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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药是么,好啊!柳雪又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你等着,你等着!你一定会为这样的手段付出代价。她手指再一用力,忽然“呀”的叫了一声。
抬手一看,原来是太用力,被什么野草割破了,鲜血咕嘟咕嘟流了一地。
柳雪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
石头把自己心中想说的都一股脑儿说了出来,此时正是十分畅快。
她回去翻滚了好久也没能睡着,脑中全是道长砣红的俊脸、气喘如牛的神情、在她耳边的嘶哑呼唤,还有……那像失控了一般的软舌。
她忽然觉得耳根烧了起来。
娘的,这到底是什么道理?这些应该就是传说中喝了酒后成功的攻略了。但自己这是咋回事?!为啥脸这么热,耳朵这么烧?莫非他的怪病传染了自己不成。
她跳起来用面盆里的热水反复洗了几回脸,感觉好了一些,但却睡意全无了。
她把窗一推开,唔,月色正好!明月那个高悬!
石头想着睡不着出去散散心,但又不想自己一个人去。便很缺心眼地一把将小乌龟的房门推开了。
小乌龟晚上经常忘记插上门,此时睡得正香,被石无心一把从床上拎了起来,吓了个半死。
“你、你干什么!”他睁眼见是石头,一下子将自己前胸护住,“大爷我睡得正好,外衣都未穿上!你、你三更半夜站在我这么个玉树临风的少男房里到底想作什么!”
“我呸!你个小王八才化了几天人形就当自己是人啦!在姐姐眼里你永远是个王八!走,姐姐睡不着,咱们逛逛去。”
小乌龟正想骂娘,却被她整个拎着往窗外翻了出去。
“石无心你疯了!半夜在外面晒月亮,你要晒自己去,还非得拉上我。明天我就告诉青玄,你……”
石头想着反正道长就快娶了自己,心中又是一阵愉快,她很流氓地笑了几下,捏着小乌龟的脸道:“噢?好啊,你去告啊!你家道长反正很快就和我穿同条裤子了。”
小乌龟又想起青玄才刚像他讨了一些旖旎幻境、梦境的书籍,又是一阵大惊失色,他想,完了,说不定那没出息青玄真要和这女妖跑了。
他想着以后若是得带着这个暴力的女人回到天上,岂不是永无宁日?!
他忽然觉得自己的未来一片迷茫,忍不住很忧伤。
外头果然月色正好,柔柔的月光像水银一样洒了一地,并不似以往那般清冷,而是莫名有些温暖人心。
石无心哼着歌,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不是过去那个冷漠坚韧、以“无心”著名的大妖。
月色怎会经常改变?自然是她的心境变了。
小乌龟很嫌弃地望着她道:“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
“……”
“唔,那随便去河边走走吧。听说那里有棵许愿树,前些日子事情太多,总没能去看看。”
“你这么老了,装什么少女。”小乌龟“啧”了一声。
很快他的脑袋就挨了一记爆栗,只得委屈地“呜呜”了几声。
这个城镇很安静,周围那条大河是平日居民常来散步、洗衣的地方。那颗许愿树更是此地的名胜,每有佳节,便有各色人等——城内的、城外的,人类以及一些乔装成人类的仙人、精怪来此地将许愿签挂在树上或者放在花灯丢在河上。
传说这树日夜吸取天地精华,已是灵气十足。若是将愿望诚心告知与它,便会实现。
走了半天,终于来到那里。
那树果然名不虚传,看样子像是千年古树,高大似乎直冲云端,粗壮似要几人合抱才能将它圈住。它的根须也十分繁盛,从树干上缠绕着一直蔓延到河边去。
树的四周像是有谁点了灯一般,斑斑驳驳的星光围绕在它身边,看起来更加如梦如幻。
其实仔细一看,那些都是会发光的小虫子,大树上可能是有些蜜汁淌着,便吸引了这些长得很好看的馋虫。
“唔,真是气派的树。”石无心伸手敲了敲它的树干,“木质好像相当不错呢。伐了烤肉一定好吃。”
“你这个假少女!不许愿的话也不能这么失礼,快道歉!”小乌龟又是一番惊恐,他一向相信这些民间的传奇故事。若是许愿树,这里定有树灵之类的护佑,听见石无心这番话还不给他们好看?!
“怂!”石头又捏了他的脸好几下。
“我才不相信人间这些什么许愿的劳什子,神仙、妖怪平日为了一日三餐都奔波、劳碌不已,这些个小小地灵哪有这个闲情逸致给莫名其妙的人完成心愿?”
“你还说!”小乌龟吓得扯着她的裙角,拉了好几下。
“喂,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小乌龟突然面色发青,一下子化了原形,抱住了石头的大腿。
“哈?这还真有树灵不成?我倒要见见。”石头很二地蹦起来,往四周瞅着。她又竖着耳朵听了一阵,果然有一阵若隐若现的脚步声。
他们同时感觉到有几个神识正在靠近,而且那气息极为诡异,一种森冷的感觉渐渐涌现出来。
“我我我们走吧!”小乌龟吓得一阵抖筛,哆哆嗦嗦脚下有些软。
“走什么走!”石头感受到一阵阴风吹了过来,应该不是凡人,“这个气氛,好像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你说谁不是好东西?”一个好听却有些凌厉的男声忽然幽幽从他们身后传了过来。
“啊啊啊啊——”小乌龟魂都差点吓飞了去。
石头猛地转过身,看见有个男人的身形笼在一层薄薄的雾霾里,旁边似乎还有几个……动物?
这什么人?!还自带雾霾?!
石头最不喜那些装神弄鬼的人,她朗声道:“阁下是什么人?最好现了形再说话,莫要这么偷偷摸摸的。”
“哼哼哼……”那个男人幽幽地哼了几声,“我近几日都在此处办事,从未见谁大半夜在外瞎晃悠。你如今碍了我的事,这该如何是好?”
一阵冷风又吹了过来,那层朦朦胧胧的雾霾忽然散去了。
一个狂霸拽的高大男子站在里头。他一抬头,五官倒也丰神俊朗,一对剑眉横着,又有几分英气。然而仔细一看,他的双目却是血红,在月光倒映下显现出一种异样的戾气。
几条凶恶的大狗在他脚边站着,皆是咬牙切齿,恶狠狠地瞪着石头和小乌龟。它们身上黑气萦绕,很像是……那日那些喝了茶的妖怪一般。
“邪……邪修!”小乌龟“嗷”地嚎了一声,脚一软已是躺在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好不容易写个亲热戏,竟掉了收藏(咦)难道大家不喜欢看亲热戏咩?!嘤嘤嘤,不缩了我去休息了(躺)
☆、莫名其妙的怪男人
所谓邪修,便是那正道仙人一不小心误入歧途——或走火入魔、或被妖魔所惑,堕入魔道,再无修仙机会。
一般而言,正道仙人沦为邪修后,眸色会变得异常,整个人亦被戾气、魔气环绕,有些人性情大变,喜怒无常,闻者退却。
所以说他们其实都是孤独的,从此被正道抛弃,魔道中人也不一定会坦然接受他们。
然而他们面前这个男人,却是自己抛弃了正道。
他邪魅的眼神,仿佛述说着他的不悔。
石头不晓得什么是邪修,看小乌龟吓的那怂样,心中生出了一丝不安来。
虽然她也感受到对面那男人身上散发出的危险讯号,但是一向胆大包天的她依然没把他放在眼里。
她将水葱似的腰一掐,翻个白眼道:“你是谁?在那装神弄鬼的作什么?”
那男人居高临下地扫了她几眼,很不屑道:“哦?千年的石头精大半夜的出来作怪了。如今人间是真的不行了么,妖孽横行,我还以为比天上要好些呢。哼,看来也是差不离的。”
石头听他咕哝了有的没的,又是半句都没听懂,只是那句“妖孽横行”又扎了她的耳。
但她也懒得和他计较,指着他很不耐道:“我瞅你和妖孽也没什么区别,在那儿装什么清高?说什么天上地下的,如今还不是成了这副鬼样子。”
她又觉得这话没什么说服力,一踹旁边地上的小乌龟道:“那个什么邪修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小乌龟抖道:“就是堕入魔道的仙人……”
“哈!”石头一下子来了劲,指着那男人的鼻子道:“我当你这么得瑟是什么人呢?如此看来,你现在不晓得比我们妖孽难混多少,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嚯,好一个口齿伶俐的丫头。”那男人唇角勾起了一个森冷的笑容,“我喜欢。”
“你喜欢个屁!”石头恶狠狠地啐了他一口,“老娘我已经快嫁出去了,懒得在这里和你耗。”
她一把拽起旁边如软脚虾一般的小乌龟:“我们走!”
她正要很高冷地脚下踩起妖风来,却被身后男人脚边的几只大狗团团围住——它们面目狰狞地喘着粗气,磨着它们的尖牙利齿,黑气蒸腾,像是极力忍耐着撕咬过来的冲动。
石头感觉又像回到了那日,她和道长被困在茶摊老妖婆的黑幕阵中,被几只打不死的狼精咬得站不稳地,吃了好大一个暗亏。
她表情凝重起来,默默捏住了衣袖中的绸带,很冷漠地盯着那个表情欠揍的男人:“你就是那个茶摊的老板?”
“妈呀!”小乌龟一听便又吓得跌在了地上,它想会那么恶毒的禁术的邪修,一定能即刻要了他的性命。本来邪修已经很要命了——一般而言,他们在堕入魔道之时就能得到一股暴戾的力量,一般的正道人士并无法抵抗。
男人用小指骚了搔头,表情很玩味道:“唔?什么茶摊?”
“你少装!流云山下那个老妖婆开的茶摊不是你搞的?坦言要让全部妖魔都喝了那茶变成这副鬼样子,简直丧心病狂!现在让老娘发现了你,你完蛋了!”石头指指那几只大狗,又一咬牙开始威胁起他来。
“嚯!”那男人扑哧一笑,一双血红的眼睛眯了起来,在月光下显得越发诡异,“你说是,那就是吧。那又如何?你莫非还要打我不成?”
“哈!我当然!”石头一甩她那漆黑如泼墨的齐腰长发,忽然一把扯住小乌龟就往天上飞去:“不打了!”
她又不是傻子,之前吃了一回暗亏,哪还有留在这里硬碰硬的道理。
这一千年的生长让石头明白,打不过,绝对要跑!
“想跑?”那男人嘴角一扯,竟然有几分诧异:“你方才信誓旦旦地要给我好看呢?”
“以后!有你好看的!”石头脚踩妖风就是一阵狂奔。
然而她一回头,那几只狗竟也在疯狂地追逐着她的身影。
“你搞什么!追着我干嘛!”石头大喊。
“我要你给我好看啊。”男人笑得十分诡异,“你跑什么呢?”
石头忽然觉得这话不太对,心头已经起了一阵鸡皮疙瘩:“老娘当然好看!你!带着你的狗!滚远点!下次!再给你好看!”
“我现在就要看,如何?”那男人的声音像鬼魅一般忽远忽近,让人捉摸不定,小乌龟吓得浑身如筛糠般抖动,狠狠抱住石头的手臂才没从天上掉下去。
他朝石头大喊:“他速度也很快!你想想办法啊!”
“你这么舒服什么也不用做!你倒是想想办法啊!”石头怒发冲冠,但也尽量维持着飞翔的动作,怒吼道。
“我、我试试。”小乌龟浑身忽然清气蒸腾起来。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