程车很快过来了。
城市斑斓的色彩,在夜间得到无比美妙的绽放。三月,雨天似乎也跟着多了一份绚丽与温柔。
她靠着窗户,看着外面的天,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在那些人面前,自始至终,她都没有说过关于杜承希的一句话。
她也能保护他的,不是么
她闭上眼睛,浓浓的倦意立刻袭来,她才发现今天一天,自己实在是太累了,真想回去好好睡个觉。可是这副样子回去,他一定会担心。
她想能不能去jojo家里,jojo今天给过她号码,也说过随时可以去找她。
可那天最后,找到她的人不是jojo也不是杜承希。
她醒来,看见的第一个人是谭惜。
陌生人,她却感到一种莫名的熟悉。
可那种熟悉却不比对杜承希,不是温情或者依赖,而是一种她说不上来的畏惧或者说是从心里衍生出来的排斥。
“醒了”谭惜微笑,似乎在她边上呆了很久,看了她很久,站起来的时候,靠垫上有很深的凹陷。
“你是谁”她问,目中满是警惕。
谭惜似乎并不觉得奇怪,只是笑着把准备好的姜茶递给她:“你以前认识的一个人。”
她接了过来,想了想,说:“我怎么会在你这儿”
“你睡在计程车上,没告诉司机地址,我恰好路过,就把你接来了。”她从容解释。
苏禾喝了口姜汤,心里似乎有些好奇,抬头看了眼谭惜。
“你在怀疑”谭惜并不回避她的视线,直接问她。
“不是。”她摇头,很快低头去喝姜汤,有些虚心。
“已经打电话给承希了,他很快会来接你。”谭惜说完,站在原地,皱了皱眉似乎想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