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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北、城南姑娘,若是他们攻破了大门,那我们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现在……现在该怎么办?”
城南握紧了手中的剑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步步逼近的杀手,冷冷回道:“在公子回来之前,城南就算是堵上性命也必会守住若水山庄。”
城北望着城南满脸的坚毅,也跟着道:“对,无论如何,我们要相信公子一定会回来的。”
为了这个信念,众人都握紧了手中的兵器,气氛瞬间紧张了起来,屏气凝神地只听见,杀手已然靠近大门的脚步声。
瞬间,周围的空气好似突然凝滞住了。
城南和城北互视一眼,与其受人胁迫不如主动出击,猛然,城南将剑鞘往大门上一挥,霍然间,整个大门如同大钟一震,靠近门边的杀手身体皆都飞了出去。
大门大开,一道白色的凌布横空而出,将那群杀手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城北挥动着白绫,城南则与杀手的短刃面对面的交上了手,门后的护卫们也都冲进了敌阵当中。
又一场的混战开始。
遍地尸野,血流成河。
和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以庄内的护卫居多,大多数的杀手都是城南和城北所杀。
很快,最后一个护卫倒下了,五十多个黑衣杀手将城南和城北团团围了起来。
城南和城北背对着背,哪怕知道此战凶多吉少,但她们并没有丝毫的畏惧。
城南嘴角已有血线,可依旧冷笑地望着他们:“姐姐,今日我们既然要身死,那就不妨多拉几个垫背的,省的黄泉路上孤单寂寞。”
城北板着冷冰冰的脸,眸子闪过一抹清冷:“城南,你说错了,我们的目的不是要杀多少,而是守住若水山庄,就算是死也不能让他们迈进一步。”
忽的,一声惊雷响彻夜空,一闪而过的闪电将天地照的恍如白昼,硬生生将夜空撕成了两个世界。
肃杀的气氛,连天地间都悲恸开来,城南和城北眼中的狠绝,周身散发的杀气,瞬间即破。
她们刚要动手,可忽的只听到一声声的惨叫不绝于耳,她们眉头微松,便看到若水山庄下温子然和大白赶来,将那团团的包围圈撕开了一道口子。
杀出了一条血路。
“公子。”城南本来视死如归的死寂,因为温子然的身影瞬间就燃起了活下去的希望。
温子然步步走来,手中软剑的剑身已经布满血渍,他周身的戾气太重,连杀手都开始忌惮,这哪里像是人,分明就是从地狱而来的修罗,遇鬼杀鬼,佛挡**。
只是片刻,天上开始下起了雨,一开始只是滴落,直到后面变成了倾盆大雨。
雨滴连成线,本来若水山庄外满是杀手伺机而动的身影,可现在他们全都面目狰狞地躺在冰冷的地上,五十多个杀手,只是一眨眼间,便被温子然一剑斩杀。
若水山庄内,城南和城北皆都低头站在温子然的背后,除了外面偶尔炸开的惊雷声,他们主仆之间便一阵沉默。
城南小心翼翼地抬眸,上前拱手道:“公子,是属下办事不力,才使山庄死了那么多人,还请公子惩罚。”
电光交错,苍白地鬼厉地将整个大地笼罩在紧张恐惧的气氛下,温子然仰头望着墙壁上挂着的一副山水画,那是风叔临走之前的画的,那是陈国的盛世江山,他知道,风叔临走之前,一定是对自己失望透顶,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了多年复位的希冀。
可他温子然偏偏不信,这世间就不能美人和江山兼得。
“宋伯仁派出的下一波杀手马上就到了,这次的人可能更多。”
刚刚五十多人的杀手就已经让她们喘不过气来,这次若是再多,那这若水山庄……
“公子放心,我和城南一定会守住山庄的。”
温子然转过身来,走到她们面前,从怀中拿出两张黄旧的布绢,递给她们一人一张,那正是凰族秘术。
“公子,你这是?”
温子然声音清冷:“宋伯仁的目的,一个是为了毁灭若水山庄,向我示威,还有一个就是要将我手中的凰族秘术布绢夺回去,你应该知道,这秘术对于我来说,有多重要,所以,你们现在就带着它,离开这里。”
城南和城北互望一样,满是错愕,城南摇头道:“公子,我们不走,我们自小被风叔派在你身边,就是为了护你的周全,这世间哪有主人未走,属下先逃的道理。”
说着,她们便跪在了温子然身侧,表明决心。
山庄外的刀剑声再起,虽然屋外的雨声很大,但是温子然知道他们来了,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浪费了。
他索性一手将她们扶起,将布绢硬塞在她们手心中,盯着她们,一字一句道:“你们留在这里,只会死,而我留下,只会他们死,这是我的命令,走!“
面对如此危难关头,城南和城北犹豫不决,真恨不得将身体分成两半,可以助公子一臂之力。
温子然已经没有时间了,他吹响口哨将大白唤来,大白将城南和城北一把扔到背上,便往山庄的后山奔去。
“公子!”
诺大的若水山庄此刻变成了死城,温子然握紧剑柄,或许对付千人,他没有把握,可对付百人,他还是有信心的。
可他刚刚迈出一步,忽的胸口传来一阵剧痛,剑刃入地,他的视线逐渐模糊,拳头紧握,脑海中闪现出苏灵芸递来的 那碗水,还有她隐忍泪光的眼睛,以及那句“温子然,你能不能实话告诉我,那晚你真的没去吗?”
是毒……
她竟然真的向他下了毒。
他眉头紧锁,蓦然咽喉一暖,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染了一地的赤红,夜空的闪电划过,乍眼的很。
百余人的杀手已经逼近,将温子然围困了起来。
雨中,他一袭白衣浸湿,在分不清是血还是雨的厮杀中,他杀过几十人,也被几十人用刀剑伤过浑身上下。
闪电凄厉的划过夜空,惊雷阵阵。
苏灵芸一人缩在床榻的角落里,眼睛睁得大大,全身忍不住的打颤,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害怕和恐惧,一颗心跳的好像要跳出头原有的心房。
此刻,两个时辰已经过了……
温子然,应该……死了。
124 找乐子找出麻烦来
江湖传闻,中原大陆第一庄若水山庄,昨夜被一群不明来历的黑衣暗杀者偷袭,诺大的庄内,上至庄主下至丫鬟仆人,全都无一幸免。
血流成河,火势凶猛,吞噬了曾经的繁华,俨然成了一堆残垣断壁。
十日之后。
陵王府内,一片寂静,阳光透过架上的枯老的葡萄藤蔓落下斑斑驳驳的光点,一少女趴在石桌上,百无聊赖地用毛笔在宣纸上画着棋盘,自己跟自己下棋。
宋伯陵在五日之前,就被那老皇帝喊去说什么要巡视卫国的各个城池,本来陪伴在宋蔺左右的那个人选应该是太子宋伯仁才对,可不知为什么,这次老皇帝的脑袋可能真出了问题,冷落了太子,反而选了宋伯陵。
大臣们都在私下议论着,这是不是要更换太子之位,毕竟宋伯仁在朝堂上的功绩已经渐渐落后于宋伯陵的贡献了。
苏灵芸脑袋一歪,若是那老皇帝真的如大臣那样去想,也好,省的她再去费劲心思,用尽手段,把宋伯仁从太子之位上拉下来,这种朝堂上的暗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苏灵芸实在不想动那个脑子。
本来陵王府就冷清,现在宋伯陵不在,白天黑夜就剩下苏灵芸一人,她也只能画画五子棋,解解闷了。
随着最后一个三角落在棋盘上,这局毫无意外又赢了,这是赢了第几次了,她手指头加上脚趾头都不够了。
苏灵芸无精打采地将纸张扔到一边,正准备顺手拿一张新的,可发现,她周遭除了围着一堆散落的废纸,再也没有新的了,她一拍桌子嚷道:“瑞金,再给我拿三十张纸来!”
瑞金的身影没有见到,倒是身边蓦然递过来一打纸张,苏灵芸一怔,顺着视线往上望去,阳光太刺眼,她不得不半眯了眼睛,才看清原来是季渊。
她没好气地接过来,随性拿起毛笔就开始画着:“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老皇帝出巡怎么着也得叫上你们季府的人,保驾护航呢。”
季渊也垂着脑袋,一屁股坐在了石凳上,瞅着跟鬼画符的棋盘,叹了口气:“我也想跟着去啊,可是我那老爹的脾气, 你又不是没领教过,他怕我在路途上惹麻烦,所以就把我留在府上了。”
苏灵芸呵呵一笑:“这也好,省的我一个人落单了,没想到你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季大公子,也被人给甩下了,那人还是你亲爹,唉……”
季渊嘴角往上一撇,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翻着不满的白眼:“还说我,你不是也闲的只剩下鬼画符了吗?再说,你这画的都是什么啊?”
他嫌弃地用两指手指头捏着纸的一角,打量了两眼,有点像棋盘,可这就算是棋盘,落在上面的也应该是圆圆的棋子,怎么在苏灵芸笔下,不是三角的就是方的,还有鬼脸的!
苏灵芸一把夺过来,像是看白痴一样瞥了一眼不懂得欣赏艺术的季渊:“这可是你们古代人没有玩过的游戏,在我们那,这叫五子棋。”
“五子棋?”季渊脑洞大开:“是只下五个棋子的意思吗?”
苏灵芸整个脸一垮,一巴掌就拍在他的后脑勺上:“要不怎么说,没文化真可怕,这五子棋是……哎呀,说了你也不懂,我们那都是智慧人,发明的游戏,你们古代人是不会懂得。”
季渊来了兴趣,好奇道:“那你们那除了这叫什么五子棋,还有什么玩的?”
“我们那可多了,不过我比较擅长的除了这五子棋,就是斗地主,我从来都没输过。”苏灵芸炫耀着,眼角眉飞色舞的,剧组闲暇时间,就是靠打牌打发时间,整个影视基地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出了一个苏地主,只要摸了牌,就没有输的时候。
季渊看她那一副尾巴都翘上天的样子,不屑道:“我才不信呢,我爹常说,这世上就没有常胜将军,你说你没输过,谁信啊。”
“嘿,你小子,我就是没输……”苏灵芸刚要说出“过”字,来捍卫自己的地位,可脑中蓦然闪现出以前去盛都的时候,在马车上跟温子然玩斗地主,把把都是他赢……
对,她的确输过,可这世间她只败过给他。
可输过又怎么样,反正他已经死了,说不定他现在背上正插着翅膀,拼命地往天堂飞呢。
他死了,那她就还是常胜将军。
季渊见苏灵芸许久不再说话,而且眼睛还发直,他在她眼前挥了挥手:“喂,想什么呢,眼睛都直了?”
苏灵芸回过神来,脸色已经变了,她将毛笔放下,画了一半的棋盘也扔到了地上:“季渊,这日子过的太无聊了,我玩这些个老赢的游戏也没趣,你有什么好玩的点子,说出来给姐解解闷啊。”
一说到这里,季渊忽然就来了兴趣,他露出狡黠的目光,声音不知不觉压低了下去:“乞丐嫂子,我知道一个好地方,自从柳郎的事情发生之后,我就再也没去过了,可现在想想,整个卫国都城能玩的,也就只有那里了。”
苏灵芸身子蓦然后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