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稍微翻动了一下身体,轻声说了一句:“莫名其妙。”
林容深也没在说什么,只是坐在我病床边也不说话,气氛突然一下就冷了下来,我趴在床上感觉他的视线一直都落在我身上,莫名觉得有些不自在和尴尬,便开口赶人说:“我要休息了。”
他不解风情说:“不是在床上躺着吗?”
我翻了一个方向用身体彻底侧对着他,一副送客的架势说:“出门左转,记得给我带上门,谢谢。”
闭上眼便不再说话,也不再管林容深。
可房间内始终都没有他起身的脚步声,他似乎还是没有离开打算,视线好像仍旧落在我身上,我莫名觉得烦,连空气都夹杂着烦透了两个字,便努力闭上眼忽视他的存在。
大约是真的太累了,竟然在强迫自己闭眼的过程中都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等迷迷糊糊转醒时,是被脸上的温热触感而吓醒,刚想睁想睁开眼,突然意识过来什么后,心头猛然一震,又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继续安静装睡。
脸上那双手带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这种味道对于我来说应该不陌生吧,曾经的我有多么迷恋,现在想起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可是从前的他,从来都没有过这样怜惜的动作,他到底是怎么了……
正当我心乱如麻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时,耳畔突然传来他的声音,他声音没有了白天的刻薄冷静,也没有平时对我毫不留情的嘲讽,反而变得很柔软很柔软,甚至柔软到了温柔的程度,我都不相信这是他的声音。
他说:“五年了,我一直在想,这五年你是否真的忘记我了,还是倔强的故意说那些话来气我呢。
我莫名觉得自己口干舌燥,心惊肉跳,可他的声音仍旧没有断,语气内甚至带了点自我嘲讽,他说:“可为什么我听到你这些话,我总会很难过很想生气呢?”他轻笑着说:“你这小坏蛋,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总有办法让我变得鸡飞狗跳,让我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不理吗?”
他喃喃自语说:“我好像做不到。”
他的话,让我缩在被子内的身体出了一身冷汗,那一刻,我突然真希望这一刻就是世界末日,让整个世界都毁灭,这样他的话我就听不到,就算听到了,也永远都不会再有机会去悸动什么。
可很多时候,有些事情就是如此从残忍,他永远都是在你决定放弃时,快要放弃时,又用那些以前你得不到又十分想得到的东西来引诱你,你万分闪躲,你用力克制,可到最后还是死在不甘心上,重新上钩,上钩后等着你的又是对方响亮的一巴掌再次打回原型,周而复始,让你永远在这个怪圈里循环着,永远都爬不出去。
我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身体已经明显在颤抖,那双手的主人也感受到了,他摸到我脸上冒出来的层层冷汗,没有任何惊讶,目光还是专注的落在我眉目紧闭的脸上,他表情平静说:“莱莱,你要装睡到什么时候。”
我猛然睁开眼去看他,这一刻我才发现,原来天已经很黑了,房间内黑漆漆的,只有窗户外的月光照射进来,才能够让人勉强看清楚面前人的脸,如此的模糊,却又能够让人看清楚对方眼底的情绪。
我说:“你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这句话一出,我眼眶内的眼泪便长流,交错的布满我脸,声音也嘶哑得不成样子,我说:“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说的话吗?你以为我还会像以前那样喜欢你吗?!”
我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咆哮而出,因为太过激动,连病床都在轻微震动。
林容深眼眸内寒光闪烁,他皱眉说:“难道现在的你就不喜欢我了吗?”
我连想都没想说:“当然,我根本不喜欢你了,如果我喜欢你,对于你刚才的话我应该会高兴的跳起来吧?可现在呢?你没看到?我不高兴,我反而很不开心,因为我不喜欢你了,所以你这些迟来的话只会让我觉得很滑稽。”
我又反问说:“你别告诉我,你现在突然发现喜欢上了我,如果是这样,那我也只能送你一句活该,原来你也有这一天,让你来深切体会一下当初我的感受是有多么的难受。”
☆、026。帮凶
林容深看到了我眼里的恨意,对,是赤裸裸的恨意,他紧绷的脸色突然放松了,他说:“看来五年的时间,没忘掉的人是你。”
他似乎不想再和我谈论这个话题,手从我脸上收了回来,拿起一旁的外套穿好后,对我说:“很晚了,我还要去医院值班,明天见。”
我当然不可能会这么轻易放他离开,既然话都说到了这程度,有些话撩开得更明白也更好,我说:“你为什么要回来?”
林容深听到我的话,停下了脚步,房间内的灯光仍旧没有开,他站在一片漆黑里,我看不见他脸,只感觉双方的呼吸都有些凝重。
我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他的回答,我又问了一次:“你为什么回来?这五年你在国外不是待得很好吗?你为什么突然回来?!”
林容深隔了好久好久,久到不能再久才说了一句:“你认为呢。”
我语气非常差的说:“我不知道,我只希望你永远都不要回来,永远都不要回来打扰我的生活,哪怕是死在国外都好,现在我的生活好不容易恢复我想要的状态,你没必要再带着你的妻子回来恶心我,我不会羡慕她,更加不会嫉妒她,我只希望我们这辈子都不要再有什么纠缠,如果你还是对以前的事情耿耿于怀,我下辈子一定当牛做马来偿还你,就算你现在让我去死我都不会犹豫任何一秒。”
当我这些话说完,屋内的灯光突然在那一霎亮了,林容深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口,他的脸在白炽灯光下清清楚楚,他唇轻抿,脸上的情绪也显得比我平静很多,可说出来的话却又像是一把锋利的刀,他说:“我要你命有何用?你和你妈身上的罪孽熟得清吗?”他冷笑一声说:“严格来说该赔命的应该是谭秀琴女士,至于你,最多只不过是个杀林海鑫的帮凶而已。”
他甩下这句话,又变成了那个冷漠刻薄又熟悉的林容深,他将门带关后,便离开了这里。
剩我一个人手脚冰凉的坐在那里,忽然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第二天我妈来了医院,见我浑身无力的躺在那里,看出了我心情不好,便问了我几句怎么了,我没有回答她,只是声音嘶哑告诉她没什么。
我妈奇怪的瞄了我两眼,但也没有多说什么,进厨房给我洗水果,等她将水果端出来时,正好看到詹东突然出现在病房门口外和我对视着。
我妈看了詹东一眼,又看了我一眼,立马和我解释说:“是我喊詹东来的,我就知道你们吵架了,真是的,夫妻这么多年了,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
她说完,便立即去门口拉着詹东进来,詹东看了我一眼,也没有说什么,任由我妈拉着,我妈似乎是在为了给我和詹东制造机会。
将詹东拉进来后,便立马找了个借口离开了这里,剩下我们两个人相对无言坐着。
詹东最先开口,他看到躺在床上的我问:“你怎么样了。”
我比那天也平静了不少,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还好。”
詹东说:“那天……”
我说:“你想说什么。”
詹东说:“那天是我太激动了,所以伤到了你。”
☆、027。饭局
我和詹东结婚这么多年,就算再大的矛盾,双方也从来不用暴力来解决,他推我那一下,算是我们夫妻关系中最严重的一次。
说实话,我并不怪他,虽然当时我是知道自己和林容深没什么,可詹东不是我,自然不清楚,看到那些暧昧的东西,自然会胡思乱想,时间过去这么久,该消的气也全都消了。
我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提起了他前女友,问她现在怎么样了。
詹东老老实实说那天还好她胸口扎的并不是很深,在医院再修养一段时间就会好了。
我听了,嗯了一声,没有太多言语。
詹东也是沉默着,我们两个人都相互沉默着。
沉默了好久,詹东说公司还有些事情晚点再来看我,我也没有挽留,还让他如果忙的话没必要再来了。
詹东离开后,我妈走了进来问我们两个人怎么回事,是不是还没和解,詹东怎么才来这么会时间就要离开。
我没有回答她什么,只是让她别瞎操心。
之后我又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这段时间里,詹东上午来一趟,下午来一趟,如果有时间还会这里陪夜,尽管我们双方的关系还是有些僵硬,可和以前相比也算是缓和了不少。
我不去碰触他前女友的话题,他自然也不来问我和林容深的事情,我们两人心里心照不宣,谁都不去戳破,仍旧各自维持好夫妻之间的责任。
等我出院后的那天,张小雅打来一通电话给我,说是让我过去一趟,她想让我帮她挑选一下婚纱,我这才记起,已经离她的婚期不远了,虽然颈椎这部分还有些疼,可大家这么多年朋友,对于这种事情自然是义不容辞,当时便很爽快的答应了。
到达她所在的婚纱馆后,张小雅正好换了一件礼服出来,我笑着放下包问她老公怎么没陪她来挑选,张小雅一脸无语说:“他最近都在忙着宴席的事情呢,哪里有时间。”
我说:“宴席重要还是老婆的婚纱重要?”
张小雅笑着撩了撩裙摆说:“我还希望他不来呢,不然总是挑剔这个挑剔那个,换来换去我都累死了。”
我一脸羡慕的看向她,又打量着她身上的婚纱说:“真美。”
张小雅切了一声说:“搞得好像你没结过婚似的。”
我没有回答什么,因为我和詹东的婚礼真的不太美丽,也没有任何的幸福感,婚礼当天自己穿了什么衣服,喝的什么酒,到现在都是模糊一片。
我象征性的帮张小雅挑选了一件礼服,在挑选的过程中,张小雅突然问了知不知道林容深回来了。
我听到她的话,虽然心里顿了一下,可动作上还是保持流畅拉着纱裙低头研究着说:“嗯我知道。”
张小雅说:“你们两还有联系吗?”
我拿着婚纱在她胸前量了量说:“有啊。”
张小雅盯着我的脸,继续追问:“那有没有复合的打算。”
我白了她一眼说:“你疯了吧?我现在都结婚了,而且林容深都有老婆了,这种可能你想都不要想好不好?”
张小雅抱着婚纱,一脸可惜的叹了了一口气说:“也对吧,你和林容深这辈子大约是不会有可能了吧。”
这个话题我们双方轻描淡写的提了提后,便又各自挑选着婚纱,一直挑到下午一点的时候,詹东打来电话给我,问我有没有吃饭,我看了一眼时间,又看了一眼还在礼服区兴致勃勃挑选着礼物的张小雅。
叹了一口气说:“没有,估计还要一会儿。”
詹东说:“莱莱,我们一起吃个饭吧,我有些事情想要找你商量。”
他用了无比正式的语气,这种语气就代表他今天找我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
我有好半晌没有回答他,詹东追问说:“没时间吗?”
我想了想说:“没有,你等等,我现在就过来。”
我们挂断电话后,我便只能去找张小雅请假,虽然还没有挑选出满意的婚纱,可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