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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惊胆颤的一上午过去,午时三刻,太阳正中。崔万江拖着步子回到了自个儿的院子里,进了屋,见到美人与兰儿互相凝视着,脉脉含情,吓他一跳。
“相公!”荆无风……不是……荆如凤盈盈起身。
“三少爷!”厉胜兰笑眯眯的迎上来。
两人端茶递水送毛巾,惊得崔万江鸡皮疙瘩刚消汗毛又竖。
“爹叫你去做什么了?看你脸色不太好。”荆如凤关心的问。
goodjob!加十分!干得好啊,小攻!
崔万江冷战着从厉胜兰兴奋得要开花的脸上移开目光,刚要回答,又隐隐觉得怎么老婆好像便秘了几天一样别的脸色忒青?没敢多问,硬着头皮道:
“这些日子布庄生意平平,爹多少有些光火,大哥和二哥已经尽力在做,只是不见起色。我也弄不懂,崔家的布料很不错啊,怎么卖不出去呢?”
众人的思绪给拉回正道上。
“怎么会这样的?”荆如凤好奇道。
崔万江摇摇头,“不清楚,我还没有正式和大哥二哥一起做生意,很多状况也不是很清楚。”
五月的金陵。
厉胜兰很快便热的直流汗,古人真差劲,这么热,早该穿短袖了,扯了扯身上的衣服,这么厚,热死了!
崔万江看她扯过来扯过去,道:“兰儿,你干嘛呢?这么热的天,能不能消停点?”
厉胜兰郁闷道:“热啊!你不热吗?”
崔万江翻了翻白眼,趴在桌子上,伸着舌头道:“热!”
荆如凤接过红绫递来的毛巾,给崔万江擦着,顿时一股凉气袭面,舒服得他闭着眼享受。
“少奶奶,您不热么?”厉胜兰一边乐呵呵的欣赏这幅养人的画面,一边替小攻着想。
荆如凤淡淡地答道:“习武之人,到不多觉得。”
“真好啊……少爷!你说会不会因为太热了,布才卖不掉?”厉胜兰突然说道。
“咚——”把头抬起来,“是哦!这么热的天,谁穿这种密不透风的布?”
“亚麻布!”两人几乎同时叫了出来。
“我走了我走了!你们女人在家看着!”说罢转身出了门。
崔家布庄上下整改,推出了新质地的布料,透气稀罕,一直销量猛增,占据市场绝大部分份额。直到后来被别家抄袭搞竞争,这一辉煌时刻才告一段落。崔家史上称这一次变革为“五月清凉革命”。
五月清凉革命期间,老爷子一高兴,准了三少爷的假,三少爷乐呵呵的天天围着天仙娘子转悠,兰儿丫头也天天包含口水与尖叫跟着二人四处闲逛。每晚当他夫妇二人睡下,有一双贼眼就出现在东厢房下,一对贼耳竖的极高如雷达天线。然而总是不知后面的情况,第二日天就亮了。某人安然憨恬的睡在自己床上,雷打不动。
“兰儿,……不是为兄的说你!……咳……人家夫妻……那……什么……你怎么也要偷听?洞房之夜也就罢了……现在你又……咳……”陆亦尘听完厉胜兰的叙述,自己的脸皮薄,已经红的如漫山红枫了,那边那丫头还一脸不知足的郁闷表情。
厉胜兰白他一眼,“你不懂!我一直以来的梦想就要到达峰顶了,怎么能败在最后一步!还有,男男生子文多了去了,这样,笑佛那老头的任务我就完成了!只是怎么生呢?”
“噗————”一口茶水刚含进嘴里就全数喷了出去,“咳咳……咳……”一双眼瞪的极大!“男……男男生子……文?”
“嗯!算了,这个不提!”
“等一下等一下!”陆亦尘一把拦下她飞一般的思绪,“你偷听他们夫妇,怎么又扯上什么男……男……荒唐!太荒唐!”板起脸来,平日这丫头有什么奇怪思想,自己还能包容今天是太荒谬了!怎么也要纠正过来!
炎炎夏日,火炉般的金陵,蝉在枝头鸣唱,叫嚣着这炎热的天气让人不堪重负。缠满紫藤的凉亭中天仙般的人儿闲坐着,旁边还有土财主一只。
“怎么不见兰儿?”崔万江奇道,四处张望都没有她的影子,耳边少了聒噪倒是不习惯了。
荆如凤也纳闷,今日也没再见到那恶狼般的发光的双眼,桃花盛开般的笑容,也是怪想的。总觉得只有两个人在一起少了什么。“妾身不知。”如实答道。
半个时辰。
崔万江第六十二次四处张望,“兰儿今天死哪去了?又上哪里看帅哥去了!”
荆如凤低头不语,“帅哥”这个词如今已深入人心,兰儿爱看帅哥这件事更是深入人心。
但事实上,厉胜兰这次没有看帅哥,而是扮了个帅哥样子,找了一套男装,像崔万江一样将头发全数扎在顶上,摇了把扇子,这套行头配齐,怎么看怎么像是崔万江的翻版。有位伟人说得好:“最好的易容不是长得一模一样,而是神似。”神是的确很似了,只是还有个致命的弱点,一米五八的身高实在算不上玉树凌风风流倜傥……
当厉胜兰出现在绮红院时,老鸨儿的两眼立刻放光,像苍蝇一般围上来,“这位公子爷,您可真是来对地方了!姑娘们——”
厉胜兰摇着扇子,踩着十厘米高的“松糕鞋”,眼眸含笑逛窑子。一群莺莺燕燕像蝗虫一般冲出来时,她的头“嗡——”以下变作两个大,连忙喊停。“老鸨儿,我不是来找姑娘……美女姐姐?”
老鸨一愣,“公子您说什么?”
“哦!”扇子一指,“我要她!”
“哎呀公子好眼力!这可是我们绮红楼的花魁紫苑姑娘,紫苑来,见过这位爷!”
紫苑淡雅的走过来,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都是那么优雅,她盈盈一福身,朱唇微启,吐气如兰,“紫苑见过爷,敢问这位爷如何称呼?”
呵呵呵……堪比我家无风小受的美貌啊……“在下姓厉。”从怀中掏出五百两放在老鸨手上,“别来打扰我们!”
老鸨立刻笑成一朵花,“是是!紫苑,还不带厉大爷上去。”
“是,嬷嬷。”紫苑垂眸,在前面带路,领着厉胜兰来到她的忘忧阁。外面的淫靡声音顿时被隔开。
“美女姐姐!”厉胜兰叫道,喜滋滋的冲上前。
紫苑一愣,这才发现眼前的人与前些日子被崔少爷带走的姑娘很相似。“你是……”
厉胜兰立刻自我介绍道:“我叫厉胜兰。上回承蒙姐姐给了杯水喝,感激不尽啊!”
“是你!”紫苑似乎也很惊喜,转而又疑惑道,“既然逃了出去,怎的又回来了?还做的这幅打扮,差点认不出!”
“嘿嘿……”厉胜兰笑得很贼,坐下跟自己家一样,径自倒了杯茶就喝了下去,熟料引得紫苑大呼:“哎呀!我的好姑娘,这里的茶水你也敢乱喝的!”轻蹙黛眉,几步上前夺过茶壶放到一边去,拿手绢拭了拭她的嘴,又转到橱柜前翻找着,找到一颗碧绿的丹丸,拿来给她。
“喏,吃下去。”
“为什么?”
“茶水里面有春药!”
“嗄?”
服了解药,不久觉得身体燥热兴奋异常,她一边扇风一边抱怨,“喝个水都这么多事,那日要是也这么个胡乱喝法,只怕早出事了!”
紫苑哭笑不得,拿过团扇给她扇着,道:“谁叫你这么傻大胆!还没说正事,怎么一个姑娘家的跑来这种地方?”
“来买春药咯!”厉胜兰热的不行,满脸都是醉人的红晕,一边用手扇风一边说道。
“买……春药?……”紫苑吓一跳,“你一个正经女儿家,要这种东西做什?”
不行了!要热死了!“姐姐,有冰块么?”
“有,你等等!”紫苑见她那难受劲,转身出门唤了个丫头,弄了些冰块,用帕子包着,让厉胜兰敷着,终于是舒服了些。
大脑也恢复运转了,这要怎么解释?难道说是因为自己见不到家中美形攻受两只圈叉的样子,想下药来一饱口……不是,一饱眼福?
“实在不便说,我也不勉强。”紫苑见她整张脸皱的就显出几个字:“我在想借口!”实在是好笑,也不再想让她说原因了,总之,这个姑娘让她信得过。
厉胜兰舒了一大口气,呼吸了一下,奇道:“姐姐你这春药真是厉害呀!我吃了解药怎么还这么热?”
紫苑一边扇一边摇头道:“这是‘惜春’,是青楼里常用来迷恩客的,哪有人像你这般冒失……怎的?看你这眼神,打算要这惜春了?”她说着说着就瞥见厉胜兰两眼放光如饿狼一般流着口水。
“姐姐~~”
“好了好了!我给便是!真是服了你这小丫头。莫不是取了这药去害人?那姐姐可不给!”
“我长得有那么恶劣么?不是做坏事啦!我厉胜兰对天发誓,若拿此药去害人,天打雷劈……”
“轰——啪——”
金陵城里有人奔走相告:“风紧……扯呼……收衣服啊……”
啊哈哈哈……
嘴角抽搐,生平第一通毒誓便教雷给劈了去。
紫苑掩住嘴儿笑,看着厉胜兰手尚且举在脑袋上还没放下来的发誓姿势,实在是太逗了。
“这雨下的真大,你今日是回不去了,在我这儿歇下吧,厉大爷~”紫苑妖娆地靠在厉胜兰身上,媚眼如丝撩人心弦。
厉胜兰扇柄一挑,来了个让她弃之如敝屣的最恶俗调戏姿势:“紫苑啊~你就从了我吧~”
两人互相勾引了一番,哈哈大笑起来。
夜里,睡不着。
“兰儿,说个故事给姐姐听吧,天天在这里,闷都闷死了!”
“说故事?好啊!你要听什么?我说个经典BL文给你听好不?”黑暗中某人的体温开始飙升,双眼闪烁着碧绿的光芒。
“比……爱凹?那是什么?”感觉身边的温度,又道:“兰儿,莫不是药又发作了?”
“不是,我兴奋!完美状况於我来说,就是一个鬼畜眼神的俊俏男子甲,因种种事故,对一个身份高贵而优雅的柔弱男子乙,虐身又虐心!”
“……为什么是两个男子?虐身虐心又是什么?”
“哎呀呀!紫苑姐姐,难得有人这么勤学好问,你是我继亦尘大哥之后第二个知己,来来来……我详细给你讲一下,什么是虐身又虐心!……”
一夜无眠。
当厉胜兰顶着两个熊猫眼奔回自个房间,脱了衣服准备补眠时,门被慌慌张张推开了。红绫丫头一脸焦急在见到她之后立刻转喜,喜极而泣。
“呜呜呜呜呜……”
厉胜兰抱着她无语半晌,开口道:“说吧,出什么事了?”
“呜呜……我以为……以为姐姐不见了!……风少爷和三少爷都好急,今天在找不到就要报官了!”
报……报官?我靠!搞什么丫,不就一晚上夜不归宿吗?还查房了?
“两个人都很急么?”
“是啊!三少爷从昨个下午就不停问姐姐去哪了!红绫不知啊!风少爷还亲自出去找了一圈都没找着!姐姐,你到底去哪儿了?”
玩大发了!都怪那场雨,今天就跟昨儿个什么东西都没下过一样,热的晒死狗,真诡异!
猫了个咪滴!赶紧从床上下来,穿上罗裙,让红绫帮着梳头,接茬问:
“我就出去了一下,犯得着这么找嘛?”
红绫顺手插了根簪子,道:“陆公子昨天晚上来的,说给姐姐准备了礼物,可是你不在,他也派人去找了,还说今儿个还会来。姐姐,下回再出去给红绫留个条,红绫好给主子们一个交代,省得大家都担心。”
字条?怎么留?哦,写上“我去绮红楼买春药了”?找死了!亦尘大哥也真是的,凑什么热闹!祸不单行啊祸不单行!
“红绫,去厨房跟竹儿娘说,我要的东西她弄好了没有,我一会儿去取。”
“哦,好!”
“等一下,还有跟福伯说要写碎冰来,要大食盆的,也给我送厨房去!”
“恩,还有么?”
“就这两样,麻烦你了!”
“不妨事的!”红绫听话的跑走了,厉胜兰叹了口气,又一脸兴奋的从怀里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