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飒月迅速上前一步，用尽浑身的力量将那火焰封印了起来，“混蛋！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飒月的喝声竟镜空。纳维亚震得愣住了，一向温柔冷静、即使面对死亡也面不改色的飒月竟然会如此激动，是任谁都没有想到的。
“镜空。纳维亚！”
“是……是……”镜空。纳维亚整个人都呆住了。
“笨蛋！你难道不知道自焚是侍族的禁忌吗？你这么做的话是会连灵魂都散掉的，你想毁灭自己的灵魂吗！”
“那……那又怎么样？关你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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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我什么事？只不过为了袒护一个根本不值得袒护的人就这样毁掉自己的灵魂，你以为这样做值得吗？你这个懦弱的家伙！”
“我才不是懦弱的家伙！”
“选择毁灭自己的灵魂就是最懦弱的行为！”
“那也不关你的事！”
“笨蛋！”飒月一巴掌打在了镜空。纳维亚的脸上，“你忘记了吗？你们侍族的诞生。生命对于你而言真的那么不重要吗？为了弥补作为精灵族时所犯下的罪过而跟神族签订卖身的契约……你是为了赎罪而跟神族签订的契约，根本没有必要为了谁而去犯罪的啊！”
镜空。纳维亚微微地低下了头。
“镜空，生命失去了一次也许还可以再生，但是，灵魂一旦散了，就永远也都不可能获得重生了，你确定自己不会后悔吗？”飒月将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镜空，一个人的灵魂是上天恩赐的，即使再觉得痛苦也不可以随意丢弃，一个人的生命是有限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消失，但是灵魂却蕴藏着诬陷的可能性。上天是公平的，不会给一个灵魂只安排一种命运。镜空，现在的你，灵魂还不成熟，所以，你不可一绝望，要相信自己的力量，只有这样，你才能够得到真正的灵魂的解脱。相信我，毁灭自己的灵魂是最愚蠢和无知的行为。”
“我这样陷害你，难道你就不恨我吗？”
“如果我说不恨你的的话，那绝对是再说假话。我虽然恨你，但是，我还是做不到眼看着有人再我面前做这种毁灭自己灵魂的蠢事，即使是我恨之入骨的人。”
“飒月大人……对不起……”
“镜空，如果你真的觉得对不起我的话，就好好地活下去吧，因为人，只有在活着的时候才能赎罪啊。”
“飒月大人，我……”就在镜空。纳维亚的心中再次燃起一丝希望的时候，她突然感到自己的心脏就像要裂开了一般的难受。
“镜空！镜空！你怎么了？”
镜空。纳维亚死命地拽住了飒月的手，“是……是黑……黑云母……”
“黑云母？”飒月就这样看着镜空。纳维亚的身体倒在了自己的怀里，停止了一切生命现象。
斫走倒镜空。纳维亚的身边，用念力从她的心脏部位取出了一小块黑云母，“是古暗器黑云母。这种玉石含有剧毒成分，在体内的潜伏期以玉石的大小而定，在潜伏期内是很难发现的，但是一旦发作，就会立刻丧命。”
“镜空……我始终还是救不了吗？”一道泪痕缓缓地划过飒月的面颊，她默默地用手将镜空。纳维亚的眼睛合上了。
“飒月……”
“放心吧，斫，我没事的。”飒月站起身来，走到了四长老的面前，“四长老，我跟酌月都没有做过任何违反神族法律的事情，刚才酌月之所以会说自己是主谋只是为了救我而已。我希望最高会议能够重新调查这件事情。”
四长老相视了一眼，都点了点头，火凤长老站起身来，“我现在宣布，由于携梦。拉普达为侍族假扮，而且已经死亡，她所提交的证据视为无效。飒月。拉普达以嫌疑犯的身份进监控室，酌月。拉普达当庭释放！”
第六章 梦之舞 黎明之空11
这天晚上，斫、瞬、酌月和流镯跟在监控室里的飒月取得了联系。
“斫，我一直有个疑惑，你是怎么知道那个携梦是假的呢？”
“原来你也没有猜到吗？”斫笑了笑，“其实事情是这样的。那个时候，我听说关于你的案子又开庭了，正在赶往这里的路上收到了一个通讯的信号，就接通了。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信号居然是携梦发过来的，她告诉我，对方准备了一个假的携梦，准备拉飒月一起去死。所以，我就知道了。”
“原来是携梦。”飒月欣慰地笑了笑，看来她这步棋是下对了地方了，“对了，流镯，空灵的状况怎么样？”
“有点奇怪。他的伤口已经完全痊愈了，看起来就像从来都没有受过伤一样，但是，却一点要醒来的迹象都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飒月也被弄糊涂了。
“姐姐，我已经很清楚地考虑过了！”酌月突然开了口。
“什么啊？”飒月疑惑地看着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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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决定将我们的身份换过来。”
“我不是说过不准再想这件事情了吗？”飒月皱紧了眉头，“不管你说几遍我都不会同意的！”
“姐姐，你以为这样就能保护我了吗？你以为你要是死了我还会一个人活着吗？”
“酌月！”
“姐姐，现在我们两个人的命是绑在一起的，而能够救我们两个人的就只有你自己了。说实话，我现在在外面根本就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不管是对案件进展的调查，还是对接洽魔族使者的安排，没有你的话，我根本就一事无成，姐姐，现在你有能力调查出事情的真相，却因为制约住行动而使机会丧失，你难道不觉得这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吗？”
“酌月……”
“姐姐，你不能再浪费时间考虑下去了！也不要妄想改变我的决定，有些事情你是知道的。”
“我知道了，那就先照你说的做吧。但是，你必须保证自己的安全。”
“这是当然。只要姐姐你没事，我就绝对不会有事的。”
“真是被你打败了。”
“对了，姐姐，携梦真的是帮着我们的吗？”
“这点我可以确定。”飒月点了点头，“斫，你对幕后的指使者有什么看法？”
“你应该有什么头绪了吧？”
“但是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我怀疑的人是……柯奇拉。莫奇亚。跟你推算的人是不是同一个人呢？”
“一样。”飒月点了点头，“理由呢？”
“折柳。拉普达。我在不久前调查过她的资料，她是拉普达族的人，从表面上看起来似乎跟柯奇拉。莫奇亚没有什么利害关系，但是他们最近一段时间却有着超乎平常的接触。而且，在折柳。拉普达所接触的人中间，也只有柯奇拉。莫奇亚有这个头脑能够策划出这样完全的计划，也只有他的能力能够制造出连我们都破解不了的封印。基本上就是这样。”
“跟我想得差不多。”飒月赞同地点了点头。
“别说这些了，我们还是快些进行交换吧！”
“好吧。”飒月当然明白酌月是怕她突然改变主意。
在瞬和斫的帮助下，飒月和酌月用空间转移的法术改变了彼此的方位，酌月顺利地进入了监控室，将飒月交换了出来。
“酌月，你记住，要随时提醒自己是飒月，否则的话就会楼露相的。”
“我知道。”酌月最后看了看飒月，“姐姐的话，我有信心能够扮演好的，你们都放心吧。”
就在他们断开联系后不久，酌月所在的监控室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那人正是柯奇拉。莫奇亚。
看到他，酌月显得有些惊讶，但是，她很快又恢复了冷静，因为她必须时刻提醒自己是冷静的飒月，而不是冲动的酌月。
“柯奇拉？你怎么有闲情逸致到我这里来啊？”
“你好像对我的到来很是惊讶啊？”
“那是当然的吧？你的计划都没有达到最完美的目标，我当然会认为你应该在准备新的计划，而不是来这里见我。”
“原来你都已经知道了吗？”
“如果还不知道的话，那我不就太笨了吗？柯奇拉。莫奇亚。”酌月看着柯奇拉的眼神透着许些恨意，“那你就太小看我飒月。拉普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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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奇拉。莫奇亚微微地叹了口气，“很恨我吗？”
“那是当然的吧。”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用这么极端的法子来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
——我们之间的问题？难道柯奇拉跟姐姐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飒月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没有什么改变呢。”
——以前的姐姐也是姐姐啊，怎么可能会有什么改变啊？
“为了能再次见到你，我不知道在黑暗的深渊里呆了多少年，虽然已经如愿地见到了你，但是，你还是不愿意多看我一眼。”
——难道……他也喜欢姐姐吗？可是，这种喜欢的方法任谁也是很难接受的吧？
“这一世你还是没有选择我，不过没有关系，我还是会继续追随你的，不管是下一世，还是下下一世都没有关系……只要我们的灵魂没有消失，我就愿意这样一世又一世地跟你相遇下去，终归有一天，你会接受我的。”
“不可能会有这一天的。”
“还是不愿意再多看我一眼吗？我就真的这么让你讨厌吗？”柯奇拉的头渐渐地低了下去。
“如果只是为了跟我说这些的话，就请回吧。”
“你当真如此绝情吗？”
“你错了，柯奇拉。真正绝情的人，是你自己啊。本来我们是可以成为朋友的，但是，我实在没有想到，你会对我做出这种事情。一个人可以强迫一个人的身体，却永远也不可能强迫得到一个人的心的。”酌月微微地叹了口气，她是深深地明白这一点的，所以她不会强求，因为强迫是永远也不可能得到自己真正想要得到的东西的，“现在放弃的话，你那黑暗的前方就能看到光明了。”
“既然你还是如此固执，我也没有办法。我本来在想，只要你能给我一个机会的话，我就停止这场游戏。既然你已经这样决定，那就不能怪我了。我们就下一世再见吧……”
“我会奉陪到底的，不过，只有这一世而已。我是不会输的，更不会跟你同归于尽，因为我才是最后真正的胜利者。”
“那就走着瞧吧。”柯奇拉最后看了酌月一眼，愤然地离开了。
“不管怎样，还是先跟姐姐报告着看看吧，希望没有被他看出什么破绽……”
“出什么事了吗？”幸好酌月发出信号的时候，斫和瞬还没有离开，
“刚刚柯奇拉。莫奇亚来过了。”
“什么？！”不只是飒月，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姐姐，你猜得没错，柯奇拉就是幕后的策划者，也是真正要害你的人。”
“他承认了吗？”
“嗯！”
“他有看出来你的真正身份吗？”
“应该没有。”
斫很快地启用了占星术，想观看当时的情形，但是，已经被人用密码封印住了，“又被封印了。”
“酌月，你重复一遍他跟你的对话。”
“好！”
酌月将她跟柯奇拉。莫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