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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在里面整整待了五天以后,才终于是出来了。
出来以后的顾墨辰,彻底的恢复过来,他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工作中,但是却并没有放弃寻找向暖。
步烁知道顾墨辰是不会那么轻易的放弃,所以一直都在尽全力搜索着,就算将整个地球倒过来,也要找到向暖,不论是活人还是尸体,都必须要找到!
无边无际的黑暗将向暖包围着,寒冷的风从四周袭卷而来,冻得她直打哆嗦,她用尽全力的睁开眼睛,黑暗中似乎有一个模糊的身影。
那个身影实在是太熟悉,可是她却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谁,她伸手想要去抓住他,可是他却越走越远,越走越远
她拼命的呼唤着,可是那人根本就不回头,她的头越来越痛,浑身冰冷,最后彻底的醒了。
她睁开眼睛,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身子还在不停的颤抖着,似乎梦里的寒风还在紧紧的包围着她。
一旁的靳言江见她醒了,心里是又激动又紧张,因为他不知道那药到底有没有发挥效果,所以还不敢贸然的开口。
向暖冷静了一会儿以后,这才发现身旁坐了一个人,她一脸诧异的看着他,紧张的问道:“你你是谁?”
“你不记得我了?”靳言江的眸子里划过一丝欣喜,但是脸上却是一脸伤心的表情。
听到他的问话,向暖茫然的摇了摇头,他是谁?这里是哪里?还有她自己又是谁?
“我是谁?我是谁?”向暖的脑子突然一阵剧痛,她赶紧伸出双手捶打脑袋。不断的重复着这一句话。
她是谁?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为什的会在这里这所有的一切,为什么她都不记得?
靳言江看着她这个样子,心里不禁松了一口气,看来药的效果很好,她把所有的一切都给忘记了,好的坏的,全都忘记了。
“不要激动,你是因为发生了一些意外,所以才会什么都不记得的。”靳言江一把抓住她的双手,不再让她捶打自己。
“意外?”向暖茫然的看着他,她是因为出了意外,才会变成这样的?
“你叫沈妍心,我叫靳言江,你是我的妻子,我们已经结婚一年多了,这里是我们的家。你之所以会什么都不记得,是因为发生了车祸,瘀血压迫着神经,所以才会失去记忆。”
靳言江将自己早就已经编好的故事讲给向暖听,反正她现在已经什么都不记得,随便他怎么说都可以。
然而向暖在听完他的这一番话以后,眉头不由得紧皱起来。她叫沈妍心?可是为什么听到这个名字,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而且眼前的这个男人她也根本不认识,那他说的话可以相信吗?
靳言江从她的眼睛中看出了怀疑,这一切也都是他预料到的,所以他并不着急,反正所有的一切全都已经安排好了。
“我知道你现在还不太相信。”靳言江说着,起身走到一旁的书桌,从抽屉里拿出张红色的本子递到了她的面前:“这是我们的结婚证,现在可以相信了吧?”
向暖接过他手中所谓的结婚证,翻开一看,里面确实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女方的名字也确实是沈妍心。
她皱了皱眉头,一把掀开被子就快步走到了浴室,透过里面的镜子,她终于看清了自己的模样。
原来她长这个样子啊,和结婚证上的女人一模一样,而且她对这个房间的摆饰也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那是不是也就表示,他所说的都是真的了?
靳言江站在浴室门口,看着里面一脸纠结的向暖,嘴角轻轻扬起。
这个别墅里的所有摆饰,他全都是模仿着顾家。这样可以给向暖一种熟悉的感觉,也就可以让她更容易相信自己了。
虽然这样是在冒风险,毕竟熟悉的环境很容易刺激到向暖恢复记忆,不过他宁愿赌一把。
“你才刚刚醒过来,小心着凉了。”靳言江快步走进浴室,伸手一把将她打横抱起,然后转身把她抱出浴室,轻放在了床上。
向暖本能的对他是有一些抗拒,可是她现在的身体确实是很虚弱,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所以也就没有再挣扎。任由他给她盖好被子。
“你好好休息一下,楼下炖了汤,我去给你端上来。”靳言江替她掩了掩被角,十分自然的低头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看着他的背影逐渐消失,向暖的眉头却是皱得更加的深。
这个身影,和她梦里的那个身影虽然十分的相似,但终究还是有很多不一样。
如果他真的是自己的丈夫,那她梦里的那个男人又是谁?她真的可以相信他的话吗?
向暖的心里现在是有一百个问题,所以根本就睡不着,她掀开被子,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打着赤脚就顺着楼梯一直走下了楼。
刚一下楼,就碰到一个女人,她对着向暖弯腰轻点了点头,恭敬的喊了一声:“太太好。”
“你好。”向暖被吓了一跳,赶紧也对着她点点头应了一声。
打完招呼以后,女人就又继续做事去了,向暖顺着客厅一直往外走,直到走到了花园里才停住了脚步。
一路上她还碰到了其他的人,他们每一个人都好像和她很熟悉一样,对着她微笑的打着招呼。难道自己真的是这里的女主人?向暖心里的疑惑开始逐渐变淡了。
她现在花园的中央,好奇的打量着四周,这里的风景很漂亮也很熟悉,但是她却总觉得缺少了什么。
就在她专心致志的欣赏风景的时候,一双有力的臂膀突然从身后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毫无准备的她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尖叫出声,而下一秒她就被放在了一旁的秋千上。
“不穿鞋就出来,弄伤脚怎么办?”靳言江一边皱眉说着,一边温柔的替她把鞋子穿上。
他刚刚从厨房端着鸡汤上了楼,却发现房间里根本就没有人。他立刻就慌了,还以为向暖是偷偷跑了。
直到后来看到床边的鞋子以后,他才放下心来,知道她不会跑远,赶紧拿着鞋子就下楼来找她了。
向暖看着蹲在脚边给他穿鞋的靳言江,眼神开始有些散光,仿佛透过他在看另一个人。
她的记忆里,好像也有一个人曾经这样对她做过,替她穿鞋子,穿衣服,替她扎头发
可是那个人难道真的是眼前的他吗?
“妍心,你在想什么呢?”靳言江看到向暖这个样子,他的心里有些慌神,但还是镇定的对着她问道。
向暖听到他的话,这才回过神来,对着她轻摇了摇头:“没想什么,只是觉得,你这个动作好熟悉”
“傻瓜,我们是夫妻,这些事情早就已经做过很多次了。”靳言江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寒光,脸上却依旧是浅浅的笑容。
听着他的这个称呼,向暖也是觉得熟悉,曾经也有人这样称呼过她
结合今天所有的一切来看,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自己的丈夫了?
“对不起,我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向暖轻摇了摇头,咬着唇瓣十分歉意的说道。
他真的是自己的丈夫,可是关于他们之间的记忆,却全都不记得了,向暖的心里是十分的愧疚,觉得很对不起他。
听到她的这话,靳言江一直悬着的一颗心也终于落了地,看来她是已经相信他的话,不枉费他这么苦心的安排了一切。
“不要对我说对不起。这不是你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你。”靳言江伸手将她拥进怀里,轻揉了揉她的脑袋,语气温柔的说道:“你忘记了一切也没有关系,我会一直陪在身边,那些忘记的就不要再想了,我们再去创造那些新的记忆就好了。”
向暖窝在他的话里,听着他的这番话,心里虽然还是有很多的疑惑,但是却并没有问出来。
不知道怎么的,潜意识里,她似乎还是没有百分百的信任他。
自从向暖醒过来以后,她就一直被关在别墅里,而靳言江也几乎是二十四小时不离开的照顾着她。
向暖多次想要出门,可是都被他以病还没有完全好的理由给搪塞过去了,时间久了她也就不再多问了,准备等着自己的身体彻底好了以后再提这件事情。
毕竟她现在是记忆全无,外面的世界对她来说是太陌生了,至少目前看来,这里还是十分安全的。
温蔓和上官慕乘坐的航班因为气流的原因,导致了延误,在旧金山降落耽搁了一阵。而那几天的天气一直都不是很好,暴雨狂飞的,导致信号非常的不稳定,所以他们也没有来得及和向暖联系。
只是让他们都没有想到的是,才短短几天,向暖就已经和他们阴阳两隔了。
才看到新闻知道了向暖遇难的消息之后,温蔓和上官慕连夜乘坐了最近的航班赶回了南城,向暖的葬礼早就已经结束了,所以他们直接去了墓地。
顾子炀带领着他们在墓园里穿梭,温蔓此时已经是身心俱疲,所以脚步跌跌撞撞。好几次都快要摔到地上,幸好一旁的上官慕及时扶住了她。
“我扶着你走吧。”上官慕看着她这副虚弱的样子,很是心疼,想要扶着她走结果却被温蔓给拒绝了。
温蔓轻轻从他的手中挣脱开,对着他轻摇了摇头,然后继续一个人摇摇晃晃的往前走。
走了几分钟以后,他们才终于在一座墓碑前停了下来。
温蔓看着墓碑上名字和照片,一路压抑的情绪终于爆发出来了,她“砰”的一声就直接跪到了墓碑前,放声的大哭起来。
“暖暖,对不起,是蔓姐害了你。”温蔓一边摇头大哭着,一边不停的重复着这一句话。
如果不是因为她,向暖就不会要去美国,也就不会坐那架飞机,更不会死
所以,是她害死了向暖,她是罪人,最大的罪人。
上官慕也跟着她一起跪了下来,这件事情有一半的责任在他的身上,如果他不提议让温蔓跟着自己回美国,那么这所有的一切也都不会发生了。
只是如今事情已经这样,他们就算再后悔也已经没用了,没有人可以改变这个结果。
天慢慢暗了下来,随着“轰隆”一声巨响,闪电划破了天空,突然下起了暴雨。
雨水无情的落在他们的身上,一瞬间就将他们的衣服,头发全都淋湿了,只是他们还都无动于衷。
就在这个时候,一只有力的手臂突然从身后一把抓住了温蔓的手腕,强行将她扯进了怀里,用伞替她遮住了雨水。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温蔓就算不抬头也一下子就可以知道面前的人是谁。
“放开我!”温蔓挣扎着要从他的怀里离开,可是宁沂南好不容易再见到她,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放开她呢。
他抱着她的手臂用力收紧,可是温蔓挣扎的动静太大,他一只手已经有些抱不住她了,最后他直接把伞丢掉,双手紧抱着她。
雨下得很大很急,一下子就把他的衣服淋湿了,可是宁沂南却一点也不在意,他抱着温蔓的手不敢松开半分,生怕一个不小心她就会再次跑掉。
“蔓蔓。你打我吧,骂我吧,随便你怎么样都可以,只要不要离开我。”宁沂南附在她的耳边,近乎祈求的说道。
然而此时温蔓的情绪本来就很激动,现在再遇到他,就更加的激动起来,她完全不理会宁沂南的话,一边奋力的挣扎着,一边怒吼道:“宁沂南,你还有脸来这里?这一切都是你的错。是你害死暖暖!是你!”
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