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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全不是被发配边疆来了,怎么还成了北朝的什么官?唐籽直愣愣地看着他,一脸震惊,良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唐籽,是你?”刘全也一脸震惊地看着唐籽,随即呵呵笑道:“唐籽啊唐籽,真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啊!你当日害我,害得我被发配边疆充军。可你没想到吧?我投降北朝,给上头的人送了点小钱,就混了个小官当当,日子是风生水起啊!”
“哦!那又怎样呢?”唐籽佯装淡定,可是心头却有很不好的预感,这个刘全一定会想方设法报复自己的。
刘全道:“怎么样?呵呵呵呵……唐籽啊唐籽,你今日落到我的手上,那你可就别想活着回去。哈哈哈哈……”
士兵问道:“大人,您相中她了?”
刘全满脸不屑地说道:“这个唐籽长得土里土气的,我岂会瞎了眼看上她?你直接把她丢到军妓堆里去,然后带着兄弟们去跟她玩啊!”
士兵一脸欢喜道:“好。”然后就硬拉着唐籽要出去。唐籽急了,立即想要往后退。若是被拉了出去,送到军妓堆里去,她唐籽那不是死定了吗?不能走,不能跟他走。
唐瓜也急了,匆忙拉住了唐籽的胳膊,“你们要把我姐姐带到哪里去?不许你们欺负我姐姐。”
刘全看向唐瓜,邪笑道:“我要送你姐姐去当军妓啊!当了军妓,她会很快乐的。你这么个小孩长得挺可爱的,想不想当太监去?”
唐籽一惊,这个刘全简直丧心病狂,不行,她不能做无用的反抗了。在这儿,刘全完全有能力弄死她和唐瓜,唯一可以救她的人只有宋徳。唐籽的力气敌不过那个士兵,就被他给扯出来了。唐瓜见了,哇哇大哭起来。
“你放开我!放开我!……”唐籽一路挣扎着,那士兵很不悦地踢了她一脚,“老实点!”
“你干嘛踢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俘虏啊!我们爱怎么玩就怎么玩?”
唐籽表示,她不能忍了,于是大吼道:“宋徳、宋徳、宋徳……我要见宋徳,我要见宋徳……救命啊!救命啊!……”
一旁守在毡帐外的侍卫见了,怒道:“你是何人?竟敢直呼宋将军名讳?”
唐籽管不了那么多,也没有回答,直接大喊大叫道:“我要见宋徳啊!让我见宋徳!宋徳在哪里?”
士兵不悦了,又踢了唐籽一脚,“老实点!再不老实,别管老子不客气了。”
这一脚踢得太厉害了,唐籽跌倒在地,疼得快起不来了。怎么会这么倒霉呢?怎么办怎么办?
这军营那么大,要去哪里找宋徳呢?
唐籽的脑子不是很好使啊!于是乎,对着侍卫呜呜道:“这位大哥,你能不能帮我找找宋徳。他是我的亲人,我如今有难了,烦请您通报一声。”
这侍卫见状,犹豫了一下下。
那士兵道:“你一个俘虏,也敢跟我们宋将军攀亲戚?劝你别枉费心思了,走!我们去寻欢作乐吧!”士兵奸笑着提起唐籽,就要离开此地。
唐籽拼了命挣扎,抱住了侍卫的脚,“大哥,求求您了,帮我通报一声吧!”
士兵很不悦了,直接拉住唐籽就要走。唐籽死死地抱着这个侍卫的脚,不肯松开,“大哥,求求您了。”
一旁另一个侍卫见状,担心会闹腾出什么事,便匆忙赶去通报了。很快,宋徳就赶来了。
“都给我住手!”
于是乎,唐籽便放开了那个侍卫,士兵也放开了唐籽。
宋徳盯着唐籽,问道:“听闻有人在这儿直呼本将名讳,还说什么是本将的亲戚?可是你?”
“正是。”唐籽立即站直了身子,仔细打量着宋徳。她是第一次见这位外祖父。宋徳现年将近六十,身子骨看起来很硬朗,身材颀长,光站在那儿就八面威风。
唐籽道:“外祖父,刚才是我失礼了。我有难,想要得到您的帮助,不得已才会直呼您的名讳。”
宋徳将她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冷冷说道:“哼!本将当年叛国,南朝皇帝将我一家老小屠杀殆尽,我在这个世上举目无亲,如今又何来的外孙女?”这语气中带着几分绝望与凄凉。若不是绝望至此,想必他也不会在北朝当那么多年的官。
唐籽道:“非也。原来您一直不知道,您的女儿,也就是我娘,一直活着呢!”
“女儿?”宋徳盯着唐籽,心头一颤,随即一脸悲伤道:“我只有一个女儿。”
“对对对,就是我娘,您看,我像不像我娘?以前在村子里的时候,左邻右舍都说我跟我娘长得很像呢!”唐籽站直了身子,浅笑盈盈。
宋徳再重新打量了唐籽一番,仔细看才发觉她这眉目间,确实跟他女儿很像。
“你说的是实话?”宋徳已经开始有几分相信了。
唐籽道:“当然是实话。哦!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还有弟弟,现在也被俘了,那个刘全心术不正,想要把我弟弟送去做太监呢!您快救救我弟弟吧!”
宋徳想了一下,立即吩咐手下去解救。之后,再将唐籽姐弟俩请入了毡帐中,还命人送上美味佳肴供两人享用。
唐籽不由心头大喜,道:“外祖父,您真好!”唐籽饿得不轻,拿起筷子就狼吞虎咽起来。
宋徳慈祥地笑了笑,问道:“你娘当年是如何逃出来的?”
唐籽道:“这我就不大清楚了,我爹很厉害,八成是爹把娘救走的吧!”
“你爹是谁啊?”
“我爹叫唐晟。”
“唐晟?”宋徳想了想,摸了摸黑白色相间的胡子,道:“我记得他,当年唐晟还做过我的部将呢!他对你娘如何啊?”
“我爹对我娘,那就别提有多好啊!简直是把我娘捧在手心里疼。左邻右舍的妇人看着都嫉妒死了。”
“哦!”宋徳继续摸了摸胡子,脸色沉重地问道:“那你娘现在身在何处啊?”
唐籽道:“我娘就在南朝的军营里呢!哦!对了,前些日子,就是我爹和您打仗的。我爹知道是您,就故意战败的。”
第四十一章
宋徳怔了一下,“还有此事?”
“是啊!我爹不忍与您老人家兵戎相见,才会故意战败的。我说外祖父啊!您也一把年纪了,就辞官归隐吧!什么家仇啊!通通放一边去。何况我娘现在还活着呢!您若回到娘身边去,我爹娘一定会好好孝顺您,让您颐养天年的。”
宋徳闻言,长叹了口气,目光深沉复杂,良久没有开口说话,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唐籽与唐瓜吃得饱饱的,肚子都快撑了。
突然,一士兵急匆匆赶来了,“将军,有人硬闯我们军营,被我军给擒住了。”
宋徳闻言,脸色一惊,“何人敢硬闯军营?”
“一个南朝来的将士,年约二十岁。”
“带本将前去看看。”
“是。”
唐籽一听是南朝来的,便想着前去看看。何况现在吃撑了,就应该出去多走走消消食。
唐籽嘱咐唐瓜不要乱跑,然后就跟着宋徳去了。
去了以后,才发现不妙,来者好像是……陆玠。
宋徳冷冷地俯视着陆玠,道:“你是何人?闯军营所为何事啊?”
陆玠抬起头,发觉唐籽安然无恙地站立一旁,方松了口气,道:“我来军营是为了救阿籽。”
唐籽匆忙道:“外祖父啊!他是我朋友,是来救我的。”
宋徳想了一下,道:“原来是这样。”
再看陆玠,身受重伤,特别是这个腿啊!腿上插着好几支箭,鲜血直流,惨不忍睹。唐籽这小脸袋的肉都扭曲了,怎么会这样啊?太惨了,他一定疼死了吧!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呢?
宋徳见状,吩咐道:“立即找大夫给他看看。”
“是。”
很快,大夫就赶来了,查看了陆玠的伤口,脸色深沉地说道:“这伤口很深,这腿能不能恢复,还是个问题啊?”陆玠闻言,脸色顿时暗沉无比。
“什么?怎么会这样?”唐籽表示,她很着急了,陆玠是个武将,若是腿没了,他还如何上战场啊?“大夫啊!您想想办法,他不能没有腿的。大夫,您一定要救救他啊!”
宋徳安慰道:“阿籽,你别担心,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陆玠也开口道:“是啊!这点伤,一定不碍事的。”唐籽知道这两人都是安慰自己而已,尤其是陆玠,都伤得这么重了,还不肯让她担心,还非得扯出一个笑容面对她。唐籽想想就觉得心酸啊!
最后这大夫给陆玠清理了伤口,上了药,包扎了一下,方告退了。
北朝地区毕竟不如南朝发达,想必大夫的医术也不如南朝的,何况爹娘还在等着她回去呢!思来想去,唐籽等陆玠的伤稍微好点了,就带着唐瓜一块儿回去了。
***
一听到唐籽回来的消息,宋氏喜极而泣。这几日,她茶饭不思,可把唐晟急坏了。
如今回来了,就什么都好。只是陆玠的伤……哎!找大夫看过了,大夫也是那几句话,严重伤及骨头,能不能恢复还是个问题。
陆玠躺在床上,整天垂头丧气,若是这条腿真的废了,那他一身武功都无用了。
唐籽知道,陆玠是为了救自己,才受了这么重的伤,过去看看他是必要的。
去的时候,陆玠的房里只有他一人。
“阿籽,你来了。”看到了唐籽,陆玠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唐籽知晓他心情很不好,却硬是扯出僵硬的笑容面对她,一定很艰难吧!
“陆玠,你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呢?你一个……算不上久经沙场,但也有些作战经验的人,你应该知道,硬闯军营定是死路一条。”
陆玠道:“我那时候只想着你的安危,哪管那么多。”说完话后,他低下了头,脸色无比怆然,那时候,他确实没管那么多。
唐籽听了这番话以后,心头也是有些动容的。陆玠为了她,竟受了这么重的伤,日后她定要好好照顾人家才是。下一刻,有人来了,是唐晟、宋氏和陆旻。三人都知晓了陆玠的伤情,个个脸色悲伤地走来。
陆旻望着一脸憔悴的陆玠,哀伤道:“哎!都伤成这样了,这可如何是好啊?这条腿废了,你这个人也废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爹,您别担心,孩儿一定会好起来的。”陆玠嘴上这么说,可是他心里却很没有把握。他是个很孝顺的人,不愿让自己的父亲担忧而已。若是腿真的废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陆旻哀伤叹气道:“你若好不了呢?你的腿如果废了,这盈盈啊!一定是不愿嫁给你了。”
陆玠一听到韩盈盈这名字,就感觉不悦,说道:“爹,孩儿不是跟您说了吗?孩儿不会娶韩盈盈的,我只喜欢阿籽。”
话一出口,唐晟与宋氏对视了一眼,心情沉重复杂。唐籽则站立一旁,一言不发,心头真是五味杂陈啊!陆玠突然又一脸伤感道:“不。若是我的腿废了,那我一定不能娶阿籽了。阿籽一个健全的人,总不能嫁给一个腿脚残废之人。”
唐晟闻言,感到心头沉甸甸的,一脸愧色道:“贤侄,此次的事情全怨我。若不是我一意孤行,阿籽就不会被俘,你也不会身受重伤。全怨我啊!”唐晟悔恨交加,咬了咬牙,继续说道:“你若恢复不了,那是我唐晟欠你的,我定当将阿籽许配给你,以补偿你。”
唐籽心下一惊,但也没说什么。想想也是的,这都是爹的错,陆玠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