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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容深被我认真的表情逗笑了,不过他嘴角的笑声微微收敛了不少,同样也回望我的眼睛说:“我不知道。”
我的心情在的话里,犹如坐过山车,一时上一时下,身体晃了晃,我没想到林容深会如此诚实,这个问题虽然我已经问过无数回了,可这是他第一次用如此肯定的语气回答我。
我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觉得眼睛酸得不行,有一瞬间想推开林容深。
酒醉吐真言,果然是真的。
正当我一直在心里和自己做着战斗的时候,林容深下一秒又说:“每次你问我这个问题的时候,其实我自己都不明白,我到底爱不爱你,爱又是什么?我只知道,从你十七岁那年来到我家那一刻起,我就在心里想,那个小姑娘挺有意思的,那个时候你可能是年龄还小,所以无论是说话还是看人,永远都是怯生生。”他嘴角弯起一丝笑说:“不知道为什么,我很讨厌你的母亲,可是对于你,我却永远无法真的狠心。甚至真的讨厌,好像自己在面对你的时候,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要去保护你帮助你,见不得你哭,因为我最喜欢你的笑容了,无忧无虑。眉目飞扬,让人总是移不开视线。”
林容深深吸了一口气,他也有些迷茫的说:“我甚至有些讨厌这样的自己,不受控制,甚至有时候因为你而变变得不像自己。”他皱眉说:“这和我想要的自己相差太远,我也不清楚自己这是什么了。”
他有嘲讽的想着说:“这大约就是你口中所说的爱吧?”
他目光不确定又迷茫的看向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原来他至今都没有正面回答我这个问题的原因,是因为连他自己至今都弄不清楚什么是爱,他怎么会弄不清楚呢?他这么聪明,无论多么困难的医学难题,他都可以解开,可感情这样的东西,连我都弄得清楚的东西,他会解不开吗?
我也有些惊讶的看向他。
林容深说:“从小到大,在我的世界中好像有的永远都是不断学习,我不知道焦急和糟糕是什么,只知道。遇到事情,冷静处理,面对,就不会是什么大问题,我不明白,所以,在我的世界里,所有东西都被我我规划的井然有序,可是二十多岁那年你来到我家,我觉得自己好像随时身处在糟糕与急躁当中,有时候,我很厌烦陪你玩那些无聊又幼稚的感情游戏。可有时候,自己却又好像沉迷其中,无法自拔,甚至还有些乐此不疲,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厌烦,又身在其中,喜欢可又讨厌,我矛盾,不知道该怎么怎么去解这样的事情,我遇到了我人生中第一大难题,就是我自己那多变复杂的情绪。”
☆、175。雪落纷纷
林容深眼睛内迷茫的情绪逐渐清明,他轻笑着说:“我一直认为人类的情绪,并没有多么难控制,只要这个人自控力很好,完全是可以被自己掌控的,毕竟自己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怎么能够让自己的情绪给左右呢?所以在入医生这行时,我看过了太多的生死。对于人的生命的离世总看得很淡薄,可唯独,在对于你身体上有点什么小毛病,总是无比的担心和无法释怀,总觉得让你在我面前健健康康才好。”
他笑得无奈的说:“大约这就是喜欢吧,喜欢才会为一个我明明要痛恨的人却反而为了她而担心,明明要讨厌的人,却还是不受控制的想要靠近。到最后甚至想要占为己有,成为自己的所有物,见不得她和别的男人亲近,见不得,她心里有别的男人,这种感情自私又可怕,爱,难道不是应该伟大吗?”
我望着林容深的脸,焦急的用手捂住他双颊否认说:“不是的,根本不是这样的,爱情就是自私,自私到让他只属于自己一个人,容深,你是爱我的,你是无比爱我的。”
林容深听到我的回答,还是不肯定的问我说:“是吗?”
我没想到他这么笨,这么聪明却唯独不明白什么是爱,可从他口中所说出的话,我就知道,他是爱我的,这点根本不用怀疑,如果他不爱我,他根本说不出这番话。
我用手死死的抱住腰间,脸狠狠的埋在他胸口,有些喜极而泣,在他没说这句话之前,我始终都觉得林容深不爱我,如果他爱我的话。又怎么可能会对我这么冷淡?为什么和我吵架后,我自己情绪激动得如一团乱麻,而他却可以这么冷静?冷静到好像我的情绪始终都无法影响到他,那种无力感,让我甚至都觉得,他其实根本就不爱我,这不是一个人爱一个人的表现,他太冷静了,冷静到不得不让人怀疑。
可现在我才知道,他根本不是冷静,而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他这样的人对所有事情都聪明过了头。可对于感情,却好像比我还不如。
我甚至有些欣喜若狂,只要知道他是爱我的,一切都足够了,我已经什么都不奢求。
我哭着说:“你为什么不早和我说这些话?”
林容深望着我这幅激动的模样,笑得淡定而从容问:“早和晚有什么区别吗?”
我紧靠在他胸口说:“当然有区别,让我早知道你是爱的,我根本就不会那么纠结和自我怀疑了。你不知道,我整天都在猜着你的心思,都在琢磨着你在想着什么,可你在我眼里。始终像个谜团,我根本不了解你,看不透你,每当我以为自己对你足够了解时。你总是让我明白什么叫其实根本没有了解过,容深,有时候和你在一起我真觉得好累,因为我无论我怎么努力,可却始终无法跟上你的脚步。”
林容深低头凝视着我脸,他声音呈现出一种不可思议的温柔,他说:“怎么会,我不是一直都在牵着你吗?”
我说:“你会牵着我走一辈子吗?”
林容深说:“会。”他想了想。又说:“不仅会牵着你走一辈子,还会照顾好你一辈子,还有我们的孩子,就如你所说,我们会把自己全部的爱都给他。”
我脸死死的埋在他怀里,嗯了一声,一切都满足。
之后我们两个人便相对无言的相互抱着,这大约是我们认识以来。到结婚以后,最敞开心怀的一次聊天吧,这次的聊天,让一件被我无比纠结的事情竟然一下犹如城门被破开了,什么都怀疑也没有了,心里也一片透亮。
第二天早上醒来,林容深大约是酒醒了,我坐在餐桌边问他,有点故意的问他是否还记得昨天晚上他对我说了什么话。
当时林容深正看着报纸,便用着早餐,在听到我这句话的时候,表情正常的抬起脸看向我,又是平常一副冷静的表情问:“昨天晚上我有说什么吗?”
我听到他的话看到他的表情,便知道他是忘记了,本来还想好好调戏他一番,我有点生气问:“你真不记得自己说什么了?”
林容深继续低着头,继续翻着报纸说:“我昨天应该喝了不少酒。”
我拍着桌子,想要引起他的注意力说:“你昨天当着我的面对我说了很爱很爱我的话,你怎么能够忘记?”
林容深对于我的话,丝毫不为所动。他说:“不可能,安心吃饭。”
如此无情的否定,如此淡然的否定,如此不要脸的否定。这让我说什么话才好?
他这幅表情,都让我自己怀疑,昨天晚上的那一切是不是我一个人臆想出来的,或者是我的错觉。
为了逼迫他承认,我直接从他手上抢过他手上的报纸,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说话不算数?你明明有说过的,你难道想赖账?”
林容深也没有伸出手来抢我手上的报纸,大约是这张报纸他已经看完了,他端着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然后用餐巾擦拭着嘴角,说:“好了,别闹了。”他又见我碗内的早餐基本上都没有动过。便用手敲了敲桌面说:“早餐都凉了,赶紧用了。”
然后便招来保姆,让她给我盛过一碗粥。
他吩咐完这些后,便起身淡定自若的回了房间换衣服,我便坐在那里,有些欲哭无泪,昨天他那一面可是千年难得一见,要是早遇到。我就应该用手机录下来了,也不至于到达现在,被他赖账,一点证据也没有。
我有点幽怨,就连林容深换好衣服出来,这幽怨还是没有丝毫减退。
林容深走到门口了,还不往对我叮嘱说:“今天外面很冷,在家待着别出门了。”
听他这样一说,从厨房内出来的仆人搭了一句话说:“外面确实挺冷的,下好大雪呢。”
我侧脸去看,才发现外面还真是雪落纷纷。
☆、176。感冒
我和林容深同时看向窗外的雪,有一瞬间均没有说话,而是出神的望着,隔了好久,我听到站在门口的林容深轻轻叹息了一声,他音量非常低非常低的说了一句:“原来,已经又是一年了……”
我因为他这句感慨,侧过脸去看他,发现他双眸还停留在窗外的雪上,不过,很快,他收回了视线。看向站在那的我说:“我先走了,等我回来。”
这次我没有多废话,而是很干脆的给了他一个字:“好。”
林容深见我如此乖巧,便微微一笑,对保姆说:“照顾好太太。”
之后才推开门进入了电梯。
林容深离开后,我竟然因为林容深的一声叹息,情绪而莫名有些低落,他很少露出这样的神情,在心里想,他今天早上怎么了?
为什么我发现他有一丝伤感。
我想了想,想了好久,忽然全身僵硬。手都有些冰冷,我这才记起,今天好像是林容深母亲的忌日。
他的妈妈,正好死在这一天,也是这样的大雪天气,我记得以前林海鑫和我说过。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林容深的父母我始终都存在愧疚,大约是我家太过作恶多端了,让本来有个健全家庭的林容深变得家破人亡。
有时候我也太过自私,永远都只为自己考虑,其实说到底,林容深可以有一百个理由恨我,可我却无比自私的想让他放下对于我们家的所有恨意。
可有些事情,终究不能两全。
我也闲不住,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突然想去看看林容深妈妈,可是我并不知道她被埋在哪里,林容深没有提过。我妈妈更加也没有提过,林海鑫同样没有提过,林容深的妈妈在林家就是一个不能提的避讳。
从我刚进去林家的那天,便非常清楚和明白。
我站在那里想了想,便回房找到手机后,给简庭打了一个电话,大约是我们好久都没有联系了,简庭在接到我电话时,非常的意外和高兴,以为我是来找林容深的。
我立马和他说明说:“简庭,你别和林容深说我今天给了你电话。”
简庭见我语气严肃,便问我怎么了。
我直接说:“你答应我。”
简庭虽然不知道我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可他还是答应了。
我问他:“你知道林容深妈妈被埋在哪里吗?”
简庭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说:“今天是林容深妈妈的忌日,我想过去看看。”
简庭似乎也这才记起什么,他想了想说:“你还是别去看了,听容深说你又怀孕了,还下着大雪了,要是摔着了怎么办?”
我说:“你告诉我地址,我想去看看。”
简庭叹了一口气,说:“你怎么这么能够折腾?”
不过他还是将地址给了我。
之后,我一个人下楼去附近的店铺买了钱纸香烛便拦了一辆车去简庭给我的地址,可到达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