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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她先前只是试探,现在却是已经能确定。
这个妇人,是明珠的后代。
“这村里,可还有其他明姓?”想起张雷黄大夫,萧凌风问道。
妇人摇摇头道:“没有,便是我,也不是姓明,而是姓闵。”
见萧凌风脸上露出惊愣之色,妇人面上带了嘲讽之意,道:“你既然知道千年前鸣蛇为人类与九婴之王大战之事,也应该知道事后,它确是被当成破坏荆湖大堤造成三县之地洪水之后便是三年大旱的罪魁祸首,你觉得,它的后代会有好下场?”
萧凌风不觉露出了惊诧之色,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明珠消失的时候,慕容卿还没有拿下天下,那时候,人类还要靠光兽帮他们,也没有流传出任何不利光兽的流言,直到她以身补界限,而兽也都回去之后,人类流传下来的说法才开始变。
妇人冷哼一声,收拾起桌上的空碗,不再多说。
“姐姐。”萧凌风挡住了她欲转身的脚步,低声道:“姐姐,请告诉我,当年明珠到底发生了何事?”
当年,她一直以为明珠消失是和那人类一起隐居,她便也从来没有去找过它,说起来,明珠也算是她为数不多的雌性朋友之一。
若是,若是它的结果和她所想根本不是一回事……
见萧凌风脸色冷冽,妇人轻笑了出来:“你想知道什么?你既然连千年前的事都知道,又有什么是不知道的?或者说,你知道了又想干什么?你又能干什么?你连自身都难保!”
萧凌风将手收了回来,冷冷的道:“那我不管,你们便能保住自己嘛?你便能守护住你的丈夫嘛?”
“你什么意思?”妇人迈出门槛的脚又收了回来,面色沉寂的一点情绪都没有的看着她,声音又轻又冷。
萧凌风静静的看着她,两人对视的目光都好似有火光交击一般。
“好了,我都忘记了我还烤了红薯,媳妇,先用这个垫垫肚子,饭马上就好。”张雷的声音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对视,妇人收了目光,转身之时,脸上已恢复了常态,快步走出房门迎向了张雷,一把拿过他手中的盘子道:“我们自己吃,别给那女人吃!”
“哎!”萧凌风不满的叫了一声后,在妇人那瞪回来的你还要吃不怕撑死你的目光中讪讪收回了自己的手。
好吧,总要给人家留点。
*
张雷将碗筷都收好后,又在妇人的嘀咕下偷偷的送了两床被褥过来。
如此险境,在没有弄清楚情况之下,萧凌风连发出灵力御寒都不行,被褥虽然又破又旧,好歹还能御寒。
将被褥全部盖在了多吉身上,萧凌风感激中带了歉意的道:“麻烦大哥了。”
张雷偷偷看了眼正房,轻声道:“姑娘,你别怪我媳妇,我媳妇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萧凌风笑道:“哪能呢,大哥,若不是你们,我们现在只怕都死在外面了。”
张雷揉着头憨笑两声,见萧凌风的确没有责怪之意,道了声那你们休息便往外走,走到门口之时脚步微顿,脸上带了挣扎和纠结,最后轻叹一声,还是回头道:“姑娘,别怪我多事,你可千万别起了好奇之心,日头落了之后便关紧门窗,便是外面传来什么动静都不要出去,待身体有力气了,便赶紧走吧。”
说完,也不再看萧凌风的脸色,快步走了出去,还好心的将门给关上。
门一关上,萧凌风唇边的笑意也一点点的冷了下来。
*
☆、第304章 隐村6
天色说暗就暗,夕阳余晖在山包之间闪过一道鲜红的霞光后,天便完全黑了下来。
张雷并没有给她们送蜡烛过来,门窗一关,整个厢房里便漆黑一片。
萧凌风看了看密封到一丝光都透不进来的门窗,上了木床,抱着小狐狸钻进了被褥里,抱住了多吉的腰后,将被褥四角都盖好。
多吉的身体一片冰冷,冻得萧凌风打了个激灵,将脑中那猛然冒出来的不好联想给摇掉,紧紧的将自己温热的身体贴了上去。
多吉下午一直昏迷着,便是鸡汤熬好后,也只是在她呼唤下喝了一碗汤便再也吃不下东西。
这样下去不行!
微一思忖,萧凌风又悄悄起了身,一条腿刚刚下了木床,手便被一只冰冷的大手抓住。
萧凌风一惊,缓缓转回头,多吉依然在沉睡中,可是一只手却是紧紧的抓住了她。
轻声叹了口气,萧凌风又坐回床上,将被褥给他盖好,自己抱着小狐狸靠在了床头。
风呜呜咽咽的吹了起来,吹得院中篱笆墙哗哗作响。
手轻轻捋着小狐狸的毛,萧凌风的思绪也不觉随着那风声飘远。
一些沉埋在灵魂里,很是久远的记忆,就这么突然的冒了出来。
那辽阔的天地,那肆扬的飞翔,那俯瞰天下的张狂……
还有那些身影已经疏淡,却在这一刻无比清晰的……那些兽的身影。
不管是敌是友,那个时候,它们从来不会耍心眼,便是打得天翻地覆体无完肤,甚至因此身陨,也不会耍阴谋。
堂堂正正,以实力取胜,那是身为灵力巨大藐视群兽的上级兽的骄傲。
*
嘭的一声轻响将萧凌风跑远的神思拉回,唇角勾起了一丝冷笑,将小狐狸对被子里一塞,萧凌风也躺了进去,背对着门抱住了多吉,再将被褥全部压好。
先是门响,然后是轻轻的脚步声,随后便是悉悉索索衣衫摩擦的声音。
往着正房而去。
“嘘,你轻点。”门外响起了男人特意压低的声音。
“你不是说已经下够了迷药嘛?怕什么?”一个中年人的声音带了笑意道。
“可是,那些饭菜都被那外来的女人吃了,我媳妇并没吃到,我后来只是在红薯里面加了点,也不知道管用不管用。”张雷的声音没有了白日的憨厚,而是带了一些冷清。
“我说你小子还真舍得啊,你媳妇对你可不错。”一个年轻男人带了轻挑的声音道。
“那也没法子啊。”张雷轻叹一声。
“要不,咱们今日先用那个外地女人?你媳妇就多给你留几日。”中年人带了调侃的声音响起,别的几个男子的声音便也带了调笑般的起哄起来。
“行了,你们别耽误时间了,那两人能穿过鬼林,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人物,今日不要节外生枝,等过两日再送进去不迟。”村长的声音冷冷的响起,别人顿时安静下来。
“可是,黄大夫不是说他们只是运气好而已?”隔了一会,中年人的声音小心的响起。
“黄大夫说的话咱们还是听三分就好。”村长轻哼了一声。
“他不会有异心吧?我就说,外来人都不能相信。”
“我觉得黄大夫应该不会,他来了咱村三年一直老老实实,再说,咱们这事,他也一直不知道的,就算知道他也不会那么蠢的来坏我们的事吧。”
“就是,他护着自家那小儿子跟眼珠子一样,怎么会坏了我们的事?”
“说起来,你们没觉得黄大夫那儿子,有些像闺女?”
“你就瞎说吧,人家那孩子是身体不好,看上去比较虚弱了点。”
“我觉得老郭头这话有点对,你想想,那孩子现在应该四岁了吧?可咱们见过几次?你们说说,你们谁真正见过那孩子到底是男是女?”
“行了,现在不是说那些的时候,是男是女,需要的时候去确定一下就行!张雷,你还不去把你媳妇抱出来?”村长的声音淡淡的响起,张雷应了一声,细碎的迈步声后是一声剧烈的门响。
大门被大力拍开发出了咯吱的摇晃声,院子里响起了几声抽气声,萧凌风等了一下,轻轻拍了拍已经睁开眼睛的多吉,悄然起了身,拨开了早先在窗户开的一条小缝往外看去。
*
院子里站了几个男人,除了一个青衣长衫一脸阴郁深沉的年轻人外,其余几个都是在村头下棋之人。
那妇人站在了正房门口,手中提了一把长刀,脸色平静若水,眼眸微垂,在扫过连连后退的张雷身上之时,闪过悲恸凄然之意。
“张雷家的,你这是干嘛?”老郭头被村长一推,上前半步,大着胆子叫道。
“干什么?我倒是想问你们想干什么?”妇人冷笑一声,眼睛看向了张雷,声音平淡的道:“我原以为你和他们不一样。”
张雷脸上露了讪讪之色,退了几步,将身子闪到了村长身后。
“张雷媳妇,你也别怪他,村里的情形你也知道,我们自家的女人都牺牲了,要不是看在你们新婚和张雷拼命求情的份上,你以为,你能成为最后?”村长长叹一声,脸上带了一些悲天悯人的神情道。
妇人看都没看他,只盯着他背后的张雷问道:“我再问你一句,你可真要将我交出去,让他们送了我进禁地?”
张雷低了头将身子都缩成了一团,在妇人紧逼的目光下,低声道:“你也知道,你若不去……你不是说,你欢喜我,为了我,连命都可以不要嘛……”
妇人凄然一笑,声音里带了彻痛之意:“是,我是说过,我说,你若是愿意护我,我便也和你同生死……”
哽咽了一下,妇人视线往其余人身上扫去,最后停在了那青衣人身上,冷冷的唤道:“张青!”
青衣人袍袖轻拂,发出了一声如同夜枭一般的笑声,声音如金铁相摩一般的笑道:“这可别怪我,那外地女子是张雷自己引进来的,有了这最后一个女人,自然,就要将你献祭。”
“原来如此,你们留着我,并非是张雷不舍为我求情,而是为了这村里隐阵必须得要女子阴气方能维持。”妇人淡淡一笑,转头看向了张雷,轻声道:“亏我还真的以为,你愿意和我同生共死。”
老郭头左右看看,拿起了院中的一根扁担,笑道:“弟妹,你也别怪张雷……”
“也是,别人的性命如何比得过自己的?”妇人点点头,自嘲般一笑后,手中长刀竖起,冷声道:“不过,我把自己的命也是看得重,你们想要拿我献祭,那便先过了我这刀口再说。”
*
一阵风吹过,天上的云被吹散了一些,清冷的月光照下,在那刀刃上反射出了一道寒光。
院子里的人面面相觑,却没人敢第一个上前。
那妇人背靠正房站在门槛之间,左右两路全部封死,只留了前面一个空隙,妇人悍勇力大在村里是有了名的,那第一个冲上去的,只怕未必有命留下。
他们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才留下的命,可不想在这个时候送掉。
“都怪你!怎么就没有把她迷倒!”老郭头一把从村长背后将张雷拉了出来,道:“你去解决!”
张雷看了看妇人手中的大刀,苦着脸道:“红姐儿,你便,便……”
“是啊,闵红,你若不去,就得张雷去死,你舍得?”一个年轻人从腰间拔出了一把三角尖刀,猛的拉过张雷,将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冷冷的道:“你若是不愿意,那我们便将张雷送进去,然后烧了你这个屋子,你还能躲去哪里?”
“别别!二牛,那个,那个,那个女人也可以!”张雷吓得脸色都发白,指着厢房道:“那个女人吃了所有的迷药,现在一定睡得死猪一般,你们,你们便送了她去吧!”
“张雷!”闵红历喝一声道:“那姑娘可是真心感谢你,真心当你是好人!”
“好人?”张雷转头看向了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