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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么久后也无法平静的说出这话。
一会儿,陈叔权望了眼同样怔住的林木紧跟了上去。
林木愣愣地看着一前一后离开的二人,心中只有那句明儿再来的话。
回到镇上简陋的客栈,一离了陈叔权的眼线,陶佑脸上镇定自若瞬间消失,余下的只有浓烈的痛苦。
“叩叩”
午时刚过,陶佑正准备赶快处理手头上剩下的事再次到下坡村去,却被敲门声打断。
“何事?”他刚才已经交代过小二别打扰,不用说也知道此时会来敲门的是谁,他只想尽快处理完事情,不想费力地应付他。
“老爷,东镇那边有急事。”
陶佑皱眉不悦地看了眼关着的门,“小事你先处理了吧。”
门外静了片刻,“老爷,事关重大。”
陶佑握笔的手顿了下,皱眉搁下毛笔,起身打开房门,“到底是什么事?”要是过去,陈叔权会很高兴自己不管事。
过去陈叔权对陶总是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要不是那件事他恐怕到死也不会发现忠心的陈叔权已变了。现在能让他放下她而坚持让自己来,陈叔权一反以往的行为让陶佑知道此事定然非同小可。非同小可到他来不及通知她,只能来找自己。
陈叔权眼神闪烁了下,看了看左右,靠近陶佑俯首低声说了句。要不是此事紧急,他也不想告诉老爷。想了想,与其因此错过了要事,不如由陶佑查,怎么说他和老夫人还有那层关系在。关起门来大家都是一家人,要是让外人得了去对谁也没好处。
“红色?”陶佑放在身侧的手几不可见的微微一抖,眉头皱得更紧,抿了抿薄唇,“你确定是红色?”
“确定,那人虽然想尽可能的隐瞒,但的确是着重的打听红色没错。老爷,我们快走吧,别让人给捷足先登了。虽然小的已经及时把此事压下,但被那个人查问过的几个村子都知道了。他们这些山里人就算不懂,也许还是会把事情当笑话传出去。”
陶佑抿紧唇,看了眼上坡村的方向。
“你先去吧,我过两天就赶过去。”说完,也不管身边的人怎么想,就这样把管理事关在了门外。
坐回红木椅子上,陶佑重新拿起毛笔的手控制不住的抖动,毛笔上醮满的墨汁点点滴滴的落在桌面的书册上散开。陶佑怔忡地望着桌上书册,低声自语:“不该是红色的,颜色不对,时间不对,地点不对。连和她也不能如预期般的见面,是哪里出了错?难道是重生再来了变化?”
陈叔权愣在门外,他没想到自己都把事情说清楚了,老爷还是无动于衷。老爷一向有抱负,有野心。陈叔权自认为他是了解陶佑的,这次的事他们刚好在附近,那些远在天边的只有干着急的份。刚听说时陈叔权的也为送上门的好事而高兴,来禀报时还以为陶佑定会和自己一般的喜出望外,没想到会是此时这种情况。
绕是陈叔权心思再深,也不由急了,顾不得他一向谨守的主仆之礼,拍门着急地轻声朝门内道:“老爷,要是再不去处理,过几天其他人赶来了,我们就失了先机。”老爷不在,很多事他都作不了主。这里主事的人都是死去的老太爷留下的,比他还老资格,老家伙根本不买他的帐。
“老爷……”半响不见门内有人应声,陈叔权的忍不住提高声音。
“不想闹得人尽皆知就别说了,事事都要我亲自处理,还要你们做什么?”
门外陈叔权沉了脸,这是老爷第一次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府里的老人,私底下不敢说,面上对他也是忠心耿耿。看在这种点上,老爷对自己还算尊敬,现在看来他是认为自己羽翼丰满了。
陈叔权忘了不管他承不承认,陶佑都是主,曾经的陶佑不这么和他说话,是因为认为他是忠心的,是值得他尊敬的,哪怕他说些教也无所谓。但现在的陶佑经历了前世的种种,早把他看清了,又怎会敬他。若是陶佑冲动点,都恨不得把他灭了,只是想到他还有利用价值才留到了现在,但也并不代表他可以任意的无视他这个主子。
作者有话要说: 听老人家说真有红色,结果上网一查发现没有什么资料,考虑过后还是决定这样写。金黄色倒是有些资料,但品种不同所至。这里也没发现有人大量养,至于红色是否品种不同就不可考了,至少现在都没见过了。但既然老人家肯定的说有,那就是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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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见
“你先去,我过些天自会过去。”陶佑闭了闭眼,深叹口气收拾了一下情绪,语气微缓地敷衍道。
陈叔权阴沉地看了眼紧闭的门,正了正脸色,恭敬地微躬身,“是,小的这就去。”说完,转身快步离开。
陈叔权离开,陶佑睁开眼,起身走到窗前看着楼下来来往往不算多的人流。楼下的一个衣衫手肘打补丁的小男孩流连在画糖人前不肯离开,他娘亲想来是没多余的钱给他买零嘴,心疼地抚摸小男孩的头,无奈地低头劝哄。小贩嘴里嘀咕着什么,大概是说要买就买别碍了他的生意,却还是快速地画了个拇指的小糖人没好气地递给小男孩。
小男孩看了眼娘亲,在娘亲点头后才眉开眼笑地接过小小的糖人,放到嘴里轻轻添了添,便舍不得地拿在手里。
他娘亲拿出一个铜板给小贩,小贩没接过只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小男孩的娘亲收回铜钱,对小贩谢了又谢才离开了。
很平常普通的事,没人会去注意这个小小的插曲,就连小贩大概也不会去在意一个小小的糖人。但在陶佑看来,这一幕是温暖的,如她一般。小小的地方,连人也少得可怜,没有大州府的繁华,却举手投足间有着大州府所没有的温暖。
陶佑在他生活的所谓大州府见多的是小贩无情的赶人,他每每看见也只是一笑而过。要是她,应该会悄悄的给小男孩买一个糖人吧?她总是那么的温柔,明知别人对她的观感,还是忍不住想帮人。
“玲妹,水妹妹,那边有糖人,你们要不要?”少年变声期有点嘶哑的声音打断了陶佑的思绪,同时那个敏感的字眼也让他的心一跳。心中暗笑自己没用的同时,忍不住往声音来处望去,顿时再移不开视线。
是她!陶佑脑中一片空白,痴痴的望着坐在向画糖人走近的单薄身影。客栈二楼离大街很近,近到可以看清下面人的容貌。他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她的笑依然温柔,依然温暖。见到她,陶佑方知他对她的眷恋比自己想像中的还要深,深到连向来自诩稳重的他也有瞬间的无措。
大街上,也许是陶佑的眼神太明显灼热。易为水四周扫了眼,随即有所感般的抬头,直直撞上那双过于灼热的视线,看到那张熟悉的脸,惊恐地倒抽口气。随即掩不住的慌张地低下头,深吸了口气。易为水轻抚着怦怦跳动着不安的心,不要怕,他不认识她。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他还在看她,易为水绝望般地闭了下眼。
易为水不懂,她明明避开了,为什么他还会出现在她眼前?明明换了环境,他们没有当面撞到,整条街也不只是她一个人,为什么他还会注意到她?她自问平凡,别说此时他身边的女人不少,她甚至比不上身边的白玲娇俏。难道这就是命运吗?不,老天竟然让她重生了,就是给了她重新选择的机会。虽然依然见面了,但她可以选择今后的路。
楼上的陶佑掩不住眼底的喜悦,重生后一连串的变化令他一时猝不及防。连向来镇定自若的他都快要控制不住而不管一切代价的寻找,只为曾经只有在她身上才能找到的温暖。很快的陶佑这种喜悦就被打破,一直紧盯着易为水的陶佑没有错过她脸上的慌张。陶佑黑眸闪了下,微微垂目掩下眼底过于猛浪的盯视。
当易为水再度抬头时已经看不见陶佑了,她不由松了口气。她已经重生了,他不认识她。没理由一直盯着一个小姑娘看,刚才也许是听到林子和她说话才会看过来的吧?不管如何自我安慰,易为水的心在这一刻依然沉重到令她无法负荷的地步。
在易为水看来陶佑也许曾经是喜欢她的,但绝不是第一眼就喜欢上她。至于当时陶佑为什么喜欢她,易为水也不懂。似乎高门大户的男人身边都少不了女人,陶佑虽然不是个沉溺于女色的人,但也脱离不了这个的范畴。他身边的女人个个貌美如花,而她……恐怕连她们身边的丫头都比不上。她不明白这样的她为什么能入了他的眼。因为这个,她的疑惑不少,她也曾问过他,可是答案都是喜欢就是喜欢,没有理由。
易为水扯唇苦涩地笑了,后来她慢慢想想也是,一个高门大户的男人突然心血来潮喜欢一个女人,即使这个女人再平凡。而让她成为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其实理由是什么,真的不重要。偏偏在他的女人当中,只有平凡的她从始而终都适应不了。因为适应不了,所以最终的结局也就注定了。
“玲妹,水妹妹,你们要什么花样的?”林子转头问。
“水妹妹?你先说。”白玲望着画糖人问易为水,半响听不到有人应答。不由看向她,却看到心神恍惚的易为水。
易为水曾经无数次的自问,为什么他要有这么多的女人,为什么不能像上坡村里的多数人一样只有一世一双人。这么多的女人他都喜欢吗?她知道自己也只是他众多的女人之一,她是没资格当面这么问他的。有时她甚至会妄想,若是自己是他的名正言顺的妻子,是否就可以光明正大的问。但是她知道这只是妄想,不过她想在他的心里,不管正妻还是妾侍,都是没资格问吧?!
那几年,易为水总会想起下坡村,她想回来拜祭娘亲,想回来看看村里的人,很想很想。只是她一个小小的侍妾,想出谈何容易。他说过会陪她回来拜祭娘亲,会帮她找爹,他的承诺随着时间流逝。他总是很忙,忙得抽不到几天的时间来陪她。前两年她还会问,最后就是变成了求他们让她自己回来,可是他们总有理由让她走不成,每每说到这个,他就一再的说会抽时间陪她回来,只是直到她死都没等到他兑现任何一个诺言。
“水妹妹,水妹妹?你怎么了?”白玲伸手轻轻拉了下易为水的手。易为水脸上的神情看上去很悲伤,悲伤得让她心酸,只想把她拉出来,不让她再沉溺下去。白玲不明白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了?
听到白玲的轻叫声,林子也不由回过头来,“怎么了?”
感觉到手上的拉力,接着听到白玲和林子有些遥远的声音。易为水回过神来,看到白玲脸上的担心和林子的疑问。不安的心微缓,眉目间轻染暖意。抿唇柔柔笑道:“没事。”是啊!没事的,在死之前他们来了,让她去得安心。而她现在也重生了,不再是在那大宅院里只是孤独无助的挣扎。她身边有他们在,有真正属于自己的家。她想什么时候见他们就什么时候见,想什么时候拜祭娘亲就什么时候拜祭,不必事事小心讨好,不必小心谨慎地生活,不必时时陪笑,不必揪着心等待他偶尔兴起的到来。
认真看了眼她,确定她真的没事,白玲便率先说出自己想要的花样,“野菊花的,水妹妹也挑个吧?”
“槐花。”
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