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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地房门,为了以防万一,她先探出脑袋,往里面望了望,蓦然鼻子好像嗅到了一股难为的味道。
她忙捏着鼻子缩回了脑袋:“这个太后,是把榴莲放到屋里了吧?这么难闻。”
苏灵芸捂着鼻子正要转身就走,可迎面就碰上了温子然,他看到苏灵芸有点发青的脸,忙问道:“芸儿,怎么了?”
苏灵芸用手指戳了戳那间奇怪的屋子:“别提了,不闻不知道,一闻吓一跳,这屋里也不知道放了什么东西,这么难闻!”
温子然凑过去,嗅了嗅,只觉得这个气味好像是尸臭的味道。
他缓缓推开门走了进去,苏灵芸原本想要拉住他,可却也无奈只能跟了进去,没想到一进这屋子,这味道就更加浓郁了,苏灵芸的脸已经不能用青来形容了,憋气都快憋的发紫了。
“温子然,我看,我们还是……”
苏灵芸有点打退堂鼓了,可她却看到一旁的温子然一点事情都没有,反而眼睛中有过一丝错愕闪过,她顺着他的视线落到了这房屋中的床榻上。
咦,这怎么坐了一个小男孩啊?
他目光呆滞,但是样子长得倒甚是可爱,苏灵芸往前走了一步,想要伸手招招他,可一旁的温子然却及时握住了苏灵芸的手腕,眼神示意她,不要乱动。
苏灵芸惊诧地望着一脸凝重的温子然,之后便看他缓缓靠近这个男孩,手指探向那男孩的鼻下,阴冷的寒气从男孩的周身散发出来,温子然眉头微拧,眸光黯淡了下去。
“温子然,你怎么了?这男孩……”
温子然轻叹了口气,摇头道:“看来已经死了几年了,韩太后为了他的儿子,也是够拼的。”
苏灵芸有点听不懂,怎么就扯到韩太后的儿子身上了,韩太后的儿子不是当今陈国的大王吗?那这男孩……
苏灵芸想到这里,突然觉得不对劲,她在给韩太后祝寿的时候见过这小皇帝一面,当时距离太远,五官容貌看不太清楚,不过现在看来,这男孩跟那小皇帝还真是有几分的相像。
“温子然,这男孩该不会就是当今的陈国大王南宫止吧?”
温子然还未回答,蓦然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为了不暴露身份,苏灵芸捻了个隐身咒。
不一会,韩太后急匆匆地来到这间屋子,看到南宫止端坐在床榻边,瞬间提着的心就落了地,当才她看到寝宫的床榻后暗门好像被动过,她还以为有人进来了呢?
现在看来,不过是虚惊一场。
韩太后不急不缓地从衣袖中掏出一粒药丸,塞进了南宫止的口中。
这死人还能自觉咽下东西,更神奇的是,只是吞下去的刹那,整间屋子原来有的尸臭味道,竟然全都消失了。
这是什么药丸,这么神奇?
苏灵芸侧眸望着温子然,本来想问问他,是不是认得这药丸,不光能消除死人身上的异味,还能让死者的身体几年都不腐,可话到嘴边,她看到温子然凝神的神情,也就咽了下去。
服下药丸的南宫止,容光焕发,比之前更加的可爱了。
韩太后轻抚着南宫止的脸庞,将她抱在怀中,像是一位充满慈爱的母亲,跟朝堂上的笑里藏刀的老妖精,简直是判若两人。
“止儿,你放心吧,南宫宸已经死了,你的皇位终于可以坐稳了,再也没有什么野杂种,敢出来跟你抢夺皇权了。”
南宫止安静地躺在韩太后温暖的怀中,身子却冰冷异常,眼睛直直地看着前方,就像是个不会说话的洋娃娃。
“止儿,待会母后要领着你去宸王府参加南宫宸的葬礼,你一定要听话,拿出该有的王者风范,让他们那些反对我们母子的文武百官看看,谁到底才是天子。”
苏灵芸看着韩太后对着一个死去的男孩又是抱又是亲的,心中突然涌出一抹苦涩,这天下母亲对于自己的孩子疼爱不过如此,就算是孩子意外的夭折了,也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宁愿搜遍天下所有的良药,也要孩子如同傀儡般的活着。
“温子然,你知道这药,是什么药吗?”苏灵芸喃喃出口。
温子然眸光深邃,眼中透出些许的不忍,可还是告诉了苏灵芸:“北寒极苦之地,生长着一株毒花,五年一开花,五年一结果,果实摘来入药,便可制成雪颜丹,让死者服下,从表面上看,看不出任何的异常,与活着的常人无异,只是这药在神奇,也不是将死人变成活死人,如果停止七天不服用,那这活死人便会身上发出尸臭,而后便灰飞烟灭。”
怪不得,刚才一进屋子便闻到一股难闻的尸臭味,这韩太后这么着急,原来是去拿药了。
韩太后抱着怀中的南宫止,突然脸色一变,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担忧慌张道:“止儿,你的身体怎么这么冷?是不是母后给你穿少了?”
韩太后忙将床榻上的衾被掀开,一层又一层地将南宫止裹上,可南宫止身上的温度并没有任何的起色,反而还是冰冷彻骨。
可韩太后却握住南宫止的小手,贴近自己的脸庞,痴笑道:“止儿,这样,你是不是就不冷了?”
“母后知道,止儿自小就是听话的好孩子,三岁便能背的千字文了,那时大王还夸止儿聪明呢,说是等止儿再大大,便要封止儿做太子,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大王就宠爱南宫宸那个孽种了,以至于,大王都忘记了来看止儿。”
韩太后说着说着,眼神也从最初的疼爱变成了狠厉:“都是温倾悠那个贱人,她夺去了大王的宠爱,连带着也要夺去我儿的太子之位,哀家本来以为只要温倾悠死了,南宫宸被流放了,大王就会回心转意,可大王临到死之前都在惦记那个贱人和孽种!”
韩太后骂的难听,苏灵芸有点担忧地瞥了一眼温子然,手缓缓靠近握住了他的手指。
“止儿那年不过才六岁,好不容易登上了大王的宝座,可一场怪病,将止儿的命就这样夺去了,是母后无能,母后没能保住止儿的性命……”
说到这里,韩太后抱着南宫止的身体,哀恸痛哭。
“都是温倾悠这个贱人!她一定是回来报复我们母子了!可哀家不怕,如今她的儿子也被哀家给害死了,这是一命偿一命!报应,报应啊!”
韩太后此刻跟疯了没有什么两样,只可怜了她怀中紧抱的南宫止,听不到他母后的悲痛和愤怒,只能呆滞地望着前方。
“温子然,我不想听了,我们出去吧。”苏灵芸拉着温子然的手,想要带他离开这个疯狂的地方。
214 南宫宸的葬礼
苏灵芸拉着温子然从皇宫中走出来,隐身咒自然而然地消除了。
苏灵芸见温子然满脸的心事重重,她以为是韩太后刚才的癫狂让温子然心里不好受了,连忙安慰道:“温子然,你不会到这个时候了,想打退堂鼓了吧?”
温子然眨了一下眼睛,刚才眸底深处的黯淡一扫而过,取而代之的却是漠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何况韩太后和南宫止到了这个地步,完全都是他们自己咎由自取,我对他们没有什么好怜惜的。”
苏灵芸垂下眼眸,拽住了温子然的衣袖:“温子然,其实,我不想说什么冤冤相报何时了,但是如果你心里真的有一点不忍心,那这大王的宝座不要也罢。”
风叔将温子然从街头捡回来,送进修罗场,他在那里受尽万般折磨,支撑他活下来的就是为母报仇和夺取帝位,现在如果因为一点不忍心,就退出,那之前所经历的一切岂不是白费了?
“芸儿,无论如何我都会把原本属于我的,从他们手里夺回来,帝位,我是不可能放弃的。”
这是男人的尊严,不可撼动。
苏灵芸知道温子然心有所定,便会拼劲全力的完成,她只能支持他,可她唯一害怕的就是,他体内的诅咒会不定时的苏醒,如果被他人知道了,那后果……
苏灵芸握紧温子然的手,退了一步:“好,我不劝你放弃帝位了,可你能不能答应我,有了陈国的江山便够了,不要一统中原。”
温子然凝眸望着满是哀求的苏灵芸,疑惑道:“芸儿,一旦夺下帝位,你以为我还能容忍宋伯陵吗?我和他是死敌,早晚都有一战,这就是为什么我在唐国生你的气,因为只有拿下唐国的国土,才能最大程度的对以后的征战有利。”
苏灵芸不想听这些,她蓦然打断温子然的话,执着道:“我是女人,战争对于我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兴趣,我只想问你,你肯不肯为了我,放弃一统中原?”
温子然拧紧了双眉,这好比是鱼和熊掌……
他不知道苏灵芸为何一定要在这个问题上与自己争执不休,他知道苏灵芸一定不是为了宋伯陵,这里面一定还有别的原因,可……
“芸儿,你是不是害怕等我一统中原之后,便会对你三心二意?”温子然试图想要找到他们之间分歧的答案。
苏灵芸很想把真相说出来,可依照这个情形,又怎么能说?
“温子然,时至今日,你我经历过那么多,我们的心早就绑在一起了,我不会怀疑你什么,我这样阻拦你,都是为你好,你若是真的在乎我,就答应我的要求。”
这是威胁吗?如果不答应,那她会怎样?
温子然别过视线,迟迟不肯作答,气氛一度陷入了僵局。
苏灵芸知道这件事不是一时半会便能劝服,她轻叹了口气,索性岔开了话题:“好了,看你一副愁云惨淡的样子,我现在不逼你了,但是你好好的想想我的建议,我们怎么说也是死里逃生,应该开心才对,碧君现在一定在丞相府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我要先混进丞相府给她报个平安,一块去吗?”
温子然摇摇头,自有打算:“不了,我要去风叔那里,告诉他南宫止已死的事情,顺便和他商量一下起军的事宜。”
苏灵芸点点头,耸了耸肩膀:“那我们就此别过,明日在你的葬礼上见喽。”
她笑着跟温子然摆了摆手,便往丞相府的方向走去。
温子然望着苏灵芸渐行渐远的身影,心里不免有点担忧,他们之间现在已经出现了矛盾,不知道这矛盾,会不会有发展的趋势,若是那样,不知芸儿是不是还会重蹈那日在唐国都城的覆辙。
苏灵芸一路小跑着回到了月苑,还以为韩碧君会着急地在庭院中寝食难安,谁知,她一进门就看到韩碧君不紧不慢地正用剪刀修剪着眼前的盆栽。
苏灵芸有点小失望,她放轻脚步想要过去吓她一跳,可手刚刚举起,就听到韩碧君清冷的声音:“来都来了,还玩这种小孩子才玩的把戏,无不无聊。”
得,被发现了。
苏灵芸只能乖乖地从韩碧君的身后走到她的身侧,低头凝望着她修剪好的盆栽:“你怎么知道是我啊?你怎么不猜是杏儿啊?”
韩碧君将盆栽往里面摆了摆,之后才抽出空来回答:“每个人的脚步声都不一样,我是学武的,难免对这些敏感一些。”
“那也不对啊,我都消失一天一夜了,碧君难道你就不着急吗?”
韩碧君推过轮椅,与苏灵芸面对面,笑道:“因为我相信灵芸,有你在,不仅子然能化险为夷,你们还能完完整整的回来,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