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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主人变成客人的感觉可不算好受。
一直到靳惟办公室里的客人走了以后她才得以见他。几天不见他好似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衬衫依旧熨烫得笔直,埋头工作的样子与以前别无二致。明明分开的是两个人,却只有她清减了些,脸色也没有以前那么红润,而他却好像根本没察觉身边少了她。
没有她的日子他依旧过得很好,这点认知让她有些失落。
“坐。”靳惟很客气地让她入座。
季晨曦有些尴尬,咬着嘴唇坐在他对面。
“有什么事儿吗?”靳惟公事公办的模样让她有些受伤又有些委屈,他又何尝这样对待过她?她明明是被他这样惯着过来的。
“那个……”季晨曦眨眨眼,张口道,“今天我们店开张,你怎么没来?”
“那是你的店,何况我很忙,没有精力去关注这些小事儿。”靳惟很认真地看着她,说得好像全部是真的一样。
“哪有?你明明昨晚还交代给店长很多开业的注意事情呢!”季晨曦揭穿他,带着点委屈:既然关心她为什么又要口是心非呢?
“既然一切已经安排好了你还过来做什么?”靳惟被她这么直白地指出来便有些狼狈,还有些不耐,冷声道。
季晨曦见他语气已经这么不好,深怕自己被赶出去,心里一个着急便顾不上什么面子和矜持,迅速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冲过去抱住他的脖子:“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我以后都不会乱讲话惹你生气了,我保证!你不在我每天晚上都睡不好,你原谅我一次吧,我真的知道错了。老公——求你了,扔我一个人——”
靳惟抬起头冷眼看着她略带撒娇的道歉,捏着她的下巴缓缓道:“你跟段一在一起快活的时候怎么就能这么心安理得地扔我一个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前两天课比较满,而且作业比较多,所以没来得及更新。话说大家有木有看到我的新封面?是不是很萌?我把文名改成《嫁个贤夫好销…魂》好不好?
其实我就是想听你们赞同的意见来着,不赞同的嘛……一定要憋着哦!
☆、质问
“我……我没有……”季晨曦下意识地否认;想了半天又想不出合适的说辞,小脸被憋得通红,“我没有跟他在一起……”
“是吗?你再说一遍。”靳惟的声音并没有提高音量;反而压低了音调;那种即将暴风雨前的压力让季晨曦愣了下。他阴沉着脸,目光犹如鹰隼一般,她从未见过他这个模样;便变得更加不知所措。再也不敢强辩;只是讷讷道:“你相信我……”
靳惟伸手一拽,季晨曦只觉一个踉跄,便坐在了他的腿上。他的胸膛贴上了她的背,一手抬起她的下颚;一手拿过来一个文件夹摆在她面前:“如果你能一条一条解释出来;我就相信你。”
他的声音很冷,但是他的掌心却温热如初。她明明靠他那么近,如今却止不住想要远离。她觉得此刻的靳惟像是一根绷紧了的弦,一旦断掉,靠他如此近的自己,会是第一个受到伤害。
可是她有没有想过,如果他真是一根断了的弦,他所承受的痛要比她多得多?
季晨曦内心惴惴不安,翻开那个文件夹。倒是没有什么不堪入目的照片,但却有很多票据发票。
“去年暑假你们学校组织教职工去三亚,你前脚去他后脚就跟上,还入住了一家酒店。最后你们学校其他人都回来了,为什么单单是你在那边多逗留了三天?你留在那跟他都做了什么?”靳惟点了点文件下上他们的入住酒店记录和车票时间。
季晨曦看着那些陌生的票据,听着他描述那些他完全不了解的过去,她完全不知从何解释,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完全是被人揭穿了奸…情的模样。忽然她眼睛一亮,指着那两张完全不同的两次返回航班:“可是我们不是一起回来的呀,你凭什么认定我们就是在一起呢?这可能完全是巧合!”
“可能?”靳惟重复了一遍,嘲笑道,“你在撒谎的时候能装得理直气壮一点吗?”
季晨曦张了张嘴,却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只得闭嘴。
之后一张一张地翻过去,各种模棱两可的巧合,暧昧不清的时间重合,过去一桩一桩的陈年旧事,被他拿出来一件一件地展示给懵懂不知的她。
他兴师问罪,她百口莫辩。
最后靳惟修长的手指合上了那本满是“罪证”的文件时,季晨曦只觉得一阵胆寒:她就像是即将被宣判的罪犯,像是被人连根拔起的一棵草,被人拿捏在手,毫无反抗辩驳的余地。
她双手握住靳惟捏住她下巴的手,期望他能大发慈悲放她一马:“对不起——别问了好不好?”
“对不起什么?”靳惟毫不留情,拇指摩挲着她光滑的颈项,像是在一个在寻找猎物的致命弱点的野兽,以期一口咬断她的血管,让她永无翻身之地。
“我——不知道。”季晨曦僵着身子坐在他的怀里,她此刻只觉得她为鱼肉,他为刀俎。
“你跟他在三亚都做了什么?”靳惟打破沙锅问到底,事实上其他的事情他都了如指掌,偏偏漏算了那一次。她是跟着学校老师一起去的,他便放松了警惕,就算她晚回来他也没说什么。毕竟对于婚后总是担心她太过阴郁苍白了的靳惟来讲,一趟旅行回来晒黑了又开朗了不少的她实在是一个很好的惊喜。
可他没想到那个令他快乐的人不是那里的风景,而是陪伴她的人。他一想到她跟她的初恋在那里单独度过了三天两夜,便觉得更加不可饶恕!
“我……”季晨曦绞尽脑汁要讲些什么为自己洗清罪名,可是她实在是不擅长狡辩。
“你们是在一起过夜的吗?”靳惟问到这里感觉全身都在燃烧,他的确是为他心爱的人,燃成了这般模样。可他不能忍受他已为她委地成灰,她却想要轻描淡写地揭过一切。
“不……是……”季晨曦小声回答。
“不是吗?”靳惟目光锐利,扳过她的脸看着她。
“我……”季晨曦看着他的眼睛,不敢回答。
收敛起所有棱角的靳惟会是一个温润如玉修养良好的绅士,他做事周到细心,未雨绸缪,能将一切安排得妥帖。而生了气的靳惟会是一个最铁面的逼问者,他步步紧逼,锱铢必较,不放过任何漏洞。
“你是自愿的吗?”听到她那样回答的靳惟捏着她下巴的手紧了紧,咬牙问。
“不是。”季晨曦一听赶紧摇头,语气也坚定了些,但是这也不就侧面坐实了她跟段一的罪名?
“那就是他强迫你的了?”靳惟冷笑一声,伸手就去拿起电话听筒,“作为一个律师,竟然知法犯法,我想我的律师团应该很乐意对付这种人。”
季晨曦一听吓了一跳,连忙扑过去抱住他的手臂:“别——别打电话——”
靳惟俯视她:“怎么了?心疼了?”
“不是,不是……不是他强迫的我。”季晨曦之前只是随口回答,并未想到他要拿这个去告段一。她又怎么能为了保全自己而随便诬赖别人?何况段一早就结婚了,有着自己的家庭,兴许也过着幸福的日子,与现在的她再无瓜葛。他这官司一打,这两个家庭都毁了。
“那是你自己送上门去的?”靳惟声音愈来愈冷。
“也不是我送上门的——我——”季晨曦急得眼睛都红了,只是她这模样在靳惟眼里就像是一个在挽救情人的女人,更是让他怒火中烧。
“那还真是奇怪了,既不是他强迫的你,又不是你主动的,难道真的像你所说的两情相悦?”
忽然季晨曦踢了一下桌子,狠狠地捂住耳朵:“都说了别问了嘛,我都说了我不知道不知道!”
靳惟被她这个样子吓了一下,她这种稍微崩溃的模样让他想起来她是有过忧郁症病史的。他皱了皱眉,不会是自己逼得太紧让她再次复发?他心里有些后悔,他以前也就是因为她的病才不敢对她的事情多做干涉的,而今天……他是不是做得太过了?
他犹豫了一下,但依旧是伸出手去环住她的肩膀。
就这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季晨曦委屈的情绪全部爆发出来。她双眼通红,眼泪簌簌往下掉。她看向他,声音也是哽咽的:“靳惟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要告诉你,对于以前的事情,我已经不记得了。你问我的事情,我知道的比你还少。如果你有确凿的证据,我认罪,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好,我没有意见。如果都是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情,那只能取决于你对我的信任程度了,因为我不能给你确定的答案。”季晨曦抹了一把眼泪,哭得像个无辜的孩子。
“不记得?忧郁症还有这种后遗症吗?”靳惟看她哭成那个样子自然不能继续严厉苛责,但听到她拙劣的借口还是觉得想要生气。
“忧郁症?你知道?”季晨曦呆了呆,又垂下眸去,“我就知道你不会信,也许是认为我在逃避掰出来的理由?我也不太能相信,我不明白我为什么一睁眼就老了十岁,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得忧郁症,我更不明白为什么三十岁的自己会将生活搞得一团糟。可是靳惟,你知道吗?我之所以能这么快接受这个对于我来说有些物是人非的世界,都是因为有一个这样的你在我身边,对于这一点,我觉得我特别幸运。二十岁到三十岁对于我来说都是一片空白,但是我不是很惋惜,因为我觉得这段日子我一定是特别痛苦的,而且我到现在还是觉得自己是二十岁。”
她絮絮叨叨语无伦次讲了许多,靳惟虽然觉得难以置信,但还是抓住了重点:“你从二十岁到三十岁都不记得了?”
季晨曦点了点头:“我三十岁生日的第二天就把之前的事情全部忘掉了,所以我认识你就是以你是我的丈夫的身份。我那天晚上说‘我喜欢你’不是用来诓你的谎话,如果二十岁的我先遇到的是你的话,我想我们之间不会有那么多不快。至于段一,说一句有些无耻的话,我现在的生命里,根本就没有这个人过。”
靳惟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她之前的改变,她的确是从生日后才变成这样活泼开朗的季晨曦的。以前的她从不对他撒娇,从不对他那样灿烂地笑。从前的她很难讨好,送她的东西皆是束之高阁,态度也依旧冷淡。从前的她脾气很怪,很爱无缘无故发脾气,也只爱一个人呆着,让他不敢过分靠近……
季晨曦眼睛跟耳朵都是通红的,讲话的声音都是沙哑的,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
靳惟伸出手按了按她的嘴唇,平时红润润散发着水蜜桃味香甜的嘴唇如今干涸皲裂,他的语气颇为怜惜:“嘴唇怎么干成这样了,没有喝水么?”
季晨曦抿了抿唇,还不好意思地用手背抹了一下:“你……你原谅我了吗?”
“没有。”靳惟言简意赅。
“啊?”季晨曦瞪大眼睛,她以为他这个样子是打算不再追究了的。
“明天我带你去医院查一下,帮你看看到底是什么病。”就算她的眼泪再金贵,他也不允许自己被荒诞不经的理由糊弄过去。就算他为她委地成灰,他也不允许自己在她轻轻一吹之后,便灰飞烟灭。
☆、救兵
季晨曦第二天还真的被他带去了医院;当今的科技早已不比十年前,只要经医生检查完毕就能迅速知道结果。可惜医生并没有如她的心意说一些她大脑受创,海马体失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