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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她……完全不了解他。
有了这点认知,郑轩瞬间变得心情奇好。曲暖不冷不热的态度或许就是因为她从来没有谈过恋爱,那么,看来自己才是最有机会的那个。
“是啊,让郑轩送你过去。”苏心意很看好这个对曲暖掏心掏肺的孩子,于是赶紧帮着撮合。
“好啊。”曲暖微笑,爽快答应。
早上,那个女孩子娇俏的笑声还在曲暖耳边回荡,委屈便开始一点一点在心中发酵。
于是,用郑轩断掉对姜允烈的念想便瞬间在曲暖的脑海里炸开。
简单粗暴,忘记姜允烈!
只是,这样做……会不会有些卑鄙?
那么,就容许我自私一次。
曲暖盈盈环上郑轩的手臂,挥手同长辈们告辞。
有意克制住自己想要飞快回到他身边的渴望,曲暖故意将回程走得极慢。
而郑轩……因为毫不知情,所以受宠若惊。
☆、六(2)
在酒店楼下,郑轩礼貌道别。曲暖,是一个值得他慢慢等待的女子。
28楼,曲暖打开房门,缓缓走到落地玻璃窗前。早晨,他也站在相似的位置,孩子气地踢着脚尖默背歌词,阳光不多不少,恰好,将逆光的他照得分外温暖。
叮铃铃,内线电话响起。
“曲小姐,允烈在你这边吗?”是安叔的声音。
“没有啊。”
“噢,这小子还是这么拼命。”顿了顿,安叔不满地咕哝道。
“他……还在舞蹈教室?”曲暖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12点。
“嗯,他膝盖有旧伤,真的是……”安叔语气微愠,因为担心。
“那……我去看看他。”曲暖脱口而出,才突然觉得不妥。
“好啊,你绑也得把他给绑回来,我这边正好同合作方有些细节要谈,实在走不开。对了,你等下过来拿下允烈的水杯一起带过去,他不喜欢一次性纸杯,只喝自己的杯子,之前他忘在我这儿了……”安叔浑然未觉曲暖的尴尬,反而是事无巨细一件一件地嘱咐着。
舞蹈室灯火通明,曲暖静静地站在门口。
不知为什么不敢走进,只是……隔着落地的玻璃,将目光投了过去。
“BODY WAVE,WAVE,SCREECHIE,YES,JIP IT UP,OK,KICK WALK,OK,REPEAT!”编舞老师兴奋地打着节拍,时不时做出点赞的手势。
以往只在台下听姜允烈唱过慢歌,青草般的烟色嗓音,有一种谁都可以模仿却谁又都学不像的气质。而此刻,不得不承认姜允烈练舞的时候又呈现出另一种自然又性感的状态,每一个转身、腾翻都蕴含着节奏的律动,看似随意,却有着掩饰不住的洒脱与帅气。
“OK,THANK YOU!”
又是标准的九十度鞠躬,同伴舞们一一致谢。
心里想着他是不是一直都没有吃饭,念及至此,默默转身。
等曲暖拎着粥回来的时候,舞蹈室里只剩下姜允烈一个人。
背对着镜子,单手按着膝盖,额上的汗珠沿着鬓角的碎发滴滴答答落在了地板上,他半闭着眼睛靠在墙角,神色有些疲倦。
安叔说过,他……膝盖有旧伤。
曲暖飞快跑了过去,眼泪不自觉地滑了下来。
听到脚步声,姜允烈诧异抬头,当看到来人是曲暖的时候眼里飞快地闪过一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光彩。
“怎么了?”他迟疑着伸手,轻轻抹去她眼角的泪滴。
她哭得更加汹涌。
“我喜欢的人却喜欢别人。”那些话已是藏在心里许久。
曲暖赌气地坐在地上,索性放肆大哭起来。
他伸出的手……微微一滞。
“是你今天去见的……那个人?”他问,低着头。
笨蛋!曲暖别过脸。
半晌,突然被毫无防备地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没有探究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举动,只是真心实意想要给予她安慰。
曲暖……心乱如麻。
“不哭了,不哭……”姜允烈有些手足无措。
把鼻涕、眼泪统统擦在他身上,曲暖哭得天昏地暗,花掉了眼线,也卸去了所有盔甲,用嚎啕大哭的方式那么软弱地宣泄着她对他全部的依恋和思念。
走向他,用了她……整整十年。
觉得委屈,因为这十年,守着回忆不放手,凭的只是她一身孤勇。
姜允烈情不自禁下意识轻轻拥紧曲暖,突然间,涌起一种模模糊糊的感觉……他和她,仿若旧识。
不能再哭了,曲暖强忍抽泣告诫自己,已经凌晨两点了,明天一早还有通告,他可以休息的时间已经不足四个小时了。
只是,那指尖带出的余温,总让人忍不住想要贪恋。
“他笨,你最好!”明明知道她在为另一个人流泪,姜允烈有些莫名酸涩,却还是努力用刚学会的中文尽力表达着。
看着他为了她而慌乱的模样,曲暖破涕为笑。
“你膝盖没事吧?”胡乱抹了抹眼泪,伸出的手却是小心到不能再小心。
“没事。”他温暖地笑,想要站起,只是在用手撑地的时候却不自觉地皱了下眉头。
曲暖,泪如雨下。
他的痛……伤到她的心。
☆、七(1)
作为艺人的姜允烈仿佛就是一个超人,即便是只睡了两三个小时,舞台上的他依旧神采奕奕。动感的节奏,超炫的舞步,姜允烈的每一个眼神像是随时都能挑逗起观众的惊声尖叫。
曲暖默默站在台下,她和他隔着那么近的距离,却又隔着那么远的时光。
那个笑容温暖的少年如今已经像骄阳般光芒夺目,转身、腾跃,舞台的射灯和他的耳上的星钻交相辉映,他一直都是那么炫目。
后台,安叔的手机突然响了,是来自韩国经纪公司的电话。
“什么?”安叔皱起眉头,声音陡然高了八度。
与此同时,姜允烈的手机也几乎是同时响起。
“噢默妮(妈妈)。”姜允烈接起电话。
曲暖一边和服装师有一句没一句聊着天,一边忍不住将偷偷眼神投了过去。
记得当初许君蓝将一叠关于姜允烈的资料交到她手里嘱咐她好好熟悉,所以她知道姜允烈有一双在农村的父母,还有一弟一妹,姜允烈是个十分孝顺的孩子,自从出道赚钱以后收入就全部交给了远在济州的父母,父亲的医药费,弟妹的学费,他负担着整个家庭的重担。
“嗯?嗯,嗯。”姜允烈抿着薄薄的唇,过了会儿像一个小孩子般撒着娇轻声安慰道,“欧妈(妈妈),您和爸爸不用担心,那些消息我会好好处理,您就放心吧。”
此时,安叔的电话也已经收了线,一个人在房间里踱来踱去。
“那天的粉丝留言到底是怎么回复的?怎么会闹成这样?”安叔虽然是问姜允烈,眼神却瞥向了曲暖。
“安叔,发生什么事情了?”曲暖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有粉丝留言问允烈,有没有人觉得他和自己的父母以及弟妹都长得一点也不像,允烈……莫名其妙回复说‘是的’。现在,允烈家人的照片都被起底,整个韩国的媒体都在大肆报道允烈整容的负面新闻。”安叔目光咄咄直视曲暖,毕竟这些天似乎都是曲暖在帮着姜允烈处理粉丝留言。
“……”
曲暖努力回想,似乎那天是有这么一条留言,但她当时累得迷迷糊糊,到底是怎么回复的却是半点也想不起来。
“安叔,是我用翻译器回复留言,可能意思理解有偏差,这件事我会好好处理的。”姜允烈原本靠在一边的沙发上想事情,一转身,看到曲暖瘪着嘴一副快哭的样子,于是,赶紧将安叔拉到了一旁。
“怎么处理?再这样闹下去说不定会被他们挖到——”安叔心头涌上强烈地无力感和不安,对于姜允烈他更多地是倾注了父亲般的用心。
如果让媒体继续深挖下去,姜允烈只是抱养来的孩子这件事早晚会被披露。真正的父母双亲……是一个坐过牢有着不堪过往的父亲和一个吸毒的母亲,这样的家庭背景一旦被起底,对他的演艺生涯来说会是多大的伤害,安叔简直不敢想象。
没错,姜允烈根本就不是江荣光和李秀那对淳朴夫妇的孩子。他其实是姜荣光那个不争气的弟弟姜海的孩子,江海早年经商,却最终因为经济欺诈罪入狱,而姜允烈的母亲更是在丈夫生意失败后染上了毒瘾,最终两人双双出了车祸。 出事后,身为哥哥的姜荣光就是在那个时候把不过三四岁的姜允烈接到了济州。
姜允烈的出道一直都带着传奇的励志色彩,憨厚的农家父母,对他有着质朴却暖心的家教,这些是姜允烈身上的标签,而一旦被揭露出亲生父母的恶性,那么人们又将怎样看待这个孩子,他这些年的努力都有可能会被摧毁。
“我会调整明后两天的安排,今晚的班机,我们立刻回去。”安叔到底是经验老道,知道必须抢在事情扩散前召开紧急新闻发布会。
“好。”姜允烈点头。
“不用担心。”这是他临走时最后对曲暖说的话。
即便在他身上发生了那样的事,他率先想到的还是先安慰慌乱的她。
☆、七(2)
午后的阳光有些晃眼,许君蓝晃着一口白牙对着曲暖露出切齿一笑。
“曲暖,你怎么能有闲心坐在这儿啃薯条?我们做买卖讲究的就是个童叟无欺,我许君蓝勤奋工作奉客户为上帝的金字招牌可不能让给你搞砸了,而且……这次可没少收安叔的劳务费。”穿着一袭淑女长裙的许君蓝此刻完全没有半分淑女风范,大力拍这桌子,一脸激愤地说教道。
“他们暂时有事回国了,要过两天再来,所以我才有时间找你吃饭。”曲暖看上去一脸无辜,不过微微搅动吸管的小动作又暴露了她似乎有些小小的心慌。
“噢,这样啊。”许君蓝抚着心口,嘿嘿赔笑,语气瞬间柔软了不少,“幸好,费用给先结了,不然还真担心你这个大小姐坏了我下学期的学费呢。”
曲暖勉强笑了笑,支了颔看她,半晌,才郑重开口道:“谢谢你,学姐。”
“怎么突然……这么客气。”似乎是终于发现了曲暖情绪不高,许君蓝放下手中啃了一半的鸡翅,决定转移话题,“对了,这段时间跟我们欧巴相处得怎么样?这次我可是忍痛割爱的。”
“嗯?哦——”曲暖只是歪着头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路人,心不在焉。
许君蓝眨巴眨巴眼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咬牙切齿道,“曲暖啊曲暖,大学里那些毛头小子你看不上也就算了,连我的男神你都拨不动你的春心,这……这让我情何以堪!”
曲暖回过头重重抚额,看了一眼犹自痛心疾首的许君蓝,淡淡开口,“我有喜欢的人。”
“什么?”蓦地睁大眼睛,许君蓝瞬间将姜允烈的事情暂时抛到一边,来自曲暖的八卦显然更具吸引力,“你……难怪……OH,MY GOD。”
似乎是为了彻底满足许君蓝的好奇心,曲暖接下去说道:“是……喜欢了十年的人。那时候只是觉得他很温暖亲切,就这么莫名留在了心里。”
“我们失去联系很多年,后来,终于又得到了他的消息,就用最快速度买了飞机票赶了过去——”
许君蓝兴致勃勃,一颗八卦之心在体内熊熊燃烧,连忙催促道,“后来呢?世纪大团圆?相拥而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