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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遇是为了爱你-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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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衣满脸带笑,明亮璀璨:“肯定送得到,就在京城狮子胡同。”
  “狮子胡同?!”戴纳这一惊可了得,差点呛到自己:“你说的可是那条王府大道?”
  楚衣点点头,补充道:“定波侯府。”
  戴纳看了他半天,慢慢的找回自己的声音,先喝了口凉茶才问道:“昨天晚上我也没弄明白,你能具体跟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吗?”
  楚衣听到这句问话,安静了下来,半天没有说话,让戴纳都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问的太唐突太不懂规矩了,他才幽幽开口:“我可以说给你听,可是,我希望你……不要就此生气,不理我……”他抬眼看他,眸子里漂浮着不安与担忧,这种脆弱的表情与先前又不同,这是担心随时都会失去的脆弱。
  “不然,就不说了吧。不过,你放心,我当你是朋友的,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改变。”戴纳声音轻轻,好像怕吓到对方,因为他那个表情实在是让人很揪心。
  楚衣笑笑,思量了良久,还是叹了口气说:“戴纳,我知道你是真心诚意的拿我做朋友,我也绝对不想欺骗于你,所以有些事能不提就尽量不提了。但是今日,你已然问起,我若再不诚实相告,实在对不起你这番情谊。”

  
  ☆、坦白
  20。1
  他看了一眼戴纳,后者静静听着神色安然,他松了口气似的一笑,继续说:“太后寿诞那天,国庙前面有很多杂耍,我们清早就出门去看热闹……”
  楚衣将那天的情形细细的述说,连着回了侯府,老侯爷怎么问的怎么找人查的,得到什么消息怎么安排去追人的,都一一说明。然后,他便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等着戴纳的反应。
  “你的意思是,你要找的人,不是你堂兄?”戴纳问。
  楚衣点头:“是,我自幼出身寒门,父母双亡后卖身侯府成为小侯爷的侍读,虽然他待我如同兄弟,但毕竟尊卑有序,他是我的主子。”
  “那你这么拼命去找他?”
  “啊?”楚衣被戴纳这么诧异的一声问的有些发懵,他可没想到他会是这种反应,回过神来说:“是我守护不当,这是我的责任,我一定要去找他的。”说完又觉得不够,这话还不足以表明他的决心:“如果你失踪了,肯尼会不会去找你?我们有八年的感情,已经像亲人一样了,他被绑架,我实在是做不到呆在侯府静候消息。”最后一句话,已经包含了水汽,泡的人心都软了。
  戴纳忙安抚他:“好了别担心,你不是遇到我了吗,不管是在这里还是在戈蓝国,我都会帮你的。”他摸出手帕递过去,等着他平复了心情,拉起他来往回走:“早些回去吧,我了解一下这边的驿站分布,你也赶紧写一封信。”
  楚衣应了声好,任由他牵着去拦了辆马车回到度假公寓。
  做远洋航行的国家,奥兰港是个重要的战略城市,因而都会在这里设置明里暗里的驿站,帮忙传达各种消息,但是这属于国家机密,地位不够的人是无法接触的。虽然戴纳身为摩奥家族的侯爵,但是他在廷堂上还没有正式的官职,他没有调用驿站的权利,因而只能求助于贝琳达。
  好在贝琳达非常喜欢楚衣,只是听戴纳说他自己偷着跑出来怕家里担心,想送一封信回去,就给了他一封亲笔函,找到本地戈蓝国暗站驻守的人,就可以动用特训的鹰隼联接近距离的驿站,进入中土境内,自有快马加鞭。
  如此算来,最多三四天就能送到。但是回信呢?
  戴纳把航线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他们从奥兰港出来下一个必经的大港口是属于阿拉伯世界的,但是他们一向和那里交情不是特别号,暗站的生存很是问题,再往前就进了内海,那里有他们的属地。于是就商定了,有回信就尽快的送到沙金国亚历山大港口,他们会在那里做归国前最后的停留。
  本来,这一切都约定好了,最后却完全没能用上。
  楚衣用鹅毛笔尽量把字写的小一些,这样还是用了两张纸,搓成细卷儿放到特制的犀角密封管,然后交给戴纳,他会写一封路线信盖上贝琳达的印章和他自己的家徽,以保证此信万无一失的送到。
  虽然字数不少,但是没有一句废话,都是楚衣最关心的问题,楚袂是否确定是被带到了戈蓝国,护院们找到他了没有,他们回家没有,还有没其他的消息。在问完这些之后,楚衣用十二分的诚心跟老侯爷请罪,擅自出府不听安排,这在侯府是很大的忌讳。
  戴纳拿着信件去了隐藏在繁华背后的暗站,这种事情不能随便让人看到,所以他只从后面的树林里找来肯尼为他驾车,只身前往。楚衣在房内无所事事,从床头柜里找了本书来看,半天看不了几页,这是古英文的话剧刻本,他连猜带蒙的看了个开头,实在太累脑了,便又放回原位。
  起身从窗户往外看,天气晴朗温度也相应的升高了,出门去恐怕会受不了,他又缩回来躺倒床上去假寐。半梦半醒间,公寓的仆人来送冰,他打开门让人把冰盆放到桌子上去。他靠过去觉得凉爽了,稍一离开又被这湿热的空气包围了,他费力的把大盆冰块搬到床上去,然后靠着冰躺下。
  凉爽宜人,他很快睡了过去。
  他做了个梦,梦中是几年前,他跟着楚袂到莲峰山避暑,那里有个冬暖夏凉的矿泉,他们每天都会在哪里泡上个把时辰,他惧寒的身体在那个夏季得到很好的调养。可是,泡着泡着,他便有些醒转了,然后意识到自己好像真的泡在水里了。
  猛地跳起来一看,身下早不知何时湿透了。
  这当然不可能是他这么大了还尿床,他看着盆里的冰已经化了一半,冰块在谁来漂浮着。他端起盆来等了几秒钟,果然等来一滴水从盆地缓缓地滴了下来。
  楚衣郁闷了,这满盆的冰容得只剩下半盆,剩下的都浸透在这层层叠叠的被褥床单里了。他连忙把一层层的织物揭下来,拿到浴室里去拧干了晾开,然后换新的。他打开柜门却发现除了挂着的几件衣服,里面真是空空如也。
  没办法,只好去找公寓的仆人,让他们去找一套干净的备用床褥。他的衣服也都湿透了,昨天换下来的还在浆洗仆人那里,他只能先穿着戴纳的衬衣长裤了。
  套上之后,站到镜子前面看,简直就像个站戏台子的,又肥又大,袖子裤腿都卷了几道,还是包着手拖着地。
  嘟哝着打开门去找仆人,刚转过弯就看到戴纳站在旋梯上,一脚上一脚下仰着脸看他,脸上的表情精彩极了。他想都没想转身就跑了回去,把自己关在浴室不肯出来了。
  戴纳快步上楼,打开房门没见人,推了推浴室的门,关的紧紧的,他好笑的敲着门:“你在里面干嘛呢,不嫌热啊。”
  20。2
  这话一说,楚衣猛然想起刚才只顾着看他那个滑稽的造型了,把那个冰盆还放在窗子上呢!
  “呼啦”敞开门,端了那个大盆放到浴室里,然后又关上门不出去了。
  戴纳被这一瞬弄得傻站在一边,小半天才摸了摸鼻子,忍着笑再敲门:“出来啊。”
  “我不。”瓮声瓮气的,好像鼻子塞上了戴纳无奈的笑道:“被你那个主子看到,你也这样吗?”
  “这跟少爷什么关系了?”
  “哦,他看得,我看不得,你就是这个意思吧。”
  “这都是说了些什么话啊。”
  “好了,我又没笑你,出来吧。”戴纳好声劝道。
  楚衣不为所动,坚持不出去:“你去跟公寓的浆洗仆人要来我的衣服,我才出去。”
  “好吧好吧。”戴纳投降了,打开门正好看到一个小侍女路过,跟她说了去拿,然后又回了房间。一边解开领结和外套的扣子,一边往里面走着:“我已经给你把信件送出去了……咦?床单?怎么这床都空了……”
  楚衣没说话,听到柜子门打开的声音,戴纳又咦了一声:“这里的备用床单呢?”
  叩门声响起,戴纳连忙起身开门,接了楚衣的衣裤,又跟小侍女说去拿一套床单被褥来。
  楚衣换上衣服出门来,把戴纳那一套叠起来放到一边:“这个,跟床单什么的一起送下去洗洗吧。”
  “不用了,你就穿了一下。”戴纳说道,“这床,怎么回事啊?”
  楚衣低头摸摸耳朵,脸红起来,耳朵透着光看起来鲜红莹润:“送来一盆冰,我贪凉也不知道那个盆是漏了的,放在床上就睡过去了,结果……全湿透了。”
  “漏盆?!”戴纳诧异道,但也没再说什么。
  这时侍女把干净的床单拿来铺好,直到她拿着脏了的那些退了出去两人也没说什么。
  楚衣想起戴纳方才所述,便问:“你刚才要说什么?”
  “什么?”戴纳一时没想起来,话才出口脑中便明了,说:“也没什么,我就是告诉你,信件送出去了,叫你安心。”
  楚衣点点头坐到沙发去,窗台上还有一片水渍,他想找块抹布擦干净,四下遍寻也没找到,倒听到楼下喳喳呼呼的,他探头去看,艾伦斯正在斥责一名仆人,那少年手里捧着的紫色礼服滴着水,一小会儿积了一小片。
  楚衣心里为那个少年哀叹,收回身子的时候发觉有几件衣服正好挂在他们的窗子下方,于是,那些水……应该是自己刚才把盆放在这里滴了下去的?
  他连忙起身,拉开门下楼。戴纳看着他这一番变化,心里只觉得有点不妥,也跟着下去了。
  楚衣跑到艾伦斯眼前,轻微的喘息着说:“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小心给你弄湿了衣服,不要再责怪他了。”
  “即便是你洒下水来,他没有赶紧给我收了换地方晾干,这也是他失职,就该他受罚。”艾伦斯声音冷淡,完全不买楚衣的面子。
  如果不是他一着急把漏盆放在了窗台,水也不可能沾湿艾伦斯的衣服,所以这少年受责罚归根到底是因为他。楚衣不能放着不管,他刚才就听到艾伦斯要责打他。
  “说到底是我的不对,你消消气,衣服我给你洗干净晾好,你就放过他吧。”
  “我这衣服要穿了去参加今晚的名流聚会,哪里还有时间再去洗了晾干!”艾伦斯不依不饶,抬脚踹了那少年一下,少年突然吃痛,晃悠了一下身子赶紧稳住了,低头站到一边。
  戴纳走过来,看着艾伦斯轻轻叹了口气:“你换一件穿不就好了,何苦在这为难人?”
  这话仿佛触动了艾伦斯的神经,他冷笑道:“我管教府上的奴才,你们干什么□来?”不待人说话,又道:“表哥,以往我管教下人你可从不多问一声,今日这般回护,到底是在护着谁呢?”
  “艾伦斯,我就事论事。”
  “你就算不下来说这些,我也不可能那他怎么样,你多此一举不嫌欲盖弥彰?”
  戴纳脸色非常难看:“够了艾伦斯,你不要以为自己做了什么我不知道。什么叫自作自受什么叫现世现报,不需要我多说了吧。”
  艾伦斯脸色骤变,恶狠狠地看着楚衣,甩手快步离开。
  戴纳让那少年下去了,拍了拍楚衣的肩膀,看着他白着一张脸,叹息:“他就是被宠坏了,骄横跋扈,你别介意。”
  楚衣僵硬的摇了摇头,他怎么会介意这些,让他震惊的是艾伦斯的眼神,他们只见得他眼中的愤恨,却没察觉还有那许多的煎熬嫉妒,那种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睚眦欲裂。他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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