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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病哪里有我!切,地球离了他温子然 还不转了是怎么着?”
宋伯陵脸色凝重,他正是担心这温子然会趁去盛都的机会,重新靠近苏灵芸,那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做了。
“毕竟那温子然曾经想要你我的性命,所以我怕,他是想要远离卫国都城,好在地方下手,毕竟那盛都是重症灾区,若是死了,便也有借口。”
宋伯陵要是不说,苏灵芸都差点忘记了这一层关系了,那温子然可是爪牙锋利的老虎,不得不防。
苏灵芸眸光一暗,见四下无人,便压低声音道:“病哥哥,既然那姓温的,不仁不义,我们也就不必跟他客气,此去盛都,是他的机会,那也是我们的机会。”
“灵芸姑娘,此话……”
“与其坐以待毙,不妨先下手为强,他要杀我们,我们就先杀了他。”苏灵芸眼中飘过一丝狠厉,对付温子然这种笑里藏刀的狠角色,就不能留下半点私情。
“灵芸姑娘,可是有打算了?”
苏灵芸嘴角一歪,自信满满道:“当然。”
不日,他们便同乘一辆马车去往盛都,从卫国的都城到盛都只有一条路,可路年久失修,未免不颠簸。
这马车里狭小的空间,坐着各怀心思的三个人,气氛有点沉闷,可也颇有一点紧张。
这路程虽然只有一日,但是难道就这样不言不语,呆坐着去盛都吗?
温子然可以忍,宋伯陵可以忍,但是苏灵芸是断断忍不了的!
还好昨日早就有所打算。
苏灵芸从随身的包袱里,取出一把用厚一点的纸做成的纸牌,她捏在手心里道:“这路途太漫长,正好我们三人,可以玩一把斗地主如何?”
斗地主?!
苏灵芸望着对面两位一副不解的表情,便一边洗牌一边开口解释了这斗地主的游戏规则,并道:“七局四胜,要是谁输了,谁就要下车将水壶打满再回来。”
苏灵芸早就在溪流边,安排了暗杀的侍卫,自己可是跟病哥哥通过气的,温子然又是第一次玩,准输。
温子然瞧着也有趣,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这斗地主,也是你们那里的新鲜玩意?”
“对啊,我们平日里没事干的时候,就聚一聚玩这个打发时间,可惜你们这个古代,没有电脑,得纯手工,唉,就这点不好。”苏灵芸说着说着,将腿搭在另一膝上,完全一副街市小混混的形象。
这凰族好像是跟传说中的有点不一样。
温子然想着,便开始按照规矩摸牌,不知是温子然太聪明的缘故,还是每把抽的牌太好,局局都赢,将信誓旦旦的苏灵芸给输了一个底掉。
最后苏灵芸不得不提着水壶,垂头丧气地跳下马车去打水,第一个计划就这么宣告失败了。
105 月光下的柔情
之后,接下里的路程里,苏灵芸算是耍尽了花招,什么下三滥的招数都用了,可温子然总是能将凶险化险为夷,第二个,第三个计划都以失败告终。
就这样,马车驶进了盛都的城门。
卫国初建时,第一任的君主曾站在城墙之上,看遍这座城的繁华百里,所以才大笔一挥赐名为盛都,可百年过后的如今,这座城铅华洗尽,一层无形的病痛笼罩在整座盛都的上空,只剩下满目疮痍。
苏灵芸他们三人下了马车,便看到遍地无人拉走的病死尸首,还有衣着破烂的三三两两的人群,背着包袱,拄着拐杖,一脸苦相,明明是正值壮年,可却已经形同迟暮之年的佝偻老人。
每家每户都窗门紧闭,而且门口大都都放着一具棺材,有的是空的,有的则是已经摞了好几个人在里面,想必是放了许久还未入土,都有尸臭的味道溢了出来。
苏灵芸不得不捂紧了口鼻,这整个盛都放眼望去哪里还有人气,完全就是死城。
这时,一群盛都的官员从远处匆匆的走来,跪在宋伯陵的面前,面如土色,刚呼一句:“大皇子,我们好歹把您给盼来了”便痛哭流涕了起来。
都说眼见为实,这现实看到的盛都远远比奏折上写的要严重太多,宋伯陵蹙了蹙眉头,便将他们一一扶起,询问道:“如今盛都的瘟疫控制的如何?每日因疫病死去的有多少?”
为首的官员用衣袖抹去脸上的泪,环顾四周,这哪里是说话的地方,便伸手道:“还请大皇子到府邸,我们必将实情一五一十地告诉您。”
宋伯陵他们跟着这些官员到了府邸,那些官员好似好久都没有找到人倾诉倒苦水一般,今日尽数全都告诉了宋伯陵,朝廷虽然也发放过药物,还有米粮,可这瘟疫蔓延的太快,根本就控制不住,再加上百姓的求生流动还有盛都内没有良医的缘故,整个盛都如今连以前的一半人口都没有了,不是死城也俨然是一座空城了。
宋伯陵听后,也十分同情盛都这次的遭遇,他将来之前就准备好的计划,一一派发了下去。
临时将府邸改动成了病人的居留所,而温子然和苏灵芸则理所应当的当起了看病治病的大夫。
忙活了几日,苏灵芸跟着温子然四处给病人瞧病,渐渐地,从以前的一无所知变成了懂得一星半点了,可这病人实在是太多,诺大的府邸都快已经乘不下前来看病的百姓了。
温子然索性将盛都凡是豪门大户的宅子也征集过来,通通开成了难民收留所。
每日几百甚至是上千的药方,像是从天上刮来的,纷纷落到苏灵芸的手里,虽然身边也不乏有人帮忙煎药,可这几日的忙碌积压下来,苏灵芸纵是铁打的身子,也有点撑不住了。
一日夜里,她一人看着五个正在煎熬的药罐,眼皮就实在是睁不开了,手中持有的扇子,不知为何,怎么也挥不动了,脑袋一歪,就这么趴在桌边睡着了。
温子然刚看完最后一个病人,拿着写好的药方单子来找苏灵芸,谁知刚刚迈进后院,就看见苏灵芸歪头埋在双臂间,睡的正香。
这几日的疲惫,好几个夜里她都没有闭眼好好休息了,温子然悄然走到她的身侧,将身上的外衣脱下,披在了她身上,搬了一个椅子,独自看着药罐。
早上忙的热火朝天,只有在夜晚的时候,才会平静下来。
耳边再也没有百姓着急的询问和无药可救宣布死亡之后,亲人们的痛哭流涕。
他是大夫,平生见过不少的死亡,就算是自己这双沾满鲜血的手也结束过不少的生命,可自从来到盛都,他第一次感受到这铺天盖地强大的死亡气息,简直是要窒息般的隐隐作痛。
就连平日里张牙舞爪的苏灵芸,也变得没有抱怨,乖乖的守着药罐,煎药熬药,有时看她满脸的疲惫,他的心都会被紧紧揪起,他甚至有点后悔,带她来这个地方受苦。
温子然凝视着熟睡的苏灵芸,手竟忍不住地抚上她的掉落下来的发丝,帮她拢好。
若是她没有那番的咄咄逼人,就这样安安静静的看着她,也挺好。
温子然这样想着,蓦然不知从哪里跑来一个小女孩,两手端着一个破了一角的粗碗,到了他和苏灵芸的面前。
“大哥哥大姐姐,我娘的药熬好了没有?”
温子然想着苏灵芸还在睡觉,对着小女孩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可苏灵芸还是打了一个哆嗦,醒了过来。
她立马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起身看了看药罐,便俯身柔声道:“小妹妹,你再等一等,马上就好了。”
小女孩乖巧地点了点头,苏灵芸重新坐下,才发现自己身上什么时候多了一件外衣,再侧眸便看到了温子然,本来柔和的脸瞬间就沉了下来:“你什么时候来的?”
温子然耸了耸肩,无辜道:“我是来给你送药单的,发现你睡着了,所以我就帮你看药罐喽。”
苏灵芸瞟了一眼不像是说谎的温子然,心里虽然相信,但嘴上却依旧不依不饶:“谁要你好心啊,再说我哪里睡着了,我那是闭目养神。”
温子然恍然大悟一般,点头回道:“闭目养神?我明明都听见你那呼噜打的都比雷声大。”
苏灵芸瞪大了眼睛,反驳道:“我什么时候打呼噜了?我从来都不打呼噜的好不好?”
小妹妹睁着两双明亮的大眼睛,望着温子然和苏灵芸你一言我一句的,忙开口道:“大哥哥大姐姐,你们别吵了,我娘说打是亲骂是爱,夫妻吵架床头吵完床尾合,所以你们就别吵了。”
这小丫头,竟然说她跟温子然这个家伙是什么?夫妻?!
温子然嘴角弯起,蹲在小女孩的身侧,摸着她的头,宠溺道:“嗯,看在你这么可爱的份上,我和我娘子就不吵了。”
“温子然,谁是你娘子啊?”苏灵芸对着温子然一脸恶相,若不是看到小女孩那双黑溜溜的眼睛,苏灵芸真恨不得上演一场血腥暴力的场面。
这小女孩长得可爱是不假,但是眼光就不怎么好了。
药罐的盖子跳起,苏灵芸也懒得管温子然,忙接过小女孩手中的粗碗,将药罐中的汤药,倒进碗中。
小女孩接过汤药,想着娘亲的病很有可能喝完这药就会好起来,脸上不禁欢喜了一阵子,临走之前也不忘冲他们摆手:“大哥哥大姐姐,谢谢你们。”
苏灵芸望着小女孩端着碗小心翼翼的背影,以前总是学着书本上那句予人玫瑰,手有余香,现在总算是切身体会到了。
这趟盛都之行,虽然累点苦点,但是看着那么多人有病治,有药喝,还是蛮值得的。
其实,这几日看到温子然奔波在各个病人之间,本来感觉慵懒的他,竟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苦都没有说出口过,从这点来说,他这大夫当得还算是有医德。
苏灵芸不知不觉侧眸望着温子然,若他的城府和心机并没有那么深,或许……
苏灵芸暗自想着,却没想到温子然蓦然转头,目光正好与苏灵芸撞在一起,苏灵芸明显感觉心中一窒,匆忙低下头,两只手却不知该忙些什么。
温子然低头浅笑,负手走到她的身侧,将桌边的药单交到了苏灵芸的手中,声音偏偏磁性十足:“芸儿,你是在找这个吗?”
苏灵芸脸颊蓦然一红,整个脸烧的火辣辣的疼,该死,这个关键时刻在他面前丢人,丢面子!
她接过药单,没有注意到药炉上的灰已然沾到了脸上,这点一丝不落地全都映在了温子然的眸中,他扶住苏灵芸要转过去的身子,从衣袖中拿出帕子,专心致志地慢慢擦掉那抹灰迹,柔声道:“你总是大大咧咧的,连脸上蹭上了东西都不知道。”
苏灵芸望着近在咫尺的温子然,他的脸如此俊美如玉,可连日的奔波也不得不有了一点倦色,他可是累了?为什么不说出来,偏偏要埋在心里。
心竟开始为他隐隐作痛了起来。
他们如此亲昵的姿势,正巧被站在长廊外的宋伯陵看在眼中,他提着锦盒,里面都是苏灵芸最爱吃的糕点,他本来想要拿来跟她分享,可蓦然走到这里,却发现如此的一幕。
衣袖下的十指紧握成拳,他垂下眼眸,却依旧掩饰不住那燃烧起来的怒火,他转身顺手将锦盒扔到了草丛之中,扬长而去。
锦上添花的事,他从来不做,要做就要是雪中送炭,可偏偏这温子然,每次都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