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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知晓自己擒住的是宋徳,便放了他,那这件事……
“陆玠,后来怎么样了?”
陆玠道:“后来圣上知道了此事,十分生气,认为你爹有二心,就下令将你娘给囚禁起来,当做人质。”
唐籽感觉到好恐怖,“然后呢?”
“是我爹去向圣上求情,以性命担保你爹不会再这么做。圣上犹豫再三,赦免了你爹娘。”
“再然后呢?”
“北朝仍以宋徳为主将,你爹不愿伤害宋徳,就故意做出错误的决策,导致战败。经历这一战后,南朝士兵锐气大减。”
料不到会这样,唐籽觉得,眼下定要将这件事处理妥当。
很快,唐籽便去找唐晟了,去的时候,只有爹娘在屋里,还有流云在一旁伺候着。
虽说昨晚的事情,弄得唐籽心情很不好,但两人毕竟是父女,哪有隔夜仇?
“爹、娘。我有事情要跟你们说。”唐籽道:“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是关于战争的。”
宋氏望着唐籽,笑了笑,说道:“哦?说来听听。”
唐籽道:“我梦到,一个月以后,发生了一场战争。爹擒住了北朝的主将,本该得胜的,却又把那主将放了,最终圣上大怒,还害得娘被囚禁。”
唐晟愣了愣,“阿籽啊!你做的是什么梦啊?胡说八道什么啊?爹岂会这么干?放走敌军的将领,那是多大的罪?”
唐籽道:“爹,我梦见……那个主将是……是宋徳。”
“什么?”唐晟眉头一凝,与宋氏对视了一眼,眼神极其复杂。
“爹,这个梦很像是真的,我好像亲眼看见一样。”唐籽想要他们相信,却又不知该怎么说才适合。
宋氏道:“阿籽,这只是你的梦,你千万不要跟别人说。”看宋氏的眼神,她似是很紧张,似是相信了三分。
唐籽立即点点头,“嗯。”
宋氏转头看向了一旁的流云,道:“你记住,你什么都没听见。”
流云道:“是。”
宋氏接着又说道:“别再说这些了。阿籽,娘今日做了些糕点,你过来尝尝吧!哦,流云,你送过去给陆玠也尝尝吧!”
“是。”
唐籽仔细盯着唐晟,唐晟一直在一旁深思,眼眸深邃复杂,许是相信了吧!爹一向足智多谋的,或许能想出办法吧!
而流云端着糕点去陆玠那儿的时候,见了陆旻和陆玠两人正在谈话。
“那个唐籽有什么好?”
陆玠则是一脸温柔地笑着,“阿籽什么都好。”
“好个屁!一个村姑,俗里俗气,又刁蛮任性。这若是娶回来,还不得把家里闹个鸡飞狗跳。”
流云走进,道:“打扰了,唐夫人让奴婢送糕点来给陆大人尝尝。”
陆旻恢复平静,说道:“放这儿吧!”
“是。”流云恭恭谨谨地放了下来,退到一旁。
陆旻盯着流云,对陆玠道:“看看,看看,就这姑娘,言谈举止也比那唐籽好个千百倍。你要是能娶到这样的姑娘,爹也就高兴了。”
流云闻言,脸色一红,匆忙低下头去,唇畔露出了一个娇羞的笑容。
陆玠却目不斜视,郑重说道:“爹,您别再说了。孩儿就是喜欢阿籽,就是要努力娶到她。”
“你……”陆旻怒气冲冲地瞪着他,一甩袖子,“简直无药可救!”
***
时间匆匆而过,又过去了一个月。到了出征前的一个夜晚,唐晟与宋氏站在夜空下,沉重地交谈。
“夫君,明日就要出征了,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千万不要出了什么事。”
唐晟的脸色很深沉,叹息道:“我们派出的间谍传来了消息。”
宋氏望着唐晟,呼吸乍然急促,“什么消息?”
“北朝的主将果然是宋徳。”
“什么?”宋氏的声音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浑身血液倒流,“夫君,那可怎么办啊?”
唐晟道:“若是明天真与岳父兵戎相见,那么……”他握紧了拳头,心头一片沉重,再也说不下去了。
宋氏低眉不语,脸色慌张憔悴,鼻尖发酸。似乎,她什么都说不出口。
宋氏一脸黯然道:“夫君,天色已晚,你明日还要出征呢!我们早点回去歇息吧!”
“嗯。”
第二天,唐晟带兵出征了,陆旻与陆玠父子俩身披战甲、骑着战马紧随左右。
战争,一触即发。
没多久,传来了不好的消息,唐晟战败了,所幸性命无忧。
唐晟向来战无不胜,这一次战败后,军中的士兵都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唐籽听闻士兵说,他们本来是可以赢的,但在关键时刻,唐晟却制止了士兵的出击,士兵们表示很不理解,但也听从了他的命令。
原来,爹终究不愿那样的事情发生。
与其擒住宋徳,再放了他,最终还会给自己招来祸患,不如故意战败。
唐籽去了唐晟那儿,见屋里有人正在交谈,便上前去偷听。
陆旻道:“此次战败,倒真是有损贤弟的威名啊!”
唐晟却不以为然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人总有失误,以前战胜多半是运气好。”
陆旻道:“贤弟可是为了宋徳?”
唐晟的脸色深沉了几分,没有开口。宋氏一脸凝重地站在一旁,眼睑下垂,心事沉沉。
陆玠道:“唐将军,若是北朝一直让宋徳当主将,让他与您兵戎相见,您又该如何?”
唐晟抬起头,面色深不可测,看向了宋氏,两人目光复杂地对视了一眼。
宋氏道:“还能怎么办?我们只能期望这样的事情不要发生。”
陆玠一脸郑重道:“可是唐将军、唐夫人,晚辈这儿就得到了消息。北朝皇帝已经摸清了你们与宋徳的关系,偏偏就让他总领边关事务。”
宋氏秀眉一皱,脸上覆上了阴晦之色,“爹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要带兵作战?哎!这该如何是好啊?”
陆旻道:“此事确实棘手。贤弟可有办法?”
唐晟坐在那儿,良久不吭一声。
陆玠道:“唐将军,昨夜我做了个梦,梦见今夜子时,宋徳会带着北朝的精锐兵前来偷袭,我们一定要做好准备。”
“什么?你也做梦了?”宋氏一脸惊讶地看着陆玠,“一个月前,阿籽说做了个梦,结果不假。你也做梦了?那……”
“无论真假,我们都应做好准备。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陆旻瞟了唐晟一眼,顿了顿音,说道:“贤弟,你倒是吭一声啊!”
唐晟心不在焉道:“嗯。”
***
夜深了,时间一点一点流逝。陆玠带兵潜伏在军营里,密切注视着军营里的每一点动静。
快要到子时了。陆玠记得,上辈子的今夜,宋徳就是子时带兵前来此地偷袭的,害得军队损失巨大。这一回,可不能让他得逞了。
“你们在这儿做什么?”唐晟的突然出现,使得陆玠惊出一身冷汗。
陆玠这眉头紧紧纠缠着,眼看着快要到子时了,唐晟却突然出现,陆玠这心头有很不好的预感。
唐晟紧紧盯着陆玠,严肃地问道:“这么晚了,你们不去睡觉,在这儿做什么呢?”
陆玠匆忙从暗处走出,轻声道:“唐将军,您别那么大声,北朝士兵今夜会前来偷袭呢!而且就是从这个方向来的。快要到子时了,您快点藏起来吧!”
陆玠拉着唐晟,想要将他拉到暗处,岂料唐晟一脸肃然,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如巍峨的大山般伫立。陆玠拉不动他,焦虑问道:“唐将军,您这是做什么呢?”
唐晟道:“你岂会如此料事如神?做梦梦见的东西,你也相信?”
果然不妙,唐晟不愿让他擒住宋徳,故而想要破坏今夜的事情。
陆玠劝道:“唐将军,您是为了宋徳吧?我们可以不擒住他,但是不能不作战。若是这一次被他们偷袭,那我军的粮草会被他们烧尽,士兵也会损失巨大啊!”
唐晟犹豫良久,这子时眨眼间就到了。
宋徳其实已经来了,本想从这一条道上潜入军中,岂料见到这儿有人在说话。今夜来都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归,于是他便从另一个方向潜入军中。
夜幕下,唐晟仍然犹豫不决地摇头叹气。而陆玠意识到子时已到,宋徳还没有来,许是没有什么事了,便说道:“唐将军,子时已到,他们八成不会来了,我们都回去吧!”
第四十章
唐晟听了这话,当然赞成,便点头同意了。可是刚一转身,就见了宋氏慌慌张张跑来,脸色苍白无比,“夫君,不好了,有人潜入军中,杀了我们好多士兵,阿籽也不见了。”
“什么?”唐晟大骇,圆睁着双目,眼中满满的是震惊与恐惧。
陆玠一听唐籽不见了,立即冲了过去查看究竟,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紧接着,一个士兵慌慌张张跑来报告:“唐将军、唐将军,不好了,北朝士兵偷袭军营,劫走了好些个女眷。”
“什么?”唐晟大骇,双方作战,往往杀了男人。女人若被劫走,猜都能猜到是送去做什么的。宋氏一听这话就晕了过去,唐晟大骇,匆忙扶住了宋氏,“快送夫人回去。”
“是。”很快,就有婢女过来,将宋氏给扶了回去。
唐晟仰头,咬咬牙,或许都怪他固执己见,才会造成这样严重的结果,不由仰头悲叹道:“一步错、步步皆错啊!”
***
这回被劫走的,不只有唐籽,还有唐瓜以及几个丫鬟、军妓,北朝士兵将她们关在了一起,说是要等候上头来处置。唐瓜年纪小,不明所以,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蹲在唐籽身边,“姐姐,爹和娘哪去了?他们怎么不来救我们?”
唐籽支支吾吾解释道:“他们……他们可能……太忙了,可能很快……就来了。”
“哦!”唐瓜也没有再多问什么,靠在一角,沉默不语。这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格外的漫长啊!唐籽感觉到很不安,来到了这鬼地方,一定是死定了。怎么办怎么办?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总算是有人来了。
“刘大人,这些就是从南朝俘获的,您看看这些女人,个个水灵灵的,您喜欢哪个?”这声音、这语气,恶心不堪,一听就知道绝对是个轻浮小人。
“都抬起头!低着头,让本官怎么挑啊?”
可是唐籽感觉心头好怕怕,愣是没敢抬起头,周围的女人也一样。
“我们大人叫你们抬起头呢!你们耳朵聋了?”
于是乎,周围的女人只好颤颤巍巍地抬起了头,不过唐籽没有抬头。她受不了这样的屈辱,让她抬起头,像一个军妓一样,被人挑来挑去。要是挑中了,还得去……
无法想象。
她可是清清白白的姑娘,怎么能受这种屈辱呢?听闻宋徳是北朝的主将,一定也在军营里,若是能找到他,那她可就能得救了。
“想什么呢?我们大人让你抬起头!哎!就说你呢!”
唐籽知道那个士兵在吼她,不过她真不想抬头看到那些恶心的面孔,这些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那士兵不耐烦了,直接揪住了唐籽的衣裳,将她提了起来。这下可好,唐籽不想看也看到了,而且还是一张熟悉的面孔——刘全。
刘全不是被发配边疆来了,怎么还成了北朝的什么官?唐籽直愣愣地看着他,一脸震惊,良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唐籽,是你?”刘全也一脸震惊地看着唐籽,随即呵呵笑道:“唐籽啊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