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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都是因果报应。
水连城身体已经渐渐麻木,可是他咬牙挪到沈步崖的脚下,拽住他的衣角,声音尽是哀求:“你家的事情是我水连城一人的孽障,怜衣,怜衣她是无辜的,我求你,求你,但凡对怜衣有一点真心,就不要杀她。”
沈步崖冷哼一声,一脚踢开了他,幽森道:“我如何对待水怜衣,这就轮不到你插手了。”
水连城瘫倒在地,吐出的鲜血扎眼的很。
又是一场狗血的家庭复仇剧,苏灵芸摸着下巴轻叹着,现在她总算是知道,为什么三夫人会说,是沈步崖逼死了水怜衣,原来是上一辈的恩怨转到了下一辈。
不过,这中间他们说的那奇怪的布绢,苏灵芸总觉得耳熟的很。
不等苏灵芸继续想下去,沈步崖蓦然伸出手,口中念念有词,本来瘫倒在地的水连城竟然站了起来,眼睛无神地走到他 面前,完全的傀儡一般。
沈步崖得逞一笑:“现在我问你,那块布绢在哪里?”
水连城缓缓转身,往冰室的里侧走去,不出一会就拿着一木匣重新回到了沈步崖的身前,恭恭敬敬地端在他面前。
沈步崖食指一挑,那木匣悄然蹦开,一略微发黄的残破布绢就出现在了他面前,他疑心拿起,打量着这上面稀奇古怪的文字,有点不解挑眉继续问道:“这到底是什么?”
水连城面无表情应声回道:“凰族秘术的布绢。”
“凰族秘术?!”
对于凰族,沈步崖也是有所耳闻,万万没想到是这东西毁了他原本幸福的家。
苏灵芸看到布绢,欣喜地掏出怀中的另一块从若水山庄偷来的布帛,对比之下,这真的是凰族散落的三大布绢,其中之一。
原来,这阴差阳错的竟然在沈步崖的手中。
苏灵芸热劲还没有过,蓦然就看到沈步崖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火源,放在布绢下方:“这等诡异的东西,留在世间不过是祸害,烧了最干净。”
我去,苏灵芸几乎要跳起来了,不是吧,这布绢你不要给我啊,干嘛要烧了啊!
048 成亲,欺骗
眼看火苗就要点上布绢,苏灵芸眼睁睁看着干着急,却无能为力,正是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只听冰室外传来水怜衣的声音“爹,步崖?”
沈步崖一怔,将火油灯放到一边,赶忙回道:“怜衣,我们很快就出来了。”
说罢,他看了一眼布绢,犹豫许久,最后将布绢重新藏回到了那个地方。
一切布置好,沈步崖走到水连城的面前嘱咐道:“无论水怜衣问起什么,你一切不要回答,知道了吗?”
水连城木讷地点点头,跟着沈步崖顺着暗道往外走去,苏灵芸回头望了一眼藏有布绢的地方,她很想拿着它一块回现实,那样散失的三大布绢中就已经找到了一块,可偏偏这是梦境当中,苏灵芸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跟上了沈步崖的脚步。
冰室的门蓦然打开,寒气争相而出,沈步崖和水连城走出墙门,就看到水怜衣一脸担忧的等在厅堂当中,这几个月虽然水连城对沈步崖不薄,但是水怜衣还是怕沈步崖有个万一,如今看他好好的站在面前,她提着的心就放下了一半。
“步崖”水怜衣欣喜地上前,自然就握住了他的双手,指腹接触到一片冰凉,她笑意敛起,垂眸看去,沈步崖的掌心嫣红一片,这是血。
“步崖,你的手怎么了?”水怜衣担忧着连忙抽出丝帕,帮他包扎。
“没事,我只是不小心碰伤了,这点小伤不用包了。”沈步崖笑的不自然,退却着。
水怜衣回了他一眼,让他乖乖地待着,从伤口来看,这伤口哪里像是被不小心碰到的,明明就是刀伤。
她的视线不经意间瞥向水连城腰间的佩刀,刀鞘口点点的血迹,果然是他刺伤了沈步崖。
水怜衣走到水连城的面前,满是埋怨:“爹,你既然同意了我和步崖的婚事,为什么还这么为难他,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水连城的眼睛一动不动,站在那里像是个木偶,不能给水怜衣任何的反应和回复。
“爹,你说话啊。”
沈步崖上前拦住水怜衣,柔声道:“好了好了,真的不是水堂主,我们回房,回房我给你慢慢解释,好不好?”
水怜衣不依不饶,想要水连城给个说法,可还是被沈步崖给生生拉走了。
苏灵芸在一旁看着,饶有趣味地走到木头人水连城面前,伸出手指头戳一戳,虽然是虚无,可苏灵芸不禁为即将覆灭的七毒会赶到惋惜,相比之下,独自被蒙在鼓里的水怜衣更加可怜。
沈步崖控制住了水连城,将整个七毒会实际已经掌控在手心。
他将蛊虫成功提纯加入到了七毒当中,果然这称霸中原大陆的至毒诞生了,沈步崖给它取名为七煞。
成亲的日子就这样的悄然降临了,七毒会上下皆布置的喜气洋洋,红色的长绸挂满了府门,大大的喜字贴在垂挂在房梁的红灯笼上,更添一抹庆事。
夜晚降临,红烛点点。
七毒会中摆满了几十桌的喜宴,七毒会的长老们,还有各国赶来祝贺的,早早就拿着贺礼坐到了席间。
沈步崖一袭红衣,站在府门外一一贺迎,好不精神。
水怜衣则早早穿一身凤冠霞帔,坐于铜镜前,凤冠上金色的流苏垂下盖住了她半边羞涩的脸颊,显得更加楚楚动人。
她听着外面锣鼓喧天的喜庆,嘴角扬起一抹幸福的弧度,终于在今日要嫁给自己喜欢的人。
可是明明应该很是高兴,为什么心里还参杂着一点的不安,她紧握的双手竟在此刻不知如何放置。
沈步崖端着一杯薄酒,一一敬过坐在首位的七毒会长老们,酒杯轻抿,余光却瞥向早就已经在房顶埋伏好的黑衣人。
“步崖啊,娶了怜衣倒插七毒会,以后可就要尽心的为会中做一些实事。”
沈步崖礼貌一笑:“自然自然。”
“对了,这怎么没有见到水兄呢?”有长老已经发现不对劲,开始四下的找寻水连城的身影,可是除了忙碌的下人吃喝的达官显贵,没有半点水连城的影子。
“步崖啊,水兄呢?”长老询问独自饮酒下肚的沈步崖,谁知沈步崖蓦然一笑,手一松,只听“砰”地一声,酒杯砸在地上,刹那摔了个粉碎。
“你,你……”长老怔住,不知道沈步崖这是要干什么。
忽的,数十道黑影子从房屋上落下,寒光闪现,长老们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咽喉瞬时开花,纷纷倒地。
黑衣人重重,大开杀戒,本来祥和的婚礼瞬间就被尖叫声哭喊声,桌椅倒地的杂乱,给掩盖了。
沈步崖独自坐在圈椅上,冷漠地看着黑衣人杀死一个又一个七毒会的心腹长老们,血花四溅,他斟酒一杯接一杯的冷酒下肚,仿佛眼前的杀戮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背后悬挂的巨大“囍”字,也溅上了点点血渍。
杀声一片,坐在房中的水怜衣眉头一紧,她掀开红色的盖头,起身就要冲出门去,可是被面目冷色的丫鬟给拦住了: “姑娘,沈公子吩咐了,您必须在房中待着。”
水怜衣往声音的方向看去,心中的不安愈演愈烈,火光闪现,她握住丫鬟的胳膊,质问道:“外面怎么了?”
丫鬟瞥了她一眼,冷冰冰地丢下一句话:“姑娘,还是回房吧,过会,沈公子会给您一个答复的。”
答复?!
什么答复?
水怜衣的心像是被绑了石块,无休止地往下落,她蓦然想起那日跪在水连城的面前,向他讨要七毒,水连城苦口婆心地劝说,沈步崖的身份来历不明,很有可能是冲着七毒来的。
难道,难道,他真的?
水怜衣修长的双眉拧成了一团麻,步步后退,他真的是有目的的接近自己的?他真的是为了七毒来的吗?
她不信,不信这几个月来,沈步崖对她的一切关爱都是假的。
可是眼前发生的一切,又作何解释?
不行,她要去问他,她等不了!
水怜衣准备硬闯,可是丫鬟们个个铜墙铁壁挡在她面前,让她寸步难行,水怜衣的手蓦然收到衣袖中,趁她们不注意,一片白雾遮天。
丫鬟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眼前就一片眩晕,无力地倒在地。
水怜衣提起裙子,就往前院的厅堂跑去,越是靠近,那些哭喊的声音,刀剑的破空声,就越发的清晰。
她站在桥上,眼前的火光映满了她的双眸,尸体遍地,逃窜,无处可躲的人群,刀剑相向,一一全落在她渐渐湿润的眼中。
视线下落,那抹红色的熟悉身影坐在椅子上,像是看戏一样悠闲地喝着酒,欣赏着杀戮的好戏。
水怜衣的手攥紧了裙角,真的是他,真的是他!
水怜衣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他的面前的,他抬眸看到明艳耀人的水怜衣,眼中的惊诧一闪而过,取而代之地是席卷柔色的漆黑。
“步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爹呢?”
她发出的声音要命的颤抖,害怕的颤动。
沈步崖颔首蓦然一笑,笑的诡异:“你是说水连城吗?”
他打了一个响指,从厅堂中蓦然走出一苍老的身影,火光照到他的脸上,沧桑不已,正是水连城。
“爹!”水怜衣几乎是扑在水连城的怀中,可这温度为什么这么寒冷彻骨?
“爹,爹,你怎么了?我是怜衣啊,爹。”水怜衣不敢置信地盯着水连城木讷的脸盘,他眼珠凸出,看着像是死人一般。
“我爹到底怎么了?“水怜衣抓住了沈步崖的衣领,怒瞪着他,满满的愤恨。
沈步崖一把将水怜衣推开,整理了一下衣裳,蓦然从腰间抽出剑,转而擦过错愕的水怜衣,一下就刺进了水连城的心脏。
“不!”水怜衣想要阻拦,可她最后扑了一个空,抓住的不过是飞扬的沙土。
从半空中落下的一抹红色肉虫,赫然落入她的眼中,她认得这蛊虫,这蛊虫还是她告诉沈步崖的,难道,是这蛊虫吸蚀了爹体内的精气?
水怜衣捂住剧痛的胸口,周围的空气变得稀薄,她已然不能呼吸,这浓重的血腥味,闻着都让人恶心。
沈步崖走到几乎弯成虾米的她面前,抵住她的下巴,逼着她仰头望着自己,那决堤的泪水早已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愤恨地盯着她,朱红的双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怜衣,你恨我吗?”
“沈步崖,你杀我全家,最后还不是为了那七毒吗?你欺骗我的感情,从一开始你就没有真心!”
水怜衣蓦然起身扑在沈步崖的身上,张开嘴用力地咬住他的脖颈,她将所有的恨所有的怨全都发泄,皓齿咬破皮肉,深陷下去。
沈步崖蹙紧了眉,却自始至终没有发出任何的痛苦之音。
“大胆!”一声怒斥,一黑衣人从旁边窜出,一把将水怜衣推到在地,凤冠玉钗散落一地,三千长发散落,狼狈至极。
黑衣人一怔,剑刃却没有丝毫的犹豫……
“住手,漠尘!”
049 强迫行事
沈步崖一声疾呼,让漠尘的剑刃如触冰坚般地不能再伤害水怜衣一分一毫。
“大哥。”漠尘侧目望着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