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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泉水,泡得人心软。
气氛顿时变得暧昧微妙,彼此呼吸就在耳畔丝丝可闻,熟悉的味道交缠环绕,浸入心间,乾隆只觉这一刻幸福满足,抱起那拉,借着水的浮力毫不费力的就将她带至水位稍深处,在池壁上寻了块突出的大石,正好容下两人躺靠在上,“让朕好好抱抱你……景娴……多少年了……”
静静闭上眼,氤氲的水汽缓解着全身紧张的经脉,瑟瑟的水流,岩洞里跳跃的火光明灭不定,泡得久了,两人浑身都暖软了起来,乾隆抬眼仔细看了看趴在自己胸膛上的那拉,脸上和裸、露出来的脖颈上的皮肤都浸出一层透明的粉红,连细微的绒毛都看得清楚,翘长的羽睫上也粘着点点的水珠,晶莹欲滴,而她身上浸湿的衣物熨帖着她凹凸有致的身段,蜿蜒的背部曲线在水面之下隐隐可见,放在她腰后的大掌不由自主的顺着那优美的线条游走起来。
乾隆喉头一动,他对那拉的欲望,从来都是极为小心克制的,而此刻只觉身下一股难当的燥热腾起,手掌下柔软的触感令他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脚一蹬,在水下划出一道的弧线,完美的瞬间和那拉交换了位置,将她轻轻压在身下,对准那微张的红唇,吻了下去。
“唔……”那拉微张着唇,乾隆已经长驱直入,灵巧的舌头席卷着她口中的甜蜜,双手不安分的探入那拉衣内,一接触到那水润的肌肤,美好的触感令他有些激动,加深了口中的缠吻,大手更是顺着腰线往上,
“唔……”那拉不安的扭了扭身子,双臂却攀在他脖子之上不敢松手,乾隆的指尖终于触到那久违的两团柔软,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开,轻覆上去,高耸的双峰更是在他手心之下傲然挺立,含苞待放。乾隆呼吸粗重,几乎疯狂起来,小腹里的那股火热喷薄欲发,紧紧压贴住身下逐渐瘫软的身子,双手更是放肆揉捏,喜爱至极。
“景娴……景娴……”迷乱的叫着她的名字,沿着唇角一路往耳边吻去,所经之处,均带起一阵阵酥麻之意。那拉此时头晕目眩,难耐的眯起眼睛,在乾隆放肆的手掌之下浑身酥软,脑中一片空白,只知道紧紧搂着他让自己不至于下沉,一时间旖旎销魂,意乱情迷。乾隆呼吸愈发的深快,全是血液都沸腾起来,死死抱住那拉,在她耳畔一阵舔吻,喉头犹如火烧般干涩,眯起狭长的眼睛哑声喃喃道:“景娴……朕想要你了……”
那拉勉强支撑住身子,脑子里乱作一团,理也理不清楚,想要拒绝,却鬼使神差的嘤咛一声,乾隆已经彻底疯狂起来,迫不及待的解开她碍事的外衣,埋头一路吻下来,那拉迷乱的睁开眼,忽然间,犹如触电般,一些撕碎的记忆凌乱却又清晰无比的闪现,景仁宫的西偏殿,那个粗暴残忍的夜里,那个猛兽般凶猛的男人和撕裂般的疼痛如潮涌来,那拉身子一颤,死死按住身上那疯狂的手臂,“别……皇上……不要……”
乾隆此刻已经有如箭在弦上,急促的呼吸着,手里的动作几乎无法停下,含糊的应道:“怎么了……”
“我怕。”那拉制不住乾隆,绝望地仰起头,氤氲的眼中蓄满泪水,一眨眼,潸然涌出。
时间像是凝固了一般,包括他的动作。
良久,只听见耳边一阵低叹,眼角的泪被吻住,“那天晚上,是朕太对不起你。别怕,朕决不会再做那样的事情。”
他说的诚恳专注,生生的停止了所有的动作,静静的抱住那拉,只有沉重的鼻息和手上颈上都已暴突的血管显示出来,他是在极力的克制着那些喷薄欲发的欲火。
那拉不争气的再次涌出泪来,感动和感慨五味杂陈,“皇上……”紧闭的心门不知何时已经被他推开,自己却毫无准备,情之一字,来得这样急,来得这样凶猛,挡也挡不住。
乾隆急急低吼一声,“别动!别动!……”
那拉吓得立刻不敢再做任何动弹,两人就保持着僵硬的姿势一动不动,乾隆火热的坚挺直直的抵在那拉腿边,加上泉水的温度,脑门上一阵大汗淋漓。
“朕知道你在怕什么,你的心结,朕实在没有把握能够解开,不过朕可以等,多久都等。”他沉声说着,这句话,送九连环给她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一次,现在回想起来,实在是对不起她的地方,太多太多,多到怎么弥补,都不够。
那拉眼里心里动容,所有的防线轰然瓦解,心头却泛起一股强烈的患得患失之感,今晚的这一切,都显得太不真实了,喃喃的自言自语着,“就像是做梦一样……醒来会怎样……”
乾隆沉沉的叹息,揽紧那拉肩头,不顾一切,将心声完完全全的袒露给她,“朕喜欢你,喜欢到骨子里去了。就像是着了魔似的,朕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时时记着你……想着你……忘不掉你,挥不去你……而你却是个铁心肠的狠心女人,天生就是来折腾朕的……”
那拉轻轻抚过他眉峰额角,淡然一笑,白里透红的脸,犹如水中圣莲,美好得涤荡人心杂念,“天地间恐怕没有女人是真正铁心肠吧,铁心肠的,都是男人……”
“那你呢,为何一直拒朕于千里之外……”
“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心若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臣妾自问没本事不伤,不如不动……可如今……”
乾隆心痛不已,在那拉眼角碎吻,“如今,如今往后,朕发誓,决不再让你为朕伤心,无论如何,朕都不会再丢弃你……如违此誓,朕……”
“嘘……别说……这样的话,不必说……”那拉掩住乾隆开合的薄唇,怔怔的摇头,窝进他的臂弯里,澄澈的眼中失了焦。
氤氲蒸腾,静谧相依,只但愿人心能如水流长久。
☆、急变
那拉心中始终存在的隐约忐忑感觉是对的,这幸福,来的太急太猛,她还来不及接稳,哐当一声,就碎了。
“皇上……娘娘……皇上……”
岩洞里由入口处传来含糊的嗡嗡细微回声,乾隆迷糊中转醒,身旁不远处火堆已经快要燃尽,发出兹兹的火花爆破声,手臂沉重却不敢移动,低头看着怀中之人还在熟睡,身上潮湿衣物早已烘干,温软熨帖的枕靠在自己胸膛之上,姣好的侧脸上昨夜脸上异样的潮红都已经褪去,更显白璧无瑕,心中一动,在那光洁的额上轻轻印下一吻,温润的触感让他留连忘返,忍不住又顺着眼角鼻尖一路碎吻,最后停留在那两瓣嫣红的软唇之上,小心翼翼的碾压着,悄然享受着这蚀骨销魂的丁点甜蜜。
“唔……”那拉银牙齿关被微微撬开,朦胧中闷哼一声,思维还没醒,动作已经本能的将那悄悄惹事的胸膛推开,勉强睁开一丝眼睛,果然就看到的就是乾隆咫尺之间一脸享受的表情。
“醒了?”乾隆本只想轻轻偷香几口,却吵醒了那拉被逮个正着,尴尬的讪笑起来,忙抱正了她,伸手拨开了那拉鬓边几缕扰人心弦的乱发。
原本昨夜只想生了火堆烘干了衣物便走,结果居然靠在乾隆怀里睡着了,那温热厚实的胸膛,沉稳有力的心跳给了那拉一种奇妙的安稳感,从未感受过这样的原本平凡夫妻间皆有的感觉,她竟有些贪恋,加之氤氲的暖意,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一醒来,就发现自己熟睡之中居然又被他轻薄了,女人家骨子里天生的羞涩让脑子还没清醒的她脸上一红,大为不好意思,板起脸来,嗔道:“皇上当臣妾真的是没有感觉的石头人么?这样还不醒……”口无遮拦真是怎么改也改不掉的毛病,一出口,那拉脸红更加了,两团蜜粉扑扑,支支吾吾的再也说不下去。
乾隆瞧着她自己说话呛了自己,那难得娇羞的小摸样可爱极了,兴奋地抓起她正推搡自己的手儿狠狠含了一口,戏谑道:“这样……是哪样?”
那拉被他这几日无赖的模样气得咬牙,发现自己越是显得娇羞乾隆就越是得寸进尺,此消彼长之下自己糊里糊涂的就被他连番的攻势给控制住了,顿时醍醐灌顶,坐直了身子,扬起眉来高傲一笑,美目清亮耀如繁星,嘴唇弯钩梨涡乍现,娇羞小女人模样瞬间不见,恢复了一贯的端庄大气,气场逼人,轻轻抽出被含住的手指,带着几分淡淡的嘲笑,一字一顿道:“趁人之危,登徒浪子。”
乾隆一腔火热如遭水泼,真是恨不得立刻撕了眼前这个不解风情的女人,高贵的笑得真是惹人讨厌!咬牙切齿的就扑上去,“恃宠而骄!!真是恃宠而骄没错!!你还真当朕治不了你了小妖精……!”
“皇上如果不喜欢听臣妾忠言逆耳大可以去――啊――唔――!”
“哼!反了你了!给你三分颜色就开染坊了――嗯?!还有力气?!”
“君子当权造福,小人仗势欺人――啊!外面有人来了!快放开――唔!!”
“敢!没朕的旨意谁敢闯进来,你别动!”
“不,唔――不不是真的!您听!真的有人在叫您――啊――”
(不要问我他们在干嘛大约就是近身搏斗之类的吧脑内自己扩展去 = =)
扭打吵闹了半天,乾隆才气呼呼的停下来,仔细辨了辨,确实有隐约的声音从岩洞的入口传来,因为太深了,所以听得并不清楚,但是依稀是吴书来的声音。乾隆扫兴的挑挑眉,伸手去把那拉揉皱的衣襟理平,凑上前去在她耳边不甘地低声耳语道:“哼,咱们来日方长,总有一天,朕要好好收拾了你!”
那拉甚为得意,低眉顺眼的恭敬的福了福身子,“皇上息怒,怒火伤肝。”
乾隆毫无办法,外面催促的声音似乎越来越急,暂时压下心里的火焰,只好拉着那拉离开这梦境般的地方,一接触到晨曦的柔光,这场梦,轰然醒了。
只是一夜之间,山林里随行而来的二十几个侍卫已经在入口处严正以待了,吴书来焦急的等在入口处,见着两人身影出来,急得规矩都忘了,冲上前去,“皇上!娘娘!大事不好了!”
乾隆和那拉远远的看见外面这阵仗,心里都已经有所准备,一面牵着那拉沿回程疾走一面呵斥道:“慌慌张张做什么!出什么事了说!”
“皇上!白莲教众多余孽在山西一代潜伏多时,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一夜之间已经把五台山底下所有进出口处团团包围!现在恐怕已经……已经往山上攻来了!咱们人带的不够多,消息也送不出去,山西知府等人恐怕都还不知道您御驾在此!”
“什么?!”乾隆和那拉齐声惊呼,那拉更是倒吸一口凉气,脸上一白,果然是出事了!“混账东西!现在寺里情况如何?”
“老佛爷也已经知道消息,如今在寺里坐镇,正到处找您呢。”
“快,回去再说!”
那拉一颗心高高悬起,气氛顿时变得紧张沉闷起来,匆匆赶回寺中,乾隆径直去太后处,而她则立刻回房更衣,樱桃一早就等在房门口,迅速给她换了简单的皇后常服,应该没有人知道她夜里出去过,装扮好之后火速也赶到了大殿里。
整个寺庙各处都已经重重把守住,可山上的人现在联系不上外界,就如瓮中之鳖,如果无兵来救,这点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