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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不屑一顾的使者,看了妺喜的脸后,脸上顿时浮现贪婪之色。又待听了这番话,露出了笑意:“你倒是会说话,等着,我回禀大王去。你若运气好,说不定还真能免了这屠部落之灾。”
看着那使者走远的背影,她的父亲刚才的胸有成竹早已不见,变得有些焦急,来回渡步。转眼看到她没有笑意的脸,不仅火气大发:“你就不能笑笑吗,摆那副嘴脸给谁看?为了部落牺牲是你之福!”
她盯着他看到:“我就是这幅样子,你若看不惯,不看便是。”
“你!”他挥着手想打下去,却还是停在了半空。
“你怎么不打呢?因为族人的生死全系在我这张脸上吗?您还真是英明,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她料定此人不敢动手,也知道这地方再也不会回来。口头上气气他也没什么不好。
他听了这般讽刺的话,恨不得把这不孝之女掐死。却又无奈,只好憋着火气坐在椅子上饮了杯水,把杯子重重的往桌子上一砸。随后皱着眉头,不再说话。
看着他如此憋气,她在心里嘲讽地笑笑。没了渡步声,整个屋子都静了下来,她十分享受这种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忽然一阵喧闹。听得一声呵斥:“我朝大王来此,尔等还不快跪下觐见!”
她心里万分惊讶,竟如此嚣张吗?竟敢带人亲自来这里。虽说这里已是夏朝的囊中物,可人在穷途末路之时,什么都做得出来,若是抱着与他共亡之心,他必定会有危险。
看着她的那个父亲和周边的人,早已跪下。她也跟着跪下。
听得她的父亲说:“大王,在下愿献上小女,以表示对大王的忠心。”
那人却没说话,只是那来使说了话:“还不快让你的女儿,上前来。”
“哎,好。遵命。”他诚惶诚恐地说道,继而侧着头对她说,“还不快上前去。”
不过几步之遥,却是一场命运的开始。她脑子早已想得累了,低头走到那人身前,然后跪下:“小女拜见大王。”
那人却无动作,只是开口说:“你献上的女子,若是让孤满意必当放你族人一条命。若是发现你夸大其词,决不轻饶。你这使臣也逃不掉。”这后一句话自然是对那身旁的使臣说的。
“臣不敢欺瞒大王。”那使臣听了此话,两腿有些发颤。心里不由暗骂自己当时的轻率。
“把头抬起来,给孤瞧瞧。”那人声音不怒自威。
妺喜缓慢地把头抬起来,待看到夏朝大王时,吃了一惊。这夏桀竟如此俊朗不凡。一头乌发一丝不苟的束在头顶,露出宽而光滑的额头,平而直的眉毛给了他一丝儒雅,可那双盛气凌人的眼睛,直至透过看穿你的心底,让人不寒而栗。厚实的下巴,如刀削般的棱角,赋予了他高贵的气质。墨黑的衣袍穿在身上,更是添了几分庄严。
只见他薄唇轻开说道:“你这部落竟有如此美人,看来征伐这里是对的。如若不然,还得不到这般的美人。”
“在下惶恐,还求大王宽恕。”妺喜的父亲面色有些苍白的说道。
“你这美人如此合孤心意,就依刚才所言,饶你族人不死。”随之对他身后的人说道,“撤兵,回王宫。”
“臣遵命。”一人应道。
夏桀听着撤兵的号角响起,走到妺喜身前:“你站起来。”
她应声起身,两只如玉的手垂在身子两边。突然天旋地转,身子似是挨着柔软有力的东西。反应过来,才发现她已被他横抱在怀中。
“孤的美人,自然要让孤亲自抱上那通向王朝的车子了。”他笑着说道。
她听到此话,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却发现,他眼中一丝惊艳和笑意都无。她忍不住猜想,他究竟是怎么想的。那车子比她祈福节那天坐的要豪华许多。白玉为身,车轮也是煞是好看的材料制成,泛着碧绿色的光泽。那帘幔华贵的深黑色上,刺满了图案。只是绑在白玉制成的杆子上,并未放下来。
一路通行无阻,路的两边跪满了有施氏的族人。
夏桀就在这种情形下,突然把妺喜压在了身下。她睁大眼睛,说不清是惊是怒。他竟如此过分,羞辱于她。想要挣扎,却动不了分毫,却发现他并无动作。只是压在她的身上,看着她。眼睛里充满了嘲讽。她突然懂了,这种角度,从外面看只能看到他压在她身上,具体动作都看不到,却十分引人遐想。他意不在羞辱她,而是要羞辱有施氏。让这些人都看着他们的命,是用一个女子换回的。而这个女子正被侵略他们领土的人压在身下。
她看着他嘲讽的眼神,不由得避开,扭头朝一边看去。却看到那些路人,偷偷地朝车子啐了口吐沫。口中小声骂她不要脸。一人小声,如微风;百人小声,如投石坠入千年古井。若不是他们,她又怎会如此被人侮辱。好,他们嫌她不要脸,那她就以死明志。让他们过后也到地下去。她何必为难自己。
“你这般的沉不住气,到了王宫要如何自处。”他看着她一脸愤恨,就知晓她想了些什么,“这些人如蝼蚁,你看孤王眼睛一扫,他们恨不得立刻逃走,却还是得乖乖地跪着。你何必在意这些。”
说这些有何用,一切皆是他起头,此刻却说她过于在意。她不想争论,只是用冷眼看着他,寻机会离开他的牵制,跳下马车,一头撞死算了。
“你这女子竟如此狠心,要致自己的族人于死地吗?”他目光变的戏谑,等着看她的反应。
“大王若是仁慈,他们自是不必死。”她忍不住反驳,这些都关她何事!
他用宽大墨黑的衣袖遮住她的眼,在她耳边说道:“你死不了的,若是还存了这份心,孤会让他们在你眼前先死,看着他们一个个开膛破肚,血流成河,口中不断地骂你。反正到了地下你们都要碰面,何必分谁先谁后。”
“你!”她随着他的话,想象出的画面,不由得打个冷颤。
“你如此美貌,脑子却甚是蠢笨。你最好能讨得孤的欢心,若不然,你在那后宫只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衣袖从她脸上拂开,用手指摩挲着她小巧的下巴。
不要放弃希望,可是希望若离她远走,还能如何挽留。这些天,她一直不甘愿居于这个时代,不甘心就此接受与她无关的命运。可是,此刻来看,毫无选择的余地了。她的心里满是苦涩,随着血液传遍全身,眼中却流不下半滴眼泪,只是笑得勉强:“大王,臣妾遵命。”
作者有话要说:
☆、王宫篇 第一章
王宫的大门高而宽,像巨蟒的口,将人吞噬。只有当你被拆骨入腹,才能看清里面哪里是东,哪里是北。
妺喜入宫之日,夏桀就抱着她进了这青黛园。种满奇花异草,满园飘香,甚是美丽。台阶栏杆皆是白玉所做,屋檐不似这时代的笨重,灵巧的划过一道弧线,雕饰着迷人眼的花纹。
他不理身后宫娥太监的恭贺之声,穿过大门,走进寝室,与她一同倒在那温软的床榻上。她闭着眼等待了一番,却未感到他有何动作。长长的睫毛颤动一下,睁开眼看到他早已躺在身边,闭眼假寐。
这是何意?难道是要让她帮着宽衣解带?她扭头看向身侧之人,未等她有动作,那人就开口道:“如此心急吗?”
“侍候大王是臣妾应分之事。”她红了脸,还是嘴硬地说道。
他睁眼瞧她:“可孤此刻还看不上你。”随后又闭上了眼睛,不知是真休息还是假寐。
这是被嫌弃了?那他一路故作亲昵,为的是什么?回想起他第一眼看她的时候,眼神中就没有惊艳,反倒是她在心里感叹他生得好。妺喜在历史上,不是宠妃吗?甚至过了几千年还被骂作狐狸精。不过,这正合她意。跟一个陌生人做亲密事,她想想都觉得别扭。
索性不去管他所想,轻身躺在榻上,合上双眼。多天的舟车劳顿,她早已浑身酸疼,精气神减了大半。虽然身旁有一个人,但他都这么说了,总不会在她睡着的时候来硬的。此刻全身放松,困意顿时袭来。
缕缕清风,带着花香从门缝穿过,轻轻带动了床榻上合衣而眠的两人的衣襟。那女子精致的面容,窈窕的身段皆是上天的厚爱。规矩地保持着侧卧的姿势,鼻翼发出浅浅的呼吸声。身旁一男子,有棱角的脸庞看上去十分英武,一身黑衣更是添了霸气,那双合着的眸子,令人忍不住猜想睁开会是如何情形。二人看起来,有着深深的违和感,只有那眉毛,两人皆默契地皱着。
两人醒来已到了黄昏用晚膳之时。
妺喜因为过度的劳累,醒来还是有些困乏,整理好衣服下榻的时候,腿软绵绵的滑了一下。夏桀随手一扶,再一搂,顿时她就被牢牢地圈在他怀里。她反应过来,立刻低头说道:“臣妾失仪,还请大王见谅。”随即就想挣脱出来,却不得章法。
他与睡觉前的态度完全是天差地别。一脸柔情蜜意,眼神中充满着宠溺,嘴角还噙着笑:“爱妃腰肢柔软,搂着甚是舒服。”说着就叫了宫女进来服侍他们梳洗,胳膊还是牢牢地把她搂在怀里。
那些宫女进来时,她还在他怀里靠着。宫女们倒是规矩得很,始终低着头一言不发,面无表情。可她总觉得十分怪异。待她用清水洗脸时,不经意间就看到给她递手帕的宫女脸上暧昧揶揄的笑。结果,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那宫女就一脸煞白,把头低的不能再低。她微不可察地叹口气,这都什么事儿啊。
早膳除了米浆还有豆粥,香味很是浓郁。用石头打磨的十分光滑的盘子,甚至在上面雕刻了图案,看上去很是精致,盛满了看上去很新鲜的蔬菜。几碟牛肉,不知道是用什么调味料腌制的,闻着让人咽口水。这些对于二十一世纪的宴席来说,是有些简朴。可在这个什么都在摸索阶段的时期,能有这样的饭菜,已经是人的想象力发挥了最大程度。
她真的很饿。可是还要服侍眼前的人吃好喝好,根本轮不到她吃饭。一筷子一筷子地给他夹菜,等他细嚼慢咽好后,看着他目光在哪道菜上看了一眼,她的手就得立刻把菜夹过去。
那片牛肉,淡粉色。上面的筋泛着透明,配上腌制的酱料看上去十分诱人。她在心里默默念着,不就是一片牛肉吗,没什么可馋的。但还是止不住的咽口水,可见效果甚微。
她忍不住趁他吃菜的时候,斜眼看他,真是太不人性化了,连顿饱饭都不让吃。谁知道他突然朝她看过来,猝不及防,她的筷子差点掉了。低下头掩饰掉眼里的情绪,然后做出一副羞答答的小女人神色。他却不放过,凑过去身子,看着她脸上的红晕,低声说道:“爱妃真是秀色可餐,看了爱妃的样子,这些饭菜就变得难以下咽了。”
“大王又来取笑臣妾。”她无奈,这副羞涩的样子她真的不喜欢。
他端起玉制的茶杯,轻抿一口,眼睛看着她:“孤从不虚言,把这些饭菜都撤了。告诉御厨,若是下回还做出这等饭菜来,他们的脑袋就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