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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子然的眸光一瞥,他手上虽然在修建着花枝,但耳朵早就听到了苏灵芸的脚步声,她并非学过武,脚步虽放轻了不少,但还是悄然踏进了他的心中。
他没有开口,反而等着苏灵芸会说些什么。
经历了昨晚,他的心态不知为何有所改变,心里既期盼着能看着她,却又蓦然害怕了几分。
苏灵芸站在温子然的身后,已经许久,她缓缓抬起手,可指尖未触碰,心就下意识地退却了,好像是在逃避些什么,反反复复很多次,苏灵芸最终还是说不出口,就像趁着温子然还没有发现自己,直接溜之大吉,可身子还没有转一半,就听到温子然开口道:“你站在那里那么久了,可是想问我什么事吗?”
惨了,被他发现了。
苏灵芸咬紧了下嘴唇,正纠结要不要问出口,可抬眸间就看到温子然转过身来,那俊美如玉的脸盛着点点的阳光,越发的俊逸了起来,苏灵芸张大了嘴巴,脸颊却不禁红了起来。
怎么以前见他没有这样的感觉,不过才一晚不见,这感觉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了呢?
苏灵芸赶紧垂下眸子,变得结巴了起来:“那个……那个,我……其实也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心虚,一看到他,怎么就心虚了?
苏灵芸想要溜,可温子然却蓦然再次开口道:“你要是没事,那我正好有事跟你说。”
“啊?”苏灵芸紧张地手直哆嗦,她为了不失态,只能拼命的捏紧了衣角,才僵硬地回道:“什么话?”
温子然眸光似深海,一瞬不瞬地盯着苏灵芸,轻叹一声:“我只是想告诉你,不必再到街市上去寻二十两的贺礼了。”
苏灵芸一怔,他怎么知道前些日子,自己满大街找寻二十两的贺礼?
没等她反问,温子然就自顾自地继续道:“我不和凤昭公主成亲了。”
“轰”苏灵芸脑子瞬间一片空白,他说什么?她一度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不禁惊诧地反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不跟那清纯小妹妹成亲了?!”
温子然瞥了她一眼,将她眼中的错愕尽收眼底,默默转过身去,又拿起剪刀修建开枝叶,没有回答,沉默就是默认了。
苏灵芸满是不解:“你又抽的哪门子风啊?凤昭公主可是富二代,最重要的是,她可是能助你回陈国夺回大业的人,你怎么说放弃就放弃了?”
温子然眼睛中只有花叶,完全把苏灵芸的话当做了耳旁风。
剪刀很是有规律地“咔咔”声,有点枯燥,回荡在他们周身。
苏灵芸等了许久,不见温子然回答,便继续道:“好吧,你一向都是这样,我永远都看不透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你也永远不说,你知道昨晚,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剪刀蓦然停下,温子然的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你发生什么事了?”
“我昨天被宋伯仁骗到了太子府,还被他下了药,若不是病哥哥及时赶到,恐怕我现在……连想死的心都有。”
“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
苏灵芸咬紧了嘴唇,看着像是个木头一样的温子然,质问道:“你连我在街市上找寻二十两的贺礼都知道,那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我……”
“我不知道。”温子然直截了当的干脆。
苏灵芸微微一怔,她有想到很多的答案,也有想过这种,可没有想到温子然会用这种漠不关心的口气说出来。
不是早就对他不抱任何希望了吗?
不是早就对他怀恨在心了吗?
怎么此刻,听他说出这四个字,心会在痛?
120 锒铛入狱
可转念一想,也对,他们现在连朋友都算不上,分明应该是见面眼红的仇敌,作为仇敌,怎么会关心仇人的安危?
苏灵芸别开视线,连连点头:“是我傻了,都忘记我们应该处的位置了,好,我的确不应该待在敌人的地盘里,我要走了。”
“不送。”温子然今日一反常态,冷漠地像是从来都不认识苏灵芸一样。
苏灵芸将目光从他的身上硬生生地移开,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她几乎忘记了来太医院的真正目的,可如今温子然这态度,那些问题不问也罢。
苏灵芸的背影走的坚决,在她跨出太医院的门槛时,温子然蓦然将手中的剪刀放下,身前的花开的很是好看,却被漫不经心的他剪成了零零散散的模样。
宣室殿上,百官聚集,宋蔺凝神听着他们的奏报,可蓦然从门口走进来一人,众官员纷纷向他投来注目,殿上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宋蔺抬眸便看到温子然已经走到他的面前,眼睛波澜不惊地注视着自己。
这又不是喝药的时间,他怎么能在上朝的时候,肆无忌惮地走进来?
纵然是宋蔺再宠爱的神医,也禁不住涌上的怒气:“温太医,现在是上朝,你来干什么?还不速速退下?”
温子然目光薄凉,将宋蔺的话当做了耳旁风,他拱手道:“大王,臣有要事。”
“什么事?等到寡人下朝再说。”宋蔺视线别过温子然投在殿上窃窃私语的大臣们身上,快速地回道。
温子然不为所动,继续道:“臣要和凤昭公主退婚。”
宋蔺着急的神色一听到“退婚”两个字,瞬间就变了颜色,满是惊诧道:“你……你说什么?”
温子然瞥了他一眼,随后转身面向众臣,声音清明,一字一句重复道:“我温子然要和凤昭公主退婚。”
此话一出,殿上的百官各种神情的都有,议论纷纷地让坐在龙椅上的宋蔺一阵头疼,可更多的是怒不可遏:“温子然,你真是什么意思?!”
“大王还没有听明白吗?还是要臣再说一遍。”
这等退婚的丑事,放到朝堂之上说出来,不是明摆着打他宋蔺的脸吗?他看着众臣皆都左右议论着,不行,不能再任由 事情发展下去了,他连忙唤来门口的侍卫,指着温子然,厉声道:“把这个大逆不道的臣子,押下去关进大牢!”
温子然没有任何的抗拒,任由两名侍卫押着,从大殿之上快步走了出去。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哪怕是皇宫里这等丑事,也很快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听说了吗?这中原大陆第一神医今日找大王退婚,结果被关进大牢里了。”
“听说了,不过这神医的脑子也真是不会转弯,娶了这卫国的公主,当个风光的驸马,不必整日低头哈腰地看病强,这都是平常人抢都抢不到的福分,这神医却不珍惜。”
“唉,可怜那貌美如花的公主,在宫里哭的都憔悴了。”
“也是,谁家姑娘摊上这等被未婚夫公然退婚的事,都得丢面子和清白,这可让那凤昭公主以后如何嫁人啊?”
苏灵芸恰巧路过路边摊子,耳朵就听进了这些话语,她这刚从太医院出来,温子然就跟那老皇帝提出了退婚?!
她以为,他只是说着玩玩的,没想到竟是真的?
这个温子然是活腻歪了吗?
不行,得去大牢里看看他!
苏灵芸慌忙转身没走两步,蓦然就停了下来,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他进了大牢,自己不应该放鞭炮庆祝吗?怎么会第一时间蹦出的想法,就是看看他的安危?
疯了,疯了……
怎么睡了一觉以后,怎么对温子然的态度也变得不一样了?
今天早上去找他的时候,就感觉他有点不对劲,跟换了一个人似的,难道他做出这番举动,是因为发生了什么事吗?
可能让温子然放在心尖上的事情,好像大抵没有,难道是若水山庄出了什么问题?所以,他才想要急着离开卫国,还是陈国的局势发生了动荡,他要趁机回去夺回皇位?
苏灵芸站在原地,想了无数种可能,可就是不确定到底是哪一种。
她抬头望了望天上的太阳,距离跟病哥哥约定好的时间,还有两个时辰,不妨就去牢里瞧瞧他,反正他现在是阶下囚,自己也正好可以借着在他面前趾高气扬,炫耀一番。
苏灵芸走到牢狱大门前,跟那守卫的狱卒说尽了好话,又破费了点银子,这才换来同意她进去只能待一会。
这是第二次进这卫国都城的牢狱了,比起第一次摸黑前行,苏灵芸便有了经验,兜兜转转中,就轻易找到了关押重刑犯的地方。
即使是白天,这地下的牢狱也如同黑夜一般,只有墙壁上那一方窗户偶尔透出几丝光线,借着这几缕光,苏灵芸很是成功地看到了倚坐在地上的温子然。
他的白衣从来都是干干净净,可如今却沾有斑斑驳驳的污点,可这污点怎么是血红色的,就像是人的鲜血……
苏灵芸正纳闷,视线顺着不断滴落的血污往上看去,眼睛不禁睁大,那双修长的双手已经被赤红的血迹给包裹,血迹斑斑,而罪魁祸首就是夹在他手腕上的手铐。
说是玄铁的手铐,又跟普通的有所不同,这手铐是专门为会武功的人所设计的,为了防止他们会逃跑,这手铐内里全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钢刺,一旦给人戴上,这钢刺就会刺入人的手腕,血肉,乃至骨头里。
连攥起拳头来,都费劲,更别说逃出这地牢了。
温子然微闭双眼,眉头蹙着,倚在墙壁上,他可是疼痛难忍,却不能说出来?
苏灵芸捂住张大的嘴巴,泪水不知不觉在眼眶里打转,她承认她心疼了,看着他受苦,她心疼了。
她快步走下台阶,刚要靠近关温子然的牢房,却蓦然听见地牢上面传来一阵阵繁杂的脚步声。
苏灵芸步伐一顿,侧耳听到,那狱卒带着讨好的声音道:“太子,这里暗,您可注意点脚下,就是这里了,温子然就关在这里。”
话音刚落,那开启锁头的碰撞声,让苏灵芸不得不先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这太子怎么会到这里,还来看温子然?
难道,她还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真的猜对,温子然和宋伯仁有合作的关系?
苏灵芸正是纳闷的时候,忽的就听见牢房开门的声音,宋伯仁背着手走进了牢房中,居高临下的看着双眼微闭的温子然,目光透出不屑:“瞧瞧这是谁啊?这不是我父王的宠臣温子然,温神医吗?怎么如今流落到这般田地了?”
这话里明显是对温子然的讽刺,若真是盟友,便不会用这种语气说话,苏灵芸提着的心便放下了一半,凝神继续听着他们的谈话。
温子然缓缓睁开眼睛,眸光微冷:“太子殿下有兴趣到这里来,恐怕不是想要看在下的惨状吧?”
这温子然果然一语中的,宋伯仁才不会闲的蛋疼,跑到这么肮脏的地方,瞧一个无关紧要的死刑犯,他蹲下身子,眼睛半眯道:“既然温神医是聪明人,那我就没必要藏着掖着了,开门见山的说,凰族秘术的那两块布绢,是不是在你这里?”
凰族秘术的布绢?!
苏灵芸眼睛猛然睁大,她明明记得,这布绢最后被宋伯仁给夺去了,怎么会在温子然那里?!
温子然冷笑几声:“太子殿下是寻凰族秘术寻的发狂了?竟然找到我现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身上?”
宋伯仁知道温子然当然不会承认,他也毫不示弱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