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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终于坠地,天杀终归还是个男人,自然是不可能让小美女去当肉垫的,所以只能打碎牙往嘴里咽的自己给雪落痕充当肉垫喽。
嘭的一声闷响,天杀本来已经进行了极致的卸力,可却未想,两个人一起从数百米的高空砸到地面,竟有着如此恐怖的威势啊,砸的他背后的山峰都轻微的颤了三颤呢。
而他自己,自然更为不堪,当即就牙呲目裂,一口鲜血喷出,他怀中历经地之门前如此残酷的血战都还依旧白衣出尘的雪落痕,那张雪白娇俏玉脸上,白纱拂尘之间,一朵血花悠然绽放。
天杀浑身骨头断裂无数,五脏更是受创不轻,在这一声闷响下,他大半条命都没了啊。
但这还不是结束,如此沉重的下坠之力自然不是如今的天杀所能抵挡的,只能随着山峰的坡度而往下快速翻滚。
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之中,一个洁白如玉几若完美,不是红尘物宛若天上仙的赤裸女子双眸紧闭,她双手抱膝,好似是身处娘胎般纯洁而宁静,但却又好似是对外界的惧怕,只能以这种方式来给自己一丝安全感的茫然无措。
柔顺长发静静的自她右肩垂落到胸前,遮住了大半的风光,举世苍茫天地无物,只有她一人的凄伤。
雪落痕很累,她真的很累,只是筑基初期就成为雪仙宫所有弟子的大师姐,她已经尽全力去做好自己了,每一次历练每一次修炼甚至每一次谈笑与举止,她都很是刻意的维护自己的形象,争取让自己做好大师姐的位置,不让她雪仙宫的师姐妹和长老们失望。
可直到刚刚,她才蓦然知晓自己的无力……她恨,恨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个体质,为什么她能够在那些血光中保持住清醒啊?
若她与她的师姐妹们一起搏杀过,事后即便惨烈更重,她也可以说她已经尽力了,但那种只能躲在法宝中看着平时相亲相爱的师姐妹自相残杀,却真的……好难受!
若是有可能,她愿以自身一人的消亡,来换取她雪仙宫所有人完好……
所以与其说是狂暴的空间之力成了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还不如说,是她自己放弃了保持清醒,而只想大梦一万载,以此来逃避所有她本应该去面对的东西。
在这片白茫茫的世界中她觉得很安宁,或许有些很重要的东西忘了,但却无所谓,反正这里没人,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做她自己,所以忘记与记得,又有什么关系呢?
在这安静的她在她内心世界都快陷入沉睡的时候,忽然她感觉到了一丝很熟悉的气息,那是她自出生以来就被宗门老祖赐下的守护宝物,相传是雪仙宫创派祖师长年累月静坐悟道的道石,遗留下了一丝玄而又玄的道意。
而她与她雪仙宫那位祖师,体质与血脉,是相同的。
她曾隐约记得这块石头她不是作为代价送给一个至今都不知道名姓散修师兄了吗?可为何,又感受到了它的气息?
这些她不愿去深想,也不想去想,只是在这天地茫然,万古冰冷的世界中,突然有了一抹极熟悉的温暖气息,自是下意识的去靠近的。
可还没等她享受多久,就忽然感受到了一股天地大震的轰动,恍若她的这片天地都要崩塌了一般,随后白茫茫的世界,突兀有了一抹不一样的色彩,那是鲜红的血色。
本来在刚刚经历了地之门前的残酷血战,她对于鲜血,应该是要有一种畏惧心理的,可此时,不知为何,她觉得那些血,竟是那般的温暖。
因为天地有了血色,所以她不可能再安静的沉睡下去,那双紧闭的美眸终于轻轻的睁开了,她看着这场突来的血雨,有些怔然。
随后,天翻地转……
雪落痕自天杀怀中微睁开美眸,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张苍白到了极点的脸庞,这个男人的双眼紧闭,眉头紧锁,好似遭遇了极其惨重的打击一般,已经昏死过去。
可即便如此,却还是紧紧的将她护在了怀中,即便天地翻转一万年,也终究伤不到她分毫。
雪落痕有些发怔,她如今还尚未完全清醒,甚至都不知道这一幕究竟是真实还是假象,而这个男人,虽然有些熟悉,可却终究记不起他到底是谁。
只是心中是有些感动的,虽然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却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天杀的善意。
最终,又再次昏沉过去……
无尽深渊之下,那是一片血色的世界,即便无一具尸身,但这刺目的红,却揭示了这片空间曾经发生的某些惨烈。
大地鲜红,可若仔细看去的话,在那鲜红之内,却是有着成百上千条血流在缓缓朝着某处流逝。鲜血本无意识,可此时却仿佛生了执念一般,即便那处是高地,即便它们要逆势而行,但却依旧一往无悔。
而实则,其实沧海魔主,至始至终,都没有刻意去引导那些鲜血的到来。一切,只是因为他是魔主,他是血主,在他面前,所有的鲜血,自主虔诚的去臣服而已!
万千血流汇聚的尽头,那是一扇古朴厚重的石门,石门上书写着三个亘古而久远的苍莽大字——地之门!
此刻,这座地之门,被天杀等人轰开的那丝缝隙已然消失不见,从门内血湖中延伸出来的万千血色触手,也收了回去。
整座大门,好似如过往三万年般,依旧沉寂而清冷。
但,却只是好似罢了,毕竟开启了一次,就终归开启了,哪怕周雅将封印重新弥补好了,可,却终究无法弥补,沧海魔主曾经在石门之外显化过的事实。
那石门之外万千血流依旧在往石门之力汇聚而来,就是最好的写照!
石门之外,在这沉寂而妖异的气氛之中,突然有着一角鲜血产生了不一样的变化,它竟然不与其他鲜血一般往石门之内流去,而结合周侧的鲜血自我蠕动起来,最后竟然于大地上立起了一个一人高的血色形状!
随着鲜血的不断蠕动,这具血躯越来越像人,最后终于显化成了一个好似落魄沧桑般的老者。
只是这个老者现在却并不落魄,他四处观望一眼,确信这处空间再无人之后,不禁大喜过望的往石门的方向急走而去,最后走到距地之门还有三丈左右的距离的时候,他忽然一跪而下,大声激动说道。
“滴血经隔代传人,弟子铁苍,叩见血主!”
ps:今天的第一章,会有三章的,放心!
第两百四十六章 自由的气息
铁苍的神情很狂热,完全不同于在外界众散修眼前的老态以及沧桑,也不同于天杀眼中的奸猾与老谋深算。他看着那扇石门,心头激动无比,本以为有生之年没机会到来了,没想到天地垂帘,让他来到了此地,且也成功诱导了那些修士轰开了这扇门啊!
没错,至始至终,这一生,几近他都在带着面具生活,而完全不是众人所认为的修仙大道上的怯弱者,和散修界和气的老好人。
事实上在他闭关凝丹之前,他的确是一个爽朗之人,只不过可惜,他失败了,而在最后关头,他之所以能够九死一生的从那伪丹破碎之下存活下来,并不是因为他幸运,而只是因为,他早年曾得到的一部诡异功法。
滴血经!
此功不知晓等级,但若光论功法本身的描述,却是绝不逊于所谓的洛神赋天剑决,那样天沧六国一等一的神功秘典的,相传修至最深处,可滴血重生,不死不灭!
只是,此功,很明显,是邪道功法!
初得之时铁苍身为天骄自然不屑于这种功法,只是随便丢在储物袋中就不管了。
不过在那等生死之际,自然是顾不得这么多了,他抱着将信将疑的心思在那瞬间散功重修,可却只是初修,甚至只不过一日,竟然就抵得过他数十年修为,实力远超以往的自己啊!
这也是,他为何,比普通的筑基大圆满强,但却又弱于结丹初期的原因。
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当未尝到滴血经的甜头的时候他可以无视这部功法,可当他真的享受到了滴血经所带来的好处的时候,他怎还能拒绝啊?
可却因为他第一次凝液成丹的失败,导致了他即便重修滴血经,也不可能再次结丹,所以,他才一直都只是筑基大圆满。
而这么多年以来,因为身怀滴血经的兴奋以及恐惧,所以他才不得不重重伪装自己,在将自己变成一个老好人的时候,同时又利用众人的种种信任,修炼着不为人知的滴血经。
本来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即便他身怀无上秘宝,在暗中造成了滔天杀戮,但,终究不如结丹,寿元不过三百载!
可,天沧遗迹的现世,让他看到了希望,与滴血经一同得到的,是一块残布,按照滴血经上所言……天地玄黄,献祭苍生之血以救吾,许汝无上尊荣!
所以,他才设下了这么一个大计,千方百计的,将八百三国散修,两百北寒城弟子,三百雪仙宫仙子,用种种利诱与言语之间的挑动,让他们待在了这里,希冀能帮助他的血主出困。
而因为他本身就是修炼滴血经,所以先前那些妖异血光,对寒天林来说是恐怖物质,但对他来说,却是仿佛得到了无上滋润一般,是无上宝物啊。
甚至,他那已经凝滞了两百多年的结丹桎梏,也隐隐有了一分松动的迹象!
这更加让他坚定救所谓血主,但实则是魔主出世的决心了。
在不久之前他假死脱身,骗过众人而残存到了此时,他不明白为何血主会放那些人走,但却是深刻知晓,他要是想再活下去,就必须要靠血主啊!
铁苍做出苍生大拜,匍匐而倒地,神情狂热心神虔诚的向着他心中的血主致敬,等待着他自以为是隔代师尊的三万年前大人物的垂涎。
可是,他却终究要失望了,虽然如他所想地之门的确已经松动,不再困得住其中那人,但,他要认师尊,还嘚看那师尊认不认他啊!
“血主啊……血魔幽杀,四世身……已经很多很多年没听到这个称呼了啊。”
一句带着一分沉湎之意的沧桑话语声响起,自紧闭的地之门内幽幽传来,恭敬跪地的铁苍一愣,随后狂喜,果然,果然他的选择是没错的啊,这一次他必将能突破结丹,甚至元婴甚至即便是元婴之上……也未可知啊!
可是沧海魔主下一句话,却直接将他打入了谷底:“铁苍是吧,我记住你了,想来得了我的滴血经,应该有些觉悟吧……”
铁苍愕然,什么觉悟?难道我还没明白滴血经的真义?
可脑海中却蓦然浮现,滴血经开头几个大字:天地不仁,祭苍生之血以养吾……
他猛然大骇,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猛地抬起头来,脸上狂喜的神色消失不见,转而为之的是无尽的恐怖与骇然啊!
这么多年他是怎么修炼滴血经的他心知肚明,可是此时,血主的意思,难道……
唰的一声,在此刻他终于展现了真实实力,几若比风还快,连残影都跟不上他的速度,只是瞬间,就冲出头顶那片所谓拂尘红光的地界,而直往裂缝之上冲去啊。
同时他手中浮现那根看似只能用做支撑走路的暗红色拐杖,此刻暗色尽退,而变得鲜红起来……这是他这两百年来用心血蕴养的无上秘宝,即便比之结丹高人的法宝,也是毫不逊色的,甚至还有一次,他凭借此宝,还出其不意的杀了一个散修界的结丹高人!
但现在他却没有半分的珍惜之感,反而还生怕自己慢了一般,急不可耐的将这跟拐杖一搓而碎,里面刹那间冒出无尽惊人的血光。
可这血光却没有往下方的石门冲去,用以抵挡他自以为会追来的血主攻击,而……竟