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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承希侧过脸来,看了她一眼,目中笑意不减,说:“杜仲”的杜,承希是承载希望的意思。”
杜承希这三个字,她在心里默念了一遍。仍是没有关于他的丝毫记忆。
可能是看出了她的焦急,杜承希开得很快,不到十五分钟,就到了目的地。
苏禾道了声谢,拎着包开门下车。
翻开手机,没有回信也没有来电,没有关于安羽的一点讯息。
“苏禾”
她拿着手机,屏幕才被暗灭,就听到了后面传来的声音。
她回头,门卫室还在闪烁的灯光被留在了后面,马路上不断有汽车行驶过去,车灯一闪而过,急促地划了过去。
苏禾有些怔忪,而他似乎也有些不知所以,愣了愣才笑着说:“你的手,还好么”
苏禾下意识地低头去看,颇觉无奈:又被烫伤了,这回恐怕要留疤了。
虽则如此,她扬眉,笑笑说:“还好。”
最后的一分钟,说了两句话,其余时间大多是远远地对视,似乎两个人都在从对方眼中盼望着能读出些什么。苏禾想读出的是记忆,而杜承希想读出的是什么,她不知道。
☆、第五回:触及到的事(2)
身后就是安羽所在的公司,门卫室还亮着白色灯光,她来过几次,可门卫室的工作人员没有能够记住她的脸,更何况现在公司处在非常时期,所有事情都要加倍留心。
她拿了笔,匆匆在记录册上签了字才被放进去。
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可是现在,仍旧有几间办公室还亮着灯。
很高的楼层,零星亮着几盏灯,里面或许还有意气风发的年轻人指着白色幕布,眉飞色舞地说着计划方案。这栋青商聚集的大楼,满是奋斗还有理想的气息。
她还记得他大学毕业那年意气风发地带着她来到这里,指着这里某间办公室跟她说,这间办公室已经被他租了下来,靠自己的能力。
之后的五年,他用自己的力量打造了一个属于自己的it王国,向所有人证明了,没有安正天这个父亲,他依旧可以是成功的。
可是现在
从一间办公室到一家公司,他用了五年时间,而从成功到濒临失败,只需要一个星期。
她不愿想下去,打开手机灯光,仔细循着路牌,绕了很久才终于找到他的办公室。
然后,一间一间地去找他所在的那间。
她在三楼等电梯,额上已经出了不少的汗。
电梯上层像是出了故障,迟迟不下来,她等不及,往回走了几步,去楼梯间爬楼梯。
还没走几步,一阵烟味就蔓延了过来,苏禾心里忽然有种预感。
越往上走,烟味就越是浓厚,她心里的预感也就更深了几分。直到在四楼楼梯间门口看见他,她才叹了叹,说:“怎么不回电话”
安羽很快按灭了烟,笑得不咸不淡,“手机没电了。”
“说谎。”
她没打算要回答,说着就走了过去,拎了拎手上的塑料袋,说:“没吃饭吧。”
“就算吃了也得说没吃,苏禾小姐亲自下厨,怎么能不赏脸”安羽跟在她身后,背负着双手,一边领路,一边还不忘偷看她买了些什么。
“还好不是速冻水饺或者方便面,煮面我喜欢。”他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苏禾没工夫跟他废话,把食材都拿了出来,随口问了句,“你们有几个人”
他笑着眨了下左眼,说:“一个,哦,包括我。”
苏禾开了油烟机,听了他的话,就停住了,好气加好笑地转过身认真看了看他。那模样,不是正常人看正常人的正常表情。
而安羽倒是一副嬉笑怒骂皆无所谓的模样,还特意扬眉,很是夸张地笑笑。
她彻底无语了,勉强勾了勾嘴角,转过身去开火,倒油,半天找不到话说,最后,只能勉强一句:“你还挺体恤下属的。”
“谢谢。”安羽颇有些无赖地回应了一句。
油温已经上来了,苏禾拿了鸡蛋,敲碎,倒进锅里。
锅里很快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燃烧蛋白质的香味弥漫在空间里,安羽在她身边,摸了摸口袋。
“看样子,我不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安羽笑笑,没有说话。
“今天跟安董闹得挺大的吧”苏禾问了一句。
他抿唇,说:“嗯,挺大的,被赶出家门了。”
苏禾挑眉,把鸡蛋翻了个身,半开玩笑说:“你和你爸有仇么怎么每次见面都没什么好事儿”
安羽挑眉,随手拿了个橘子,眨眨眼睛说:“猜对了。”
“什么你可真行。”
安羽一时没有作声,就是全盘接受她的“赞美”了。
她故意想显得轻松些,却发现,这种情况下,压抑是在所难免的。手上的动作没有停,她关了火,把鸡蛋倒进碗里,正好回头看了他一眼,说:“我知道,你不想去求安董,我也不劝你,可是公司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总要想办法解决的。现在资金存在问题,渠道总是要想的。”
安羽点头,掰了块橘子送到她嘴边,说:“完全同意。”
苏禾拿了下来,对他的这种玩世不恭态度很是无奈,她看了看他身后的凌乱的办公室,说:“一个人呆在公司加班,饭也不吃,这就是你的方法”
安羽目中忽然没了笑意,像是忽然间触碰到了什么一般,转而变得深邃,“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公司出事这些天,你不都再加班熬夜眼底泛着青都不知道。”她看了他一眼,转身把鸡蛋盛了出来,倒水,盖上盖子。
安羽暗自笑了笑,不置可否,只是从后面抱住了她。
苏禾立刻愣住了,惊讶地不知道该做什么。
“就这样别动,我就抱抱你,不做什么。”
平底锅里很快有雾气升了起来,氤氲着她的脸,身后是高出她将近半个头的安羽,锅里的所有动静都一览无余。
第一次这么亲密地和安羽接触,让苏禾很不适应,她伸了伸手,须臾才握住了他圈住自己的胳膊,“水滚了,要放面。”
安羽低了下头,起初苏禾还没注意,皱了皱眉,接着说:“我还没吃晚饭,你不饿,我可是饿了。”
直到他的气息喷洒过来,她感到有些异样,侧过脸来,就看见他略带探究地看着自己,鼻尖几乎是要碰到一起了。
“认识十年了,这点肢体接触都不肯。”他一边抱怨,一边松开了她。
苏禾的心跳了下,叹气说:“你要肢体接触,有的是女人,我可承受不起。”
安羽不以为然地挑挑眉,随手捏了快鸡蛋,忽然面色一变,皱着眉,看了看苏禾,问道:“你是不是忘了放盐”
苏禾一怔,也不理他,把面搁在锅里说:“爱吃不吃。”
安羽只得赔笑,说:“怎敢不吃填饱肚子要紧。”
窗户一直是开着的,鸡蛋面的香味很快就消散了。
苏禾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借着没有开车的借口,把安羽带出了办公室。
否则,按照他的性格,就是干到凌晨也不无可能。
只是奇怪的是,向来被职员们称为“吸血鬼”的他,今天晚上留在办公室的,只有他一个人。
汽车迅速开过,风摩擦着车身发出刺耳的声音,苏禾关了窗户,耳边才安静了下来。
九点钟的街道,路灯孤零零地亮着,照出两旁梧桐,树影斑驳。
汽车开了很久,等到上了高速,她才开口问他:“这次,很严重吗”
他只笑笑,并不看她,回答说:“还好。”
他不愿意说,苏禾本不想勉强,可他这样又让她觉得不安。她正想开口,就看到了扔在杯槽里的无线耳机。
“手机呢为什么打你这么多电话你不接连个回信都没有。”她问他。
安羽吸了口气,说:“我如果说,手机坏了,你信么”
苏禾一时没有作声。
“苏禾,不用担心我,我不会有事,公司也不会有事。”
苏禾不禁皱了下眉,他这话像是五年前那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会用的语气。自信得以为自己没有极限,却同时难以掩藏那一点自卑。
那个时候,她一直不懂,为什么像他这样好家世出生的人,总是会和家里闹出这样那样的矛盾。他做的所有的事情,几乎都是逆着家里的意愿而来的。
安董让他学商,他却学了it,出钱让他出国留学,他却偏偏不遂了他的心愿,而市在大学二年级时候,自己自费出国,让他安安分分和行内人士,政治联姻,可他却通过频繁换女朋友来表示自己不会答应。
耳边忽然传来安羽的声音,“现在想去哪里回家”
“不回家。”这句话,几乎是脱口而出的。苏禾像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刚想解释什么,手机忽然就亮了。
安羽侧过脸去开车,不看她。
她很快翻开消息,是jojo发过来的。
手机屏幕亮着些微的光,苏禾握着手机,看了遍信息,心猛的一跳。
“谁发来的”安羽不经意地问了句。
苏禾立刻把手机摁灭,说:“没什么。”她把包翻了过来,想拉开拉链,摸索了好一会儿都没找到。
安羽无奈抿唇,伸手在顶上旋了下,开了灯。
借着灯光,苏禾定了定心,才把拉链拉开,把手机放进去。
“如果现在你卧室里没有别的女人的话。”苏禾顿了顿,才说:“我想去你家住一晚。”
安羽略带戏谑的看了看她,说:“你不担心我给你添麻烦白天还说我成心害你来着。”
头顶的光不是很亮,苏禾像是害怕他看到自己脸上表情似的,伸手关了灯,说:“你这样想我也没办法,随便找个地方放我下车,我自己去住旅馆,然后你继续去熬夜加班好了。”
“你别激我,你要激我,说不定我还真”他打住了,很是夸张地倒吸了口冷气,看向她,说:“下不了手。”
☆、第六回:触及到的事(3)
夜更深了,苏禾到他住的小区楼底下的时候,看了眼手机。
还差十五分钟就到晚上十点了。
这是苏禾第一次去他实际意义上的住所。
小区的灯柱很漂亮,闪烁着斑斓的光,如梦似幻般地点缀着夜晚。苏禾望着一盏灯柱,有些失神,“我以为你会”
“会住酒店”安羽补充了下去。
按照她以前的经验,的确如此。
她点了点头,没有问下去。
楼层不是很高,因此没有电梯。
爬楼梯上去,宽阔的空间,还有明亮的声控灯,给了人不少舒适心情。
离公司很远的住宅区,而且安羽还是个不会收拾的工作狂,所以苏禾推断,房内是一片狼藉,可是当他开门之后,苏禾就知道,自己推断错误了。
房内很整洁。玄关处只放有一双拖鞋,而没有自助鞋套机,显然,他在这间房子里,不常有别人来。
走进里面,最先看见的是靠近餐桌的墙上挂着的一幅画,苏禾看着有些眼熟,一时间想不起在哪里见到过。
“不进去吗”安羽关了门,问她。
“太干净了,怕弄脏。”
安羽笑了下,忽然俯下身子,打开柜子拿了双鞋,说:“换上吧。”
她笑笑,接了过去。
安羽很快换好了鞋,一边拿杯子接水,一边说:“主卧还是客房,任选。”
苏禾接过水,喝了口,说:“难得到你家做客,可不能鸠占鹊巢,留坏印象。”
“鸠占鹊巢”安羽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