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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尽欢瘪瘪嘴,不说话。
“大哥明白,你也三十好几了,男人三十而立,这几年大哥一直催你成亲你都不愿意,倘若是你心里真的有人那也是情理之中,要是决心成家了,看中哪家的姑娘大哥帮你说去,好好的给你娶进门来,但是,这个女人,你想也别想。这里只有咱们两兄弟,大哥也实话告诉你,乾隆杀了我们多少人,咱们费了多少工夫,如今他的女人落到咱们手里,不论他来不来救,这个女人都必定是要先给兄弟们解解恨的,这一点,我也阻止不了。”
白尽欢脸上是极鲜有的怒意,“冤有头债有主,跟她一个女人有什么干系?老姜他们那么多人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白问天阴沉的脸,盯着白尽欢半晌没说话,良久,沉沉的说了四个字:“红颜祸水。”
白尽欢傲然别过头去,“大哥可曾记得父亲祖辈遗训?我教承千年来白莲之名,乃是希望能为百姓创安乐净土,不杀生、不偷盗、不邪淫、不妄语、不饮酒,而演变到如今,这些教义全然不在,虽是清政府的多次血腥镇压我教,导致教人人人心中充满仇恨怨愤,但以此为借口,行了多少不义之事,大哥扪心自问,如今这样的行为,跟世人口中那邪恶匪徒有何区别?良心上又如何能过得去?!以仇报仇,浑身血腥,还谈什么安乐净土?”
白问天那幽深的眼底泛着慎人的光,威严的脸上肌肉以及紧绷了起来,“白尽欢!你是这样对大哥说话的吗!”
“大哥,我自小敬重你,可是要我眼看着大家远远背离白莲初衷,尽欢实在感到痛心!”
“你心中抱负虽大,但要想实现理想,必定要经历其中艰难过程,不倚靠这帮兄弟,就凭你我二人,一切都是纸上谈兵!”
“可是他们这等作为……”
“好了你不用说了!何其幼稚!这件事我不会插手,我只警告你一点,不要为了一个仇人的女人和弟兄们反面,小不忍则乱大谋,一日不推翻清廷,就没有权利没有资格谈你心中的安乐净土!”
白尽欢仰头苦笑,“要一双双染满血腥的手来建立起来的,何曾是真正的安乐净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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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中渺茫的等待着不确定的希望,每一秒都长久过千万年。
那拉可以清晰的听见自己的每一声微弱的心跳,听见一窗之外众人□的欲望蠢蠢欲动,听见白尽欢轻轻的脚步声一次又一次的靠近。
他总是带着温和的笑意,谦和的探望,和周遭这凌乱恶劣的环境形成鲜明的对比。
那拉觉得半生中自己从未真正恨过谁,却不可抑制的对这个温和的男人有着深深的恨意。
白尽欢像是能察觉到那拉杏眼中森然的眼刀,抱歉地望着她冷若冰霜的脸,“两天不吃饭,可
总得喝点水吧,不然恐怕就真的等不到你的救兵了。”
那拉冷哼一声,“本宫生死不用你操心。”
白尽欢把那碗里的水倒出来一杯,自己将碗里剩下的水一饮而尽,“你看,没毒的,喝一口?”
那拉看都不看一眼那杯送至唇边的水,恨然别过头去。
“我看啊,你既然这样,也不用再等了,两天了,乾隆都没来,附近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他不会来了。”白尽欢无谓的耸耸肩。
那拉无意听他讲,可这样的话却像嗜心的小虫,密密麻麻的在心上咬起来,许是因为白尽欢当年见过自己最卑微的样子,一种莫名的耻辱感让她浑身刺意竖起,不屑地哼笑一声,斜眼睨视白尽欢干净的脸:“他来之日,就是你等灭亡之时。依本宫看,你才是不用再等了,少在本宫身上花功夫,自己早日料定后事为妙。”
“是吗?那他为何迟迟不来营救?两日之久,已经足够他领兵搜寻到这儿了。不如我跟你打赌,我赌他不会来了。”白尽欢举着那杯水,想了想,又追了一句:“至少你饿死渴死之前,他不会来。”
那拉鄙夷一笑:“区区离间计,你以为本宫当真看不出来么?”
白尽欢也笑了,动手把缚住那拉手腕的粗麻绳也解了,“既然看出来,那你敢不敢跟我赌?”
两只手腕上都是赤红的勒痕,已经凝固的血渍触目惊心,那拉试着扭动手腕,又一阵钻心的疼痛侵入,却发现白尽欢蹙眉细细的盯着她手上的动作,那神情,似乎……那拉立刻停下扭手腕的动作,藏入袖中,“你凭什么跟本宫赌?”
“就凭这个。你要是赢了,我把这两样东西还给你。”白尽欢回神收起自己颇为不礼貌的注视,又将袖子里那方手帕拿出来,递到那拉眼前。
那拉看到红绳发束,那段不堪回首的寥落岁月立刻扑面而来,眼中波澜一漾,伸手却抓了个空,白尽欢已经迅速收回,“我说了,你要是赢了,我就还你。”
那拉怒意满盛,“好!一言为定!到时候希望你不要反悔。”
白尽欢开心的笑起来,眼睛里似藏着灿烂的阳光,“那你先把这些饭菜吃了,我可不想和一个死人打赌。”
那拉指尖几乎要把掌心都抠破,狠然的瞪了白尽欢片刻,咬牙切齿的,将盘中饭菜端起来,食物的香味钻入鼻尖,两日未进食的她,不消片刻,已经把碗中食物吃了个干净。
白尽欢在一旁看着那拉充满恨意的进食动作,好笑的低着头,然后将那藏起的帕子默默的放置在托盘之上,道:“我不会反悔,为表诚意,这两样先放在你这里。如果到时候你输了,希望你能遵守约定,物归原主。”
那拉停下动作,冷冷的看着帕子里的东西,却不敢去捡:“物归原主?你是不是忘了这原本就是本宫的东西,贼人无耻,据为己有,还有脸说物归原主四字,简直恬不知耻。”
白尽欢不高兴了,“你既然当年已经弃去这烦恼丝,已弃之物,就如已弃之人,要拿回来,可不是这么理所当然的事情。”说完,也不等那拉回话,白尽欢蹙了蹙眉,转身走了。
柴房里又恢复至死一般的潮凉,那拉指尖碰到那一束整齐的秀发之时,几乎是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这屡发丝,背负了太多太多不堪的过去,一幕一幕涌现出来的画面,都是乾隆那张爱时恨时都难以辨清真情意的面容,眼中酸涩难当,她死死捂住嘴,让自己不至于哭出声来,
“已弃之物,就如已弃之人……”已经记不清自己这是第几次被他遗弃在绝境里,那拉死死握住那丝帕包裹的发束,原来自己的东西何时已经不属于自己了,这是白尽欢的东西,这竟然已经是白尽欢的东西了……如果乾隆真的不会来了,自己就犹如当年毅然绝然生生绞剪断去的凌乱发丝,只能染满污秽,葬身乱土。
抱着膝盖靠着墙角,将脸埋进双臂间,因为死死的克制,那蜷缩成一团的身子,剧烈的颤抖起来。
白尽欢伫立在门外,听着房内极其隐忍模糊的低声泣哭,黯然闭上眼,心如刀绞。。。。。。
作者有话要说:开春之后工作上特别忙,整个三四月的事情也都已经排满,嘤嘤嘤,只能尽量抽时间码字,更新的速度大概不能跟以前一样有保证了55555不过明天可能也有更 希望大家不要离弃爱白兔嘤嘤嘤最后说一句,白尽欢么,付出一切,失去一切。
☆、争夺
白尽欢夜里睡觉一贯都是沉得雷打不动的,这天夜里却突然一个激灵,有种说不出来的慌。沉沉的呼着气,隐约听见一些嘈杂的人声,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房中墙上挂着的银色宝剑,再仔细辨别声音传来的方向,霎时清醒,离弦之箭一般冲出房门去!
果然那片嘈杂声更甚,白尽欢眸子一凛,急急低声咒骂一声:“岂有此理!”便飞快的往关押那拉的柴房跑去!
“小……小二爷……”被白尽欢狠狠拨开的人堆里一人看清他,结结巴巴的喊了一声,周围的人一时间都神色有些慌张。
“让开!你们在干什么!”白尽欢心急如焚,奋力拨开一层层围在柴房外的人墙,“小二爷!你不能进去……姜爷在里面……”有小的拉住白尽欢,尽力阻挡着他的去路。
白尽欢一听,一贯温和的眼睛里几乎要急出两团火焰来,脑门上一阵冷汗。离得越近,越能听见柴房内男人粗重的喘息和隐约的咒骂声。
“让开!”他急吼一声,用力推开阻着他身前的人影,提腿狠狠一脚踹开那掩着却未上锁的木门,扑面映入眼帘的画面让他脑子里几乎炸开!
“老姜!!你放开她!”说时迟那时快,白尽欢一个箭步冲进去,揪住那正压在那拉身子上的人,狠狠掀翻开去,这才看清底下的那拉双手又被缚在身后,浑身剧烈颤抖着,死死闭着眼,一张脸泛着不寻常的青紫之色,就是这一瞬,突然从嘴角涌出一股鲜红的血来!
白尽欢眼前赫然一片触目惊心的腥红,情急之下一把将那拉捞起,大喊一声:“不可以!”另一只手已经捏住她两颊,指尖一用力,将那拉紧闭的嘴挤开!那汩血顿时涌出更多,沿着白尽欢的指尖,温热粘稠地流过他粗壮的手臂,所经之处,都带起蚀骨烧心般的疼痛!
她果然是在意图咬舌了结自己!白尽欢捏住她双颊的手指不敢松开半分,那拉终于挣扎起来,紧闭的双眼一睁开,已是满眶的赤红欲裂,森然的瞪着白尽欢,那双眼里,写满了屈辱、仇恨、怨恨、惊惧、凛冽!
“你别这样!你不可以这样!你不能死!不能死!”白尽欢一时间只惊恐的重复着这样的话,焦急的控制住她挣扎起来的身形,回头大吼一声:“你给我滚出去!滚!!”
那老姜岂是吃素的汉子,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白尽欢甩开,早已怒火冲天,他猛的拔刀出鞘,呵道:“白尽欢!你以为你是谁!老子要不是看在你大哥的面子上,早就想教训教训你了!敢坏老子好事!”
白尽欢要固住已经在崩溃边缘的那拉,根本不敢移开一分,老姜那暴怒的身影却已经扑了过来!那拉血红的眼几欲瞪出眼眶来,白尽欢突然脚下一动,捞起那拉腰身一转,几乎是一瞬间的事,他脚形带起一阵白影,老姜举着的利刀已经哐当落地!
“老姜!你不要逼人太甚!我的功夫你不是没见过!”
那拉被白尽欢紧紧的固在怀中,脸颊被他摁得生疼,这陌生男人的怀抱让她嫌恶不已,却没办法挣开半分!她完全没有看出来一直做书生打扮的白尽欢竟然也是习武之人,且凭着刚刚那一瞬的招式看来还是个高手!连凶神恶煞的老姜都有一瞬的畏惧之意,却只是一瞬,之后怒意在刺激之下猛然暴涨,扬起声调道:“老子还怕你不成!正好!今日老子就跟你好好比试比试!”
白尽欢拥着那拉,迅速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你别做傻事!有我在,一定会护你周全!如果做不到,我把我的性命赔给你!”
说话间,老姜招式再次扑至眼前,白尽欢等不到那拉的确认,根本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