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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受宠若惊了,苏灵芸连忙起身接过,悄悄打开一条缝,这布料果然是上等的。
凤昭看了温子然一眼,自然的握住他的手,继续道:“再过几日,就是我和温公子的大婚了,所以,我们也是登门送喜帖的。”
苏灵芸一怔,视线落在丫鬟手里递过来的喜帖上,那红色不知为何,此刻竟扎眼的很。
他们不是前几日刚赐的婚吗?怎么这么快就要举行仪式了?
苏灵芸想的太多,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丫鬟僵在半空中的手,没人接喜帖,这气氛瞬间就尴尬了下来。
宋伯陵站起来,伸手替苏灵芸接过,道了句:“恭喜恭喜”,便扶着苏灵芸坐了下来。
温子然那墨玉般的双眸看着有点发怔的苏灵芸,不知不觉就黯淡了下去。
凤昭表面看起来清纯可爱,像是领家小妹妹般恬静,可一旦打开了话匣子,那就直接搂不住了,一会说说老皇帝怎么重视她和温子然这场婚礼,一会又炫耀这迎亲的仪仗那是以前公主所没有的。
苏灵芸听的有点头疼,她故意找了个理由,顺着陵王府的长廊,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后院,这里除了荒草之外,倒也是清静,最难得的就是,不用再躲避温子然那灼人的目光。
她找了一块石头,坐了下来,望着天空上悬挂着的圆月,本来是高高兴兴的一个晚上,怎么最后结局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苏灵芸轻叹一声,正打算躺下眯一会,可谁知身子才倾到一半,蓦然就跌入了一个温暖的臂弯中。
苏灵芸缓缓睁开眼,正好对上那双熟悉的眸子,他的眸子深如大海,看得久了,不禁让人脸颊一热。
他嘴角弯起:“芸儿,躺在这里,若是明日感上了风寒,该如何是好?”
苏灵芸起身,盘腿坐在石头上,他说要下来,自己就偏偏不下来:“你来这里干什么,怎么不在前院好吃好喝地陪着你家主子啊。”
温子然深瞧了一眼,有点气恼的苏灵芸,低眉浅笑地坐在她身侧,无奈道:“我也想多吃一点多喝一点,可是我家主子偏偏要在这鬼地方吹冷风,我这做奴才的也没办法,只能跟着呗。”
苏灵芸猛地侧眸盯着一脸笑意的温子然,他的嘴真是能将死的说成活的:“你别在我面前玩花样,都快要结婚的人了,若是被凤昭抓住了把柄,就有你好受的了。”
“我若是不想让人抓住,她就算是穷极一生也找不到我的把柄。”
这么自信?
苏灵芸知道怎么说都说不过他,索性就闭上了嘴巴,玩起了沉默是金的游戏。
“芸儿,你当真是要嫁给宋伯陵吗?”
“不然呢,你是找到出路了,娶了卫国的公主,来日你就算是要回陈国夺皇位,卫国作为亲家,怎么着也能助你一把,比我这个有名无实的傀儡,不知要强上多少倍。”
她说的很对,这不乏是一条路子。
温子然眸光蓦然变得深邃,泛起一抹苦涩:“就算是公主如何,终究不是我温子然朝思暮想的人,这样得来的皇位,不要也罢。”
这样的情话,若是换做以前,苏灵芸会不顾一切的相信,可经历了那么多,她不是不愿相信,而是不敢相信了。
115 招来祸患
苏灵芸蓦然从思绪中抽离出来,站起身往前走了两步:“你现在说这些话,已经晚了,我们早就是过去了,现在你有公主,我有病哥哥,挺好的。”
她如今说出这番话,是将这感情彻底放下了吗?
温子然眸光渐渐暗了下去,他心里何尝不明白,这段感情已经是过去,可那宋伯陵并非是良人,他只怕她会再次受到伤害。
苏灵芸的性子一向是遇强则强,现在将宋伯陵的身份和盘托出,她怕是已经不信了。
正是沉默的时候,长廊远处缓缓走来一欣长的身影:“我说,怎么一会的功夫就不见温兄的人了,原来是跑到这里,独自躲清静了。”
宋伯陵从黑暗中走出,站在月光下,苏灵芸一怔,这场景怎么那么像是被当场抓住私会情人?
不行,这可不能误会。
苏灵芸尴尬一笑,忙解释道:“病哥哥,我看这里的月色极好,所以才出来透透气,没想到温子然也相中这地方了,我们没说多少话。”
话刚出口,苏灵芸心里又后悔要命,这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啊,这不摆明跟病哥哥说,自己跟温子然心有灵犀吗?
宋伯陵望着苏灵芸低着头一脸懊悔的模样,轻叹了一口气,将身上的外衣脱下,披在了她身上,柔声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夜里冷,我怕你受凉。”
他的眸子清澈透亮,波光潋滟,有说不出的柔情。
“病哥哥,谢谢你。”苏灵芸低眉喃喃道。
宋伯陵顺势将苏灵芸从台阶下,扶到了长廊中,他望着坐在石头上的温子然,笑的嘲讽道:“我和灵芸先回前院了,就不打扰温兄在这欣赏月色了。”
说罢,他搂着苏灵芸的肩膀,很快堙没在了黑暗当中。
温子然眸光深邃,紧握成拳的手指随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渐渐松开,再也没有半点的力道,他从来没有感受到这般的无可奈何和束手无策。
凤昭公主和温子然的婚期一天一天的近了,那晚,凤昭公主送给了苏灵芸一匹上好的绸缎,可作为回送的礼物,苏灵芸就有点苦恼不已了。
陵王府经上次大闹内务府,内务府已经将银子乖乖送到了府上,可就是银子不是特别多,根本就买不起一件像样的礼物。
苏灵芸托着腮,手指随意划拉着散落在桌上的银子,这也就二十两,能在这古代买什么呢。
她不是没有问过宋伯陵,可宋伯陵对这个也不是特别了解,只叫她看着买就是,说什么最重要的就是心意。
这种听到耳朵都起茧子的面上话,等到婚礼开始,献出礼物的时候还不是拼的贵不贵重,她苏灵芸不是怕丢面子,而是不想输给温子然,让他看了笑话。
所以,苏灵芸索性一咬牙站了起来,嚷声道:“瑞金,陪我去逛街!”
这卫国的街市从东到西,那么多的店铺,还愁买不着礼物吗?
可事实是,瑞金跟在苏灵芸的身后,真的从东走到西,就是没有看见趁手的礼物,他们现在站在最后一家卖金银首饰的店面前,瑞金脸上已经疲倦不堪,本来做奴才的就比主子起的早,现在又经历了一天的逛街旅程,他的双腿已经是麻木了。
“瑞金,你说我们要是在这最后一家都没有看上眼的东西,该怎么办?”
瑞金面露苦涩,这街市上那么多店铺,怎么可能没有看上眼的,可一问价格,比身上带着的银子足足贵上十倍,根本就买不起。
“苏姑娘,您放心,这店里一定会有的。”
“好吧,但愿如此。”苏灵芸提着裙角,走了进去,虽然说着古代的金银首饰没有现代的看着顺眼,而且都俗气的要命,可总得在一筐烂桃子里捡一个不太烂的吧。
苏灵芸一一看去,最后目光定格在一串粉红色的珍珠项链上,无论从质地还是高贵程度,应该都是最配凤昭公主的。
苏灵芸抬眸,指着这项链道:“老板,能拿出来给我看看吗?”
老板是很和善的人,连连点头,小心翼翼地将这项链双手奉给苏灵芸,没想到一拿出柜子,那粉色的珍珠变得更加光彩夺目,苏灵芸眸光一亮,心里对这串珍珠项链又满意上了几分。
她正要伸出手,拿过来再细瞧瞧,谁知不从哪里来的一只手,顺势将这珍珠项链从苏灵芸眼前抢走了。
苏灵芸气极,明明是自己先看上的东西,这人怎么这么不懂礼貌,她猛地抬头,就看到一身穿绸子衣服的男子,手里捏着那珍珠,细长的眼睛满是得意之色:“老板,开个价吧,这项链我要了。”
还未等老板开口,苏灵芸就耐不住性子道:“等等,这项链明明是我挑中在先,你这个人怎么能买了呢?”
男子上下打量了一番气势汹汹的苏灵芸,嘴角翘起一抹邪笑,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男子指了指自己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快点把项链还给我!”
看苏灵芸扑过来要抢的态势,他利用身高的优势,胳膊一抬,趾高气扬报上了身家:“我是太子府的大管家,阿福,你一个区区的小女子,就敢跟太子爷抢东西,你活的不耐烦了。”
自从这次退婚,受到太子的指责,他阿福心里就憋着一口气,要是碰上了这苏灵芸,必定要好好教训她一顿,出出气,管她什么凰族灵女不灵女的。
苏灵芸瞪着他,语气间充满不屑:“原来你是宋伯仁手下的,管不得是这副狗德行。”
“你竟敢直呼太子的名讳,你知不知道,我就可以凭这点,送你去大牢里,吃上几天的牢饭。”
跟这种人,苏灵芸真是懒得开口,她索性视线瞟到老板问道:“这项链我要了,多少钱?”
老板左右为难,他可不想得罪了太子爷,便伸出三个手指头。
苏灵芸一撇嘴,虽然有点超预算,但是东凑西凑,算是零散银子,应该差不多:“不过才三十两,你麻烦给我包一下,我要送人的。”
老板一阵错愕,阿福听到之后,更是哈哈大笑:“三十两?这三十两还不够买这一颗珍珠的,老板明明开价是三千两。”
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三张银票,拍在了桌上。
苏灵芸嘴角一抽,这可出洋相了:“老板,这项链怎么会卖三千两啊,这……这也太坑人了吧?”
老板也满脸无奈,手却已经悄然收下了那银票:“姑娘,这粉色的珍珠项链,我们店里一向都是卖这个价钱。”
阿福得意洋洋地将项链收回囊中,鄙夷了一眼穷酸样子的苏灵芸:“小丫头,下次再进这种店里,先摸摸自己的兜是不是比脸还干净,小爷我今天开心,就不跟你计较了。”
阿福炫耀笑着,大摇大摆地走出了这家首饰店的大门,苏灵芸咬紧了嘴唇,这世道真是狗仗人势。
瑞金叹了一口气,担忧道:“苏姑娘,你别生气了,要不我们再看看别的,说不定……”
瑞金还没说完,就见苏灵芸气势汹汹地追阿福而去了:“唉,苏姑娘,苏姑娘!”
阿福坐着四人抬着的轿子,没走多远,就被苏灵芸给追上了,她只身挡住了轿子的去处,指着轿帘厉声道:“把项链麻利地给老娘送出来!”
轿夫面面相觑,想哪里来的不要命的,连太子府的轿子都敢拦。
阿福根本不屑,可这苏灵芸挡在路中间,要是不让开,他压根没法回去。
他弯腰下轿,仰着头用鼻孔对着苏灵芸道:“小爷我都放你一把了,你这小丫头片子,怎么还不依不饶的?要是不要命,就直说,小爷我跟官府熟,要你小命就分分钟的事情。”
对付这种人,就应该给他点苦头吃,让他知道这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苏灵芸挽起袖子,一副要开撕的模样:“好你小子,姑奶奶今日就让你开开眼!”
说罢,她东张西望似是在找什么东西,而后看到了不远处有一酒楼,她撂下一句“有本事,你就在这里等着”,便往酒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